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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秀的脸上满布青髭,眼下挂着阴影,原本笔挺的西装也成了一堆咸菜,天马朔一这时候压根不管外在形象,只想赶快找到那个让他担心不已的小女人。
一个星期多了,即使动用了大批人力找人却还是找不到她的踪影,更不用说得到她的任何消息了。
他不敢去想她怎么度过这个星期的。
没有任何她消费的纪录,没有电话没有任何人看过她。
她就像整个人从这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
捻熄了手上的烟,天马朔一无力地坐在驾驶座上,一脸懊悔,嘴角嘲弄似的微勾。
该是报应吧!他骗了她,对她展开他自以为是的报复,结果她却在他明白事实真相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几天他开着车四处跑,希望能够在路上偶遇,但每一次的期待都是失望,而每次的失望更让他后悔自己对她的残忍。
现在他才领悟,就是因为爱得太深,当他独自在医院中醒来的时候,车祸前那被背叛的痛反而更深刻,才会让恨的感觉更深。
他不否认以恨为名的报复只是他失去冷静的借口。
他早该明白社交圈有多少消息是不可信,也该承认自己因为愤怒而失去平常的冷静。
如果他可以冷静下来思考,就不会只相信那些报导,他该对两个人共同互相扶持的生活更有信心,现在也不会愚蠢的让自己陷入这种情况。
打开车窗,让烟味飘散,车旁的便利超商传来歌曲的旋律,悠扬的女声唱着歌词——
失去你,我怎么活下去,我想知道,失去你,我怎么呼吸,如果你真要走,我怎么活得下去,我怎能活得下去,如果你离去,宝贝,你将带走,我需要的一切,天马朔一失神地听着,口里忍不住随着音乐轻哼,转动钥匙,踩下引擎,天马朔一将那些歌声抛于脑后,坚毅的眼注视着前方飞跃的景色。
他不愿去想任何她离开他的可能性。
不管她躲到何处,他都会将她找出来,重新将她拥进怀里。
而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上班日的淡水,少了假闩的汹涌人潮,看起来更有几分惬意的气氛,艾之苹坐在咖啡座里?看着仍高挂天空的太阳,眼神忍不住恍惚起来。
“怎么了,又想起那个人?”端着咖啡回来,赫承之轻放在桌面上,看到她恍神的样子无奈的问着。
她第一次遇见爱情就受伤,难怪失魂落魄成这个样子,只能说爱情总是伤人也最让人难忘。
回眸露出苦笑,艾之苹青涩的脸庞此刻多了份沧桑,却也显得妩媚,“赫大哥,你可不可以教教我,要怎么样才能够忘掉一个人,忘掉不想要的回忆?”
“很简单,就像那个大总裁一样去撞车,要失忆的可能性就会大一点。”赫承之开玩笑的道,然后脸色一正,“小苹,不要想太多,再说了,与其想太多他的欺骗,为什么不想想其实你们有过的甜蜜记忆?”虽然很鸵鸟,但是起码这样比较不伤。
“而且为什么要忘记?你越是想忘记,越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去忘记,难道这不是变相地提醒自己,我有多么爱着这一个人?每想一次又想起他是怎么伤了你的心,重复循环下去,你认为你真的能够忘掉吗?”只怕更难了吧!
她露出勉强的笑容,手下意识地搅动着咖啡,“是啊,或许就像赫大哥你说的那样没错……”
“唉,如果我喜欢上的是赫大哥就好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又可怜又好笑,连想忘记他都不行。”
赫承之挑了挑肩,略微苦恼的说:“如果你喜欢上我,那我的身价不就得一路狂跌了。”
“呵!赫大哥原来也会怕没人气啊?”艾之苹像发现新大陆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乎这种事情呢。”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发,举止就像对自家妹子一样的亲,“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还是你愿意现在暂时帮我填补女朋友这个空缺?”
“真是荣幸,赫大哥竟然会这么说呢!”她抛去伤心,俏皮地眨了眨眼,“想不到我已经从赫大哥眼中的野女孩,变成可以来候补你女友宝座的对象了吗?”
赫承之见这个话题打断了她刚刚忧伤的情绪,也很乐意继续陪她玩下去。
他故做苦恼的敛着眉,轻声的叹了口气,“是啊,野丫头都变成漂亮的淑女了,所以要不要认真考虑当我的女友呢?”
吐了吐舌,艾之苹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四周,“赫大哥这么高人气,我怕我要是答应了,会不会等一下回不了饭店啊?”看看附近的女性同胞们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目光全集中到这里来了,那种受到注目的感觉还真是有威胁性。
“所以这个嘛……让我考虑——一下吧!”
“考虑什么?”一道阴沉的声音突然在两人的头上响起。
她抬头望去,望进一双充满怒气的黑眸,顿时僵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说话,你刚刚说要考虑什么?”
艾之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庞,她恨恨地道:“天马朔一,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来这里干什么?
哈,这真是个好问题。天马朔一自嘲的想。
方才他一接到藤田的电话,说有人看到她出现在淡水附近,他立刻驱车前来,一眼看到她就坐在河岸边的咖啡座里,狂奔靠近,没想到却发现她竟跟一个男人好不亲密地谈话说笑,甚至她还考虑是否要答应其他男人的追求。
他很生气,心里像打翻了一桶醋,酸气冲天,见他沉着脸不回答,艾之苹没耐性地追问,“天马朔一,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深呼吸好几口气,忍住因为看见她跟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画面而泛起的不悦感,他僵硬地开口,“我……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哈!他做什么需要来跟她道歉?
她讥诮地说:“好笑!天马朔一,我不过是你一个小小的”情妇“,怎么敢劳驾你来跟我道歉呢?”
她的心被伤透,无法控制的启动防御机制,防止他这“攻击”者再次伤害她体无完肤的爱情。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情妇这耸动的字眼却引来四周好奇的视线,而这让天马朔一更感到不自在。
身为天马家族的天之骄子,他从来不曾跟谁说过抱歉,更不用说如此的低声下气。
再深吸了口气,他强迫自己不要在意那些无聊的视线,“我道歉,不只是因为我欺骗你我已经回复记忆那件事,还有我误会你,然后对你做的一些……事,所以原谅我,跟我回去好吗?”
他讲得轻描淡写,但是他可知道向来不哭的她因为他所谓的“一些事”掉了多少眼泪?
在她已经对爱情失望的时候,他却突然跑来说他很抱歉,要求她的原谅,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啊?
见她没反应,天马朔一继续说:“重新回到我身边吧!我们可以过着像之前在日本的时候的生活,我——”
她硬生生的打断他。“你以为你一句道歉就可以代表什么吗?你以为你的爱情好不尊贵,只要说句抱歉,我就该像只宠物一样高兴的回去吗?”她又气又怒的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们也没有什么重新开始,从你说出你是欺骗我的那一刻我们就玩完了。”
“苹苹,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她越说越气,根本不想听他说,“你认为我们有了误会,就要我听你解释、要我相信你,那为什么一样的情况,你却不愿意听我解释、不愿意相信我?”她的话就不是话,她的爱情就比较不值钱吗?
她的话狠狠的穿透他的心脏,带来难忍的痛。
“苹苹。”他想拉住她,却发现自己无法接近,他的身子被赫承之挡住了。
“你做什么?”他狠狠地瞪着他。
他还没忘记这男人刚刚说的话,现在他竟然还阻止他接近心爱的女人?
赫承之淡淡一笑,没为他的恶言恶语而生气,“你们刚刚的对话已经让我们成为焦点了,你确定还要在这里跟她拉扯,让人免费观看你们主演的八点档大戏吗?”
“关你什么事!”天马朔一甩开他的手。
赫承之知道有人吃醋了,难免动作粗鲁点并不以为意,但是艾之苹却看不下去。
“天马朔一,你干么对赫大哥凶?”她娇小的身子站到赫承之身前,挺他的意味浓厚。
“你过来,你都已经是我老婆了,竟然还敢帮别的男人说话?你现在是想红杏出墙吗?”
“谁是你老婆?”她才不承认。
“除了你还有谁。”她居然否认?
她低哼冷笑,“是我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从卑微的情妇升格为你的老婆了?”
一句活堵得天马朔一哑口无言,只能气恼的望着她对那个该下一百层地狱的男人展露笑脸。
“赫大哥,我们走吧!”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等等!别走!”他站在她身前不让她轻易离去,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
“苹苹,别生气好吗?跟我回去,你的家人也都很担心你,我也是。”他放软语气温柔的说:“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所以别生气了好吗?”
“不要。”她立刻拒绝,看着他错愕的脸,冷冷的道:“我不回去,而且为什么我得原谅你?”那她之前的泪水不都白流了。
“我顺便告诉你,我不只不想跟你回去,我已经认真的在考虑是不是要跟赫大哥交往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而前。”说完,她赌气的拉着赫承之的手就要离开,“我不会放手的。”天马朔一突然大喊,坚定的眼望着她停下脚步的竹影,“我知道我错了,我也愿意等你气消了再原谅我,我会尽量改变,让你再回到我身边。”
艾之苹没有回头,低着头拉着赫承之的手又继续往前走,然而走在她身边的赫承之发现了她的手正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咬着唇试图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唉!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赫承之摇了摇头,在心中下了这个注解。
那天,天马朔一跟在他们身后,知道艾之苹就住在对面的饭店,除了马上搬进她住的那家饭店外,每次只要她出门,他必定如影随形的跟着。
无论她故意刁难他,特意去逛女性用品店,或者是只搭乘大众交通工具,让他跟着她挤在人潮中,不过他从没抱怨过半句话,仍是紧紧的跟着她。
她为了气他,找来赫大哥出门约会,他也照跟不误,只是他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恶言相向,始终都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
几天下来,看着他因为要在拥挤的人潮里跟紧她,常常东碰西撞的,偶尔碰上的雷雨,他也会先冲去便利商店买伞给她,却老是忘了替自己撑伞,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形也有些清瘦,她虽仍嘴硬说不要理他,但心已经软了。
前几天赫大哥跟她吃晚饭的时候,他也替他说话了。“小苹,我把你当成妹妹,所以才这样提醒你,男人难免因为自己的愚蠢犯下错误,但是这几天下来,我看他是真的很认真的想要挽回,如果你仍旧在意他的话就好好的跟他把话谈开吧!”
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为了赎罪竟然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老实说连他都感到佩服了。
藤田也来找过他,他才知道天马朔一身上车祸的伤根本还没完全痊愈,现在又这么乱来,难怪他的脸色始终好不起来了。
艾之苹没给任何回应,但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她也不好过,而且她本来就不是很会记恨的人,一段时间过去后被欺骗、被羞辱的记忆似乎也逐渐淡忘。
她只是还觉得不甘心而已呀!
他之前做得那么过份,现在不过几天的折磨,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她这么说服着自己。
虽然已经有点心软,但是短时间内她还是不打算原谅他,谁要他即使表面上装得好像无比温柔包容,私底下却恶搞一些小动作。
每次她眼赫大哥出去吃饭,只要赫大哥靠得近一些,就一定会刚好有服务生走过来不小心撞到东西,让两个人距离拉到最大,最夸张约一次是服务生带位的时候,竟然借口说没位子了,硬让他们一人坐一角,让她越想越不对跑去逼问眼务生。一问之下才知道,天马朔一每到一家餐厅就会贿赂那些服务生紧盯着她和赫大哥,就是不要让他们太靠近。
其他还有赫大哥的餐点总是最慢才来,要不然就是点七分熟牛排却送上三分熟还有血丝的肉块,种种恶搞事件,族繁不及备载,然而,她的抵抗越来越薄弱,冷淡的面具在看到他的狼狈样后,再也难以维持。
方才下了雨,他原本想去买伞却让她阻止,没想到他立见然脱下外套挡在她身上,一路淋着雨回饭店。
到了饭店,他也不先去换下自己的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