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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子矜总算挑眉瞥了他一眼。
“君无戏言!”对子矜的表情,李明道实在是恨得牙痒痒,但偏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一点都不为难皇上,臣妾不过想要多一点的自由罢了!”子矜轻叹息一声,一下子将先前的冷漠狂妄全都收敛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份淡然飘逸,带着几分楚楚可怜,让男人忍不住从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来。
“只要不跟朕提出宫的事情,你要什么都好商量。”李明道知道子矜聪慧狡猾,所以得把前提摆在前面。
“这可是皇上自己说的。”子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我可记住了。皇上要是食言,我就叫你骗子、大骗子!”
李明道仿佛又见到了去年七八月间单纯快乐的子矜,竟然乐得哈哈大笑。他知道,子矜已经原谅他了。可惜此处人多,不然他真想扑过去抱住她亲吻一番,当然,他也就是做做梦而已。之前才因为一时冲动得罪了她,刚刚取得原谅,他可不敢造次。于是,他见好就收,高高兴兴地将话题引开,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就开始做媒了:
“以朕看,雨烟这丫头无论容貌才华都极为难得,与安之可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皇后以为呢?安之贵为国舅、当朝三品靖远将军,连个女人也没有实在不像话。”
凌想容的笑容僵了一下,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绝皇上,就见凌夏猛然起身,单膝跪地道:“臣谢皇上厚爱!但臣心中只有结发妻子一人,不敢有误桑小姐终身,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桑雨烟原本低着头暗自喜悦,正打算起身谢恩呢,没想到凌夏会直接拒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张粉脸又羞又怒。
李明道原本高高兴兴的,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凌夏竟然会当中拒绝,刚才子矜拒绝他、给他脸色看,他好不容易才忍了下去,如何能容忍凌夏的拒绝?更何况他本是一片好意,却好心没好报,所以他当即怒道:“桑小姐名门闺秀,才貌双全,哪里配不上你了?凌夏,你不要仗着朕宠你就无法无天!”
见皇帝发怒,周鑫桑陌等人赶紧跪下来,生怕皇帝的怒气扫到自己身上,连皇后也赶紧站了起来,焦虑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时凌夏跪在地上,也不能给他使眼色,可是她又不能帮着哥哥把婚事应下来,她虽然想刺激云桥一下,可心底里还是最喜欢她。以云桥的脾气,如果哥哥真的应下婚事,麻烦可就大了。哥哥也是的,虽然拒绝,但也可以婉转一点嘛!
的确,以凌夏在李明道心中的地位,只要他肯认个错,应下这门婚事自然也就好了,可是凌夏偏偏是个死脑筋,在这件事情上丝毫不肯妥协。只听他再次恳求道:“臣已经心有所属,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竟然敢抗旨?”李明道拍着桌子站起来,“来人,禁卫军统领......”
“皇上又想做什么?”子矜起身高声打断李明道的话,“你就见不得人家夫妻情深是不是?”
李明道愤怒地瞪着子矜道:“分明是他大胆抗旨!”
“他为什么要抗旨?”子矜同样怒气冲冲地瞪了回去,“难道像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就好?他为妻子坚守忠义,那是丈夫的楷模和表率,依我看应该大加赞赏才是!”
“朕哪里有见一个爱一个?”李明道立即被子矜引开了话题。
“没有?那你后宫里那么多嫔妃是哪里来的?你自己喜新厌旧难道还非得让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才好?”
李明道原本怒不可遏,然而听出子矜话中那一丝醋意,他又万分喜悦。
“朕哪有喜新厌旧?朕说了会一辈子对你好,就一定会做到......”
“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你连臣子都不允许人家有专一的感情,可见你心里根本就看不起女人,又怎么会一辈子对我好?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话了!”子矜又哭又闹,然后转身就跑。
李明道忙着去追她,自然也就顾不得处置凌夏了。
凌想容悄然擦了擦满头冷汗,长昌地吸了一口气,低头瞪着哥哥,却见他一直望着跑出去的子矜,毫不掩饰眼中的担忧。
李明道很快就追上了子矜,说尽万般好话,子矜才哼了一声,表示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李明道看着子矜红扑扑的脸蛋,眼睛里仍有怒意,却是那样的生动明艳。他心中一荡,伸手就想抱她。
子矜轻轻跳开,躲过他的碰触,怒道:“别碰我!我才不相信你们这些臭男人的鬼话!嘴上说得好听,皇后姐姐都快临盆了,你还让她这样担惊受怕,我以后才不要给你生孩子!”
李明道立即认错到:“是朕不好,朕这就回去安慰皇后,你不要胡思乱想,难得你与皇后投缘,朕也一定好好待她的!”
“那你还不快回去?”子矜怒瞪着他。
“好,好,朕这就回去。”话虽如此,李明道却迟疑地看着子矜,不过后退了几步而已。
“你还要处罚凌统领吗?”
“不处罚了!要重重地赏赐!”
“那你还不快去?”子矜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直到绕过几棵花树,她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带着自己守在外面的宫女回披香殿去了。
子矜回到披香殿不久,凌夏就过来了。
子矜飞跑过去抱住他,担忧地问:“皇上怎么说?有没有处罚你?”
“没有,你别担心。”凌夏紧紧抱住她,带着几分后怕,忽而又怒道,“你怎么这样大胆?他大不了一时气怒卸了我的兵权,将我关起来。过些时候自然要找个理由让我官复原职的,难道当真敢杀我不成?你这样激怒他,丝毫不给他面子,万一他真的发起怒来可怎么办?”
“别担心,我有分寸的。”更何况皇上赐婚,她要是不站出来搅合一下,万一成了定局怎么办?
“以后不许这样了!”今天可把他吓坏了,从她们两个露面开始,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的。
“好,我会小心的。”其实她自己倒不怎么害怕。她明白李明道就算气急了,大不了将她打入冷宫罢了。而且她一直注意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表情。以她对李明道的了解,他肯定是兴奋多过气怒的。
“云儿,这样实在太危险了,我要尽快安排你离开!”凌夏本来想多方布置一下再带她离开的,现在看起来必须尽快,绝不能拖下去了。
“其实要出宫也容易,皇宫里有密道。”
“你知道?”皇宫里有密道是肯定的,但凌夏想不到云桥竟然知道。
“我走过几次。不过,我只知道长春宫和皇上的寝室里怎么开启的,其他的入口不清楚。我想凤仪宫里肯定有一个入口。”皇帝的寝宫他们不能去,只有长春宫和凤仪宫现在已经闲置起来,凌夏要进去探查倒是比较容易。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从长春宫的入口进去,先好好探查一番,然后再计划怎么出去。
为了方便自己来披香宫,凌夏通过每月一次的换防将这里的禁卫军全都换成自己的心腹,即便他们看到自己夜入披香宫,也不会有事。
通过商议,他们决定在早上,趁着皇帝早朝的时候去长春宫。只要凌夏将禁卫军调开,子矜偷偷摸过去就成。
云琳得到命令,对外说柳妃娘娘心情不太好,所以在内殿里看书画画,不让人打扰。她自己则时不时送点糕点、热水什么的过去,一如往常,丝毫没有引起怀疑。
子矜清早天尚未蒙蒙亮就被凌夏带出披香殿,他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带着她躲过自己亲自安排的岗哨,成功从长春宫的院墙上翻了进去。
长春宫如今只有几个太监负责洒扫,无人管束,如今还在睡懒觉呢。
子矜带着凌夏从寝宫的内殿进去,也不用烛火,只准备了几颗夜明珠在身上。
子矜走过很多遍,李明道还特意让人将她回洪府别院的密道进行了修缮,宽阔平坦,而且每隔几丈远就准备了火烛。
走了约莫一刻钟,他们就看到第一个岔路口,子矜知道去别院走后面一条,对另外两条就没有研究了。凌夏在心里默想了一下皇宫的平面图,很快就肯定地说,一条是通往皇帝寝宫的,另外一条应该是通往凤仪宫。
“以后我们可以探探其他的路,今天还是先出去吧!”子矜现在也着急出宫。
凌夏点点头,又问:“密道里有机关和暗器吗?”
“有,不过很少。”子矜点点头。李明道跟她说过,搞不清楚方向的时候就往左转。说往左转肯定是安全的,只是未必能出得去,往右转可能会有机关,但要出宫,一直左转肯定不行。
如此,子矜负责指路,凌夏走在前面牵着她的手走一段,又抱着她走一段,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就该到出口了。
是的,前面就应该是出口了,可是,前面却被青色条石封住了。
子矜呆呆地与凌夏对视一眼,而后就被熊熊怒火淹没。李明道,你个奸诈无耻的小人!
“这是才开采出来的新鲜条石,应该是这几天才封的。”凌夏检查之后摇摇头,这些条石相当厚重,别说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就是以他的功力,也打不开这个洞口。
“可恶!”
子矜走得又累又饿,却发觉路口被堵,作了无用功,又怒又气。
好在凌夏稍稍有些准备,带了一个水囊。喝了水,子矜仍愤恨不已,看样子李明道是决心要将她留在皇宫了。
“怎么办?”她抬头望着凌夏。
凌夏帮她顺了顺头发,安定地一笑,说:“不要紧,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本身轻功又好,要带你出去并不难。”
子矜无奈地叹了口气,郁闷地说:“辰儿什么时候到?”
“下个月吧!”想起儿子,凌夏忍不住露出温柔的笑容,再次将她搂在怀中,只觉得心中无限满足。
“他开始识字背儿歌了吗?”
“还没有吧,哪有这么早?”
“不早了,都两岁半了呢!等他到了,我要亲自教他读书认字。嗯,就从背简单的诗歌开始,啊,我还可以写一些儿歌教他......”想起自己在西湖边时定制的计划,似乎要准备的还很多。
凌夏看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轻笑,为他们的孩子细细打算,只觉得这一刻的她美得夺目,心中被一股股暖流包裹着,只觉得好生幸福。
两人手牵手往回走,子矜同样走一会儿,让凌夏抱一阵儿,又走了两个时辰,才回到长春宫。如今这个时候回去不是,不回去也不是。不回去吧,担心云琳着急;回去吧,又难得出来一次结果什么收货也没有,心中难免不舒坦。
“要不我们再去探探其他两条密道吧!”子矜不甘心地说,“肯定还有别的密道可以出宫。”
凌夏点点头,按说出宫的密道应该有四条才对,东南西北各一条。而云桥平时出去的那样一条是后来才修建连接起来的,原本不在皇宫密道内。他也想再去探探,只是,“皇上会不会突然去披香殿?”
子矜摇摇头:“他一般就是傍晚的时候陪我吃饭,还早呢!”
“那我出去找些糕点和清水过来,你在地道里等我。”凌夏知道她独自饿了,又不舍得她劳累。
子矜点点头,长春宫的地道里面准备有很多东西,可以让她赏玩一阵。
不过两刻钟,凌夏就带着两壶清水和一篮子糕点进来了。“这里还有你喜欢吃的桂圆莲子八宝粥!”凌夏小心地取出一个陶瓷盅,打开盖子,里面还是热的呢!
子矜坐在地道中的一张石桌子上,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她说要好好补偿他,可实际上一直是他在包容她、照顾她,她哪里有帮他做点什么?
凌夏坐在自己呢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腰,微微低头看她吃得满足而幸福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感到无限喜悦与满足。
吃饱了,子矜抬起头来:“走吧!我们先去哪边?”
凌夏看着她略有些湿润的眼睛,什么都没有问,心里却大致猜到她在想些什么。他握紧了她的手,深情地抱住她,然后低头吻了吻她香甜的唇瓣,抬起头来便道:“走吧!我们先去皇上的寝宫看看!这个时候他肯定不在。”
子矜点点头,便跟着凌夏走进一条自己从未走过的密道。大概两刻钟以后,他们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子矜虽然从密道去过皇帝的寝宫一次,却哪里记得上次走的哪条路?看起来,每一条路都是一个样子。
还是凌夏沉思了一下,肯定地说:“这个应该是通往皇上寝宫的,这个应该是勤政殿,这个过去是出宫的捷径。”
自己灵光一闪,忽然道:“我们去勤政殿看看!”
凌夏与她对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道:“好!听听他背地里都谋划些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