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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第二日就有兴庆城的官家内眷及豪门贵妇过来拜见永乐公主,知道少夫人有喜了,也都准备了一份厚厚的礼物。永乐公主请她出去见见各位夫人小姐,本来倒也是一片好意,然而云桥最不耐烦与这些肤浅又虚伪的女人打交道,只说身体不适,就让慧兰姑姑全都推了。
如此,不但各家的贵妇小姐们心中不快,以为这位少夫人眼高于顶看不起人,连永乐公主心里也很不高兴。她可就凌夏一个儿子,这个将军府迟早要让云桥来当家的。她有心教导云桥,好心好意介绍她认识本地的士族内眷,没想到云桥竟然以身体不适托推掉,以后她不在了,将军府这么大的家业可交给谁来打理?
云桥觉得日子真的好无聊啊,这个不许她碰,那个又危险,走路不能大步了,连书都不能看久了,她每天只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觉得自己基本上跟猪没有什么区别了。
云桥跟凌夏抱怨,然而这次连凌夏也无奈了。天气这么冷,她又怀着身孕,能做什么?连棋都不能下久了,据说孕妇太伤神也不好。如此,云桥便只好缠着凌夏给她读史书、讲故事,然后又让他给她剥松子吃。据说多吃坚果补脑,这样孩子才聪明,所以凌夏干得很起劲,只是他剥得再快也赶不上云桥吃的速度。
云桥一边吃一边叹气。
“又怎么了?是不是我动作太慢了?要不我们敲核桃吃?”
她懒洋洋地靠在凌夏身上,满脸无聊地说:“凌夏,我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做,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肯定会长胖的”
“唔,哪个女人怀孕不长胖?”
“人家那是大肚子,或者是浮肿,跟长胖是两个概念了啦!”
“哦,”凌夏点点头,表示受教了,他看了看云桥单薄的身子,又说,“长胖一点好,身体好了才不容易生病。”
“胖子病更多好不好?而且,长胖了就不好看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很多女人脸上还要长妊娠斑的,虽然她已经在食物上预防了,但这个东西跟个人体质也是有关系的,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长。
“这样吗?可是你又不胖!而且”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小声笑道,“胖一点抱起来舒服”
云桥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美滋滋的。他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她真的有些想他了。
“今晚你过来睡好不好?”她偷偷瞅了一眼门帘外的侍女,小声道。
凌夏有些迟疑。他当然也很想她,可是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啊!
然而凌夏的迟疑看在云桥眼中就变了味道了。
“你”她立即就红了眼睛,这么久了,他都不想她吗?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有生理需要的?还是说他有其他解决方法?
她哼了一声侧过头去。
凌夏赶紧抱住她,为难地说:“我担心自己控制不住”
云桥这才高兴起来,立即依偎到他怀里,委屈地说:“这些天你不在身边,我都睡不好”
凌夏跟着点点:“我也是”
“那我等你?”
“好”
[东风吹绽海棠开:第五十七章 国事家事]
自从第一次暗度陈仓成功,凌夏和云桥都爱上了这种偷偷摸摸带来的刺激和满足。不用云桥开口,凌夏总会在慧兰姑姑睡着以后从窗口进来抱着她睡。
为此,云桥还偷偷配了一点安眠的药放在外间的香炉里,真可谓用心良苦。
当然,虽然他们两个年纪都不大,却也知道轻重,也不过是抱着亲吻抚摸一阵儿,亲热一下就相互拥抱着睡了。
对云桥来说,一个深吻、一次深情的爱…抚,能枕在凌夏怀里也就非常满足了。可是她知道对男人来说,这样是不能满足的,所以偷渡几日后她便寻思着自己要不要帮帮他。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们是夫妻啊,她不帮他,难道让别的女人帮忙不成?
然而当她的小手探索着从他胸口一路摸下去,才到他小腹呢,就被他握住了,又放回了胸口。
“云儿,现在还不行,你有孩子呢!”
感情他以为她想要啊!云桥又羞又气,偏偏又不好解释,只得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免得尴尬。
如此,凌夏又误解了。
“云儿,你很想要吗?要不要不我帮你摸一下?还是亲亲?”他以为她生气了。
“你去死了啦”云桥被他气得半死,“你滚回去睡好了!”
“别气,别气啊,我抱着你,我们再亲亲吧?”其实他也很想的。
“唔,凌夏你这个笨蛋,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不许说那个字!”凌夏很认真很严肃地说。
“好了好了,睡吧,睡吧”再次将头枕在他胸口,云桥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这就睡了?你不想了吗?”
“”
新年之后,凌夏又不得不跟着凌青云回了军营。云桥嫌将军府人太多,管得太严,让她一点自由都没有,所以还是想搬去别院。对此,永乐公主明显有些不悦,但既然凌夏点头了,她也没有开口反对,只是叮嘱章嬷嬷和慧兰姑姑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少夫人。
然而,不想这个时候又收到皇上的圣旨,以城卫军久不历战事,锻炼松懈,战斗力有所下降为由,让凌青云从靖北军选派五千名精壮士兵进京充实城卫军队伍,护卫京城。
从靖北军中抽调士兵护卫京城,而且只要兵,不要将,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合情合理,然而但凡有点政治头脑的人都明白,皇上的夺权行动就要开始了。
为此,凌青云不敢懈怠,他让凌夏亲自在军中挑选最忠诚、最勇猛的士兵,经过两个月的特训,于四月初启程前往京城。
对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别人自然不放心,凌夏虽然牵挂云桥和孩子,也只能以国事为重,亲自带兵去京城。
身子越来越沉,凌夏又去了京城,天气又越来越热了,云桥一个人呆在别院也觉得无聊,便在永乐公主的劝说下回将军府待产。她的产期在八月,也该做准备了。
永乐公主是真的关心孙子,连带着也关心云桥的身体状况。她自己生育过四个孩子,算是经验丰富了。而云桥虽然没有生育过,但前世从书上、电视里也了解了不少,于是婆媳两人第一次心无芥蒂坐到一起探讨孕期的保养、生产的经验及产后的护理和保养等等问题。
永乐公主已经帮孩子找好了两位乳母。云桥看过一次,与自己前世从电视里见到过的又老又胖的乳母形象完全不同。她们年纪都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相貌也很清秀,都生过两三个孩子了,对如何哺育孩子也很有经验。
可是,人虽然暂时留下了,云桥却并没有让她们为自己的孩子哺乳的打算。她的孩子,她当然要自己带,自己喂养。
对于胎教云桥知道得不多,她只记得好像胎儿在四个月以后听力就很完善了。所以,在胎儿四个月之后,她就开始跟孩子说话,讲故事给他听,有时候还弹琴唱歌。当然,这也是因为凌夏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实在无聊,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她跟自己的孩子说话总没人管得了了吧?
虽然很多侍女在暗自偷笑说少夫人呆呆傻傻的,无聊得整天自言自语,胎儿哪里能听到大人说话啊?但永乐公主对此却很满意,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她与云桥是一致的。她能看得出来,云桥虽然年轻,之前又说过不想这么早生孩子的胡话,但真的有了孩子还是真心疼爱的。
凌夏带兵于四月底就到达京城长安,皇帝亲自在校场检阅了靖北军的军威军容。只看着这支队伍令出如山果敢划一的气势以及士兵们脸上的坚毅和忠诚,皇帝就大为满意。果然不愧为护卫天朝北部边境的虎狼之师!
而后听了靖北军军歌,更让人赞叹不已,连那些陪同皇上前来的文臣也大为赞赏。
皇帝笑问左右文臣武将:“诸位爱卿以为靖北军军威如何?”
大臣们看皇帝如此高兴,自然齐声赞好。却不想皇帝话锋一转,当即正色道:“既然诸位爱卿都这么看,那就让他们去禁卫军护卫皇宫好了!让禁卫军的花拳绣腿也去边境让凌大将军好好锻炼锻炼,等锻炼好了再调回京城!”
皇帝这话虽然说得无意,但显然早有预谋。禁卫军统领杜如峰当即出列,正要上谏,不想皇帝一挥手,又道:“杜统领要是不服气,可以将禁卫军拉过来与靖北军比试看看!朕将大秦最勇猛的士兵调拨给你护卫皇宫,你可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和期望!”
杜如峰是皇后的叔父,太后的亲弟弟,杜氏一门的重要人物之一,但当着朝廷百官的面,他也不得不顾及君臣身份,只得接旨。
更何况皇帝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了,只是换兵不换将,杜如峰依然是禁卫军统领。如此,杜如峰便明白,皇帝只是感受到杜氏的威胁想要自保,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如今又当着满潮文武和靖北军大军的面,他只好接旨。
于是,靖北军与禁卫军换防的事情便正式确定下来。当然,这个过程肯定不会很顺利,但杜氏也不能扭转大局了。
凌夏办好各项交接工作,带着禁卫军回到兴庆已经七月初了,正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凌越已经提前安排好了营地和训练计划,凌夏把人带到交给他就匆匆赶回将军府。
好几个月没见到云桥了,他心中实在想念得紧,不知道她和孩子好不好。她本来最受不得管束,只怕这几个月来未必过得舒心,只盼着孩子生下来以后,他们又可以搬回别院去住。
然而,刚刚见了云桥一眼,握着她的手众目睽睽之下还没机会亲一口,说上两句亲热的贴己话,永乐公主就派人来请了。
凌夏无奈地叹息一声道:“我去去就来。你饿了就先吃饭,累了就先睡,别等我!”
云桥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到门口。
永乐公主留凌夏用了晚饭,然后详细询问了他与皇上的每一句对话,最后问道:“你是怎么看的呢?靖北军的士兵到了杜如峰手中,是否还能对皇室保持忠诚?”
凌夏自信地笑道:“母亲放心,他们的忠诚毋庸置疑!儿子对自己带的兵有信心!”
永乐公主点点头,又问起了想容在宫中的情况:“听说你妹妹怀孕了,你看她身体可好?可有人欺负她?”
凌夏想了想才说:“母亲不用担心,皇上说了他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凌夏想起他们在宫中的三次相见,想容神情有些忧郁,远不如在家里的时候那么活泼快乐,当然算不得很好。但想容亲口跟他说皇上对她很好,让他带话给父母亲说她一切都好,不用挂心。如此看来,妹妹在宫中的日子至少比他们最初想像中要好些。
永乐公主自然也看到了凌夏的迟疑,她轻轻叹息了一声便沉默了下来,熟知母亲习惯的凌夏立即就知道这是她在思考。他等待着母亲的分析和意见,却没想到母亲什么都没有说便让他回去休息。然而临走前,她又特别交待了一句说:“天色不早了,云桥怀孕都九个月了,你不要去吵她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还是去书房睡吧!”
凌夏脸色微红,点头称是,直接回了书房。
因为早知道四公子要回来住,书房布置得跟卧房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外面多了书案和许多书柜而已。
凌夏洗了一个热水澡,加了去乏的药物,果然神情气爽。
玉梅照例送上一杯睡前牛奶便默默退下了。
睡前喝一杯牛奶,是成婚后云桥帮他养成的习惯。凌夏想起云桥,心中温柔而又有些急切。他几口喝干了牛奶,熄灯上床。他心里想着可千万别真睡着了,等会儿还要过去看云桥呢!或许是连日奔波,实在太疲惫了,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云桥久候凌夏不来,便自己梳洗睡下了。然而心中想念偏偏又见不到人,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
夜深了,天地一片宁静,月色星光穿过纱窗照进来,透过雪纺纱的帐帘依稀还能看到窗口几案上花瓶里那支粉红的荷花。空气中飘荡着荷的清香,本是凝神之气,可惜对云桥烦躁而急切的心情没有丝毫帮助。凌夏怎么还没有过来呢?打探消息的侍女回禀说他已经回书房好一阵儿了,是不是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云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她醒来想去入厕时才发现床边居然坐着一个人影。
“凌夏?你怎么坐在床边?”云桥伸出手去,让他扶着自己好下床。
凌夏似乎有些慌乱,支吾了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起身。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走路那么吃力,他干脆将她抱了过去。
云桥净手出来,凌夏又默默地将她抱回床上,依旧没有说话。
云桥看到原本睡在自己床前木榻上的侍女已经被挪开了,到如今依然睡得很香,估计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