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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重生 父子年上 宫廷侯爵 he)-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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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净的血色,语声淡淡,却不由让人心生骇然。

望着远处,祁溟月轻缓的话音继续说道:“叫他们也动手吧,不必顾忌人命,既然苍赫有危,安炀军中也不可太过安稳才是。”准备许久的人手,在该用之时,他不会吝惜。

落夜领命而去,黑影在房内倏然消失。倚在床边的身影却分毫未动,犹带着血色的唇微微抿着,敛下的眼眸中,如唇上血色一般的猩红杀意逐渐泛起。

父皇倘若真出了事,即使杀尽安炀之人也不足惜,祁慕晟,安辕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夜访

距离被告知苍赫军处境之后又过了几日,祁溟月仍旧是闭门不出,甚至连慕希到访也一概不予理睬,进食不多,只是每日捧着书册不语,侍候此间的侍女已有一拨被拔了舌,未死的无法言语,新进的也无人敢言,他的住处便真是安静的一片死寂。

连慕希知他心情不悦,但见他未做出什么事来,也觉得放心,每日过来探望一番,便安心离去,虽然祁溟月如今的状态看来并不好,但因苍赫苍赫无望而心生颓然,也是在情理之中,只要他未试图逃离,连慕希便觉心中欢喜,即使只能每日这么看着他,心中也是甘愿的。

虽然眼下一时无法亲近,但只要待此事过去,他们相处的时日还多,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与他相对,总有一日溟月会接受他的吧,连慕希如此打算着,却并未瞧见捧书之人眼中掠过的冷光。

连慕希如何打算,祁溟月并非不知,但此时他却无心于他应对,以落夜为首的几名影卫虽潜伏在宫内,但人数不多,仍无法成事,上回吩咐落夜传令下去,想必过几日该能有所成效,还有百里忘尘,也该有所回复了。

每日计算着时日与猜测战况,祁溟月问过落夜多遍,影一那边的回报却始终不是他心中所盼,至今,仍未寻到父皇

合眼躺在床上,祁溟月气息平稳,心中却神色翻涌,若再如此下去,他必须设法离开安炀皇宫,即便只是一人之力,他也要亲自去城外找寻,正在思量接下来该如何,诡异阴冷的气息现出房内,随即便有话音响起。

“殿下还能安睡如常,看来已是对苍赫失望了吧。”飘忽的语声突然响起,房内,月色淡淡的洒落,本是一片沉静,却因那语声而骤然添了森森的鬼气。

“那件事殿下也该听所了,阵前出了反叛之人,祁诩天生死不明,苍赫军军心涣散,虽还在城下,但看来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了。”黑暗中忽然出现的暗影站在角落,仍是宽大的黑袍,兜帽下显露的青白在幽暗之中呈现出诡异之色。

祁溟月从床上坐起了身,对曳幽所说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深夜来访,只是为了将溟月已知晓之事再说一遍?”

“殿下自幼便是不凡,而今自然也不是常人可比,曳幽只是怕殿下在这时候做出什么不智的事来,对你没有好处。”阴阴的话语声远远的,却如近在身侧,祁溟月注视着曳幽,眼眸中静如深潭,“曳幽大人手段如何,溟月岂会不知,连心蛊毒所受之苦至今未敢忘记,遣公主来苍赫为妃,还有利用韩冀父子,到之后江湖中以凌希阁抢夺澜瑾,以溟月所知,安炀早对天下有意,而今这一战也只是早些或是晚些,溟月如今身在安炀宫中,又失了功力,知道了苍赫军中之事又如何,也只能喟叹一声罢了。”

静坐于床上之人微微垂着首,言语间仍是冷静的淡然,曳幽立在阴影之中,望着早就被其关注的苍赫太子,掩于兜帽下的脸上不知是何表情,“看来殿下对江湖中的事倒是熟知的很,当年殿下出宫办事,江湖中便出现了水月公子,语声很少现身的暗皇同进同出,杀了澜瑾,破坏了安炀夺天下的大计,想必此事殿下也很清楚了。”

曳幽话中有话,看来已知他便是水月,只是对父皇的另一身份却是不明,不然便不会说出这些话来,祁溟月稍觉放心,但想到祁诩天至今生死不明,他张口欲言的动作一顿,搁在身侧的手已是紧握,启口的话音却平静的听不出丝毫起伏,“不错,溟月便是水月。”

黑暗中的人影发出了几声令人悚然的轻笑,祁溟月不为所动,曳幽却自顾着低叹了一声,“殿下既然承认,我便也不多言了,只是不知,为何苍赫有难,那暗皇却毫无动作,老夫本还盼着他能在关键时刻在苍赫内再生一把火,如此一来,得到苍赫便轻松一些了。”那江湖人素来与朝廷不和,苍赫与安炀大战之时,正是他出手的好时机,科协却不见他有所行动。

不错,倘若在苍赫有难之时,江湖中再生战火,即便苍赫国力强盛,也将处于危险之境,可惜曳幽打算的再好,却不知暗皇的真实身份为何,也不知江湖中的势力大半已在他控制之下,祁溟月在曳幽遗憾的叹息之后,也叹了口气,“苍赫已危,父皇不知所踪,溟月对安炀而言已无多大用处,却不知何时才能离去。”

眼见祁溟月已有些颓然,心生去意,曳幽语声愈发笃定起来,“殿下想要离开?我王怕是不会允许,不过即便他允了,老夫也不会答应。”

要得到这天下,必灭苍赫,在苍赫皇子中最为出色的祁溟月更是留不得。而今苍赫即将落于手中,而祁溟月就在眼前,功力被制,只要他一抬手便可取了他的性命,一想到天下将是唾手可得,他便兴奋不已,只待搜到了祁诩天的尸体,不论连慕希如何不愿,祁溟月也必须死!

曳幽在说出那句话之后,一瞬间的杀气浮现,祁溟月并未忽略,虽然只是刹那之间,那杀意也极为浅淡,难以察觉,但他却能肯定,曳幽早已有心杀他。

“看来,溟月此生是难以再回苍赫了”意有所指的说出了这句话,祁溟月轻而缓慢的语声带着些惨然,听了这句话,黑暗中的人影向前踏了几步,房内顿时响起了几声诡异莫名的轻笑,“殿下已料到结局为何了,能让苍赫太子语出哀叹,曳幽实在荣幸。”

语音中带着明显的愉悦,站在房内正中,月光在映照下可见黑袍外几缕灰白的发色,如鬼魅般的身影虽然就在祁溟月身前,却感觉不到丝毫活人的气息,有的只是如死一般的沉寂,那些灰衣人是曳幽所炼制的人蛊,才会成了那诡异的模样,曳幽自身竟也如那些人一般,不知黑袍之下的他又是如何

“溟月可否知道,是否我非死不可?”好似已对自己的将来的命运妥协,祁溟月收回了打量的眼,叹息的往后倒去,倚在了床上。

“知道自己将死,殿下犹能如此安然,实在是难得。可惜,殿下活在世上,曳幽便会不安,为了这天下,你也只能一死了。”曳幽的语声中带着赞叹还有不少的遗憾,望着祁溟月的眼神却已如望着死人一般。不论祁溟月暗中有什么打算,他都不会让他再有施展的余地,这几日已加紧了人手搜捕祁诩天,只要一找到他,不论死活,祁溟月都不能多活一日。

在那故作遗憾的话语声中,有着不容错认的喜色,祁溟月眸色低垂,眼底浮现出一丝冷笑,越是自大之人,便愈是不堪打击,再过几日,不知曳幽是否还笑得出来。

与此同时,他心底另有一种感觉,曳幽在话语间所透的杀意中,不经意的流露出某种急迫,过去他确实揽过安炀设计之局,但即使如此,曳幽对他的防备也过甚了些,若非父皇下落不明,留着他还有用,曳幽恐怕立就会对他出手,不知其中又有何原因

“不知为何,溟月有种感觉,曳幽大人像是巴不得我早些消失于世,难道溟月与你之间有过何种深仇大恨不成?”忽然抬首往曳幽望去,祁溟月的眼神让黑暗中的人气息一顿。

祁溟月竟是觉出来了。黑暗之中,曳幽掩于帽下的眼中目光一闪,“不愧是溟月殿下,对于你的性命,老夫确实势在必得。”

话音落下,祁溟月眸色一凝,再仔细往曳幽瞧去,却见房内的身影似乎融入了黑暗一般,逐渐消失在了眼前。

曳幽不言原因,祁溟月便更是觉得其中有所古怪,带着些深思之色,他倚在床头的姿势未变,望着床边的帐幔,心神却逐渐远去,各种纷乱的猜想浮上心头,深沉如水的眼眸里终于再不复先前的冷静,父皇

自曳幽出现便始终紧握的手缓缓放了开来,只有他自己清楚,望着曳幽之时他耗费了多少的心力才克制住了心中的杀意,望着掌心的伤痕,祁溟月眼中的冷意逐渐升起,眼下还不是动手之时。

他必须等。

必须等。阖起了眼,如同压抑着什么,再度握紧了手,鲜血由掌中滑落,他却丝毫未觉,安炀已渐入掌控,但父皇至今生死不明,即便他拿下了安炀,又如何?他要这安炀做什么?他要的,只是父皇一人。

当初连慕希施毒,他本可防备,却未躲开,本就是为了将计就计,知道父皇定会知晓他的心意,他本待着两人可里应外合,却没有料到苍赫竟会生出内乱。

相信父皇不会轻易被人算计,相信父皇不是他人随意可伤,从来都将他人视作棋子的男人绝不会这么简单便掉入他人的陷阱理智上这般说服自己,但,心里那仿佛被利剑刺穿一般的痛楚却仍没有半点消减。

倘若如何当真被人所伤或是

咬紧了牙,注视着房内某处的目光如水,却非温润的淡然,而是如同翻涌的巨浪,有着可将任何事物覆于其下的决然冷厉。

月色被云絮遮掩,夜色渐沉,独坐房内之人丝毫不觉时光的流逝,微敛的眼眸中神思起伏,沉寂许久的房内弥漫着浓浓的冰冷萧杀之气,突然间,有细微的足音在房内响起,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祁溟月,待他发觉之时来人竟已近床边。

猩锈的血气近在咫尺,他猛然睁开眼,抬手欲击,心头却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正在迟疑之间,来人已将他压在了身下。

炽热的吻带着他所熟悉的霸道,不容他有半点闪躲抗拒,按在脑后的手缓缓施力,在他口中掠夺着,舌尖由上腭之处轻轻扫过,又往更深之处而去,仿佛觉得如此还不够,祁溟月抬起的手环在了对方的颈上,不顾一切的回应着,激烈的吻使得唇上有些微痛,他的心中却如卸下了重石,骤然而起的喜悦让他只能抱紧了眼前之人,双手不由自主开始颤抖起来。

“父皇父皇”一声声唤着,相触的唇才分开了些,祁溟月轻喘着又覆上了唇去,收紧了怀抱的手臂,直到两人都气息急促,才放开了祁诩天。虽然是在黑暗之中,但父皇的气息 他绝不会错认,原本生死不明之人却骤然现身,由痛心到狂喜,那种近乎疯狂的喜悦,几乎让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无法看清他的样子,抱紧了祁诩天,祁溟月一翻身,两人掉转了位置,将祁诩天覆到了身下,朦胧的夜色中,可见那双狭长的眼眸正灼灼的注视着他,目光中全是炙热如火的思念与柔情,因方才的吻而湿润的薄唇正微微扬着,如往日一般,勾起了邪魅的弧度,见他这般专注的瞧着,薄唇边的弧度愈加明显,黑夜中响起了他牵挂已久的熟悉语声,“溟月可是想念父皇?”

“何止是想念,粮草被截,安辕反叛,父皇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简直”嗓音因激动而嘶哑,祁溟月按紧了身下的祁诩天,攥紧他衣袍的手仍在颤抖着,只不过此时却是因为喜悦。之「梦」电=子=书=下=载=论=坛

祁诩天见他这般神情,心中除了想见的欢喜,也倏然多了一丝心痛,溟月从来都是冷静淡然的,除了对他才会显露的热情之外,从未有过如今这般表情,那混杂着种种复杂情感的眼眸向他望来,语声嘶哑,让他只能抱紧了他,“溟月挂念父皇,心中难安,父皇亦然,怕你担心,我已尽早来寻你,却仍是让你担心了。”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浅伤

将祁溟月按在怀里,祁诩天轻柔的话音里带着歉意,环抱在他腰间的手却将他搂得分外的紧,交叠的身躯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度,这一刻祁溟月终于真是的感受到,父皇确实出现在他面前。

难以言喻心中的感觉,他垂首注视着身下之人,发现与他对视的眼眸中也是同样的,满身激动与种种复杂的情感,祁诩天将环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好似恨不得将他嵌入体内一般,这一回突然的分别让他几近疯狂,如同失去了最为重要的珍宝,而今终于失而复得,溟儿就在他的怀中将祁溟月的头压下,祁诩天再度吻上了眼前的唇,两人分别几月,却如几个春秋,在溟儿被带离皇宫便生出的紧张忧急,不安于忐忑,在这一刻终于能全数淡去,余下的全是翻涌的情意,还有见他无恙而起的安心,他的溟儿

迎合着口中的需索,祁溟月俯身,一手抚着祁诩天的脸庞,将唇舌更往对方口中送去,火热的鼻息拂到面上,两人气息交融,贴近的一双人影在床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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