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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变了
这个弟子是个极捣蛋的弟子,却也是天分最高的,什么东西一教就会,让他教的很有成就感。她也是他在三界最得意的学生。
那时只盼着她再懂事些就好了——
凤凰五百年涅槃重生一次,每重生一次便能长大一些。
却没想到她自从第一次涅槃重生后,整个人就变了。
变得文雅,变得安静,也变得懂事不少。
知道尊师重道,每次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对他的吩咐也从来不打驳回,把他交代的任务也完成的很好。
按道理说,小徒弟懂事了他应该高兴,可是他却越来越高兴不起来。
面对小徒弟的时候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总感觉小徒弟懂事倒是懂事了,但天分似乎变的差了些。
当然,她还是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
可是却似乎不如以前聪明,不会让他在传授术法的过程中时时在心中惊叹
凤凰擅长火术,这是三山五岳都知道的事情。
他以为他这小徒弟会是凤凰族的异类,现在看来她其实还是挺正常的——
她不再喜欢嬉水,不再同鲛人做朋友,甚至和他这个师父也疏远了不少——
他原本十分喜爱这个小徒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自她涅槃之后,他心中对她那份感觉便淡了。
从原先每天都传授她功夫,到后来的一月一见,一年一见,十年一见,乃至百年一见
而这一次隔的更长,他已经五百年没有见她了。
在仙界,五百年的时光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颜池从长大成人后,容貌便几乎再没什么变化。
这次相见,还似以前。只是那感觉却更生疏了——
她现在的功夫在仙界也属于佼佼者,他能教她的东西也不算太多,所以师徒两个又说了几句话,蓝修忽似想起了什么:“阿池,你的晴月刀找到没有?”
颜池微一拧眉,摇头:“没有,那刀大概早已烧毁了罢?”
蓝修正色道:“绝不会,那刀乃是用梵天仙火煅烧而成,那刀已通灵,你涅槃时的凤凰之火是烧不坏它的。那时你用它用的甚是顺手,还是早日把它寻回来为要。”
颜池略窒了一下:“好的。”
蓝修叹了口气:“这些年为师也曾下界为你寻找,但都找不到那柄刀的影踪。而你是它承认的主人,你如果寻找,定和它有感应,找起来也方便些。”
颜池道:“其实——弟子已经将近万年没使用它了,早已忘记了使用它的感觉,现在还是用剑方便些”
蓝修似有不快:“阿池,当年你可是十分宝贝那把刀的,就算是为师——你也不舍得让我碰上一碰,现在这样”
☆、住手!哇,住手
颜池微微一笑:“好啦,师父,弟子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弟子会想法将那柄刀寻回来的。是我的东西,自然不会让它流落在外。”
蓝修微微点了点头,总算满意,和她又说了几句话,便转身去了。
颜池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美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她看了看周围的花草树木,忽然冷冷一笑,一挥衣袖,又有数棵花木瞬间变成一团火球,片刻的功夫成为劫灰,随风飘散
众生平等?!哼,她可是高贵的凤凰,怎么可能和这些花草树木平等?!
更不可能和那些凡人平等
六月的天像孩儿脸,说变就变。
早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到了下午就忽然飘过满天的乌云,大雨瓢泼一样倒下来,落在江面上,敲碎了碧波似的水面,激起了白花花的水花。
在大雨中的江面上,却有一名红衣女子在练刀,她身法轻灵无比,一柄弯刀在她身周盘旋飞舞,势如蛟龙,漫天的雨幕被刀光所激,像是被活生生撕开,向两边飞激——
在江面上,还有一艘乌篷船,船舱帘子被挑起,舱内一名白衣男子正懒懒坐在那里饮茶。
时不时抬眸看看江面上练剑的女子,唇角隐隐一丝笑意。
在他的身侧,卧着一个金黄的毛团,竖着两只天线似的耳朵,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那名女子,小嘴里不时爆发出欢呼:“主人,加油!”
“主人,你的刀法进步的好快!”
“主人,这刀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订制的,人刀合一的天人境界啊!”
“主人”
一只肉丸子塞住了它不时欢呼的小嘴,也把它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白衣男子凉凉瞧着它:“汉堡,闭嘴!”
汉堡吞了那颗丸子,委屈地看着白衣男子:“国师大人,主人也是需要激励的。”
白衣男子似笑非笑:“那你就出去激励吧!”衣袖一拂,汉堡像个球一样直飞了出去!
所飞的方向正是那红衣女子练武的方向。
绯红的刀光劈面而来,汉堡全身的金毛吓得全竖了起来,哇哇大叫:“住手!哇,住手!”
天,它会被这刀劈成肉丸子的!
绯红的刀幕中汉堡两只眼睛几乎瞪成了斗鸡眼,小嘴张的圆圆的,一副惊怖欲绝的表情。
漫天的刀光在将要劈上汉堡身体的那一刹那,忽然收为一束,那女子收刀而立,抬手接住几乎吓傻了的汉堡,指尖将它滴溜溜一转:“小笨蛋,你跑出来做什么?”
汉堡险些被吓飞了的魂魄终于归位,它眨眨眼,再眨眨眼,望着洛青羽,小嘴里终于又咕哝出一句:“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主人,你这刀,收的好!”
☆、小家伙真的吓坏了!
汉堡险些被吓飞了的魂魄终于归位,它眨眨眼,再眨眨眼,望着洛青羽,小嘴里终于又咕哝出一句:“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主人,你这刀,收的好!”
一句话说完,它哧溜一下钻进洛青羽的怀里,大概是终于后怕,一身的金毛在洛青羽怀里抖个不停。
看来,小家伙真的吓坏了!
小家伙的记性不错,洛青羽曾经念诵过的这么两句诗居然被它记住了!
还运用的很恰当
洛青羽轻轻一笑,她依旧飘飘站在江面之上,周围大雨瓢泼,却在她头顶上方自动分开,一滴雨水也没落在她的身上。
她看了看船舱内的帝释音,身形微微一动,红光一闪,她窈窕的身子已站在船舱之内,帝释音也不说话,只将一杯茶推过来。
洛青羽也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师父,我这一套刀法怎么样?”
这一趟刀法走下来,她脸不红,气不喘,心平气和的如同在花园里漫步了一圈。
帝释音略点了一点头:“比原先进步了些,不过,你刀法尚不纯,念力不能完全运行刀上,时断时续”
他说话依旧清清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却无比老辣犀利,句句直指洛青羽刀法中的不足。
洛青羽自我感觉这一套刀法她已经修炼的不错,却没想到会被他指出这么一大堆的不是,未免有些不服气,一双眼睛斜睨着他,小嘴微微抿起——
“怎么?不服气?”帝释音瞧了她一眼,懒洋洋开口。
洛青羽轻哼了一声:“好说。”
帝释音伸出手:“把刀给我。”
洛青羽微微一愣,原先帝释音教给她这一路刀法都是用念力随手凝成一柄刀,现在居然要她手中这柄圆月弯刀——
她这弯刀可是只认她这一个主人的
她现在的念力虽然尚没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对这柄刀已经做到收发随心。
她坏心地一笑,手掌一伸,那柄圆月弯刀已经在她手心现身,向帝释音手上一递:“拿去。”
帝释音随手去拿那柄刀
那柄刀嗡地一响,红光大盛,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从刀头到刀柄都化为利刃
明显拒绝任何非主人的靠近——
帝释音神色不动,生像根本没看到那柄刀无声的警告,修长白皙的手指很轻松便握在那代表刀柄的地方,随手拿起来。
汉堡惊奇地睁大眼,它是知道这柄刀的厉害的。
它记得有一次洛青羽练武,尚没收起这柄刀的时候,它便撞入她的怀中,见这刀颜色漂亮,又觉得自己已经和这柄刀混的厮熟,可以哥俩好一次。它就想伸出小爪子摸摸这柄刀。
☆、又一朵桃花被掐
谁想到这柄刀丝毫也不客气,一点也不看什么里子面子,它的小爪子刚刚碰到一点刀柄,这柄刀便嗡地一响,让它如受电击,如果不是它一见不好,缩爪缩的快,只怕整个爪子都会被削下来。饶是这样,它爪子上所有的毛都被削断了
让它那只小爪子秃了将近半年,现在好不容易毛才长齐,不过,它再也不敢打那柄刀的主意了。
现在见帝释音很轻松地就拎起那柄刀,不由脱口喊了一声:“小心。”
那柄刀在帝释音手中嗡嗡作响,整个刀都化为火焰般的颜色,刀身上红光极速流转,发出堪和小太阳相媲美的光芒。
帝释音手指微微收紧,那柄刀如同毒蛇被捏到了七寸,在他手中扭曲挣扎,一晃眼间整个刀身化为蛇的柔软,刀尖居然硬生生地扭转过来,像着帝释音的手腕直插下去!
帝释音手掌稍一用力,圆月弯刀刀身一颤,刀尖再弯不下去。他两根手指向刀身上轻轻一搭,圆月弯刀又化为弯刀的形状,再过片刻,那耀眼的红光便消失不见
最后终于服服帖帖地待在帝释音的手上,再不敢作怪
原来就算是神兵利刃,也怕恶人!汉堡小爪子握的紧紧的。
它也要变强!它也要变得像国师一样,鬼见鬼愁,神见神怕——
等它再抬眼时,大国师已经飘飘站在了江面之上,此刻雨势更大了,天地一片白茫茫的,几乎看不请远处的江岸
那么密集的雨丝落在帝释音上方二尺处便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隔,飘摇开去。
在他身周形成帘幕,如同背景
他的脚下忽然一动,整个人连同那柄刀都化为一体,疾如风,快似电。偏偏每个动作,每个招数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舞的正是刚才洛青羽所练的那一套刀法,但这一套刀法被他舞出来,便如凤翔九天,龙戏海底,轻灵不可方物。
漫天的雨丝便他刀风所激,居然也随着他的身形而舞动。
在他身周盘旋飞绕,煞是好看
舞到后来,他的身周便似凝了无数水龙,龙身随着他的刀锋摇曳狂欢,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咕咚!”一声,汉堡被漫天的刀光晃花了眼,一个不留神,从洛青羽身上掉下去,在船舱里一滚,便又跳起来,用小爪子揉揉眼睛,继续看。
洛青羽也看的心醉神驰,心里默默记着他这一套刀法的路数,寻找自己刚刚的不足之处
“好刀法!”半空里传出一声娇喝,声音清脆,银铃般悦耳。
而随着那一声喝彩,帝释音身形蓦然一立,围绕在他身周的‘水龙’蓦然一声咆哮,向上直飞过去!
☆、又一朵桃花被掐死
“啊呀!”半空中传出惊呼,旋即一团白光裹挟着一团紫影自空中直落下来,噗通一声砸进了江水之中,激起了好大的浪花
“救命!救命我不会水”江水中一团紫影载沉载浮,那团白光紧紧束缚着她,让她无法飞出来,整个人反而被那团巨龙似的白光向水下扯去——
她心慌之下,拼命大叫起来:“帝君,饶命,我是姹紫,我是姹紫啊”
帝释音早已回到船舱之中,洛青羽也推了一盏茶过来,笑吟吟地看着他。对江中的呼唤她像是没听见。
那女子在半空中掉下来,又呼唤出帝君两个字,明显是位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