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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纤细,今夜也是独树一帜,穿了一身浅淡绸裙,在一众隆重妆饰的达官家眷中,越发趁的她娇柔美好,楚楚可怜,倒真合了她的名字,款款如醉,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众人一开始都未注意到她,此刻忽然就觉得眼前一亮,纷纷像她投去瞩目的眼光,其他家眷也不由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穿着打扮朴素了,反而更容易吸引人呢!
她缓缓上前,步履轻盈柔缓,手中的酒一滴未洒,来到南宫诺面前,身子一躬,风情流连的将手中的酒递到南宫诺面前,柔声道:“王爷,何必为不相干的人,坏了这中秋佳节的性质呢!”
南宫诺忽然侧眸,凝视着她,神色冷淡而疏离,林茹醉被这眼光瞧的心肝都颤了,但是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迎上南宫诺清冷的眸色,她知道,此刻她决不能退缩,这是她翻身的唯一机会,她之前就看出王爷因为这个西厥男人已经很不高兴,可叹王妃竟然仗着王爷宠爱,毫不收敛,还要在这样的团圆佳节上扫王爷的兴,真是太自负了。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永远是有底线的,就算他在宠爱,一旦超越了底线,就会被毫不留情的踢开,百里扶摇自恃王爷宠爱,竟然毫无顾忌,只要她此时及时挺身而出,安抚王爷,王爷就会对百里扶摇更加厌恶。
想着这一切可能的后果,她心底涌起一抹兴奋,因而望向南宫诺的目光就更加的无畏,唇边甚至还挂上了一抹浅浅的笑。
南宫诺忽然目光一收,接过了她手上的酒杯,又用另一只手中的筷子,挑起林茹醉的下巴,细细的审视,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声音慵懒道:“你说的对。”他松开手,看似整了整坐垫,却不动声色的将坐垫往外退了退,对她道:“既然王妃不愿意坐在这,你来坐。”
林茹醉努力克制着内心的狂喜,越发乖巧的点头,脸上是她对着镜子炼了无数遍的,她认为最美的笑容,她款款坐在软垫上,整个心都兴奋的快要跳出喉咙。
百里扶摇明眸一转,暗骂南宫诺这个趁机占别人便宜的色胚,不过想想这个馊主意好像是她自己想的,也不好指责她什么,只得佯装生气道:“南宫诺,你!你!你这是要让别人取我而代之吗?”
南宫诺冷眼看她,冷冷道:“是你自己不要坐的,怎么又怪本王让别人取你而代之?”
百里扶摇望着他看过来的眼色,有埋怨,有吃醋,有小小的报复,不由叹口气,哎!这个占有欲强过天的男人,不过是演出戏引蛇出洞罢了,不用这么记仇吧……
☆、第101章 阴谋
百里扶摇痴痴的望着南宫诺,满脸的不敢置信,语气哀切,南宫诺看着心中不忍,明明知道她是在演戏,却也觉得心如刀割,他忽然开始后悔刚才答应她的这个请求,这根本就是在找虐嘛!可是此刻骑虎难下,当着这么人的面,他总不能说,扶摇别闹了,咱们不演了吧……
在场的众位大臣若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与扶摇的一场戏,肯定以为自己被戏耍了,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这般戏弄,怎么能忍,必定会记恨扶摇,若是再被帝轩那位知道了,稍加挑拨离间,蕲州保证不用与帝轩开战,就要先从内部瓦解了。
所以他心一横,冷着脸道:“本王于你如何?你心里有数,如今你既然要投怀他人,又怎么有资格管谁坐在我的身边?还是你以为我南宫诺,除了你百里扶摇,就再不能有别的女人!”他这话说着没底,语气里终究带几分心虚,天知道,除了扶摇,这辈子他谁也不想要,纵使那人比扶摇好百倍千倍,也终究不抵扶摇在他心中分量的一分。
穆酥图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他认识扶摇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那之前他从未见过南宫诺,但是他能从扶摇偶尔提及的语气中了解,南宫诺在扶摇心中的地位绝不是一两个优秀的追求者就能撼动,而且每每提及南宫诺,扶摇的语气必定轻柔,她虽将自己的地位与南宫诺等同,却以一种小女子的崇拜目光审视南宫诺。
所以当南宫诺紧紧因为他的冒然造访就恼羞成怒的时候,他是百分之百不信的,可是此刻,他有些疑惑了,俗话说,爱之深,恨之切,南宫诺对百里扶摇占有欲强大到让人发指,如今扶摇却当着众人的面与他有说有笑,他怕是因此觉得脸面受损,真的恼了。
当然,若是真是这样的话,他是乐见其成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扶摇的胳膊,沉声道:“扶摇,我们走,这么好的月色,何必跟这惹人烦的人一起看,我带你去你一个好地方。”
南宫诺蓦然将眸光转向穆酥图抓住扶摇手臂的那只手,目光越发冷峻,一下的手一紧再紧,若不是扶摇一直在跟他暗暗使眼色,他此刻早就上前砍断他的爪子了!
百里扶摇也怕再下去南宫诺终究要露馅,她忽然上前一步,手指直戳南宫诺的胸口,看似随意,南宫诺却立刻感觉到她指下的规律,是个“畅”字。
“南宫诺,既然你如此狠心,这个王妃我不当也罢!”说罢百里扶摇率先一步转身,挣脱穆酥图的手,径直往府外走去,穆酥图一愣,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空落落的指尖,眼底一抹几不可见的无奈,他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南宫诺,连忙追了出去。
南宫诺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痴痴发呆,忽然醒过身来,怎么又让扶摇离开王府了……不行,等把蕲州的眼线和耳目拔除干净,他一定要扶摇好好补偿。
南宫诺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其他人连大气也不敢喘,王爷王妃一开始的高调出场,到此刻的激烈争吵落幕,任谁都接受不了这落差,更何况是高傲的王爷,所以众人都心有灵犀的静坐席上,目光一分也不敢斜视。
但是总有那么些不明所以还偏偏以为掌控大局的人,比如林茹醉。
她款款坐着,殷勤的为南宫诺倒一杯清酒,无限温柔的将酒递到王爷唇边,她手指和衣袖上涂染了她最得意的香,她笃定,王爷必回对这香味记忆深刻。
哪只南宫诺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手一挥,向拂开一只烦人的苍蝇一般,只听“当啷”一声,酒杯落桌,酒液倾洒,染了林茹醉一身,她的衣衫本就轻薄,如今被酒水一沾,顿时显露出内里的裹衣,鲜艳的红,将她空灵娇弱如兰花的气质顿时打破,再看便觉此女寻常平淡,不似方才惹人欢喜。
南宫诺拂袖离去,背影决绝、冷淡,留下一院子的宾客面面相觑,林茹醉用力绞着手中的丝帕,连手指都失了血色,她的眼神怨恨隐忍,但是终究选择了一言不发,默默离开。
漫夭冷眼看着南宫诺愤然离席,又看着林茹醉怨恨立场,最后看着一众大臣在陆管家的引导下缓缓离开王府,嘴角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
穆酥图的突然到场,林茹醉的刻意安排,这一步棋,她走的不错,不但把自己安全摘出这团争风吃醋案,还破坏了南宫诺与百里扶摇的感情,更深一步讲,可能蕲州与西厥的关系也会由和缓转为紧张,她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尽快送回帝轩,相信七王殿下一定会高兴的。
当初她隐姓埋名来到蕲州,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顺利,果然是老天眷顾七王,所以她才会心想事成,可叹那林茹醉,皇上对她寄予厚望,但是显然她大约已经忘了自己的职责了,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一个被情爱冲昏了头的女人,更容易操纵,对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利,她想的出神,便没有注意其他,知道她身边的侍女拽拽她的衣袖,低低道:“姑娘,李公子还在府外等你呢,要不要过去?”
漫夭微愣,这才想起,那时她跟李子敬约好,宴会散后,她随着人流一起偷溜出去,在府外相会,想到那个有些懦弱的白面书生,漫夭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和鄙视,在这个世上,只有七王殿下才能白面而不妖。
那侍女以为她不想赴约,只得道:“也是,今夜王爷这么恼怒,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奴婢这就去回绝了那李公子吧。”
漫夭忙抬手阻止,沉声道:“不!你退下吧,我一会自己过去。”
那侍女有些犹豫,却还是依言退下。
李子敬的父亲是蕲州老臣,职位相当于当朝太尉,可以说是南宫诺身边的股肱之臣,若是能……七王殿下就会更有胜算,所以她不介意使一下美人计,但是此刻宾客都已散尽,她若再出府,必会引人怀疑,如今之计,她只能偷偷摸出去了。
思及此,她偷偷向后院走去,院后百里扶摇的住处前,有一个巨大的榕树,如今百里扶摇不在府上,那里人一定少,凭她的伸手,一定能寻个机会出去。
☆、第102章 我呢?
出了王府之后,百里扶摇径直要往畅春楼去,被穆酥图拦住,他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眉目间有些微的受伤。
百里扶摇一愣,心头暗叫糟糕,他一定知道自己在利用他了,不由心底生出一丝愧疚,不由停下了步子,有些尴尬的望着穆酥图,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他解释好,总不能说她跟阿诺为了找出潜伏的奸细,故意用他演了这出戏吧?毕竟这跟他穆酥图有什么关系?
穆酥图却善解人意的并没有问她,而是叹息一声道:“就算你要去什么地方,也要换下这身衣服吧?你穿着这样隆重的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逍遥王妃吗?”
百里扶摇一愣,下意识的低头去瞅自己身上的衣服,绫罗绸缎,剪裁精致,就算富贵人家也未必穿得起,不由暗骂自己粗心,可同时又对穆酥图生出一份感激,自己凭借他对自己的好感,利用了他,他即便知道了也没有当面揭穿,如今还要仔细的为自己考虑周全,哎,或许她对他真的有点不公平。
穆酥图看她愣在当场,不由摇了摇头,无奈道:“跟我来。”
百里扶摇随着他一路往城西而去,直到一家胡服店才停下,此刻已经是夜里戌时,店铺几乎都关门了,就连这家胡服店的门上也挂了打烊的牌子,显然也已经歇业了,百里扶摇不解他为何要带她来此。
穆酥图却径直上前一步,连敲七下,声音又短又急,像是什么暗号。
百里扶摇纳闷,莫非这胡服店并不是普通的衣服店,而是西厥在蕲州设置的秘密联络点,那穆酥图此举无意是将无比重要的信息暴露给了她,她就一点也不担心?毕竟现在蕲州和西厥的关系还不算明朗。
很快,门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将门打开,一眼看清来人,不由忙道:“少主,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老主子有什么吩咐了?”说完他才发现穆酥图身后还有别人,而且看她服饰,绝非寻常人家,不由面色一沉,惊呼道:“您……您怎么……”
穆酥图不等那人说完就打断了他的问话,低声吩咐道:“木砣砣大叔,你先别发问,先去找一间合适的衣服给她换上,要普通点的,胡服也不要紧。”
木砣砣所面有疑色,但是显然对穆酥图很恭敬,忙道:“好,老奴这就去,您先请进。”
两人一起走进店内,百里扶摇下意识的打量着,这是一间做工很足的护肤店,前店后长,纺纱织布、漂染裁衣和贩卖销售是一体的,因而中间能剩下许多的转手费用,这么大规模的作坊,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它足以承担所以的胡服制作和销售,显然非一天两天就能形成这般规模的。
木砣砣招呼两人进入店后的厢房,给两人上座侦察,大致比量过百里扶摇的身材尺寸,这就去后堂为她挑选衣服。
百里扶摇见他离开,这才一脸疑惑的望向穆酥图,沉声问道:“你……你为何要带我来这?”
穆酥图一本正经道:“你需要一件更换的衣服,恰好这个时辰我能想到的地方只有这里,就带你过来了呗。”
百里扶摇面色一正,继续道:“穆酥图,你不必跟我打哑谜,我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这胡服店的猫腻?你这么做无疑将西厥在蕲州的暗中势力暴露给我,若是将来西厥真的与蕲州交恶,你们绝对会因此损失惨重。”
穆酥图不由也收起随意,眸光一敛,不答反问道:“百里扶摇,你会吗?”
百里扶摇面色一沉,有些犹豫,她绝非什么侠义之士,但是也不大可能会趁人之危,但是时势迫人,若真到了那一刻,蕲州必须要通过西厥这个暗中势力,才能自保的话,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穆酥图望着百里扶摇犹豫的神色,眼底一抹失落,良久才怅然道:“你为了南宫诺,竟然可以毫不顾忌你我的情意。”不过他的失落只是一瞬,随即他就恢复如初,继续道:“其实,就算我不主动告诉,你们就不会知道了吗?你和南宫诺都是聪明人,即便隐藏的再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