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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冷冉,他后悔过吗?
一路上不止奔跑,只盯住了终点,太累,太累。
同病相怜吗?
为什么当初的我那般执迷,眼中只有我要的“追求”?
是可叹宫闱深深还是在哀鸣自己?又陷入过往的纠缠。
失神很久,久到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正直直的注视,才从“曾经”中脱身。
动不动就不停回忆往昔说明已经老了,我,老去了吗?
“父王。”彻底无视我了良久,难得男人赏记眼,我赶忙表现。语调软软的,倒有示弱的意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说话。
“父王。”再次提高声音以换取他的注意。
但这次更过分,他置若罔闻的重新继续埋头。
心里哀号,大哥啊,你还有手头上的那堆东西好做做样子打发时间,身为“犯罪嫌疑人”的我却得承受这冷暴力,五脏六肺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
同住半月,相处了一阵怎会不知基本生活规律。这男人晚上爱读些书,学无止境般刻苦,我也有样学样的随手翻翻;偶尔也一起聊聊天,不过是他吐出大半言语,我则负责倾听。我们两人的相处还算融洽,却没有一次像如今这么僵直。
沉迷奏折?切,他可从未对这堆批阅好的东西研究过再三。
“父王。”我第三次开口。
他总算抬起了头,似要说什么。
“在屋里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能遛出去,我实在忍不住。如果是擅入御花园一事,我认错。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在他即将脱口什么前我先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认错,以换求某人的大度。
“小七,你没有疑惑么?”男人开了口,说的确是另一件事,“你从未发问过。你不问朕几月前为何禁足你?不问为何又突然命你现身接风宴?更对入住朕的寝宫一事毫不疑虑?甚至对朕的态度飘忽转变也平常接受。”
麟冷冉的扑朔。小七啊小七,你怎么能如此的淡定?你是对周遭的一切都无视到底,还是已经连自己都不在意了?
麟寒七身上的谜团太多,引得帝王史无前例的想一探究竟。
兴致不减,愈发浓烈。
牛头不对马嘴的,怎么冒出个这么的问题?而小孩的身体确实麻烦,我现在都快昏昏欲睡了,只得强打起精神,模棱两可似真非假的给出个回答,“我相信你。”
这意思很明确——我相信你,所以不怀疑你会害我,所以对你的所作所为可以全盘毫无异议。
回答是那么的回答,意思是那么个意思,可我和他都明白着,这个答案是太过于难以信服的。
“相信么?”男人没有再过多纠缠,双眼依旧淡漠,恍若月华清冷,却隐隐包含柔情似水的许诺,“从今天起,朕会宠你上天。你麟寒七将是麟冷冉的最宠。”
最宠的儿子么?还是其他?这话说的太语焉不详。
暧昧啊暧昧。
可最宠,却不是独宠呐。
果然帝心难测。
迎上他那看似脉脉的目光,我接招。微微一笑,并没有刻意的欣喜若狂,只是浅浅的点头,“好。”
既然麟冷冉你想开始游戏,那我就奉陪一场。
眼前之人是帝王,所以即便他提出了十分不合理的要求,为了活下去,我也必须不能忤逆,不是么?更何况他的这个许诺算是优待我了,已大大超出我想像。
而且,今后不过是两个寂寞的人互相刺探玩场游戏消磨时光而已,能有什么大惊小怪不能同意的呢?
再说了,与其找上麒麟的四皇子做踏板,如今送上门个更具升值可能巨大的,我何乐而不为?
只是,心里为什么这么的苦涩?
即使是虚情假意的逢场,还是属于一种背叛吧。
背叛了,就不要再找寻理由。
理由,不过是骗自己骗他人的幌子。
我、沉、默。
人生入戏,这戏还得继续演。
微微眯眼,我听男人继续道。
“数年前我曾拜一高人为师。”
“老师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行军布阵治国之道了然于胸,可以说是无所不能,身手也是一等一的了得。今时今日我仍确信如果老师愿意,一统三国的君主定然非他莫属,天下势必归心。”
哦,原来有这么号厉害的角色可以另麟冷冉甘愿授首,还自称为“我”。不过再厉害;有我的那个人完美吗?
三心二意的等着麟冷冉接口。
“老师即便只是随口一提,我都铭记在心,受益匪浅,称帝后不少为人津津乐道的施政措施都源于他的教诲指导。”
拜托,照他这么一口一个赞的我们是不是要秉烛夜谈。不行了,感觉一阵阵困意袭来,强撑着精神听他说下去。
“学习的几年间,印象深刻的倒有这么一件事。”麟冷冉继续,“一位师兄偷瞒下山,逛了次小倌馆,结果动了真心,回来后竟向老师提出要和那个小倌白首。”
不会是棒打鸳鸯的戏码吧?
“我们都以为老师会反对,毕竟那个地方出来的与我们身份不合,更何况又是两个男人。”顿了顿,他又讲下去,“谁知老师就问了师兄一句话——‘能下定决心吗?’”
看来这个师傅不是个老顽固啊。爱情,是两个人的幸福,所以,让他们两个人决定吧。
“师兄当然是诚肯的坚定回答,所以老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以把那个人接回来。”看了看我,麟冷冉接着说:“趁师兄下山的工夫师傅召集所有的弟子,要求我们必须接纳那个人。这,是师傅第一次那么的态度强硬,我们也都从了师命。那人上山后,我们尽量把他当成我们中的一份子,倒也相安无事。”
看到周公在向我招手了,迷糊间感觉被抱到了一个温暖的怀里。这些日子这样的抱抱不知多少,所以很快就找到了让自己最舒服的睡姿。
麟冷冉似乎声音越来越缥缈,“可能是那段日子的潜移默化,觉得同性之恋也非惊世骇俗”
捕捉到一句“血缘,构不成阻碍。”我,已经跑去和周公下棋了。
番外
我明白,我快不行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神志却格外的清明。
毒发身亡呐,在皇家可是个体面的死法。
并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毕竟,行尸走肉一样的度日比死更难熬。
反而格外感谢那个给我痛快的人。
可在床上默默等死的我此时倒意外有人拜访。
啊?怎么会是你?
来人注视床上的美人,啧啧,美人不愧是美人,临死前都那么的绝代风华啊。
“难受吗?”来人问道,却很快自言自语,“这毒我试验了不少次,没什么痛苦呢。”
我费思思量,却不得其解。
怎么会是你?
偏偏,就是你?
来人又上前一步,细细端详这绝色容颜,“还没好好打量过你呢。”
伸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来人。
是的,我的孩子,我们是母子,却从未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也是我的遗憾啊。
遗憾,不可得。
所以,哪怕一次也好,我的孩子。
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抱抱你啊。
“妈妈~”似心有灵犀般,麟寒七凑到母妃怀里撒娇,“在我的家乡,母亲都被称为‘妈妈’呢,妈妈~妈妈~妈妈~~~今天是我们交谈时间最长的一次呢,我好开心啊。”
孩子啊孩子,我也是呢。
前尘往事一幕幕划过——
自小丞相父亲就请最好的老师教着琴棋书画
被美誉为“麒麟第一美女”时张扬的笑颜
偶遇了“他”又倾心后的羞涩心情
一同游玩的快乐
不久后“他”竟说要娶我过门的甜蜜
按耐不住的狂喜心情
回家后禀告换得父亲的勃然震怒
相约私奔他却未出现的黯然
被送进宫的无奈苦涩
洞房花烛与皇帝提出交易的大胆
不得不必须承受寥寥冷漠临幸的等价
得知怀有孩子后的欣喜却必须的压抑克制
我的孩子啊,看了看麟寒七,颜妃的心里涌现蓬勃的温情。
这是我第一次能如此能不掩饰的关注你了,也是,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对不起,我只得冷落你,那是因为我爱你。
爱你,就必须保护你。
请原谅拙笨的娘只能用这个办法。
逐渐陷入永恒的黑暗。
麟寒七丢下一句——“Every death is a birth。”
番外
在某个民风淳朴的小村庄,住进了对小夫妻,男的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却对自己娇小美丽心性如孩童的妻子百般呵护。
羡、煞、旁、人。
从此,小村庄的妇道人家跟自家抱怨的次数就逐渐多了起来,语气其间不乏艳羡,“看看人家的汉子对阿玉多好,情啊爱啊的虽不常挂嘴边,可那股子的好就是个好。你呀给我学着点。”
小夫妻的美满生活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小妻子病了。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稍稍发烧了。
而稀奇的是,汉子一反常态的不是很着急,也没有请大夫,只是默默的守候小妻子的身侧寸步不离。
迷糊间,漂亮的小妻子做了个梦,很真实的梦,真实的仿佛就是梦中人一样。
梦里有个唤颜的绝色女子,一生情景再现。
颜知道自己很漂亮很漂亮,漂亮到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赞不绝口。
从小到大,容貌是颜最自负的,不过与此同时,琴棋书画她也是位绝顶的拿手。
那一年,颜13岁,就在麒麟每五年的“第一美”现场露了个小脸,桂冠轻易的手到擒来。
人生很美好,至少,看来如此。
很俗套的情节,颜,进庙上香时,遇见了一个人。
只,打了个照面而已,却,扣上了一生的相思结。
人的一生,很少能碰到真正动心的时刻,而事实上,这样的心动会让人付出一辈子作为代价。
她的他只是个读书人,还未取得功名。
没功名又怎么样,她心想,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呗。
私下里见面,颜对书生,越陷越深。
水到渠成般,有一天,书生说,我要娶你过门。
于是,颜兴高采烈的回家禀告父亲。
丞相当然勃然大怒,他的女儿,他那么的精心栽培,是要进宫当妃子甚至是做皇后的女儿,怎么能嫁给别人,更何况还是个一无是处的穷书生。
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他把女儿关进房,捉来女儿的贴身丫鬟审问。
丫鬟一见,还不吓的一五一十的都吐个干净。
丞相忙传来书生,两人在书房良久。
等到颜被放出来的时候,书生已经要娶“挽临谷”的大小姐了。
颜就把匕首横在脖颈上,要求,父亲,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那天夜里,敲更的说有位仙子出现,白衣飘飘,在庙门前静止,天蒙蒙亮后就消失了。
一个月后,麟冷冉登基。
再然后,颜被送进了宫。
洞房花烛,本是人生最快乐的日子。新娘,一脸冷若冰霜,新郎,一脸高深莫测。
这是第二个对她没有露出惊艳的男人,只是这一切她已经无所谓了。
开口:“我们做个交易吧。”
一次意外,打破了清冷的生活。
人前依旧冷漠,又有谁知道,在无数个夜里颜无数次摸着自己的肚皮,一遍遍幻想孩子的模样。
人,很奇怪呢,可以不爱孩子的父亲却发疯似的宝贝孩子。
幸福是短暂的。
几个月后孩子呱呱坠地,她,再也没机会表达母爱了。
作为不受皇帝抬爱的妃子,有了皇子并能生下来已是侥幸,更何况要保护孩子的一生,她只能选择漠视孩子的存在。
一个被自己的生母给遗忘的孩子想来能减少宫里的不少窥伺了吧。
一年就一次见面,她的孩子越长越绝色,连她,都会失神。
我的孩子啊,颜担心,以这样的容貌怎么不会受人关注,以这样的身份怎么不会遭人利用。
可观察下来,颜发现,她的孩子过的很好。
不像个孩子般的过活着,在皇宫微妙的如鱼得水着。
十岁后,更是得到了孩子父亲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