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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红衣男子眸中有雪亮的光芒一闪,手中的树枝带着宝剑出鞘的啸声直奔云隐连月咽喉!
他这一招如行云流水般快疾,云隐连月根本躲避不开,唯一活命法子就是用手中的宝剑削断那根已经染了他鲜血桃树枝。
可是,他不能。
云隐连月干脆闭了眼睛,不再躲避。
反正这世上没有了阿浅,他无论如何寻找再也找不回她,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死在这根树枝下,也等于死在阿浅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阿浅”他喃喃叫了一句,闭了眼睛。
树枝的尖端已经刺进了他的血肉,他几乎能感觉到那尖端已快要洞穿他的咽喉——
那根树枝忽然顿住,不再继续。
红衣男子的声音缓缓响起:“看来你对她倒也真的多情,不是装模作样”
云隐连月睁开眼,他的脖颈处有鲜血不绝流出,他却根本不看一眼,死死地盯着那红衣男子:“要不你杀了我,要不你把她还给我!”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抹嗜血的狠绝,因为咽喉被刺,他的声音已变得有些嘶哑。
那红衣男子忽然仰首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你这小伙子倒蛮合本座的心思。”
他紫眸微微闪烁,眼波如万丈烟霞尽染,闪着惑人的光芒:“小伙子,那你想不想让她复活呢?”
他声音不大,但听在云隐连月耳中却不亚于久旱的人乍听到第一声春雷,呆怔了片刻,紧紧盯着红衣男子,声音发了抖:“你你有办法?”
红衣男子又笑了,笑得人心头发凉:“唔,说不定会有。你只要哄得本座高兴了,本座说不定会教给你一个救它的法子。”
云隐连月又是一呆,怔怔地看着他,身子微微发抖:“要要如何让你您高兴?”
红衣男子笑的眼睫弯弯,唇角的笑意却愈加凉薄:“唔,你刚刚对本座不敬,居然对本座动手动脚的,惹得本座十分不悦”
他把双腿分开一站:“第一步,你先从本座胯下钻过去!”
云隐连月仅仅窒了一窒,盯了红衣男子一眼:“你说话算话!”毫不犹豫地趴下,向着红衣男子的腿下爬了过去
他身上原本就多处受伤,鲜血横流,所爬过的地方,被鲜血浸染成一条血路
红衣男子眸光微微闪烁,也不知道是喜是怒,看着匍匐在身下的云隐连月,看着这位身份高贵的皇叔来受这胯下之辱
他忽然双腿一并,用小腿夹住了云隐连月的脖颈。云隐连月眼前一黑,几乎气也透不过来,脖子上的伤口如同刀割,流血流的更急
☆、帮我杀一个人
他强提一口气,咬牙苦撑,只要能救阿浅,不要说受这胯下之辱,就算要了他这条命也没关系!
他眼前一阵阵冒金星,头脑阵阵发晕,就在他以为他会被活生生夹死到这里时,红衣男子忽然双腿一松,重新分开
云隐连月终于自他胯下爬了过去。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红衣男子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原本就是极美的容貌,这一笑之下更是说不出的妖娆,几乎是雌雄莫辨。
看的云隐连月心头发冷,寒气大冒:“第二个条件么”
红衣男子眨了眨眼睛:“唔,让本座好好想想,给本座去杀一个人怎么样?”
云隐连月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他也是冰雪聪明之人,隐隐觉得这人邪气的要命,只怕不是来自什么好路数
“杀杀谁?”他颤声问了一句。
红衣男子眯了眯漂亮的眼眸,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妖娆一笑,一字一顿说出了三个字:“帝——释——音。”
云隐连月身子一颤,后退一步,想也不想断然拒绝:“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
红衣男子上前一步,伸出如玉的手掌轻抚云隐连月染血的脸颊:“乖孩子,难道你不想救你的小情人了?”
云隐连月原本就失血过多,此刻脸色更加惨白,他身躯晃了一晃,盯着红衣男子:“我不会弑师!求求您,换一种条件,换一种条件我一定答应”
红衣男子一拂袖,眼眸里有一抹残酷的笑意:“本座开出来的条件还没有人可以讨价还价的!要么,杀了他,要么,不要再救你的小情人”
他垂眸看了那个干枯的桃树枝一眼,略带沙哑磁性的嗓音再次残忍地响起:“这小妖已经死了三天了吧?其实她还没真正死透,只要本座使用一种秘法必能让她复活。不过,不能超过十日,一旦超过十天,她的散碎的三魂七魄便会真正消失在天地之间,再也无人可以将她救活,本座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后本座会再来这里等你一个答复。还有——”
他顿了一顿,又妖娆一笑:“其实——你师父也知道这种法子的,可惜他不肯告诉你。你对他这个师父倒是全心全意的,可惜他对你却是漠然如同路人,就算能救也不肯出手这样的师父,真不知道你到底忠心他做什么”
云隐连月颓然坐倒,眼睁睁看着那红衣男子身形一闪便即消失
两天的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云隐连月痴痴地坐在树下,整整坐了两天,谁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
☆、起死回生
当红衣男子在他面前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神色更憔悴,身上居然依旧裹着那件破旧的血袍,他身上的伤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看上去落魄的就像个叫花子。
哪里还是当初那位优雅风流的翩翩美公子?
“你考虑的如何?”红衣男子俯视着他,脸上的笑颠倒众生。
云隐连月缓缓抬头,原本墨玉般的瞳仁此刻布满血丝,苍白的唇上也结了血痂,微微蠕动了一下,吐出了几个字:“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红衣男子又笑了,这一次的笑是得意的笑,他知道云隐连月已经动心。他也知道他会动心
当人绝望到极点的时候,就如同人溺了水,就算有一根小稻草也会紧紧抓住的。
根本不管这希望是蜜糖还是毒药,是把他提出深渊还是打入地狱
他指尖一弹,一道红光像红雾笼罩了一棵桃树
等红雾散去,云隐连月蓦然睁大了双眼!
那棵桃树像是被瞬间吹透了春风,枝枝曼曼上开满了粉红的桃花,看上去生机盎然,生气勃勃。
云隐连月愣住,愣愣地看着那些桃花,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何?本座让一棵桃树起死回生只是举手之间的事。”红衣男子笑的肆意。
云隐连月慢慢走到那棵桃树跟前,抬手接了一片飞舞的花瓣,那花瓣在他手心轻颤着,似乎随时都会被周围的寒风吹走。
这是一片真实的花瓣,脉络分明,娇嫩柔软,隐隐有丝暗香。不是用幻术凝结出来的。
看来这红衣男子果然有些本事!
云隐连月抬头:“这棵桃树只是落光了叶子过冬,并没有干枯,不能算是起死回生。”
他的阿浅如果也是像这棵桃树一样冬眠那该多好?
他又何至于如此绝望?
红衣男子微微拧眉,紫眸中有亮光一闪,闪过一丝不耐,冷冷地道:“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云隐连月惨然一笑:“除非也有东西魂飞魄散你还能将它救活”
红衣男子眼眸中有利光一闪,杀气四溢:“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怀疑本座的话!”
云隐连月仰首向天,微微闭了闭眼睛:“兹体事大,我必须要确认一下。最多你把我杀了便是。我倒解脱了。”
周围有片刻的寂静,有杀气在云隐连月身周萦绕,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这样的杀气,这样的强大的气场,或许只有师父才能和他相提并论
“好!”红衣男子忽然哈哈一笑,笑声震林,震得那棵逆时而开的桃花纷纷跌落:“本座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起死复生!”
他手掌平伸,不知道从何处拘来一只肥兔子,在云隐连月眼前一晃,然后干脆利落地捏碎了兔子的脖子!
☆、起死回生的条件
他手掌平伸,不知道从何处拘来一只肥兔子,在云隐连月眼前一晃,然后干脆利落地捏碎了兔子的脖子!
可怜那只兔子尚没回过味来便已丧命。
片刻的功夫,有一缕淡淡的青气自兔子身上冒出,在空中扭曲了一下,变成一个小小兔子的模样。
红衣男子再一伸手,直接驱散了兔子的魂魄
云隐连月怔怔地看着这一切,手掌把怀中的枯枝抱的更紧
“如何?这样可算是死透了罢?”红衣男子把死兔子扔给云隐连月。
云隐连月不用看,也知道那只无辜的兔子已经魂飞魄散,他狐疑地看着那红衣男子:“你能让它再次复活?”他的声音有丝颤抖。
“哼,当然可以!”红衣男子傲然一笑,重新拿回那只死兔子,指尖透出一滴血珠,滴到那兔子口中,双手连连在空中屈伸,片刻的功夫,有无数道流光在他手中凝聚,又汇成那只兔子的形状,重新钻入那只兔子体内
白光再一闪,那只原本死透了的兔子忽然动了一动,原地满血复活。
蹭地一下跳到地上,飞也似的逃走了。
“现在你可相信本座了?”红衣男子得意看着云隐连月。
云隐连月轻轻吐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一双死寂的眼眸中现出点点希望的光芒:“信信了。求大师救救阿浅!”他缓缓跪了下去。
红衣男子俯身看着他,唇角溢出一抹冷嘲:“那本座的条件呢?”
云隐连月顿了一顿,半晌,终于挣扎出三个字:“我答应。”
红衣男子笑了,这次是心满意足,志得意满的笑:“很好!”
他逼视着云隐连月的眸子:“本座就知道,你是聪明人。”
云隐连月微微垂了眸子,不敢直视他:“可可我本事有限,只怕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红衣男子拧住了下巴:“你还叫他师父?!”
红衣男子语调森然,充满了浓浓的杀机,似乎云隐连月一个答的不对,便会立即掐断他的生机。
云隐连月脸色惨白:“我,我只是习惯——”
他抿了抿唇角:“不过这习惯我会改。不过,就算是十个我加起来也不是帝释音的对手,只怕无法达成大师的心愿”
他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红衣男子微微冷笑:“本座自有法子。”
他俯下身子看着他:“只要你听本座的话,本座自有法子助你取得帝释音的狗命!你如果做的好,哄的本座开心,本座说不定会扶持你直接坐上他的位子。到那时你便是整个梦兰大陆上的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起死回生的条件
他俯下身子看着他:“只要你听本座的话,本座自有法子助你取得帝释音的狗命!你如果做的好,哄的本座开心,本座说不定会扶持你直接坐上他的位子。到那时你便是整个梦兰大陆上的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的声音如毒蛇般在云隐连月耳边轻响,带着诱惑人的磁性,拨动人脆弱的心弦——
他画的这个蓝图极为诱惑人,云隐连月神色微微一动,手指微微握紧。
他吸了一口气:“那阿浅?”
“阿浅本座自然也会帮你救活,让你们双宿双飞,在这个大陆上逍遥。”红衣男子承诺。
云隐连月眸中光芒忽明忽暗,似在进行激烈的心灵交战。
红衣男子抱了手臂站在那里,也不催他。
他知道他会答应。没有哪个人类可以抵抗得了这种诱惑。
更何况他也亲自试探过了,云隐连月确实爱阿浅已到极处,为了阿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