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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子矜袅娜地走进庄内,洪飞扬这才收回深情依恋的目光,对众人道:“桑世兄,梦熙兄,诸位公子,请——”
进入庄内,子矜迅速将几个指令下发下去。首先是严禁太皇太后的人进入中院,然后才吩咐人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客人,她自己则匆匆忙忙进去见太皇太后,将情况说明。
桑陌和周鑫都是皇上的人,她知道,可是她和皇家的关系却没有人知道。还有那些年轻公子,只怕多半是京中贵族子弟,难保没有见过太皇太后和她身边的人。
太皇太后看资金采了莲蓬和荷花回来,很高兴,又听说来了客人,便让自己的贴身宫女出去传旨,严格约束自己的人不出后院。
子矜剥了新鲜的莲蓬,祖孙俩就坐在一起吃,看的太皇太后的管事姑姑焦急万分。太皇太后很多年没有生吃莲子了,会不会肠胃不适?
子矜是个大夫,她知道吃莲米对身体有好处,特别是像太皇太后那样吃的好有运动少的老年人。能补脾益胃,涩肠固精,养心安神。生吃莲米甘甜可口,而且不摘莲心,药效更好。
她坐在太皇太后脚边,一边剥壳一边笑言:“外婆,我们一起吃苦吧!甘中有苦,苦中有甜,一如人生,先苦后甜,苦乐相溶才是真滋味。”
太皇天后点点头,笑道:“你小小年纪能有这般见识也是难得了。如今好了,你也算苦尽甘来了,看你们夫妻和睦恩爱,外婆也放心了。”
子矜剥了一颗莲子亲手喂进了太皇太后口中,撒娇道:“不行,外婆要一直牵挂我,不能放心,不过对表哥倒是可以放心一些,他都那么大了,又是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还需要外婆担心?所以啊,外婆只要疼我一个就好了。”
太皇太后明白她的一番心意,忍不住伸出食指点着她的额头道:“好,以后外婆就不管你表哥的事了,只疼你一个,好好享享清福。”
“这样才好。外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呵呵”
“你这孩子,真是外婆的开心果!”
太皇太后慈爱的望着子矜,不禁在心中感叹,失去心爱的女儿二十多年了,想不到还能在踏进黄泉之前享受到这样的天伦之乐。
傍晚时分,桑陌等人才在暮色中踏上归途。洪飞扬亲自送出大门外,他也没有准备别的什么回礼,不过让人挖了几只新藕权当赠礼。
然而一路上桑陌都在回忆今日与洪飞扬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周鑫那里知道,皇上和洪飞扬在江南的时候就已相识,而且还曾单独相处过。现在宫里隐隐有些流言蜚语,似乎是在抱怨皇上这一个月来甚少临幸后宫,都在怀疑皇上是不是有了私密新宠。
私密新宠?难道是这个洪飞扬?看容貌气度他确实也有这个本事迷惑人心,可是皇上怎么会喜欢男人呢?然而回想起来刚才在书房里看到的洪飞扬的那幅画,他又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
那是一幅荷花图,碧绿的莲叶,粉红的花朵,经营的露水,还有两只使整幅画都趋于灵动的蜻蜓。
画是极难的好画,洪飞扬这江南第一才子看来也不是浪得虚名的,然而那画上的字就让人震惊了。
画上有两句题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诗绝对是好诗,只是题诗的人实在让他难以置信,前一句字体清秀,桑陌猜测着多半是洪飞扬的字,而后一句他一看就知道是皇上的字。
皇上竟然亲自在洪飞扬的画上题诗!
他跟随皇上这么多年了,皇上什么时候这么无聊过?而且还是两个人一人写一句,怎么看都觉得暧昧。
可是,洪飞扬看起来与洪夫人感情很好啊,那样的深情与温情不是能假装的。难道皇上喜欢洪飞扬,而洪飞扬却爱他的夫人?
那位洪夫人也是个天子绝色,更难的气度高洁,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远非一般大家闺秀可比。而她似乎与周鑫还熟识?
“对了,梦熙,你与洪夫人从前相识?”
“是。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曾有幸与他们夫妻同行过几日。洪夫人可是世间难得的才女。”周鑫点点头,想起女装的柳子矜,不禁也有些神往。谁能想到,黛湖双臂中的柳子矜,写得一手好词,弹得一手好曲,惊才绝艳的大才子竟然是女子?
“哦?倒是不知洪夫人原是哪家的名门闺秀?”洪氏家主低调娶妻,很多人都在调查呢!可惜没有人能查出底细来。
“桑兄抱歉,方才静宽特别交待过,关于洪夫人的事情,梦熙实在不方便透露过多。不过,洪夫人与皇上也是熟识的,桑兄如果好奇,可以向皇上打听。”周鑫抱歉的说着,心里也在猜疑。
刚才那幅画是他无意中从花瓶里找到的,子矜的字他只看过一次,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洪飞扬的字迹他确实认识的。他可以肯定,那副荷花图上的题诗,应该是子矜作的,可是为什么她只写了一句却让皇上写第二句呢?
“如此就算了,我也是随便问问。那位洪夫人倒是难得的人间绝色呢!最难的那份气韵”桑陌不以为意的笑笑,然而心里却存了一丝不悦。
就在他们回去不久,李明道就将他们宣到宫里。李明道分开接见了他们,却问了相同的事情,最后做了相同的吩咐:今天去洪氏庄园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一律不得外传!
周鑫恭敬地应下,心中隐隐猜测着皇上和洪飞扬夫妻一定有问题。
桑陌满心疑惑,本想多问两句,却在皇帝黑下来的脸色中知趣地闭上了嘴,心里却越发肯定了皇上与洪飞扬有暧昧。
离宫的路上,桑陌还在想:皇上是自己选定的名主,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怎么能有这样的污点?作为皇上最衷心的臣子,他要怎样才能纠正皇上这个错误呢?
六月底,凌夏带着三千经过训练的禁卫军到达长安。
听说是抗击突厥的靖北军,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瞻仰少将军及经过特训的禁卫军的风采。
早在此之前,太皇太后就搬回皇家别院了,子矜与飞扬又多了些时间单独相处,两人划着小船躲进荷塘里就是半天,不到天黑不出来。
他们还弄了一杆鱼竿钓鱼,每天不论大小多少还真钓到几条鱼。等晚上回去,子矜就亲自下厨做鱼汤。
心情好的时候,子矜喜欢下厨,简简单单做几个小菜,她和飞扬,太皇太后在的时候就三个人,欢欢喜喜甜甜蜜蜜的共进晚餐。
然而,随着凌夏到达长安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心也逐渐起了涟漪,无法再保持平静。
飞扬拥着她躺在小船上,一面用茶叶给她扇着风,一面温柔的问道:“为何心烦?能告诉我吗?”
子矜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轻轻摩擦着,嘟囔着说:“他要来了,我在犹豫究竟要不要见他一面。”
“他?”
“就是我以前的夫君啊!”
“他要来了吗?”
子矜疑惑地看着她:“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就是凌夏啊!我以为你知道”
“原来是他”他以前确实听她说过,不过是在梦里,隐隐约约,模模糊糊,他怎么敢当真?难怪那天皇上提气凌夏时她就神色大变。只怪他当时把大部分心思放在皇上身上,没有细想。
“飞扬,你会不会不高兴?”子矜搂着飞扬的腰抬头小心地望着他。她已经打定主意,飞扬要是有一点不高兴的神采,她就紧紧抱住他不放,跟他撒娇。
飞扬低头看着她紧张而小心翼翼的神色,温柔的拂开她额前的乱发,轻轻叹息着:“子矜,什么都不要担心,我只要你幸福快乐就好,你想怎么做就尽管去做吧!你舍不得孩子,去问问也安心些。也不用担心你的身份问题,你现在是忠义伯的夫人,出现在太皇太后宫里并不算奇怪。”
飞扬没有不高兴,可子矜还是紧紧抱住了他。
许久之后,她才在他怀里哽咽道:“飞扬,你真好!上天让我遇见你,一定是为了弥补我过去受到的伤痛”
“不,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才是为了弥补我人生中的缺陷。没有你,我不过就是孤寂一生的命罢了!”飞扬长长地舒了口气,低头抚摸着她的长发,脸上是最温柔最幸福的笑容。
然而内心里,他依然有酸涩,有不安。
如果他们见了面,凌夏向子矜认错,子矜会原谅他么?如果凌夏谈起他们的儿子怎么怎么可爱,子矜一定会激动得流泪吧?那个时候,凌夏一定会安慰他,他们会不会从此旧情复燃呢?如果见了面,子矜才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凌夏和孩子,他又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就这样让子矜又走回去吗?可是凌夏会不会介意子矜再嫁?
此刻,飞扬忍不住暗自期待凌夏小心眼一些,这样,子矜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见过皇上之后,凌夏来到长寿宫拜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身体健康,是我大泰之福!”见到太皇太后面色红润,凌夏自然流露出几分喜悦的神色。
太皇太后其实比较喜欢凌夏,虽然凌夏不是她的亲外孙。
“你爹爹身体可好?”
“谢太皇太后关怀,家父身体很好。”
“你母亲”提到那个李代桃僵的永乐公主,太皇太后自然想起真正的永乐,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母亲,母亲身体也还好”凌夏有些紧张。毕竟母亲已经被父亲幽禁一年多了,他有些担心太皇太后知道了不高兴,进而怪罪父亲。
“唉,说起来都怪我,你母亲这脾气也实在是难得你父亲忍了她这些年”太皇太后低头叹息,如果她的笙儿乖乖嫁给凌青云那该多好!那么好的男人,是她自己没福气啊!
“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带给太皇太后,不过是民间的一些小玩意。只是一副抹额是临时赶制的,权当母亲一点心意。”下个月就是太皇天后生日了,可是凌夏马上就要去江南赴任,为此,他心里还是对这个外婆有些愧意的,特别想起自己的母亲对太皇太后的冷漠。
太皇太后点点头,有些诧异那个一向跟自己也不亲近的“女儿”这次竟然还赶制了一副绣品,难道是被凌青云软禁了,这才想起她这个靠山来?想到这里,太皇太后立即就有些兴趣。
“你母亲绣的?快,呈上来哀家看看!”
贴身宫女赶紧按照凌夏的礼单找到那副绣品送上来。
太皇太后打开一看,虽然没有很华贵的装饰,但绣工却极为精细。“这真是你母亲做的?哀家记得她绣工一向不太好的。”太皇太后随意说了一句。那个假公主从来没有亲手绣过东西给她,她如何知道人家绣工如何?
却不料太皇太后果然又猜对了。只见凌夏垂着头,支吾的说:“母亲这两年眼神不太好,这幅绣品确实不是母亲亲手绣的”
“呵呵,你这孩子也学会说谎了?这可不好,告诉哀家,这究竟是谁绣的孝心啊?这绣工倒是不错。”太皇太后并没有生气。她本来就没有期待过,自然不会失望。
“是,是臣的妻子亲手绣的”他本想说是母亲的侍女,自己以前的侍妾绣的,又担心太皇太后听了心里不高兴,以为他们不将她老人家放在心里,随便找个人绣个东西就算数。
“哦?你又成亲了?这样也好,家里没个女人成什么话?”太皇太后随意问道。“是哪家闺秀啊?也没见你母亲写信告诉哀家。”
“是,是臣从前的侍妾扶正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凌夏为难的说,听起来好像是因为讲一个侍妾扶正很没面子,其实他实在不习惯说谎。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里面“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只应离合是悲欢 第五章 兄妹之情?
凌夏心中一惊,就见一个宫女稍稍有些慌乱地跑出来跟太皇太后耳语了两句。
太皇太后点点头,神色似有些猜疑,随即便对凌夏道:“你即将南下赴任,这就去后宫与容贵妃叙一叙吧,你们兄妹也难得见上一面。”
凌夏感激地告辞离去,却不知道自己又错过了什么。
出了长寿宫,立即有太监带着凌夏去了后宫。这是李明道的恩旨,平素后宫嫔妃要见自己的亲人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整整三年没有见过妹妹了,上次来的时候她刚好诊出身怀有孕,是那样的幸福娇俏,满脸的甜蜜和憧憬,可惜喜悦之后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崩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待他清醒之后才知道,妹妹怀孕五个多月时流产了,是个成型的男婴,后来情绪一直低落。据说她在后宫失宠了整整一年,直到去年他在江南遇到皇上,之后才又听书她似乎又得宠了。
其实凌夏心里清楚,皇上对妹妹的冷落多半还是为了保护她吧!妹妹流产,皇上一定也是很心痛的。至今为止,皇上还没有儿子呢!
来到凌想容的“馨怡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