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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含笑对眼前的粉唇亲了下去,并不深吻,却是浅浅的舔弄,轻柔的力道使祁溟月心中一片酥麻,只觉痒痒的,引得人想要更多,心存挑逗之人却没有让他如愿,仍旧如蜻蜓点水一般,不断沾惹之后便又换了一处,一直延伸往颈边而去。
“父皇——”每次说着说着便会如此,祁溟月有些无奈也有些放任的迁就,低唤了一声,等脖颈边全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才咬着唇问道:“不知父皇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祁诩天在他留下齿痕的唇上舔了一下,轻声答道:“宫中之事不必溟儿操心,父皇自会办妥,父皇也知你想留在此处并非全因异星之说,还有一原因是溟儿想多得一项保全自身的能力,日后才可不必倚赖他人,可是?”
祁溟月闻言一愣,却渐渐扬起了唇,“父皇果然知我,即便有父皇护我,但溟月不可能时时在你保护之下,虽已向刘总管学了剑术,但身处世间,多几分依仗,面对危险便会多一些胜算,溟月前世并非弱者,这一世也不愿倚靠强者而生。”
他说着这番话,平静的脸上带着笑意,眼中的淡然决绝却足以使人心颤,轻扬的眉梢和勾起的嘴角,无处不是傲然的自信,也是动人的诱惑,即使致命,也让人心甘情愿。
祁诩天眸色一黯,心中霎时燃起了火一般的欲念,便是如此的溟儿,才会让他无法放开,不顾血缘伦常,只想把他紧紧锁在怀里,不让他人窥得分毫,让如此耀眼的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好好疼爱,此生只属他一人。
只可惜,并非事事能如他所愿。
“若是溟儿想留在此处,父皇也不阻拦,宫中之事一旦解决,你便尽快回来。”嗓音有些暗哑,祁诩天看着怀中的少年,虽心头不舍,但也无可奈何,溟儿与他,均不会勉强对方。
耳边听得他答应,身下却觉察到了祁诩天的欲念,祁溟月有意动了一下,压着那火热的硬挺在祁诩天耳畔轻声说道:“溟月多谢父皇。”
湿热的呼吸吹入了耳中,还有那软软的声调,分外撩人,祁诩天压住他的身子,让身下的肿胀又往他的臀间挤入了几分,虽是隔着衣裤,祁溟月仍感觉到父皇的硕大,正顶在他的双股间。
“父皇若真的想要溟月,溟月不会阻拦。”腰间微动,他又朝那硬挺之处磨蹭了几下,眼中带着邀请。
面对如此的诱惑,祁诩天哪有不愿之理,他想要溟儿已非一两日,而是等了多年,早已略略尝过他身子的甜美,想到他将褪去衣衫任他作为,心中的欲火瞬间又升腾了几分。
第四十八章 分别
祁溟月自然知道身下的变化,父皇眼中的情念如火般灼人,牢牢的注视着他,却并不见行动,带着疑惑,他低唤了一句,“父皇?”
祁诩天吸了口气,硬是压下心头的欲念,按住了他的身子,“溟儿别动。”低哑中带着忍耐,他的语声透着明显的压抑,指尖抚过那诱人的粉唇,低声说道:“蛊毒未除,溟儿又在前几日吐了血,父皇怎能再此时要了你,离别在即,若今日尝过溟儿的滋味,父皇只怕自己会忍不住,不放溟儿离开我的身边。”
祁诩天话里的柔情体贴甚至是霸道,都让祁溟月无法抗拒,父皇如此疼惜顾念着他,叫他心中泛出了阵阵暖意,前一世从未尝过的感觉,一经得到便分外使人难以割舍,只是眼前,却不得不暂时别离,为着往后会遇到的一切,他必须变得更强,保全自己,更是为了守护父皇。
伸手环抱住祁诩天的腰间,靠在他胸前感受着熟悉的怀抱带来的温暖,两人默默无语,只是这么相互依偎着。
祁诩天平复着身下的欲念,轻抚怀中的少年,他的坚强和冷静每每让他赞叹,亦让他心疼,除了陪伴,溟儿似乎并无他求,他便也只能由着他去,如此倔强又傲然的性子,倒是更让他生出几分赞叹欣赏,世上也只得溟儿一人能让他如此了,为他克制着情欲,虽碰不得,却仍是甘之如饴。
两人正为将要离别之事而感怀,房门却忽然被人撞了开来,楚虞站在门前,看着里面亲密相拥的两人,却对房内的气氛毫无所觉,再度确认道:“你真答应了留下学习天音?!”
祁诩天半眯起眼,唇边扬起了不带笑意的危险弧度,看着他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滚出去。”
那三个字虽清淡的不带任何情感,但楚虞仍觉得字字如冰碴一般,其中的阴寒之气,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冷汗瞬间淌了下来,此时方知帝王的威仪不是普通人能受得起的,比如他,此时便在后悔,不该忘了身在房中的不是别人,而是苍赫帝祁诩天。
他本是痴于天音之人,对旁的事反应总差了些,故而虽是惶恐,仍呆呆站着,忘了是进是退。
祁溟月侧首,对如此的“前辈”也有些头疼,“明日我自会找你请教天音,今日无事,楚前辈不如去歇歇。”
楚虞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便又不动了,眼神躲闪的看着祁诩天,似乎仍带惧意,祁溟月见了,不得不开口,“楚前辈,转身,然后出门。”
“噢。”楚虞挠了挠纷乱的头发,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等出了门,听到声后苍赫帝的声音又说道:“带上门。”
“砰”的一声,门很快合上了,似乎身后有人追赶一般,楚虞如此,倒让祁溟月啼笑皆非。
“父皇,他怕你呢。”带着笑意,祁溟月觉得有趣,有这样的老师,想必学习天音之时也不会无聊了。
“管他作甚,”祁诩天收回冷淡的眼眸,对祁溟月露出了邪邪的笑意,“父皇今日便要离开,溟儿是不是该给父皇些可作留念之物?”
虽不知祁诩天的想法,祁溟月闻言却晒然一笑,“有何不可。”
不等祁诩天反应,便倾身往他颈边凑去,先是在他耳畔轻吻了一下,粉唇轻移,挪到了脖颈上,同祁诩天往常做的一样,在颈边辗转吮吻,甚至解开了衣襟,探入其中,留下了一串湿热的红印。
“这是回报父皇的。”看着那串红痕印在父皇浅麦色的肌肤上,祁溟月满意的低笑,心头十分满足,他终于知道父皇为何如此喜爱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似乎标注着所有权一般,眼前的景象让他很是满意。
祁诩天见他露出轻笑,便毫不在意的仍由衣襟大敞,点着脖颈和胸前的痕迹,对祁溟月说道:“如此,父皇便是溟儿的人了,切不可有一日忘记,父皇可是在皇宫之内日日盼着溟儿归来呐。”
低沉的话语带着玩笑之意,祁溟月却听出了其中的担心牵挂,正色对祁诩天说道:“还未分别,何谈归去,父皇只要知道,溟月记挂着你便是了,待你解决宫中之事,溟月也学成天音,到时再不会成为父皇的拖累。”嗅着祁诩天身上熟悉的气息,他预感分别的时间不会太短。
祁诩天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却未想改变他的决定。
异星之说露了端倪,溟儿是异星之事却仍有转圜余地,首要便是解决了宫中的流言,回宫是刻不容缓。
无奈的在溟儿脸上亲了一口,祁诩天才颇为舍不得的将他放下了地,“父皇这便回宫了,留影一保护溟儿,有无爻和他在,父皇才可放心,还有蛊毒之事尽快解决,到时记得要影一传信于我。”
“溟月记得。”缓缓颔首,祁溟月也并不想与眼前的男人分别太久。父皇的耐性有限,特别是对与他有关之事,若时间久了,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祁诩天站起身来,伸手在他颊上轻轻抚过,注视着身前的少年,“父皇走了。”
祁溟月点头,见他转身走出门去,心中顿时有些空空的。长久以来的相伴,到了分离之时,才知那些点滴早将两人牢牢拴在了一起。
缓缓吸了一口气,他摇头苦笑,就此收拾心情,打算开始习惯见不到父皇的日子。
门外,祁诩天亦是有些怅然若失,他本是寡情之人,对谁都不曾特别,独独遇到了溟儿,方知心中情念之炙,想占有他,想让他眼中只有他一人,如此疯狂的执念,几欲让他无法招架,可眼下,却非得短暂离别。
招来红袖和莹然,祁诩天对她们吩咐道:“留在此处好好照顾溟儿,衣食琐事均要如宫中一般,不可让他受苦。”
红袖和莹然抬头方要当应,忽然有些呆愣,似乎吓了一跳,低下头去口中只顾着答应。
祁诩天却神色如常,敞着衣襟,露出颈边的点点红印,毫不在意,也丝毫不加掩饰。
影五早就等候多时,候着祁诩天一起回宫,此时见着陛下颈边的印记,亦是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他未曾料到,陛下对殿下的宠爱和纵容已到了如此地步。
身为帝王,本不容他人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原本侍寝的宫妃更是在情浓之事亦不敢随便碰触陛下,就怕手上的指甲在陛下身上留下印记遭到责罚,身为影卫,对许多不可为外人道的事都十分清楚,但只有炫天殿的寝宫内间,是他们不可进入的。
那日在地宫之内他们已知晓了原因。想起当日陛下当着众人的面与二殿下的亲密之举,影五顿然觉得,眼前所见并不太意外了。
“走吧。”祁诩天吩咐了一句,在影五身前消失了踪影。
影五连忙跟上,陛下的功力深不可测,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赶紧随着一同下了山,牵出马车,往晔耀而去。
凌山之上,祁溟月注视着脚下的云雾缭绕,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里。
第二日,楚虞果然又兴致勃勃的开始为他讲述天音之秘,小银和蓝自然高兴有人同他们一同分担这每日的叨念,看来十分喜悦。
祁溟月却有些提不起精神,扬袖点住楚虞的哑穴,淡淡说道:“重点。”
楚虞哪敢得罪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忙不迭的点头,待穴道解开,便开始详细讲起了天音的运用。
祁溟月本就从蒋瑶那里学得了基础,清心诀更是熟练非常,可说是功底深厚,楚虞对此很是满意,“溟月的天人之资,习练天音当事半功倍,比常人更为方便了。”
祁溟月闻言忍不住问道:“需要多久时日?前辈又打算何时为溟月解除连心?”
楚虞面露难色,“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想要引出蛊毒并非易事,天音之力虽能办到,却需施用全力,我怕你还未习成,受不起天音所惑,同我一样被慑去心神,倒是即便引出蛊毒,你也会如行尸走肉,或者,便是你勉强支持,蛊毒被你心中气息所扰,不能完全解除。”
“如此说来,便是要到我连成之日,方可施用?”
“不错。所以我才要你留下学习天音嘛。”楚虞抓了抓头发,他也很无奈,但也只有此种方法,才能安然解去连心。
“看来溟月不得不早日学成了。”祁溟月听了,倒未觉得失望,既然早就打算了要学成失传武林的天音,他便做好了准备。如此,只是更坚定了他的决心罢了。
第四十九章 嫁祸
晔耀城。
帝宫之内。
早朝上的众位大臣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君主。
自田猎之后,宫中始终不太平,九皇子和两位小公主在火中丧身,另有后宫妃嫔葬身火海,方才平息了祸乱,陛下也被这些事惹得耗费了心神,连着几日龙体抱恙,未上早朝,异星之说却流传的沸沸扬扬,几乎是人尽皆知。
就在这多事之秋,后宫之内却又爆出了秽乱宫廷的丑闻!
此事一出,无人不惊,陛下也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只见苍赫帝祁诩天面色阴沉,正靠坐在龙椅内,微微阖起的双眼,掩住了鹰一般锐利的眼眸,辨不出其中深浅。
修长的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缓缓敲击着,一下,一下,每一次都落在底下臣子们的心上,陛下本就善变难测,自从有了二皇子之后倒是好了些,可眼下二皇子被传为异星,也久不见出现在众人眼前,陛下的深沉莫测却是更为使人心惊了。
长长的静默在大殿上成为了窒息般的沉重气氛,大臣们垂着头,谁也不敢先出来发话,只不断的朝陛下身旁的刘总管使眼色。
刘总管静立一旁,本想对底下的示意视而不见,但五六次过后,终于还是微微躬身向龙座内的君王说道:“陛下,华凤瑾秽乱后宫之事,已经查实,人证俱在,请陛下定夺。”
在扶手上敲击的手停下了,祁诩天抬起了眼,淡淡的眼神扫过底下的臣子,难辨喜怒的话音没有丝毫起伏,“将她带上来。”
大臣们见祁诩天开口,立时松了一口气,心里唯恐此事惹得陛下大怒,到时他们这些臣子也难有安稳日子了。
华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