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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雪_饶雪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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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从左左那里学会买卖醉,倒是学会了敞开心扉。我知道她了解和掌握着一些秘密,但我并不急于让她和盘托出,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我愿意继续等下去。我相信她和她之间一定有些交集,哪怕只是一丁点儿,这个人也由此让我倍觉亲切。我常想,如果没有出国事件,或许,这将是我很长时间以来最安宁的日子了吧。但生活好像总是这样,它永远不允许“永远”的发生。所有的安谧总有一天会被打破,所有的联系总有一天会被割裂,所有的快乐,也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我想到百度“沙漏”这个词时,正是第一场雪降临城市的那一天。 
早晨醒来,拉开窗帘,地面有一层薄薄的微雪。这令我心情大好,想起许多从前的事情来。我打开电脑,打开百度,神奇的百度了一个词“沙漏”。是的,它是联系过去的某样纽带。 
出来的网页里,惟独“沙漏的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 
当我点开网页时,我看到的那张面孔,令我刹那仿佛回到了过去。 
是莫醒醒!我几乎流下了幸福的泪水。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理所当然。我在这个名叫“江爱迪生”的摄影师的网页上轻易地发现了他的EMAIL地址,并和他取得了联系。说明来意后,他给了我醒醒在北京的确切地址。 
完成这一切,在网络时代的今天,只需一天的时间。 
莫醒醒,天涯海角,米砂终于还是找到了你。 
我便带着醒醒的消息,飞奔去路理的家。 
我想象着他高兴的样子,心里禁不住更加得意起来。 
我要怎样开口呢?“路理,这件事,你绝对想不到。” 
“猜猜,我知道了谁的下落。” 
“醒醒,我找到醒醒了!” 
我一面走路,一面否认,一面一个人傻傻傻的微笑。直到掏出路理配给我的钥匙,打开了路理的家门。 
今天不是周末,不是我们要见面的日子,但是,我要给睡梦中的他一个惊喜。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前,想要挠他的痒痒。可是,当我看到那个翻身之后面对我的面孔时,世界忽然变成了黑夜。 
那是陈果。 
她睡在床上。 
路理就在这个时候闯进房来,他的手上还握着一只牙刷。 
陈果已经坐起身来,她穿的是路理的T恤,非常大,袖子几乎垂到她的小臂。她坐起身,抱着膝盖,表情仍然是冷冷的,勇敢地看着我。 
她不感到任何的羞愧和尴尬,光荣得像要去赴邢场。 
我看看路理,我的眼神里的所有疑问,我相信他都懂。 
难怪他总是不希望我在“非周末”的时候出现,难道我不在的所有的“非周末”的日子里,都是这样的情景么?我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个我眼精看到的事实。我上前一步,期望他可以跟我解释,告诉我,这只是一个误会,事情完全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然而,遗憾的是,他只是轻轻转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就是这样的结束么? 
在所有你和我的收场之幕里,我从没幻想过的,是这一种。 
那天早晨,天空又飘起微雪。我从他家里仓皇而逃,忘记了家的方向在哪里。我甚至连醒醒的照片,都没来得及向他展示。我到底还是输了,不是吗?如果换成醒醒,她会不会赢?如果是醒醒赢了,我会不会输得心甘情愿? 
这真是世界上最“可悲”的自我安慰。 
“米砂!”他终于还是追出来,在巷口,我转身,看到他好像没站稳,就要摔跤。我想去扶他,可是终究忍住了,站在原地没动。 
“我可以解释。”他说。 
“有必要么?”我冷冷地问。 
“如果你想听,当然有。” 
“很遗憾。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恶心。”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大步大步地离开了。我没有回头,一直没有,我只知道我的双腿一直不停的颤抖,直到我走着走着,走到左左的琴吧门口。 
可是,当我不经意回头的时候,我失声尖叫起来,他跟着我,他竟然一直一直跟着我,走了这么远。他的腿,会不会疼? 
事到如今,我还在心疼他,如此一想,我就加倍地心疼起自己来。 
我站在那里,他站在不远处。雪花飘在我们中间,很近的距离,却是如此的遥远。那一刻,仿佛他只是一个路人,仿佛我和他从来都不曾相识。 
终于,他走上前来,问我说:“现在,愿意听我解释么?” 
我还是摇了摇头。 
他笑:“米砂,你如此倔强,谁也改变不了你,是不是?” 
“不是我的错。”我说。 
“是我的。”他温和地说。说完又加一句让我心碎的话,“我本不该和你重新开始。” 
他后悔了,这是一定的。 
“是要说再见吗?”我问他。 
他好像费劲地想了很久,很久,这才回答我说:“是吧。” 
“再见,路理。”说完这四个字,我转身进了琴吧。我一直走到琴吧的最里面,还没有来得及掸去身上的雪水,就一头倒在了沙发上。我冷得发抖,但最终没有流一滴眼泪。我挣扎着爬起来,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左左拿来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关切地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只对她说:“弹琴给我听。” 
她给我盖好毯子,说:“好,你听听这一首我新谱的曲。” 
言毕,她开始弹奏。音符渐起的时候,酒精正给我带来第一丝暖意。我捻起还残留在我衣领上迟迟不肯融化的一粒雪,扬起头对她说:“让我来写词,可好?” 
“好的。”左左笑,“可以一试。” 
“是否爱情的世界注定充满谎言?”我气若游丝地问她。 
“怎么,你受伤了?”她捏着我的下巴,审视地问。 
我没点头也没有摇头。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努力着,不让自己哭泣。是的,我绝对不能哭,绝对不能。 
“哭吧。”左左善解人意地说,“哭完你心里会舒服一些。” 
但我还是骄傲地昂起头,把就要流下来的泪水硬生生逼了回去。 
就这样,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我开始全力准备出国的东西。包括万金油和百雀录。我写好单子,仔细核对,热情程度好像已经超过了米砾。我时不时就打电话跟左左请教:加国傍晚会不会落雨,冬季湿度有多大,便利店是否二十四小时营业等等。米砾对此大感不解,他问:“你的王子呢?你就这样丢下他了?” 

微雪Chapter7真相(下) 
“分手了。”我当着米诺凡的面大声对米砾说,“年少轻狂,一笔勾销了。”米砾瞪直眼看我,半天才回味明白我的意思。米诺凡不动声色,翻过一页一页报纸,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当时他对我说“不要急于做决定”的时候,就料定我会有回头的这一天。 
不过有什么办法?我终究是路理和米诺凡两位男士的心手下败将……一个令我体无完肤,一个令人我虔诚皈依。 
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像以前那样贴身放着,可是,有时候往往一整天它都静悄悄的,像合上了眼皮安静睡去的孩子。 
这样的等待自然是可耻的,我羞于告诉任何一个人,当然最最羞于告诉他。 
我原宝以为,若他能真正找到心中的所爱,我一定是走得最潇洒不会回头的那一个。却未想,结局明朗的那一刻,我却最最输不起。 
我输不起青春岁月里的美好的守候和初初萌动的如同盛满露珠的荷叶那样的爱。 
其实,就有狠心说出那四个字以后,我就该知道,消失了的,不会再重来。逃离了的,不会再拥有。 
是不是误会,此时此刻,都已经不再重要。尽管我在心里,已经替他想好了千百个解释的理由。 
我没想到有钱一天会再见到陈果。那天我去街上采购,累了,走进一家麦当劳想买杯“麦乐酷”喝。忽然看到柜台里的她,她穿着制服,笑容可掬,正在给一个小孩子递上一个甜筒。我疑心我看错,仔细一看,果真是她们。 
我没有买任何东西,匆忙退出。 
其实我完全不必怕她。但那一刻,我觉得我好像又输了。我从来都是依附着别人长大,没有自己赚过半分,更别说像她这样在快餐店辛苦打工。她明朗动人的微笑让我有种从没有过的心悦诚服。坦白说,以前我老觉得她着装老气,发型凌乱,步伐难看。没有特长和天分,五官平常到掉在人堆中无法辨认出她的面目。除了跟我抢路理时的咄咄逼人,我看不到她任何的优点。放在以往任何一个时刻,我决不会把这样一个普通到俗气的女孩当作对手。但现在,她的右手上却骄傲地拎着一个装满蔬果的菜篮。 
她已荣升为他的厨娘,烹调佳肴,调味幸福,这份恋情堪称修成正果。 
所谓“命运的裁定”,原来是令米砂远走高飞,令陈果成为最后一站公主。叫我不得不折服。 
那些日子,我还喜欢上了跟一个叫江爱迪生的人聊天。就是他,一个摄影师,把醒醒和过去的岁月一并带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跟他完全不熟,所有的了解都只是通过QQ上跳跃的一个头像。但跟陌生人倾吐让我无所顾忌。总要有人见证我年少的美好友情,它不能就这样被一笔带过,任岁月就此掩埋,我不甘心。好在我的聆听者是个超级有耐心的人,他对我讲述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地感兴趣,恨不得我能讲得越多越好。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姓江的爱上了醒醒。醒醒又有人爱有人宠了。噢,她天生是讨人爱的姑娘,米砂却从来都不是。杂志书上说的关于“爱情运”的高低,大抵就是如此吧。 
“你难道不想见她一面吗?”有一天,江爱迪生给我建议说,“你反正也是从北京走,我觉得,你在出国前最好来看看她。” 
我首先想到的是拒绝,“她的病好不容易好,一切重新开始,我不想勾起她不快乐的回忆。” 
“遗忘不是好办法,因为好多事情除非患了失忆症,否则根本没法忘,坦然接受过去,才可以更好地出发。” 
这个怪名字的家伙,他是在劝我吗? 
“来吧。”他说,“我来安排。” 
那些天我又开始苦练厨艺,我要把生疏的一切练回来,等我见到醒醒,一定要给她做一桌好吃的东西。最享受的人当然是米砾,不管我做什么,他都照单全收。有一次甚至破天荒地拍起我的马屁来:“米二,我以后能娶到你这样贤惠的老婆就好了。” 
“那还要懂得珍惜。”米诺凡插嘴巴。 
“你是经验之谈么?”米砾这个不怕死的,居然敢这样子和米老爷对话。 
米诺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米砾,什么也没有说。 
傍晚时分,米砾跑到我房间里来,我们透过窗户,看到米诺凡又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草。米砾摸摸头对我说:“都要走了,他还这么辛苦劳作,老男人的心思真弄不明白。” 
“你今天不该那么说他。”我说,“或许他心里不痛快。” 
“你多虑了。”米砾说,“男人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米老爷是真正的男人。我崇拜他。” 
“你为什么不大声喊出这一句?” 
我话音刚落,米砾已经推开窗,面对着窗外的米诺凡,竟然大声用英文唱起了《我的太阳》:oh my dad ,oh my sunshine !他的美声严重离谱写,荒腔走板,我笑倒在床上。 
而窗外那个站在院子里拿着一把大剪子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况竟然有些要命的羞涩。 
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家子的新生活要开始了。我的,米诺凡的,米砾的。我们是注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们谁也不能失去谁,谁也不可以让谁失望。 
临走的前一晚,我去看左左。她兴致特别高昂,放下酒杯,一直喊着有礼物要送我。 
我打开那个包装精美的丝绒礼盒,看到了“礼物”……那是我作词,她作曲的一首歌,歌名叫做《微雪》,她已经将它制作好,放进了一个崭新的Ipod。 
“送你。”她说。 
“这么好。”我说。 
她紧紧拥抱我。在我耳边呢喃,声音忧郁得让我抓狂:“明天就走了。” 
“你不许想他。”推开她,很严肃地对她说,“你要有新的开始,必须。” 
“也许吧。”左左说,“我为他追回国,他却去了国外,一切都是天命,说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我说。 
“不。”她纠正我,“爱情是一件美好的事。” 
我反问她:“不被接纳,甚至被欺骗,伤害,难道也是美好的吗?” 
她看着我,两眼放光地肯定地说:“如果你真的爱这个人,就是的。”说完,她把Ipod替我打开,耳机塞到我耳朵里说,“来,听听咱俩的杰作。” 
我闭上眼,耳边传来的是左左动人的歌声:

我靠过你的肩 
你没吻过我的脸   
难过的时候   
我常陪在你身边
朋友们都说   
这种关系很危险   
暧昧是最伤人的   
还没有开始呢   
就已经走到了句点
嘴角努力上扬   
快乐就记得多一些   
不那么贪心   
遗憾就一定会少一点   
陪你走的路 
真的没想过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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