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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浑身凉爽,舒服得很,只是将子矜的画弄乱了。他赶紧整理好,用镇纸镇住,这才往侧门那边的卧房走去。
站在门口,透过珠帘,只见子矜躺在凉塌上睡得很沉,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大半垂落到地上,一身白色丝袍还是自己穿过的,胸前的衣襟被拉开了一点,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洪飞扬轻轻走过去,看着子矜的脸,慢慢蹲下身去。子矜的睫毛又密又长,唇色粉红,秀气的鼻子,细腻的肌肤,额上有一层薄汗。
他忽然发现子矜竟然越看越美,而且隐隐还散发着一种荷的清香
洪飞扬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慢慢低下头去。
子矜的唇好诱人,真想亲一亲
就在这时,子矜猛然睁开眼睛——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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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十二章 飞扬暗疾
“少爷,少爷,您怎么了?做恶梦了么?”童子侍墨赶紧放下扇子蹲身扶着自家少爷。
洪飞扬猛然坐起身来,脸色潮红,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推开侍墨,略有些紧张慌乱地将房间大量了一圈儿。
是他的卧房,不是书房!还好,还好,原来是在做梦
可是,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是喜欢子矜不错,也的确想亲近他,可是他怎么会对子矜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呢?还好子矜不知道,不然他要是生气了,可能转身就走了吧!
然儿感觉自己下腹的冲动,他又羞又恨。这该死的东西,又龌龊又难看,他真想把它宰了!
他梦到天阴沉下来,梦到起风了,原来是侍墨在为他摇扇;梦到子矜身上清新的荷香,原来是侍棋摘了几张荷叶插在房中
该死的!原来都是他们弄出来的!
“出去,都滚出去!”
洪飞扬怒气冲天的将房中伺候的下人全都赶了出去,可是他的心情并未因此好上半分,那个东西还是又硬又烫难受得很,仿佛渴望人的抚触。其实他知道那个丑陋的东西想做什么,可是他不会让它如意的。他才不会跟女人做那种龌龊的事情,女人最丑了,想起来他都感到恶心
他忍不住又想起一年前那个钱塘才子高宜生。
高宜生也是祖母找来陪他读书的江南才子,那人倒也有几分真才实学,但个人品行实在败坏,竟然引诱府中的侍女白日里与他行苟且之事。有一次被洪飞扬撞见,高宜生不以为耻,反而问他要不要一起来,还说什么这是世间最风流之事,两男共御一女最为有趣,非兄弟手足不可共享之,气得洪飞扬立即把那个伪君子赶了出去。
可是,自此后每当想到这些,他就会有冲动,他知道自己被魔鬼附身了,可是他不会屈服的。他一定要打败心里的魔鬼,要保持身心的纯洁和高贵。
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他决不屈服!
可是,这次他没有想起那个污秽的高宜生啊,他只是梦到了子矜,那么纯洁高贵的子矜,怎么也会有冲动?不怪子矜,都怪他自己,是他不好,他竟然有了那种龌龊的念头,而且还是对子矜,他真是不可原谅。如果不能打败这个魔鬼,以后,他要怎么面对子矜对他的关怀和信任呢?
“来人,送一桶冰水过来!”
洪飞扬冲着外面一声高叫,很快就有人送进来一桶冰水。
可是五管家也跟着进来了,他隐约猜到少爷用冰水的用意,将两个童子都赶出去,而后低声道:“公子,您千万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若是有什么需要,奴才这就去安排”
“我什么都不需要!”洪飞扬打断他的话,恼怒地吼道:“出去,你也出去!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可是少爷,您的身体才刚刚好了一点,经不起这么折腾啊!这其实,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成年男子都会有这样的冲动,没有才不正常,少爷,您”
“滚!滚!滚——”
洪飞扬抓起一旁的玉如意就扔了出去,五管家只好无奈地退了出去。这些话,五管家不止说了一次,可是洪飞扬从来都听不进去。
哼,他们被魔鬼引诱了还自得其乐,那是他们自甘堕落,他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终于没有人了,洪飞扬脱掉长裤,抓起一个茶杯舀了一杯冰水就往自己下身上浇,冷热相汇,那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难受,但效果很好,没几下,那个丑陋的东西就偃旗息鼓了。
洪飞扬穿好裤子,心里非常得意,他又胜利了。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如今寻找孩子的事情有了一丝希望,子矜竟然很快入睡。她梦到自己找到了孩子,凌雨辰不断地叫着妈妈,还对她笑呢!
醒来之后,眼角泪痕犹在,心中喜悦与担忧并存。不知道儿子有没有挨饿,有没有吃苦
隐隐地,主卧房那边似乎有些吵闹,她起身梳洗之后赶过去,发现洪飞扬似乎刚刚沐浴出来,正躺在凉榻上看书呢,面有喜悦之色,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洪飞扬看到她过来,非常高兴的样子,但子矜总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子矜也没有问。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虽然飞扬总说她是他的朋友,是贵客,但贵客也是客,更何况她还有求于人。所以,他们相处之时,她看起来似乎没大没小的,其实一直心中有数。
在子矜的建议下,他们的午饭并不算太丰盛,但有蔬菜有肉食,有淀粉类的,也有蛋白类的,有清蒸的、也有炖,炒的,全用小盘子小碗盛装,色香味俱全,令人一见便食指大动。
洪飞扬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柔和喜悦的目光扫过子矜,胃口比从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五管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在洪飞扬身后迟疑地禀报道:“少爷,三小姐和三姑爷求见。”
洪飞扬冷哼一声放下碗筷,好心情似乎一下子飞走了,脸色霎那间变得冷漠如霜。
五管家赶紧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躬身道:“奴才就说少爷尚不宜见客,这就让他们回去”
主人都放下碗筷了,子矜这个客人只好也放下碗筷来。他们之所以现在采用午饭,完全是因为自己多睡了一会儿,洪飞扬让等她,所以才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
子矜端过一旁的香茶漱口,然后又用湿毛巾擦了擦嘴。这才疑惑地问道:“飞扬,你在生气吗?”
洪飞扬抬起头来,看到子矜神色中有些紧张,面色立即松缓。他说:“你不要管我,要是没吃饱就继续吃,我吃不下了。”
看样子还真的有气呢!子矜倒是难得见到他这副模样。她以为洪飞扬是个直性子的人,喜欢就笑,生气就骂,想不到他还有这样深沉的时候。
子矜起身走过去,亲自端了漱口的香茶递给他,说:“为别人而气坏了自己,值得么?”
“我知道不值得。”洪飞扬面上仍旧带着几分愤怒之色,“可是我忍不住”
“好了,不气了,吃了饭不能老坐着,咱们去竹林里手谈一句如何?”
“好!”洪飞扬目露喜色,立即让人准备。他生病这么久,每天不是让人灌药就是睡得昏沉沉的,无聊死了,还是跟子矜在一起舒服自在。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云桥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问道:“飞扬,你们姐弟关系不好么?”
洪飞扬一听这个就来气,竟然扔了棋子怒瞪着她道:“子矜,你不提她好不好?”
“提都不能提啊,看来你们的关系是真的很差了。”子矜自然地笑笑,无奈地耸耸肩。“别气了,我以后不提就是了。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果你一直憋在心里,就永远没这些痛苦和愤怒所束缚,永远得不到解脱。飞扬,有时候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不,我永远做不到!”洪飞扬立即摇头道:“子矜,其实我是个很小心眼的人,有些事情我永远都忘不掉,也永远无法原谅。”
子矜长长一声叹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她确实不能将自己的处事原则强加于人。尽管她认为自己是对的。
洪飞扬听着子矜的叹息,想了想,让所有下人都退得远远的,却又半天不说话,只是捏着一枚白色的棋子玩来玩去。
子矜走到他身边,取过小桌子上的纸扇打开来,轻轻为他扇着风,而后缓缓道:“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我知道剖开伤口会很痛的。”
子矜的声音温润如水,又好似穿林而过的清风,洪飞扬忽然丢掉手中的棋子,反而拉住她的手沉默了一下,而后才低着头小声道来——
“七年前,我十五岁,三姐生下第一个孩子办满月酒,我作为三姐唯一一个兄弟,不能不去道贺”
子矜静静地听着。七年了,他还不能忘记,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那天宾客很多,一个个都有意奉承,我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不懂得如何推却,就喝醉了”
喝醉了,那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就多了。子矜也禁不住紧张起来。
“三姐夫让人扶着我去客房休息,不想他家小妹竟然偷偷跑进来,脱了衣服诱惑我,要跟我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
子矜一听,脸色绯红,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以飞扬的容貌,有女孩子心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那家的小姐还真是大胆。
“我愤怒地将她赶了出去,可是那个魔鬼却开始找上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子矜听糊涂了。什么魔鬼?
“这时三姐夫来看我,见到我那个样子竟然笑了,还说我长大了,要给我找个女人来。我说不要女人,他就笑,又问我要不要娈童。我不知道什么是娈童,他就给我解释,我越听越恶心,他就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我。最后他的神色就变了,他说要教我一个自己解决的办法,结果他”
子矜越听脸越烫,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洪飞扬怎么都不放手。
“没想到他竟然色迷迷地靠过来摸我,说他愿意帮我,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愤怒地离开他们家,回家以后立即让奶奶封杀他们的家的生意。不过半年,他们家的店铺就纷纷倒闭。他和三姐每个月都要过来给奶奶请安,然后请求我的原谅。哼!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我就是要掐住他们的咽喉,让他们就这样成天提心吊胆半死不活地过一辈子”
子矜听得头上直冒冷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貌似那个三姑爷好像真的有点蠢啊!不过这个时代的江南士族子弟好像大多数都有这些习性吧!看到小舅子长大了,有了反应,所以讨好地想送他一个女人开开荤,结果没想到拍到马蹄子上去了;然后他还死不死地又提什么娈童,又加深一层罪恶;最后他竟然想亲自动手帮忙,还色迷心窍想占飞扬的便宜,就更加万劫不复了
看起来,这三姑爷也是自作自受啊!这样的人,怎么报复都不为过。不过那三小姐就可怜了。唉,女人在这个时空总是弱者啊!哪怕出身贵族世家呢?
只是听起来飞扬心理真的有病啊!而且病得不轻。他说自己的冲动是魔鬼?连自己解决都不能接受,难道他真的像干干净净过一辈子?
子矜心里不禁对他生出一种崇敬之情,但很快又变成了打击和郁闷。她一个女孩子,如何教导一个男人生理卫生?这一刻,她深深感到前途艰难。而最主要的是,她到如今依然不明白洪飞扬为什么会有这样不正常的心理,他为什么如此排斥“性”这个东西呢?不弄清根由,她如何开解他?汗,就算知道了,她一个女人又能如何开解他?
兴庆,鸠摩罗什筹资修建的佛寺已经全部完工,所以,他又要开始新的旅程了。这一次,他的目标是江南。实际上,他在很久以前就想去江南了。
从莫兹卡绿洲带出来的土豆经过两三年的试种非常成功,他不由得再一次想起了那个满身灵气的少女。离开之前,再去看看她吧!事实上他并不相信那个聪慧的女子已经逝去,但既然凌夏都认定了,他也只是当她已经去了吧。
来到凌氏墓地,守墓人见到是鼎鼎有名的大法师来超度亡灵,自然感激,还以为是将军府请他来的呢。
鸠摩罗什带着两名弟子进去,没想到正好遇到凌夏抱着孩子在挖墓。怎么回事?少将军的病是好了还是更严重了?他要把聂姑娘的墓迁到哪里去?
凌夏见到鸠摩罗什过来拜祭云桥也有些诧异,但见到熟人,他还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他抱着孩子对鸠摩罗什行礼致敬,然后欣喜地说:“大法师,云桥她没有死,墓中的尸体不是她。”
鸠摩罗什心中释然,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
凌夏又让儿子拜见法师。
凌雨辰有样学样,竟然双手合十学了个七八分像,口中脆生生的叫道:“参见大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