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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执晚辈礼拜见了桑青,然后慎重的就上次凌夏拒婚的事情向桑青道歉。他表现得极为诚恳,说:“桑氏乃名门望族,桑小姐名门闺秀,本是凌夏高攀。凌夏他是个重情之人,只是被妻子伤了心,不想白白误了桑小姐,原本也是一片好意,只是我们兄弟都出身将门,不太会说话,这才让桑世兄和桑小姐误会了。越今次特来赔罪,望桑凌两家世代友好,和睦如初。”
桑青淡淡地笑着,说:“贤侄客气了!原本就是我们桑氏高攀了,此事不提也罢。”
凌越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自己一两句话就能缓解的,但他也不着急继续解释,温和谦逊地聊了几句就告辞了,但随后就请媒婆上门来提亲,为他自己。
要谋取天下,必须争取更多的支持,而在目前,争取桑陌的支持相当重要,凌夏不愿意为了江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那就让他来好了。只要凌夏和云桥能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得到消息,桑陌感到很震惊,随即又觉得愤怒,立即就让人将媒婆赶了出去,随后又进宫找皇帝进言,想尽一切理由诋毁凌氏兄弟居心叵测。
然而被拒绝的凌越并不气馁,打算过几日换个媒婆再去试试,他估摸着只要自己锲而不舍,求婚上了五次就应该能化解桑氏的怨恨了。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凌夏带着凌雨辰进宫,同时,皇帝下旨将凌越也召进宫来。
皇帝听桑陌愤怒地提起凌越向桑雨烟求婚的事情,还以为桑陌在馨怡宫安插了探子呢,后来听他把话题引到对朝廷的忠心上来,这才释然。当然,对凌氏用心的怀疑是不能提的,所以,李明道只能疑惑地问道:“平之之前不是说身有暗疾?为何又向桑氏求婚?昨日桑陌又进宫找朕抗议了,爱卿是不是跟朕解释解释?”
凌越跪在地上,脸色不太好。他见这里也没有外人,就实话实说道:“臣听闻凌夏拒婚,使得凌氏与桑氏颇有嫌隙。而目前凌夏和桑大人都是皇上最器重最信任之人,臣想,如果他们二人因为私怨而影响到公事就不好了。此事原本就是凌夏的不是,辜负了桑大人一番心意,所以臣才冒昧求婚。臣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桑小姐,但臣毕竟是皇后的兄长,臣求婚被拒,桑氏也有了脸面,或许能消融桑大人心中怨恨。”
李明道静静听完,隐隐明白了凌越的用意,他心中真有些感动,天下怎么会有这样深厚的兄弟之情呢?凌越为了凌夏,竟然全然不顾惜自己的颜面。一再求婚,一再被拒,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只是,凌越向桑氏求婚,真的是一片亦诚?他可不信
李明道带着凌越去馨怡宫,之前凌夏请旨,已经将儿子送去长春宫了。如今他们应该都在馨怡宫吧,那对刚刚相聚又要分开的父子还可以再聚一聚。李明道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之前就说过了,今后柳妃带着凌雨辰去皇后宫中,他们父子还可以见面的。
临近馨怡宫,他们碰到刚刚向皇后请安出来的桑嫔一行,而她身边那个少女分明就是桑陌的妹妹桑雨烟。
姐妹俩赶紧向皇帝请安,凌越也向桑嫔请安。
桑雨烟刚才就在疑惑那个跟在皇上身后半步远的男人究竟是谁,没想到竟然就是向自己提亲,却被哥哥拒绝的凌越。
桑雨烟不过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低下头去。哥哥说凌越虽然是凌夏的兄长,却是庶出,如今也不过四品,竟然也妄想他们桑氏嫡女,简直是做梦!难道他们桑氏的女儿嫁不掉吗?被弟弟拒婚了就要嫁给哥哥?
可是,这个凌越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温润如水,给人宽容博大之感。比起凌夏冰冷锋利的俊美,凌越让人感觉更加亲切。女人最好的归宿,就是这样温润如水的男子吧?
只一眼,桑雨烟便不禁芳心暗许,竟然暗自责怪哥哥太轻率。
当初哥哥属意凌夏,让她在晚宴上敬酒,她见凌夏容貌俊美,少年英雄,心里自己也喜欢。后来虽然被凌夏拒绝,但听说他之所以拒绝自己,不过是处于对自己妻子的忠诚,她心里虽然伤心恼怒,但隐隐也有些敬佩。
而如今看到凌越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这个湿润如玉一般的高洁的男子,目光是那样温和,霎那间让她感觉阳光灿烂,如沐春风。竟然只需一眼,就悄然进驻她的芳心。她暗自决定,等回到家一定跟哥哥好好说说,如果这位凌大人再来求亲,请哥哥一定答应。
这一次,她想勇敢一回。
可是,已经被哥哥拒绝了一次,他还会上门自讨其辱么?
晚上,李明道特意转去长春宫,想看看凌雨辰是否乖巧听话,他有点担心子矜的身体,毕竟她都七个多月的身孕了。
这几日,朝中大臣大都到将军府拜访,据说短短三日间,凌氏兄弟收到的礼物就堆满了整整两间库房。李明道得到消息,心里自然是不怎么舒坦的,再加上桑陌的猜忌之言,不由更回困惑不安。在他信任的人里面,桑陌与凌氏有私怨,是不太适合说这些事情的。周鑫为人又太谨慎了些,跟他也说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他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人可以听自己倾诉,就是表妹兼爱妃的子矜了。
长春宫已经用了晚膳,据说娘娘带凌世子淋浴去了,李明道便随意在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浴室里,云桥正在教凌雨辰游泳。她虽然身子重,但在水中,因为有浮力,倒是感觉轻松不少。云桥的前世是江南水乡长大的,水性很好,一番讲解示范下来,凌雨辰兴奋得不得了。
本来,能与母亲在一起凌雨辰就非常高兴了,还能与母亲一起淋浴洗漱,在他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自然兴奋;更想不到妈妈还会游泳,并亲自教导自己。此刻,这孩子满心满眼都是幸福。
“妈妈,你是最好最好的妈妈”他抱着母亲的脖子亲了一口,而后又委屈地说,“辰儿再也不要离开妈妈了。”
“好,我们永远不分开。”云桥含泪亲了亲儿子,拉着他起身走到矮榻上站好,帮他探求干了身上的水珠,换上干净的寝衣,这才给自己擦水换衣服。
母子俩手拉手走出去,就看到云琳频频给自己递眼色。云桥一下子反应过来,心微微颤抖了一下。皇上又来了?还不让人通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想看她最真实的一面还是对她有了猜疑?
凌雨辰敏感的感觉到母亲霎那间的僵硬,抬头小声问道:“妈妈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云桥摇摇头,轻轻摸摸他的头,轻声道:“皇上就在外面,辰儿可知礼节?”说话的同时,她冲儿子眨了眨眼睛。
凌雨辰立即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妈妈放心,辰儿明白了。”
看到皇帝,凌雨辰立即就丢开母亲跑了过去,是那样的亲热和依恋。他抱着李明道的手臂,满脸仰慕道:“皇上,皇上,妈妈说您是最大最大的官,是天底下最最了不起的人,对吗?”
李明道点点头,不由得心情大好,笑问:“辰儿有什么事吗?”
“辰儿想跟娘亲在一起,皇上能帮辰儿找到她吗?”
看着孩子满眼的期盼,李明道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也不好对付。他为难地说:“朕会下令帮你找的,不要担心。”
辰儿立即垮下脸来,撇撇嘴道:“爹爹找了几年都找不到,还是算了吧!那,皇上,辰儿可以把妈妈当娘亲吗?”
“嗯?把妈妈当娘亲?”李明道抬头看着云桥,有些为难了。如果他说可以,子矜和凌夏的关系就有些个不好说了。“这样吧,辰儿将妈妈认作义母好了,朕就是你的义父!”
辰儿点点头,立即跪下磕头,甜甜地叫了一声:“义父!”
“好,好孩子,快起来。”李明道将凌雨辰拉起来,认真看了看他,竟然越看越喜欢。只是,他怎么觉得这孩子第一眼看起来像凌夏,细细看来却有几分像子矜呢?
“子矜,你看,”李明道拉着凌雨辰,微微皱眉道:“这孩子竟然有几分像你呢?”
云桥被李明道这句突然冒出来的话吓得半死,但随即她就醒悟过来,李明道只是疑惑而已,他要真的怀疑什么,只怕就不会坦白跟自己说了。
只见云桥满惊喜地走过来坐在李明道身边,轻轻将辰儿拉到自己膝上坐下,捧着他的小脸细细端详,最后惊奇地点点头道:“唉呀,果然有几分相像!难怪这孩子跟我这么投缘呢!”
李明道也跟着笑了笑,说:“难怪他如此粘你呢!”脸上虽然带着笑,然而李明道心里却开始猜忌了。凌夏的儿子,怎么会跟子矜有几分相似呢?
云桥高兴地笑了笑,忽然道:“皇上,那个永乐公主是不是跟我娘长得很像?”
李明道一听,立即释然。“是有几分相似。难怪觉得这孩子长得跟你有几分相似呢,原来是长得像他祖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上面去呢?当初永乐宫主私奔离宫,父皇就从秀女中挑选了一个与她最相似的女子经过训练之后当成公主嫁给凌青云的。凌夏长得像他母亲,他的儿子又几分像祖母,这一点都不奇怪啊!
轻描淡写间,就将一个大大的疑点消弭掉。云桥虽然笑意盈盈的,其实背心里已经出了一通冷汗。
“时辰不早了,辰儿该去睡觉了。”云桥拍拍儿子手,示意他尽快离开。
辰儿听话地从母亲腿上滑下来,跟着宫女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转过身来,怯生生地说:“妈妈,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啊?那个”云桥为难地看着李明道。长春宫有他的人,只怕她明目张胆地让辰儿跟自己睡会引人怀疑。
李明道蹙眉道:“男子汉大丈夫,从小就应该要勇气,怎么能跟女人一起睡呢?”
辰儿一听,立即垮下脸来,委屈地说:“别的孩子小的时候都是跟娘亲一起睡的,辰儿从来没有跟娘亲一起睡过皇上不是说,妈妈就是义母吗?义母不就是娘亲吗?”
李明道正要拒绝,就听云桥叹息道:“看着怪可怜的,就依了他吧,左右不过这两三个月罢了。以后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也大了,自然不会再粘着我了。”
李明道将到了嘴边的不行两个字咽了下去,看着凌雨辰可怜兮兮的小脸道:“就两个月吧,等你妈妈有了小妹妹,你可要乖乖去偏殿里睡。”
“谢谢皇上!谢谢义父!”凌雨辰高兴地拍着小手,转身就往母亲的寝殿跑。
看孩子离开了,李明道才说:“这孩子虽然可怜,但你也不要一味惯着他。等他睡熟了还是让宫女抱出来吧,你身子重,万一他睡觉不老实踢到你可怎么办?”
云桥感激地望着皇帝道:“皇上所言甚是,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明道摇摇头,让殿中的太监和宫女都退出去,这才道:“朕今天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云桥看李明道一脸困惑地样子,柔声道:“皇上心中有困扰?目前朝政似乎一切顺利吧?”
李明道轻轻叹息了一声才道:“你是怎么看凌夏和凌越兄弟?”
云桥心中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皇上在困惑,他怀疑凌夏和凌越,却依然信任自己。无论如何,她不能失去皇帝这份信任。
“凌夏么,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从他的这段时间的行为上来看,对皇上应该还是很忠心的吧!不过,凡事都没有绝对。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他目前手中兵权过重,皇上防着点也是应该的。”
李明道点点头。桑陌总说凌夏不可靠,让他多多防备。但他心中还是信任凌夏的,觉得自己如果因为桑陌的私怨而怀疑对自己忠心的臣子,实在不太应该。更何况凌夏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都送进宫来了。但桑陌又说,正是因为凌氏唯一的子嗣送进宫来,才越发表明他们心中意图不轨。桑陌说,凌氏要是心中坦荡,又怎么会猜忌皇上不信任自己?需要将唯一的儿子送进宫中为质?如此,天下会怎么看待皇上?他们不知道是凌氏主动提出来的,他们只知道皇上猜忌对自己一片忠诚的臣子,连人家唯一的儿子都弄到宫里去了。
听了桑陌这些话,又想起朝中大臣纷纷去将军府拜访,李明道就有些动摇,有些困惑了。
如今听了云桥的话,他立即就坚定起来。作为皇帝,本来就是需要时时防备所有臣子的,他有什么好愧疚的?嗯,他明日就下令加强对将军府以及对凌夏的监控。
“那凌越呢?”
“凌越?我没仔细看。”云桥沉思了一下,又道:“似乎温文尔雅的,不像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呢!”
“朕一直觉得凌夏性子耿直,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对朕还是很忠心的。但这个凌越,朕却看不穿。你还记得他三日前说的话吧?他说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