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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你就像是一阵清风,总是来去匆匆,做着你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而你教给清漪的那些道理,清漪也会永远铭记于心,不辜负你的信任和付出。
你送我的朱笔簪还带在我的头上,你将永远和我在一起。
豫王的葬礼结束已经很晚了。
在送葬的队伍回宫的路上,我看见了育城和盛尧。
育城牵着盛尧的小手,走在人群的最后,盛尧在抽抽搭搭的哭着,育城小心翼翼的看着众人,手忙脚乱的阻止着盛尧哭泣。
我于心不忍,贵妃娘娘所做的错事,等于将自己的孩子也陷入了众人瞧不起的境地,恐怕他们俩这一辈子,不从别人手上去抢东西,就再也获得不了之前的关爱和荣宠了,我朝着盛尧走过去,他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大的打击。
我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替他擦去了眼泪,“盛尧,怎么了?怎么哭鼻子了呢?”
“没事没事,让公主费心了,我们这就走。”育城一脸惊慌,似乎是很怕看见我,他拉着盛尧的手,想要逃走。
“清漪姐姐……”盛尧继续哭着,不肯走。育城有些急了,我知道他现在有些忌讳我,因为他毕竟已经成年了,他知道,贵妃的事情全都是因为我。然而盛尧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以为我是那个喜欢他的姐姐。
我的心里竟然内疚了起来,这可怜的两个孩子。虽然育城比我大,可是这么多年来,恐怕他一直都生活在贵妃娘娘的笼罩和照顾之下,独立自主的能力应该是非常欠缺的,此刻,失去了娘,恐怕他的心里也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育城,对不起,可是,这件事情我没有别的办法,你要怪我,你就怪我吧,我清漪无话可说,我跟你道歉。”我诚恳的说着,不管育城领不领我的情,我的内疚都没有办法消除。
育城不再去拽盛尧的胳膊,他冷着脸,扭过头去不看我。
“清漪姐姐……”盛尧哭着,“为什么?为什么最近这么多人都离开我了?今天早上刚起床娘就被带走了,中午二皇兄就死掉了……清漪姐姐,娘去哪里了?哥哥不告诉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的脸已经哭花了,眼睛高高的肿了起来,育城不忍心的看着他,估计他也拿这个还没长大的弟弟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能告诉他事实,但是这件事情,又终究都瞒不过去。
我抚摸着盛尧的头安慰道:“盛尧啊,好人死了之后,就会去天堂,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开着最美艳的花朵,有着最漂亮的风景,在那里,人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只有开心和欢乐,而二皇兄,就是去了天堂,我想他在那里一定会过的很好,因此盛尧就不必伤心了。”
“真的么?”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之上,再没有掉下来。
“嗯!”我点了点头,“所以,大家都为了死了之后能去天堂,就要做好事,要做很多很多的好事,而你娘呢,就是去做这些事情去了,她很爱很爱盛尧和你的哥哥,因此,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也能让自己的孩子活的好好的,让自己孩子比别人都幸福,因此她只能暂时离开你们一段时间了。你母妃也非常的想念你,可是她在为了盛尧的快乐和幸福很努力很努力的在争取,所以,盛尧你也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开心快乐,快快长大,这样,在你再次见到你的母妃的时候,你才能不让她失望,对不对?”
盛尧眨巴着大眼睛,细细的思忖着我的话语,末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认真的问道,“那我母妃没有去天堂对不对?是不是我努力长大也可以让母妃开心快乐呢?我能去见母妃吗?”
“现在还不行。”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还太小了,只有你长到你哥哥这么大的时候,你才能见你的母妃,要是你想她了,你就告诉你哥哥,让他代替你去见你母妃好不好?”
盛尧虽然并不满意这个规则,但是他信了,并且也愿意为此努力的长大,而我现在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先骗他了,他需要将他所有的感情都转移在育城身上,后面能不能再搞得定盛尧,就看育城的了。
“盛尧,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不能哭鼻子,你要好好努力,努力做一个有用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完成你的梦想,不要被任何的事情所打倒!”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这些豫王交给我的道理,我希望我能教给他,这也算是一种传承和偿还吧。
“清漪姐姐,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记住了。”盛尧甜甜的说着,这个孩子就是这么懂事,这么讨人欢喜。
育城对我点了点头,牵着盛尧便离开了,我不指望他能原谅我,而他离开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似乎已经没有那么讨厌我了。
贵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的禁足也已经被解除了,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安乐宫的时候,凉生正一脸严肃,面色惨白的坐在正堂之中。
“凉生?”我走过去,挥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清漪公主。”凉生看到我回来,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惶恐的看着我。
“怎么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有人在宫里所有的地方都撒上了伊苏散的药粉,这些药粉无色无味,对人体没有伤害,不会有人注意得到。但是,这伊苏粉是南疆秘制的防虫的药粉,我的虫子,今天刚刚跑出门,便不听指挥,全部逃了回来。”
“什么!”我大惊,“怎么会这样?那也就是说,你的小人,不能用了?”
凉生咬着嘴唇,气愤的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了,我傀儡人里面的蛊虫最怕的就是这种粉,它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怎么会……怎么会……”
“清漪公主,恐怕我们的计划,被人出卖了。而且,这宫里,恐怕有另一个不比我差的蛊术师。”凉生冷冷的说道。
☆、一百五十四反奸细各人自行动
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我、陈飞、太子、凉生和犬戎王,他们全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谁会是奸细呢?
“我觉得不可能,我们这几人中不可能会有奸细,也不可能会有人出卖我们的计划的。”我否决了凉生的猜测。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计划被泄露是最有可能的。”凉生说道。
“那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是我们这安乐宫被人监视了呢?我们的谈话被人听到了?”我继续猜测。
凉生皱着眉头,思忖着:“这种情况也不太可能,犬戎王是可是北漠的诸雄中的翘楚,如果被人监视,他不可能没有觉察的,就算犬戎王有时候会有疏漏,可是我从小到大,耳朵都非常的灵敏,从来没有听错或判断错误过,要是有人在我们的声音所能到达的范围内,我一定能听的出来,而且我的虫子也没有丝毫的反映呀。”
那会是怎么回事呢?我不愿意怀疑其他这些人,因为他们都是我的知己亲人,他们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就只有太子与我的关系稍微疏远一些,但是由于南疆我救过他一命,他誓死报答,从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完全看不出来任何一丝两面三刀的意味来。
不,不可能有奸细,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我们真的是将敌人想的太简单了,本来以为我们暗中行动加快动作就能出奇制胜,不想我们却始终是别人手掌中的一枚玩偶,我们要做什么别人都清清楚楚。
“现在,我们是不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的心有些凉,算不上是失望,但是失落与无力却不断的侵袭着我,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远远的超出你的认知和控制范围,在你信心十足的时候给你当头一棒,让你勇气全无。
可是,我不会放弃,就算是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凉生将自己的木人儿放回了袖子里,皱着眉头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再想想看。不过我觉得,现在最困难的,不是想不到办法,而是我们想到的任何办法都会被敌人率先知道,并做出防范,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么无论我们想出多么好的办法来,都无济于事。”
我们几人现在就像是舞台上的戏子,一举一动都被被人看的清清楚楚。我也知道我们现在艰难的处境,可是一时之间要想办法破局,看来还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我问凉生。
“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试一试。”凉生回答。
“什么办法?”我心中一喜。
他说道:“现在,我们几人拥有的资源和能力是不同的,在找到密文这件事上,其实我们互相是帮不上对方什么忙的,那么,我们何不各做各的,以自己的能力去寻找密文呢?”
“各做各的?”我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自己去宫内寻找密文,不再是一个团队吗?”
“是的。”他点了点头,“这样,我们每个人把自己想到的方法都放在心里,自己去执行,不用相互告知,这样就不会被人窃取了。”
“可是这样,能行的通吗?单打独斗能行的通么?”我对凉生的建议持怀疑态度。
凉生解释道:“行得通行不通,总得试试才知道,而且我们现在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想出来的办法肯定会被干掉,那还不如我们各干各的,既能很好的避免别人看出来我们的目的,也能让敌人摸不清头脑,而且,我们这么多人同时在行动,不定哪个成功了呢?”
我皱了皱眉头,我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他想要一个人单打独斗,不想要其他人包括我的参与。
“凉生,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们?”我问道。
“清漪公主,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信任也没有绝对的不信任,你跟我好我就跟你好那是小孩子才有的想法,而我是个大人。玄澈祭司一直都教我,没有什么能比自己更可信了,而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要这么做。公主,我是奉了祭司的命来保护你,我们拜月教的人从来没有领命不复命过,而我,不想做这个第一人,我也丢不起这个脸。我现在确实不敢说谁是奸细谁不是,但是如果清漪公主能相信我,请向相信他们一样相信我,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凉生的眼神坚定而决然,虽然他这么做让人感到很冒险很不靠谱,但是,我没有什么理由来反驳他了,毕竟他是神秘的南疆人,他的能力能达到什么范围我们一无所知,若说我不相信他那我真的是没有什么资格的,因为拜月教的阴暗与神奇,我早就如雷贯耳了。
况且到目前为止,我能指望的人,也只有他了。
我犹豫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公主是怕我乱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凉生一语揭穿了我的心思。
说真的我确实有这个担忧,南疆的蛊术实在是太厉害了,如若凉生在宫内对圣上下了什么奇怪的蛊,比如我的离恨蛊,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虽说他和拜月教都是无害的,但是就像是玄澈所说的,什么事都不能全信不是?
“公主放心,我们拜月教的人向来恪尽职守,要是我们连最基本的伦理纲常道德尺度都没有,那么这天下恐怕早就是虫子的天下了。”
他说的对。想想这么多年来,拜月教确实没有任何外侵的意思,他们只是在自己的土地上用自己的方式过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神圣的充满信仰的生活。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凉生,这次,我信你一回!”
凉生轻松的笑了,露出几颗好看的牙齿,对于他来说一个人的能力可能比群体更加强大。
“那,现在,我们需要跟其他人说这件事吗?”我问道。
“不需要了,”凉生回答:“现在,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用跟大家说了,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清漪,凉生”陈飞端着三碗银耳红豆糖水进来。“在聊什么呢?快来吃点东西吧!在豫王的葬礼上忙了一天,一定饿坏了吧!”
“大师兄,还是你最懂我啊!”我留着口水凑到前面去,没有吃的我还没觉得有多饿,一看到吃的,我的肚子立刻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这两碗糖水不仅俘获了我,凉生也两眼放光芒的赶紧过来挑了一碗红豆多的,“哥们儿,谢谢啊!”
凉生一边吃着糖水,一边感激的跟陈飞道谢,我不禁笑了起来,这家伙昨天还说不喜欢人家呢,今天被一碗糖水这么快就俘获了,亏我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冷傲不羁的人呢,结果他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吃食者。
“不客气,都是自己人!”陈飞拍了拍凉生的肩膀,心满意足的笑着,看到自己的食物被别人喜欢,对于做食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