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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反驳。
“我爱惜自己的生命这有什么错?谁的生命不是宝贵的?我是凌夏的妻子,是要陪伴他一生一世的人,不是他的生产工具!孩子应该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是上天赐予的宝贝,而不仅仅是种族血脉的延续!我们现在还这么年轻,晚两年生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动不动就要凌夏纳妾,你这么贤惠怎么不让我爹爹纳妾?”
永乐公主死死盯着云桥,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云桥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话刚出口,云桥就有些后悔,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想收回来却是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脸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
——乐公主羞怒之下挥手给了云桥一个耳光。
云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中刚刚冒出头的悔意一下子就被这个巴掌打得灰飞烟灭了。同样是女人,同样想追求爱情的唯一,为什么她自己无法忍受的事情却要逼迫自己的儿媳来承受?果然是自私啊!在她心里,除了自己的儿女,其他人算个什么东西?
其实云桥老早就看清了永乐公主自私冷漠的本质,只是看在凌夏和想容面上,既然人家没有不主动为难自己,她也就谦恭有礼相对。但现在她不想也无法这样虚伪地忍受下去了。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云桥发自内心的鄙夷。
因为这个耳光,大厅里安静了一下。章嬷嬷和海棠都愣住了。但随即就反应过来。章嬷嬷几步跑过来扑在地上抱住永乐公主的腿,请她息怒。同时海棠也跪到云桥脚边,小声地劝她向公主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难道承认自己错了,真的让凌夏纳妾?别的都可以让,丈夫怎么能让?云桥脾气一上来,也不管不顾了。她昂着头,坚定地看着永乐公主,一字一句地说:“你想让凌夏纳妾,除非我死了!”
大厅里三个女人都怔了,想不到云桥平日里看起来挺温和的,竟然如此善妒、如此决绝。
永乐公主很快就回复了理智。只见她冷笑两声,悠然地走到主位上坐下来,姿势动作是那般优雅动人。
云桥的目光追随着永乐公主妙曼的身姿。她口气虽坚定,内心却是忐忑而紧张的。不管怎么说,永乐公主都是凌夏的母亲,是大秦的公主。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永乐公主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缓缓抬头看着云桥,目光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怜悯。只听她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从深山里出来的一个野丫头,皇上开恩封你做了一个县主,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凤凰了?粗鲁、善妒、无子,就是我府里扫地的丫头都比你强!寻死觅活的,你想吓唬谁?我还是凌夏?呵呵,可笑!若真的想死还不容易?你自己就是大夫,不会连配副毒药都不会配吧?前院的池塘也够深,而且没盖盖子;再不济难道你连一条上吊的腰带都找不到?若真的死干净了倒也好,我让凌夏另娶一位贤惠的名门闺秀,再多纳几房妾室,好好的为我们凌家开枝散叶”
云桥是真的被永乐公主的话惊呆了。她瞪大眼睛傻傻地站在堂中,不明白先前分明还是婆慈媳孝和乐融融的,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活了两世也从未听过如此恶毒的话,而这些话还是从一位公主、从自己婆婆的嘴里说出来的。她的心是如此愤怒、如此难受、如此的不知所措。一股幽怨之气堵在胸口怎么都吐不出来,沉重憋闷得让她无法呼吸。
“你,你”她指着永乐公主,脸色潮红,头冒冷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便晕倒在地
[东风吹绽海棠开:第五十四章 云桥有孕]
云桥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房间里光线很暗,空气中隐隐有一丝药香。她眨了眨眼睛,慢慢看清了床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凌夏轻轻握住她一只手坐在床下铺了蜀锦的木榻上,身体斜靠着床柱,闭着眼睛,却紧紧蹙着眉头,满脸的沉重、疲惫与忧虑。
“凌夏”云桥轻轻开口。
“云儿?”凌夏猛然睁开眼睛,泛红的双眼满是惊喜。“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桥回想起晕倒前的那一幕,一颗心再次揪紧、疼痛、憋闷她缓缓闭上眼睛,侧过头去,抬起右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云儿,你别这样”凌夏又急又痛。他一把掀开被子将她抱到自己怀中,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捧着她的脸细细亲吻道:“难过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谁都不能欺负你,哪怕她是我的母亲”
“凌夏哇凌夏”云桥原本担心他的态度,无论如何,永乐公主总是他的母亲。如今见到他一如往昔的温柔疼爱,她终于撤下伪装的坚强,放声痛哭起来。
她紧紧搂着凌夏的腰,仿佛抓住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依靠。她将心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愤怒、所有的隐忍和不甘全都哭了出来,让这些压在胸口沉甸甸的怨气一点一滴全都随着泪水排出体外
凌夏用脸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眼中也隐隐闪动着几许泪光。他轻轻抚拍着她的背,仿佛安慰最心爱的宝贝。他想要爱护一辈子的宝贝啊,怎么会在自己家里,被自己最亲的人伤害呢?
“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凌夏搂紧了她,任她尽情地宣泄。他知道她受了委屈,如果一直憋在心里反而不好。“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么?我一直记在心里的一生一世,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快乐或忧愁,始终不离不弃”
云桥心神俱震,那是自己跟他提过的婚姻的誓言!她只说过一次,当时还是想拒绝他,想不到他竟然一直记在心里。
“凌夏,凌夏”她感动得只能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再次热泪盈眶,只是这一次的泪水是感动。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原来,她还有人可以依靠!原来,她并不是孤单的,无论遭遇到什么,她的丈夫都会保护她的
哭累了,云桥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恢复理智之后便开始思索着如何解决目前的问题。永乐公主毕竟是凌夏生母,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凌夏为人子女,在母亲与妻子之间,又该如何自处?永乐公主是长辈,看在凌夏的面上,其他的她都可以不计较,但是
“她说要你纳妾”唯有这一点她始终惦记着,难以释怀。
“别受她威胁,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云儿,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今生今世,我永远只有你一个妻子”凌夏再次承诺,心里却慢慢涌出一股淡淡的幸福。她那么在乎这一点,那是因为她心里爱他啊!
当他得到消息赶回将军府,看到原本充满生气的妻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时,他愤怒心痛得甚至想把那个欺负云儿的人给碎尸万段!
可是没有人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连惠兰姑姑也只知道少夫人与公主殿下在“熙和院”发生了一点争执,被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好在大夫看过以后说只是一时激怒攻心,并无大碍,凌夏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凌夏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一点,妻子脸上的掌印绝对是母亲的杰作!他想不明白,母亲昨天还对云儿那样亲切,为什么今天就能动手打她,甚至将她气晕过去。他是了解云桥的,她是那样的坚强勇敢,一般的事情怎么能让她气成这样?对母亲,他真的很失望,很心痛
原来起因还是在他身上可是,他不是已经跟母亲说过很多次了吗?连碧荷都送出去了,她怎么会突然发疯要给他纳妾?
“凌夏,我不想跟别的女人一样只是男人的生产工具,三年两个,直到最后生不出来为止。我不是母猪,我最多生三个,三个就够了。你说好不好?”云桥伸出三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比划着。
其实三个她都嫌多,可是看着这个时代女人的高产,三个已经算少了。毕竟凌夏他们这一脉如今就剩他和凌越两个人了,这个时代又是提倡多子多福的,她不让凌夏纳妾,那就只好自己辛苦一点了。
凌夏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然后温柔地笑开来:“都听你的,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原来是因为孩子啊!母亲也太着急了吧?
云桥慢慢讲述自己与永乐公主地争执,将事情的真相实事求是地告诉凌夏。凌夏是她的丈夫,也是永乐公主的儿子,他有权力知道真相,然后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凌夏,我不是自私自利只爱惜自己的性命,我只是想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给你生两个孩子,然后陪着你一起白头到老。所以我才想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要孩子我都跟她说了我没有避孕,可是她怎么都不相信”
“我明白,你是最勇敢的姑娘。在我与人拚杀的时候,你连刀剑都不惧,就那样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在想容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你毫不犹豫地为她挡住了毒蛇的攻击,勇敢地救了她。你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勇敢最无私的姑娘别担心,等会儿我就去找她把话说清楚!她竟然动手打你哼!我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谁也别想强迫我”
凌夏每次回忆起与云桥的点点滴滴,心中就会生起一种温暖与甜蜜。那些都是他们爱的见证
“她是长辈,打我一个耳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本就是我冲动之下说错了话,揭了她的短儿。但是她后来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永乐公主那些恶毒的言语云桥实在说不下去。
凌夏脸色一沉,这才意识到事情或许比自己想象中更严重。他低头看着云桥的眼睛,鼓励道:“别怕,全都告诉我!她还说什么了?”
“她她让我自己去死她说我是大夫,可以自己配一副毒药,说前院的池塘也没有盖子,说找条腰带就可以上吊她还说等我死了,好给你另外娶一个贤惠的大家闺秀,再多娶几房妾室,好给凌氏开枝散叶”云桥一边述说一边抽泣,说到最后忍不住又放声痛哭起来。
凌夏紧握着拳头,浓眉倒竖,满脸愤怒。
“她不是我的母亲,我也没有这样的母亲!”他强忍心痛一字一句地说。
“凌夏”云桥感受到他的心痛,再次投入他怀中,紧紧拥抱着他。她早就明白,出了这样的事情,最为难、最心痛的就是凌夏了。
“我们明天就搬去别院,以后没有我陪着,你就不要回来住了。我绝不让她再伤害你!”凌夏立即作出了决定。
永乐公主原本一直等待着儿子过来找自己询问事情经过的,可是她等到的却是儿子带着云桥离开将军府去了别院的消息。仔细回想了今天的事情,她也有些后悔。她太冲动了!不管云桥对凌夏的感情是真是假,她都是儿子的心头宝啊
想了想,她让章嬷嬷带上一只上好的人参跑了一趟别院,算是变相的赔礼吧!
凌夏没有接母亲示好的礼物,当即让人退了回去。而永乐公主碰了一鼻子灰竟然也没有别的动作,让云桥颇为惊奇。
在别院里,云桥过得很自在,也很充实快乐。
上午在书房里看看书,了解一下这个时空的历史、地理、人文风情,下午去药庐配药,傍晚去厨房帮着厨娘一起准备晚膳。
凌夏每天都回来住,有时候凌青云和凌越也会一起回来。她会精心的准备一桌子好菜,一家人高高兴兴围坐在一起,吃得很香。用过晚饭再到花厅坐下喝杯茶聊聊天,一天的疲惫和阴郁便一扫而空了,只留下一屋子的温馨和幸福。
然而这样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日子到了月底,她的心情又不禁有些沉重焦虑起来。望着窗外红梅上的积雪,她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大姨妈好像很久没有来了。最后一次来是在什么时候呢?应该是在十月初吧?可现在马上都腊月了,难道她
难怪这段时间她胃口特别好,也比以前嗜睡了呢
可是,可是她还不到十七岁啊!都怪她自己,她应该再坚持一点的,凌夏不都同意过两年再要孩子了么?
“唉”云桥趴在窗口,看着外面一片香雪海,不知不觉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凌夏晨炼回来就看到她坐在窗口叹气,而且神色也不怎么好。他单手一撑,便从窗口跳了进来。
“凌夏”云桥望着他,神情有些犹豫。
“怎么了?真的不舒服?”凌夏有些着急了,猿臂一伸就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俯身低头轻轻触在她额上。好像不烫啊!
“凌夏,”云桥放松地靠在他怀中,两只手有些无措地玩弄着自己的衣带,怯怯地说,“凌夏,我好像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凌夏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低头紧盯着她的小腹,一只手缓缓放了上去。“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爹了?”
[东风吹绽海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