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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伤害一旦造成便再没有了修补的余地——
天庭的天一年四季都是春光灿烂,没有春夏秋冬之分。
这一天,是天庭最热闹的一天,这一天是帝子帝释音和凤凰族的公主颜池喜结连理的大喜日子。
喜堂按照帝释音的意思安排在了天宫之内,由天帝亲自主持,排场浩大而繁杂——
三山五岳的神仙都赶来参加这场旷古难遇的婚礼。
颜池既然是凤族的公主,自然是在凤族之地碧落海冲霄山出嫁。
她身体尚有些虚弱,但一张俏脸上却像是染上了霞晕,喜娘为她穿好了嫁衣,戴上了那顶珍珠垂帘的喜冠,她揽镜照了一照,又站起来转了一个圈儿。
大红的裙裾飘飘,腰间环佩叮当做响。
“公主,你今天真漂亮!”喜娘真心夸赞,这样粉嫩的人配上这身衣衫,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颜池笑了,无比满足的笑了。
她才是这身行头的真正主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这身衣裙。
至于曾经穿过它的那个女人,就让她见鬼去吧?!
那个女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苟延残喘呢——
她的手又轻轻抚上了胸膛,那里那颗心正在里面活泼地跳动,朝气蓬勃。
风萧寻那个混蛋,明明说好了只是让她受一下伤,却没想到那一下差点把她的全部生机打断!
害得她在将要昏迷之时以为自己是真的要死定了
不过,她那一次也没白挨,居然为她捞回这么一颗这么好的心脏,听大护法说,她原本心脉俱碎,是帝君弄来一颗九窍玲珑心,用那颗心的心脉接续她的心脉——
所以她的心虽然还是她自己的那颗心,但又好像多了一些东西,她原本没有的东西。
譬如她感觉她头脑都灵光了不少聪明了不少——
还真是因祸得福呢!
从今日起,她便是真正的帝子妃,未来的天后,大好的前程似锦,让她眼眸也如春光般灿烂。
外面传来仙乐之声,她眼眸一亮,迎亲的喜轿终于到了!
他会不会亲自到屋内迎接她,抱她上轿?
貌似他当初在珞珈山迎娶那个丫头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惊变
这一次,是不是他也会这么做呢?
颜池只觉一颗心因为期待而激跳起来。
她的手不自禁地握紧了衣襟,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门帘一掀,进来两个喜童和两个侍女,她们俯身一礼:“婢子们特来请姑娘上轿。”
颜池微微有些失望,他到底没进来亲自迎接她啊——
不过,这倒也合乎天庭迎娶的帝子妃的制度,也无可厚非。
她微微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在一干喜娘的簇拥搀扶下走了出去
花轿就停在门外,而帝释音骑在一头雪白的天马上正望着那一顶轿子微微出神,新娘子被搀出来他也没有看到,更没有按规矩下马
普通的凤凰族人是五百年涅槃一次。
但凤凰皇族只有在第一次涅槃的时候是五百岁,一旦修炼成为神君便会一万年才会涅槃一次,一旦上升到上仙的级别那便不会再涅槃了。
颜池的父母都是神君,好巧不巧的,颜池第一次涅槃重生后不久,她的母亲居然提前涅槃历劫,却没有女儿那般幸运,直接失败消失了。
神仙虽然有长生不老的寿命,但一旦遇劫死亡便也是真正的死亡,直接化为飞灰。
当然如果历劫成功,神阶便会上升一品,继续逍遥自在
凤凰王夫妻情深,爱妻死后他几乎疯掉,将自己幽闭于一个空间之内,根本不理凤凰族的政事,这次女儿大婚他也没有出现,凤凰族这边主持婚礼的是八大长老。
如果用人间的关系来比喻凤凰族和天庭的关系,那就是天庭是中央大国,而凤凰族,龙族,青丘九尾狐族就是诸侯国。
诸侯国会向中央大国称臣,但并不完全受中央大国管辖。所以算是平级关系。
颜池是凤凰族的公主,嫁给天庭帝子也算是平嫁,不能算是高攀。
所以按规矩帝释音应该下马迎接新娘子。
但帝释音却高高坐在马上,这让八大长老很有些不爽。
但这位帝君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本领又几乎和当年龙族的万龙之王花无香差不多,三界无人敢惹。所以八大长老心里虽然不舒服,也不敢很炸毛——
其中有两位轻咳了一声:“帝君——”
帝释音轻飘飘看了他们一眼,再看看盛装的颜池,心中微微一跳,脑海中似有什么画面一闪,但随即便消失不见,这让他莫名心烦气躁,略一挥手:“上轿吧。”
颜池微微抿了抿唇,他会对她这么冷淡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有些委屈。
但再委屈她也不敢使性子不上轿,暗暗吸了一口气,微垂了眼睛,终于上了花轿——
一路吹吹打打,一路仙花烂漫,花轿所经之处,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大婚风波
帝释音在前面骑天马而行,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按道理说他应该比较喜欢,但不知道为何,看到这花轿,看一路的鲜花,他竟然感觉有些刺眼。
心里有些惶惶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会改变他一生的大事将要发生
他也曾屈指掐算,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累或者心太乱,他居然算不出来!
情不自禁又想起了洛青羽,眼前不时闪过和她结识的片片断断——
她在花园中对他的纠缠,在冥界曼珠沙华之地哀伤而歌,在怨灵之城对他的依赖,挖心时她那绝望到死寂的眸子和缓缓流下的那一滴泪
以及她这几天的冷漠——
最后这两天,她明明已经能下床活动,却依旧奄奄的,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
虽然他也时时去看望她,她却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像是将她自己完全封闭起来,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现在她在干什么?
是不是还那么躺着不理任何人?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可抑制的渴望,想要去看看她——或者知道她现在的近况——
这念头烈火一般炙烤着他,他忍不住拿出一个传音符,低声询问:“她在干什么?”
传音符的那端是一位侍童,一位一直侍候洛青羽的侍童:“禀帝君,青岚姑娘依旧在休息。”
帝释音微微松了一口气,今天她应该不会这么疼了吧?
心中忽然一惊!
自己何时对一个小仙这么上心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愧疚?
他忽然有些惶惑了,自己不会是——真的对一个小仙动心了吧?!
自己难道对她并不是完全的惜才之念?
他的心里,陡然泛起说不出的复杂心绪,
天宫门口鼓乐喧天,各色法力凝成的彩光不时在天空闪耀,比人间放烟花还热闹。
帝子成婚,自然三山五岳,九州八岛的仙人都来凑热闹,一眼望过去,各种祥光缭绕。
当花轿到来的时候,整个广场都热闹欢呼起来。
帝释音一瞥周围的人群,心中那不适的怪异感觉更重,恍惚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花轿落地,按规矩他要伸进一只手去搀扶新娘子下轿。
但他在伸出手去,颜池扶上他手的刹那,脑中恍恍惚惚似闪过一个类似的场景——
一只柔软的小手扶着他的手下轿,和他十指紧紧相扣走向喜堂
他遽然一惊,猛地缩回了手!
颜池刚刚扶住他的手弯腰站起来,正要下轿,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忽然撤回去,登时扶了一个空,一个站立不稳,直接从轿子中滚了出来!
一个倒栽葱扑到地上
这样一幕谁也没有想到,原本正欢呼的声音像是生生被卡在那里。
偌大的广场在这刹那间几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
颜池也呆了!
她趴在那里,头脑中轰轰做响,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幸好两边的侍女见情况不妙,忙将她搀扶起来。
她这一跤跌的十分狼狈,头上尊贵的凤冠滚了下来,跌在一边。
原本梳好的发髻也因为这一个跟头摔散了,一缕一缕披散下来,半遮了她的脸。
☆、婚礼风暴
她这一跤跌的十分狼狈,头上尊贵的凤冠滚了下来,跌在一边。
原本梳好的发髻也因为这一个跟头摔散了,一缕一缕披散下来,半遮了她的脸。
幸好地上铺了红毡,让她身上没有多少土,仅仅额头跄破了一层油皮
但饶是这样,她这人也丢大发了!
试问有哪家的新娘子下轿是从轿中滚出来的?!
还是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
饶是颜池脸皮厚,也有些不淡定了。
“你释音你——你怎么啦?”
帝释音在她滚出来的霎那,也曾想下意识去扶一扶的。
但脑海中却又有一个场景一闪,相同的大红嫁衣,他拦腰抱起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手臂挽上了他的脖颈
他心中猛地一跳,那场景只是仓促一闪,尚没等他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便又消失不见了——
他正要再顺着这思路细细思索,但额头部位猛地一跳,像是被利针扎了一下,脑海中一片空白
直到颜池在地上爬起来,他尚没回过神来。
听到颜池带着羞恼,带着委屈的询问,他一时心乱如麻,微微摇了摇头。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时时出现幻影?
脑海中不禁又闪过洛青羽的影子,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那个丫头如果真是想要傍大树想要向上爬的小仙,那为何自己现在给了她这个绝佳的机会她会嗤之以鼻?会如此排斥?
难道她说的那些话会——会是真的?!
自己确实失忆过?
他自己被这个念头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爱过她娶过她,那自己却挖了她的心救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手足在刹那间冰冷——
“释音,释音”颜池见他不言不动,自管出神,心中猛地一沉,难道——他想起了什么?
也顾不得难堪,情不自禁上前两步去抓他的手:“释音,释音,你到底怎么啦?”
帝释音慢慢抬头,一双眼睛泛着漆黑的光芒,流光四溢而又森冷如湖:“颜池,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颜池脸色微微一变,强笑了一笑:“释音,你你说什么啊?我们能瞒你什么?你你不要多想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吉时快到了,我们我们不要误了拜堂的时辰”
在天庭之上,只要他们正式拜了堂,在天庭的族谱上便会自动出现在他们的名字,到那时就算帝释音真的想起来什么也无济于事。
族谱那里不会再改变
颜池筹划了这么久,又受了这么大的罪,自然不想再出任何意外,她给旁边的喜娘打了一个眼色。
☆、婚礼风暴
那喜娘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也不想让这诡异的情景再进行下去,忙把大红喜绸的一端递到颜池手上,再把另一端强塞到帝释音手上:“吉时已到,帝君别耽搁了”
帝释音垂眸看看手中的喜绸,那火一般红的颜色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眼眸一闪,忽然将手中的喜绸一抛,红红的喜绸在空中滑过一道抛物线落在地上。
他上前一步,眸子锁定了颜池,目光灼灼,看向颜池的面上带了一抹凛冽:“颜池,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也一直信你,如果你们真的瞒了我什么却不说出来,一旦被我查出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颜池被他冷厉的声音骇的一震,脸色情不自禁变白,后退一步。
幸好那顶凤冠又被侍女捡起戴在她的头上,凤冠上垂下的珍珠帘流光溢彩,遮住了她的面容。
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她暗吸了一口气,让声音力持镇定:“释音,你这是说什么啊?我不懂”
“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天帝自大厅中缓步而出,眸光在落地的红绸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