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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怪只怪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分,再说他也不一定会相信……
“你自愿要当丫头,可别忘了。”
“不要再提醒我了,”金兔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我知道我的身分,好啦,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想起你的条件?什么时候才可以把瑰玛给我?”
“耐心点儿。”行刀笑了,闲闲地看着她,“今天才第一天,这么没耐性如何成得了大事?”
“我不想成大事,我只想拿回瑰玛。”
“究竟他们为什么要你跟我讨瑰玛王?”他脚步一顿,在繁花娇妍的花园小径上停了下来。
午后花香四溢,花丛间有五彩斑蝶忙碌穿梭,对映成趣。
他的黑发飘飞在蝶舞蜂忙、花香醉人的空气中,高大矫健的身躯好象一座屹立不摇的青山,微眯的黑眸流露出危险色彩。
金兔心房“咚”地一声,脸蛋儿突然红了,有点喘不过气来,“啊?你说什么?”
“他们要瑰玛玉何用?”他蹙眉,“或者讨玉只是一个幌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讨瑰玛。”这非但关乎月宫机密,还关乎一个深情仙子千年来的相思……
金兔慎重其事地摇头,捂住嘴巴表示绝对不说。
“如果你无法拿到瑰玛玉回去交差的话,会怎么样呢?”
金兔花容失色,惊声尖叫:“拿不到?我不能拿不到,我一定得拿到!”
“事情有那么严重吗?”他不以为然,“难不成他们还会吃了你?”
“她们”是不会吃了她,但是她就再也没有那个脸面立足广寒宫,领导其它两个兔儿妹妹了。
更何况嫦娥仙子会有多么伤心哪!
她光想都打冷颤。
“反正我一定得完成任务,要不然我没有脸回去了。”她说得可怜兮兮。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黑眸发亮,“有那么严重?”
“你不会明白的。”金兔扭绞着娇红色的衫子,露出难得的扭捏神态。
行刀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老实说,她的五官极为细致可爱,尤其那雪肤如凝脂,还淡淡晕染着嫩红,在她气恼的时候,脸蛋儿甚至会涌起两团红云,煞是诱人。
乌黑的发梳成小辫子长长地垂下,朵朵金黄色蝴蝶花宛若桂瓣系住了辫尾,就连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桂花气味。
虽然娇娇小小、白白嫩嫩得像……兔子。他心下一荡,急急抓回飘走的理智。
“人模人样,脾气太坏。”他下了最后注脚,暗暗嘀咕。
金兔纳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事,”他继续往前走。“总之你还是要守日如瓶就对了?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几百两黄金?几栋宅子?还是……镇南侯夫人的头衔?哼!最有可能是后者;他们一定以为找个甜净小丫头就可以把他拐进洞房了。
门儿都没有!他苏行刀何许人也?哪有这么容易入壳?
她被他牵着,小碎步地追赶着,问言一愣,“好处?我这人做事是不求好处的,我又不是银免,成天想着从石头缝里榨出钱来。”
“银兔是谁?”
“银兔是我三妹。”她忍不住想念地喃道:“她和宝兔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撩眉,不无关心。
“她们……没事。”她吞下长篇大论的解释,反正他也听不懂,跟他说三兔分别去找三玉的事情……他可能会以为她是为了讨玉而编出谎话。
他看她挺不顺眼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呢?
“他们给你多久期限完成此事?”行刀忍不住又问。
“没有规定期限,可是愈早愈好呀,我也想早早搞定这事儿早早回家。”她无心机地回答,压根没发现两人是鸡同鸭讲。
行刀的男性自尊心又重重受到打击了——
“早早搞走这事儿早早回家?”他青筋又露了出来。“我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搞定的?”
不对,听这丫头的口气,他们两人倒不像是要她来献身做新嫁娘的,那么……放出她这个小探子为的就是要扰乱敌人耳目,把他搅弄到无心也无暇去理会他们两人的婚事。
对!一定是这样。
他自以为想明白了,看透彻了,得意自豪起来——想把我搞定?哼!且看鹿死谁手吧!
金兔看他神情一会儿火爆、一会儿微笑,不由得防备地瞪着他。
“你……没病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行刀醒觉过来,皱起眉头,“又胡说什么?”
“你一下子气、一下子笑的,是不是脸皮子哪根筋坏掉,所以抽一下、抽一下的发作?”她状似关心地调侃。
他啼笑皆非,“你才脑门子坏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莽撞大胆的女孩子……真不知该拿个包子塞住你的嘴巴,还是直接把你掐昏比较快?”
金兔倒埋怨起来,“讨厌,每次都恐吓我,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你对水晴姑娘那么好,对我就这么凶,说你不公道又不承认……你们凡人就是这样,麻烦得要命,教人搞也搞不懂!”
“你就不是凡人吗?”他冷哼。
“我当然——”她差点说溜嘴,“也是,可是我是比较不麻烦的那一种,你怎么能跟我比?”
“我堂堂镇南侯爷还不能跟你这个小丫头比?”他睁大眼睛,实在不知该骂她笨蛋还是骂她大胆?
她一脸忍耐,“好啦好啦,你是侯爷,你最大,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黝黑剑眉微微一挑,他突然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饿了。“
“噢。”她点点头,站在原地。
沉默了半晌,行刀受不了了,横眉竖目地捏捏她的下巴。“我饿了。”
她再点点头,迷惑地看向他,“我听见了啊!”
“那你还呆站在这里干什么?”他发现自已很难不对她大吼大叫。
老天!早晚他心脏会在某一次对她吼叫的过程中爆裂粉碎。
金免更茫然了,“你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呀,我又不能帮你去厨房吃束西填肚子,这里是你家,你应该知道厨房在哪里吧?还是要我帮你去找厨房?可是这里我不熟呀,而且”
“你……”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差点气量过去,“你……我早晚会被给你气死。”
她受伤地看着他,“又说这种话了,人家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老爱生气,而且爱把箭头指向她,好象她是罪魁祸首似的。
“你……你当丫头的人,王子肚子饿了就该去备饭菜、点心,然后低声下气地请王子用饭……”他气到讲话都有些结巴,“我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哪个佣人敢叫我自己去找东西吃的……你……”
她跎高脚尖,体贴地拍拍他的背顺顺气,实在很怕他突然一口气噎住了。
“慢慢讲,”她叹了一口气,莫可奈何地说:“原来有这种规矩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月宫里又没有男主子,而且平时我们都是吃仙米团子的,鲜少有备饭请主子吃饭的时候……唉!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
若说她刚刚的举止令他生气,现在她的言论就令他非常、非常的生气了。
“你到底在胡诌些什么?”什么月宫、仙米团子的……他抑不住地大吼:[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五四三的,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的丫头?“
“要哇,”她本来也被吼得满肚子火气,很想要骂回去的,但是她肚子着实也饿了,饿了的兔子是没有力气做任何事的,因此她只得有气无力地打商量,“要不然这样吧,『主子』,我也饿了,我们两个人一齐到厨房去看看还有什么束西可吃?如果没有的话,我再弄给你吃嘛!”
行刀揉了揉眉心,拚命把所有怒火压下。冷静冷静,他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暴躁易怒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长得很,如果他现在就被这个小丫头给打乱了阵脚,还怎么给她“好看”?
苏行刀不愧为苏行刀,转念问怒气便烟消云散,立刻沉静下来。
他冷冷地开口,“厨房里有十几个厨娘,新鲜热辣大菜小点统统一应俱全,你要做的只是去厨房吩咐一声:『大少爷要用饭了。』自然有人料理好送到你手上。”
金兔发觉自己着迷于他神色变幻时的模样……时如狂风肆虐,时如雨静风寂,时而豪迈温柔,时而沉着稳健……
哎呀,怎么会有一个男人一动一静、举手投足问都这么让人……目不暇给?
她突然傻笑了起来。
行刀点点她的小脑袋瓜,“听到我的话没?”
她眨眨眼,醒了过来,“噢,听……听到了,我立刻去拿。只是……厨房在哪里?疯人坠楼又在哪里?”
“哪里有疯人坠楼?”他瞪大眼。
“你不是说你住的地方叫——”在他凌厉的眸光下,她的声音愈说愈小。
“风陵醉!”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会把他恁般潇洒的风陵醉楼听成“疯人坠楼”。
老天!
“噢,风陵醉、风陵醉。”她眼睛眨呀眨,连忙点头。“反正我不熟,该怎么办?”
“阿禄!”他突然对着一大丛矮绿灌木大叫了一声。
一个瘦巴巴的小厮心不甘情不愿地打树丛里钻了出来,满头树叶尴尬地搓着手哈腰。“大……大少爷叫我呀?”
他冷笑,“你躲在里头很舒服啊?是不是?”
阿禄连忙摆手求饶,一脸可怜兮兮,“大少爷,不是阿禄大胆要来偷听的,实在是江妈要我来问少爷,要把这位小……姑娘留宿在哪个小楼?我才斗胆过来的……不过我才刚来,啥也没听见……我……”
行刀又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刚来,你蹑手蹑脚一躲进树丛里我就察觉了。我叫你出来不是为了罚你,是要你带金兔熟悉整个镇南侯府,我就把她认路、认人的事交给你了,三天后她如果还搞不清楚厨房跟风陵醉楼在哪里,我就唯你是问。”
“是是是,”阿禄连连鞠躬哈腰,抹了把冷汗,“小的保证立刻把金兔姑娘给教好。”
“她是我以后的丫头,就叫金兔,别姑娘不姑娘的喊。”他故意瞥了她一眼。
金兔反而松了口气,“对对,叫我金兔就好,姑娘长、姑娘短的简直别扭死了,我又不是那『水晴姑娘』。”
行刀瞅了她一眼,这家伙该不会是意有所指、话中带刺吧?
金免只是冲着他扮了个鬼脸,大大方方地走向阿禄。“阿禄哥,我们走吧,少爷肚子饿了,我也饿了,可以麻烦你带我到厨房去吗?”
“没问题!”阿禄几时被娇滴滴的小姑娘叫过一声哥?他简直连魂都快飞了,立刻殷殷勤勤的在前头领路。
行刀望着他俩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也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虚。
怎么了?把她支开来,不是落了个清静吗?怎么觉得四周空空,安静得有些奇怪呢?
他摇摇头,举起长腿迳自向风陵醉楼而去。
八成是今天太阳太大,天气太热,把他给晒昏头了,所以才会恍恍惚惚地胡思乱想。
第三章
哎哟!
金兔捧着重得要命的托盘,肚子饿得叽哩咕噜乱叫,阵阵菜肴香味撩拨得她口水直流,可是偏偏不能偷吃几口。
因为厨房里的厨娘一听说是少爷要吃饭了,不由分说把鸡鸭鱼肉十色菜蔬加点心往大托盘上迭,笑咪咪的要她好好伺候少爷吃饭。
拿着托盘要回风陵醉楼的一路上,还不时遇到好奇与关切的佣人们来打招呼,每一个都笑得贼兮兮的,害她连想偷吃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跨进了气势豪迈、悠远清静的风陵醉楼,她将托盘放上大花厅圆桌的一刹那,忍不住长长吁了一口气。
“呼,好累!”她槌着酸疼的手臂喘气。
正要扯开嗓子叫人;没想到换上一身清爽衣裳却不减英气的行刀蓦然像鬼魅般出现在她跟前。
她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叫道:“少爷,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他挑眉,手上持着一个亮红小壶,酒香四溢,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
“拿个杯子来。”
她怔了一下,“是。”
杯子?杯子在……
“那边的檀木架上。”
“喔,好。”金兔连忙去抓了一个过来,随手用袖子擦一擦放在他面前。“杯子来了。”
他皱起眉来,“原本干干净净的,被你这么一擦又给弄脏了。”
“我袖子也很干净啊,再说我是为了你好,假如有人在杯子上下了毒,被我这么一擦就没事平安大吉了。”她吞了香口水。
他到底要不要吃?他不吃的话她可要吃了。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那么厉害的功夫进得了我镇南侯府下毒?”行刀冷然一笑,拿起了白玉杯自斟自饮起来。
烧刀子香烈的气味飘散开来,站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