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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一条门规,他也不知道惩罚过多少门人弟子。
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这一条门规也会临到自己身上!
惩罚门人弟子的时候,他只觉这一条门规太轻。
现在却感觉这一条门规真要命
“师父,弟子弟子知错了!”他伏地磕头。
“怎么?不想执行?”大国师声音冷了下来。
“弟子弟子知错,求师父法外开恩,饶了弟子这一回”莲玉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额头几乎磕出血来。
“师父,二师弟也是一时性急,才好在没造成什么后果,也没伤到小师妹”达墨流也跪地为他求情。
“是啊,师父,请您饶了二师兄吧,他毕竟已经知错了。”贺瑾御也跪下了。
嘉桓帝眼眸闪了一闪,也道:“大国师,莲玉法师已经知错,今日又是朕的皇弟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还是放过莲玉法师这一遭罢?”
大国师眼眸微微一闪,落在洛青羽身上:“青羽,你怎么说?”
洛青羽正在旁边看热闹,不提防会问到她的身上,略愣了一愣:“这”
大国师刚刚向莲玉问罪就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及等说出那条门规她才知道紫莲门门规如此森严。
大国师惩罚起弟子来如此不留情面,铁血冷酷。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莲玉法师一眼,再看看向她猛打眼色的达墨流,知道自己该说好话了,要不然说不定把这几位师兄一起得罪,那就得不偿失。
她叹了口气:“师父,二师兄虽然犯了门规,但毕竟没铸成大错,就饶过他吧。”
她这一开口求情,所有的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达墨流眼眸中现出一抹对师妹的欣赏,这小师妹不错,心肠良善,不记仇
大国师眼眸中隐隐有了一丝笑意,但随即又隐去,看了一眼脚下的莲玉法师:“既然众人都为你求情,今天又是你师弟的大喜之日,那本座就暂时饶你这一次。从轻发落你刚才那只手使出了困妖索?”
莲玉法师身子微微一抖:“左左手”
大国师衣袖微微一拂,一道淡淡的白光闪出,莲玉法师一声闷哼,蓦然用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左手,满头大汗涔涔而落。
原来就在这刹那间,他左手手筋已经被挑断,几十年内也无法再恢复
☆、你不后悔?
原来就在这刹那间,他左手手筋已经被大国师凌空挑断,几十年内也无法再恢复,这只左手算是暂时残废了
不过,好在没把他的手完全切掉,也算是从轻发落了。
“谢师父法外开恩。”莲玉法师磕头谢恩。
“天理山面壁十年。”大国师又吐出了七个字。
莲玉法师到了此时,半点也不敢反驳,垂头应了一声:“是!”
洛青羽虽然也在大国师那里学了几天门规,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见到莲玉法师受罚,才知道这门规丝毫也马虎不得!
连莲玉这样德高望重的法师都受了这么大的惩罚,那自己以后如果无意间违背
她心中微微一寒,开始为自己未来的几十年学艺生涯担忧——
她正有些出神,门外忽然鞭炮声齐鸣,花轿终于被迎回来了!
接下来的一切热闹混乱而又有条不紊。
新郎云隐连月牵着新娘公主缓步入内,拜堂成亲。
恭贺之声宛如浪潮,满堂锦绣,处处欢喜。
一对新人第一拜的不是天地,而是高高在上的大国师。
云隐连月正想弯腰,便被一股力量托住,拜不下去。
他诧异抬头,对上的是大国师那双淡漠深邃的眼,大国师缓缓开口:“连月,你不后悔?”
云隐连月一愣,满堂的宾客也是一愣,不知道大国师这一问又是为了什么。
洛青羽却心中一动,难道师父也知道叶浅的事?
嘉桓帝强笑了一笑:“大国师,此婚乃金玉良缘,皇弟和公主正是天生一对”
大国师似根本没听到他在旁边的唠叨,只望着云隐连月:“连月,我帝释音的弟子可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左右,你现在后悔,本座可为你做主。无人可为此事惩罚你。”
云隐连月一呆,眼眸里有光芒微微流动,沉默半晌,终于回答一句:“师父,弟子不后悔。求师父成全。”
大国师微微眯了眸子,顿了少顷,才点了点头:“很好!连月,但愿——你别后悔!”
他微微垂了眸子:“开始吧!”
云隐连月心中一跳,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居然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里,他也不能再反悔
他微微垂了眸子,他不会错的。
每一件事情他都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不会出什么错
至于叶浅,他很快便能救她出来。
她那样爱自己,定不会赌气很长久,他多哄哄也就是了。
大不了他送她一场同样的婚礼——
在唱礼官的吟唱中,这一场婚礼顺利完成。
第一拜拜的是大国师,第二拜拜的是皇帝,第三拜便是夫妻对拜。
☆、师父代替徒弟饮酒
在唱礼官的吟唱中,这一场婚礼顺利完成,第一拜拜的是大国师,第二拜拜的是皇帝,第三拜便是夫妻对拜。
三拜完毕,云隐连月牵着红绸那边的麒瑞国公主走向了洞房
拜完了天地,宴席也正式开始。
嘉桓帝自然不会真的在这里饮宴,婚礼完毕他又和群臣闲话两句,便起驾而去。
洛青羽惦记着尚在大牢中的叶浅,如不是去大牢的事还着落在云隐连月身上,她早已转身离去。
云隐连月曾答应她今日婚礼完毕后,带她同去探望叶浅。
现在酒宴已经开始,只要等云隐连月出来相让宾客一圈,便可前去。
大国师带着她单独一席,酒席上虽然海陆空各种珍酒佳肴俱全,色香味俱美,洛青羽却没有多少胃口。
如果说,刚才大国师的作为还可解释是他偏爱小弟子,此刻的作为却让人煞费疑猜
四大弟子明明都在这里,大国师却只让洛青羽和他同坐一席。
同坐一席也就罢了,他是师父,她是徒弟,她应该坐在下首相陪。
但大国师却偏偏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达墨流等一干弟子也觉得这有些于礼不合。
可是大国师我行我素的,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达墨流等人也不敢说什么。
谁敢指摘师父的不是?!
尤其是大国师的不是
所以整个大厅中的气氛有些诡异,云隐冥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目光时不时地瞥向她这一桌。
而其他人看向洛青羽的目光也有些微妙
洛青羽也有些不自在,不明白大国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连带着吃饭喝酒也有些食不下咽
“斟酒!”大国师忽然吩咐了一句。
洛青羽愣了一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他让自己和他同席是方便使唤自己
这几天在珞珈山,洛青羽虽然还是每天下去休息,但大部分是待在融雪谷中,在他身边干些七零八碎的活,顺便侍奉他喝茶饮酒。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她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排斥,有些习惯了
她起身为大国师斟了酒,恰恰这时,云隐连月也终于换了一身衣袍出来。
他按礼应该各个酒席上相让一圈。
当然,这里大国师地位最尊,又是云隐连月的授业恩师,他第一个来敬的自然是大国师。
大国师倒还算给他面子,在酒杯上浅浅抿了一口,算是应景过了。
云隐连月又敬洛青羽,洛青羽端起酒杯,说了两句祝贺的话,正想一饮而尽。
忽觉手里一松,手里那杯酒忽然到了大国师手中。
大国师淡淡开口:“小孩子喝什么酒,对身子不好。为师替你喝了罢。”随手饮干。
洛青羽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这太诡异了吧?!
从来只有徒弟代师父饮酒,哪有师父代徒弟饮酒的道理?!
大国师此举也太,太不合礼仪了
他的一切行为像是在昭示着什么,洛青羽一颗心忽上忽下,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今天有些感冒,不舒服。这几天可能会更新少一点。
☆、我不欠他什么
他的一切行为像是在昭示着什么,洛青羽一颗心忽上忽下,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喜的是大国师明明白白地表示出对她的偏爱,以后她大树底下好乘凉,再也不会有人敢再找她的麻烦。
忧的是,大国师对待她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清,只怕以后会是她最大的麻烦——
“砰!”邻桌上有人酒杯落地。
洛青羽斜瞥了邻桌一眼,正和太子云隐冥的眸光对个正着!
云隐冥脸色有些不好看,他酒杯失手坠地后才惊醒过来,垂头抖了抖衣袖来掩饰窘态
“看什么?”大国师似笑非笑,一条手臂优雅地支在桌上,懒懒看着她,深海般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样的大国师要命的慵懒,洛青羽心中微微一跳,下意识摇头:“没没什么”
此刻云隐连月已经去其他桌敬酒去了。
大国师懒懒地弹了一下衣袖:“好了,婚礼也参加完毕了,和为师回山罢?”
洛青羽一愣,现在回山?那可不行!
她还没看到叶浅,这可是舅舅一家交给自己的任务,外祖母,舅舅,舅母都还在等她的消息
“师父,弟子今日还有事,明日再回去可不可以?”洛青羽唯恐他会直接拉了自己就走,忙回答。
大国师微微敛眉:“还有何事?”
洛青羽抿了一下唇,低声道:“弟子还想去大牢探望浅表姐”
大国师眸中光芒微微一闪:“那何不现在就去?”
探个牢而已,也用不了多大时候。
“弟子还要等连月师兄,他说设法带我前去。”
大国师眸色微沉,这丫头为何不求他?
别人进那大牢或许困难,他却能随随便便一抬脚就能进去
放着近路不走她偏偏要走远路
他凉凉地瞥了洛青羽一眼,把酒杯向桌上一放,淡淡开口:“那随你吧。”声音冷的让人想打哆嗦。
一转身,居然直接原地消失了。
洛青羽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又触犯了他那片逆鳞,略怔了一怔,摇了摇头。
反正她常常莫名其妙惹得他不悦,所以洛青羽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神仙就是神仙,性子也像他的行踪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洛青羽和云隐连月来到大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时分。
太阳尚没滚下山,在天边晕染了半天的云霞,血一样红。
云隐连月出来的很不容易,这次他成婚来的宾客极多,他这一圈酒喝下来,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
他好不容易做完了必须要做的俗事出来,已经快要傍晚。
婚礼事儿多,他也仅仅只有一个时辰的偷闲时间,便随意换了一身便装,带着已经焦急不耐的洛青羽骑马直奔皇宫大牢。
☆、我不欠他什么
皇宫大牢自然重地,因为里面所关押的都是朝廷要犯重犯,所以防卫不是一般的周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而在大牢门口,云隐连月却遇到了守牢侍卫的阻拦。
那侍卫一脸的为难,向着云隐连月躬身施礼:“靖王爷,万岁爷吩咐过,今天是您的好日子,不可来探监,怕您沾染了牢里的晦气。您还是请回,明日再来罢。”
云隐连月微微一皱眉:“本王不计较这些。放心,本王去去就回,不会在里面待多久。”
他的时间也紧迫,今天晚上还有几个仪式要完成
那侍卫依旧不敢做主,依旧摇头:“靖王爷,不是小的不肯通融,确实是万岁爷曾经吩咐过,小的如果让您进去,小的人头就要落地,您就权当饶过小的一条狗命罢。再说也就是一晚上的时间,王爷何不明日再过来?这大牢重地,晦气无比,王爷的大好日子真沾惹了里面的晦气反而不好了”
看他那样子,根本没有通融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