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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梦月好不容易挣起来一扑却扑了一个空,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爹爹”
她徒然地张着手,想要再得到父亲的庇佑——
景昂祭司瞪着自己那目瞪口呆的儿子:“景浩,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出卖她!”
“我——”景浩脸色苍白,后退了一步。
景浩祭司虽然是被吊在那里,但他一向怕他,老祭司余威依在。
风萧寻懒懒弹了一下指甲:“景浩,本座数三声,你再不把药人投进鼎内,这枚解药你可就再也得不到了!一!”
一个一字如同催命,景浩祭司脸色大变,忽然抢步上前,一把又拎起了梦月——
“景浩,你个小畜生,你敢!”景昂也尖啸起来,它在殿顶上拼命挣扎,挣的那无形的链子稀里哗啦一阵晃动。
“爹,对不起了!如不是当年你的偏心,我又怎么会和魔君大人签订契约?如今变成这样全是你的错!听到没有,全是你的错!”
景浩祭司不顾梦月的拼命挣扎,终于飞身而起——
他的身子在铜鼎上方一掠而过,而手中的梦月却一声凄厉的惨叫向着铜鼎内落去——
“不!”殿顶上方也是一身凄厉长啸,一直被拴着的景昂祭司忽然飞扑下来:“梦月!”
他的速度比梦月跌落的速度更快,伸出了双臂想在下方接住女儿——
☆、死心
“不!”殿顶上方也是一身凄厉长啸,一直被拴着的景昂祭司忽然飞扑下来:“梦月!”
他的速度比梦月跌落的速度更快,伸出了双臂想在下方接住女儿。但他忘了他现在是魂体,他倒是把梦月迎了个正着,可是却根本不受力,梦月尖叫着穿过他的身子跌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景浩足尖在鼎顶一点,正要再一跃而下,忽听鼎内传出一声怒吼:“畜生!你也下来吧!”
一道灰蒙蒙的线自鼎内飞出,正缠在景浩祭司的足踝上,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猛地一扯!
景浩立脚不住,啊地一声惨叫,也跌入鼎内
鼎内惨叫声渐熄,风萧寻一挥手,鼎盖蓦然阖上,铜鼎冒出一圈一圈的红光,耀人眼目。
洛青羽没想到景氏一族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暗暗叹了一口气。
看了风萧寻一眼,好酷烈的报复手段!
这应该是风萧寻对景昂当年的事最惨烈的报复吧?
风萧寻哈哈一笑,慢慢直起身子。看着铜鼎内的火光,眸中有紫色光芒微微闪烁。
绯儿,义父终于为你抱了仇了,你可高兴么?
他拍了拍手:“魅儿,你在殿外也站了够久了,还不进来?”
门口稍稍一暗,一个女子现出身形,她脸上依旧戴着鬼脸面具,一双深蓝眼眸如盈盈湖水,正是那位天风魅神医,万灵国的长公主。
她一双眸子在铜鼎上微微闪了一闪,隐隐似有泪意,又猝然转开,然后又向风萧寻施了一礼:“师父。”
洛青羽一僵,这魅神医居然是风萧寻的弟子?!这还真出乎她的意料!
“魅儿,如今景家已灭,你天家就不必再受景氏家族欺压了。你也可恢复你的公主身份,另择佳婿。”
“多谢师父。”天风魅答的机械:“只是徒儿已经闲云野鹤惯了,不想再受皇家约束”
风萧寻微眯了眼睛:“你对景浩这种人还没死心?”
天风魅缓缓摇头:“早已死心了。”
虽然已经死心,但毕竟爱了这么久,却不是能放下就放下的
风萧寻看了她一眼:“魅儿,其实师父也有些纳闷,给景浩种的这种蛊,你明明也可以为他解开,那为何一直没出手?”
天风魅苦笑:“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也从来没向我提起过。”
她的神医本事是被驱逐出皇宫以后才修习得来的,而那时,她和景浩早已闹崩。
上一次她回万灵国京城原本想替他去解的。
没想到和他在酒楼之中起了冲突,她伤心绝望离开——
后来她不死心又回到那家酒楼,却没想到那家酒楼已经被烧为平地,一百多口人据说一个也没逃出来,全部被烧死在里面!她便知道那些人是被景浩故意给灭口了——
他的残暴,他的毒辣让她心寒,终于明白那个人再不是当年她一心呵护,一心爱恋的男子,她也终于彻底死了心
她愣愣地望着冒着红光的铜鼎,眸中神色复杂变幻。
☆、决裂
她愣愣地望着冒着红光的铜鼎,眸中神色复杂变幻。
景浩并没有婚配,自然也没有后代继承他的衣钵,景家做为祭司的一页终于彻底掀去。她天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天风魅无言地又向风萧寻施了一个礼,转身离去了。
铜鼎上面的红光终于不再闪烁,风萧寻一抬手,鼎盖缓缓打开,自里面升起一颗光芒闪烁的珠子,飞到风萧寻手中。
珠子在他手心中滴溜溜打转,珠子中有三色光芒在流转,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左冲右突
风萧寻哈哈大笑,用白玉般的指尖夹着那颗珠子凑近洛青羽跟前:“小云夏,瞧瞧这三魂珠好看不好看?”
洛青羽瞥了一眼,转过头去:“都是肮脏的灵魂,没什么好看的!”
“哈哈,说的好!他们都是肮脏的灵魂,所以他们都该死!本座灭了他们是替天行道”
风萧寻得意地笑。
“如果谁宰了你这个变态那才是替天行道呢!”洛青羽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风萧寻瞧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认为本座才是最该死的?”
洛青羽:“”
这丫的会读心术?!
风萧寻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揽过来在她额前亲了一口,有些嬉皮笑脸和不正经:“其实,如果把你炼成丹药才是最大补的。本座好想把你也扔进鼎炉玩玩”
洛青羽干脆闭了眼睛不理他。
这个人性子太变态,最是阴晴不定的,她还是少惹他为妙。
风萧寻意兴阑珊地打了一个哈欠:“好啦,看了这么一出戏,本座也乏了,走,小云夏,我们去歇息。”
抱着洛青羽再一次飞起来,片刻的功夫,又把洛青羽放在了那孤岛的独院中。
洛青羽戒备地望着他,他笑眯眯地微挑了嘴角回望她:“这么看着本座做什么?是不是被本座迷住了?”
迷住个屁!
洛青羽翻了一下眼睛,她讨厌他还来不及呢!
风萧寻拇指滑过她的唇瓣:“这么娇嫩的花儿,本座等不及想要采撷了。”
洛青羽后退一步,冷冷看着他:“这么快魔君大人就要反悔了?”
风萧寻哈哈大笑:“本座从来不把什么狗屁规矩诺言放在心上,那是虚伪的仙家才会做的傻事!”
洛青羽心中微微一沉,却也淡淡一笑:“无论什么世界,就算是最大的魔头,他可以不守规矩,可是却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诺言当一个屁放过了臭过了就算了。连自己的话都不当一回事的人如何能服众?就算他凭自己的拳头夺得什么高高的位置,可是,不守诺的话便不会得到忠心的下属,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成就”
风萧寻:“”他冷冷瞧着她:“你敢教训本座?!”
洛青羽悠然一笑:“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这丫头有一张利口!
风萧寻箍紧了她的腰,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你就不怕激怒了本座把你就地正法?!”
☆、第一次和他叫板的丫头
风萧寻箍紧了她的腰,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你就不怕激怒了本座把你就地正法?!”
洛青羽摇了摇头,直视着他:“你会吗?”
二人大眼对小眼看了半晌,风萧寻忽然哈哈大笑:“很好,你是第一次敢和本座叫板的丫头。倒让本座对你有了一些兴趣了。本座会让你乖乖地臣服在我的身下,会让你来求本座的!”
蓦然放脱了洛青羽的腰,一纵身不见了影子。
洛青羽缓缓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手掌慢慢收紧,她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下去了!
这个大魔头的巢穴这样秘密,只怕想要救她的人根本找不到这里来
一切还要靠自己——
硕大的夜明珠在帐顶发着幽幽的光芒,白玉床榻上躺着一位绿衣美人,白皙的肌肤彷如透明,微合着双眸彷如熟睡,长长的睫毛轻覆在眼脸上,似乎随时都可以睁开眼睛。有淡淡的雾气在她身周萦绕,雾气中有被禁锢的魂灵飞舞
有幽幽的香气自她身上散出,整个室内都是这种清清淡淡的清香。
风萧寻在她身边慢慢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一如这些年她给他的温度:“绯儿,今天我给你报了仇了。”
他将手中那颗三色珠子放在她的掌心之中:“绯儿,当年是景昂算计了你,现在义父也帮你算计回来,你高兴么?你天家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对不起,绯儿,义父直到现在才满足你最初的愿望因为义父不想让算计你的人很轻易就死,义父也得让他尝尝这种锥心刺骨的滋味”
他执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绯儿,你为何总不肯醒来呢?是不是恨当年义父禁锢了你不让你找帝释音?还是恨义父当初把你绑去战场?绯儿,这些年义父好寂寞,义父找了许多许多的女人,可是——她们都不是你你不是最讨厌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好么?既然讨厌那为什么不起来阻止我?绯儿,只要你肯再睁开眼睛,我便把所有的女人都遣散,只对你一个人好绯儿,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他的声音微微带了哽咽,伸出手轻轻抚过绯月的脸庞,用指尖描摹她的样子:“绯儿,放心,义父不相信你真的魂飞魄散,义父总感觉你还在我的身边,可是你却不肯出来真正见我一面”
那颗三色珠子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悲伤,微微闪烁起来,有淡淡的三色光芒一层层透出——
风萧寻瞄了那颗三色珠子一眼,眉梢眼底现出一抹狠戾,用指尖挑起那颗珠子:“景昂,你当初骗了绯月,本座便也要让你最心爱的女儿也要被千人骑,万人跨,最后再让你的儿女自相残杀——论狠辣你怎么及得上本座?!”
那颗珠子微微有些颤抖,里面的三色光芒转的愈加厉害。
风萧寻凉凉一笑:“景家两代祭司的灵魂之力,再加景家女儿药人的效果及临死时那冲天的怨气
☆、美梦
风萧寻凉凉一笑:“景家两代祭司的灵魂之力,再加景家女儿药人的效果及临死时那冲天的怨气,所锻炼出来的这颗丸药那可是天上地上都难寻的大补之物呢。景昂,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他盘坐在绯月旁边,将那颗珠子纳入口中,再执起了绯月的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打坐,缓缓闭了眼睛——
片刻的功夫,有一波波的粉红光波自他身上冒出来,将他和绯月两个都笼罩在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又睁开了眼睛,、。
他此刻的脸色看上去好看不少,眼眸闪烁间如有神光在离合。
他稍稍低头,看了看身边的绯月,绯月的脸色居然也透出了一点点淡淡的红晕,如同雪地里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小嘴微抿着,饱满的唇粉光致致——
让人恨不得去亲上一口。
风萧寻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绯儿,你又漂亮不少呢。”
他又在她额头一吻:“绯儿,你好好睡一觉吧,你很喜欢义父弹琴是不是?那义父弹几首给你听”
他轻叹了口气:“绯儿,你曾说飘渺听琴声最是有味道,那义父就出去在水榭之中弹给你听吧”
琴声飘飘渺渺,不知从何处传过来,在夜色中摇荡徘徊。
琴声有些悲切,似含了千万年的相思,
洛青羽坐在桌前正苦思脱身的良策,忽然听到这阵琴声微微一愣。
这魔宫之中还有人会弹琴?
莫非是风萧寻那些美人其一?
可再细听,又觉这琴声飘渺中又隐隐透着杀伐霸道的气息,不太像是女子弹出来的。
她站起身,走到院外,顺着琴音极力向远处望过去。但那个方向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站着听了一会琴,心中忽然有了一种颇为怪异的感觉,仿佛若干年前她听到过这种琴声,喜欢过这种琴声
心中一动,莫非这琴声是风萧寻弹出来的?!
她微闭了眼睛,眼前恍惚似飘过一段场景:
一位红衣男子坐在一个小亭子里,轻舒手指弹奏着一架模样颇为诡异的古琴,一位绿衣女子正在随着琴声翩翩起舞
远处有满树的梨花开放,娇白粉嫩的梨花花瓣在二人之间翻飞宛转,如下了一阵花雨。
一曲既歇,那红衣男子振衣而起,哈哈大笑:“绯儿,你进献的这琴不错,你的舞也不错,义父很喜欢。”
那绿衣女子流云飞袖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