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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样子,根本没有通融的余地。
云隐连月和洛青羽又和他讲了几句,但那侍卫今日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油盐不进,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们进去。
云隐连月和洛青羽虽然有一身功夫,但毕竟是皇家牢房重地,他们又不想造反,自然不能打进去。只得怏怏出来。
云隐连月虽然对洛青羽有些歉然,但也没有办法。
他回去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也不能耽搁太久。二人约定了明日去探监的时间,便各自分手。
看着云隐连月打马而去,洛青羽叹了口气,想起尚在叶府倚门盼等消息的舅舅一家,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一时不想回去。
顺路而行,不知不觉便走到护城河边。
虽然是天寒地冻的天气,护城河中的水却并没有结冰,在暮色里闪着粼粼的波光。
洛青羽站在护城河边,心中隐隐有些烦躁,信手捡起一颗石子投向河水之中。
她打的还是水漂,小石头在河水中连着蹦了几蹦,荡起一个又一个涟漪
这水漂她已经N久没有打,现在有些手生,原先一颗石子能弹十几个,现在弹了八九下就咚地一声沉了下去。
她振奋精神,又接连弹了七八个,渐渐地又找到了需要掌握的火候。
最后一个弹出的时候,居然在水面上连连蹦跳了二十个!
果然这内功涨了,手劲也更容易把握,更能把握火候
她正要再接再厉,手中一颗石子将弹未弹的时候,一颗石子忽然斜掠而来,精灵般在水面上跳跃,在水面上蹦跳了足足有五六十下,这才意犹未尽地沉下水。
洛青羽下意识顺着石子投来的方向看过去,便见离自己不远处的一袭白衣,银质的面具在夜色中闪着淡淡的光芒
☆、我不欠他什么
洛青羽下意识顺着石子投来的方向看过去,便见离自己不远处的一袭白衣,银质的面具在夜色中闪着淡淡的光芒
“师父!”洛青羽怎么也没想到大国师会在此刻冒出来,愣了一愣,叫了一声。
大国师身形不动,手指又是一弹,一颗石子电射而出,随着石子在河面上的跳跃,他淡淡开口:“凝力而后发,虚劲为后着按为师指点,你再投一颗试试。”
他所说的正是一些运用内力的术语极掌握火候的窍门。
洛青羽毕竟也是武学行家,这一番话入耳,心中便是一动。
按照大国师所说试着运了一下功,再捡起一颗石子弹出去。
那石子在水面上连蹦了二十几蹦,才沉下去。
果然管用!
洛青羽眼亮了!
又接连试了好几颗,手法渐渐精熟,投出的石子一颗比一颗蹦的远蹦的多
“去过大牢了?”大国师冷不丁问了一句。
洛青羽手指微微一顿,叹气:“今天进不去。那老皇帝太变态了。说什么不能让三师兄沾染晦气,说什么也不让进”
大国师不说话了,略一挥袖,身边便多了一块大石,大石上还铺着一张白色的锦缎,他懒懒坐在锦垫上,用手支着头,看洛青羽弹石子,时不时指点两句。
他几乎每一句话都指点的恰到好处,让洛青羽有茅塞顿开之感,功力自我感觉又有了提升
也直到此时,她对这位大国师才有了师父的感觉
原先她认他为师是不得已而为之。
而拜师以后,大国师也没传授给她什么功夫,倒是没少折腾她,像小丫头似的使唤她
让她自我感觉这个师父不像师父,但有些像主子,像老佛爷
现在终于得到了他的指点,虽然话语依旧不多,但却能恰恰解了她好多武学上的疑惑,让她受益不少。
师徒俩在河岸上足足玩了一个多时辰,洛青羽也有些累了,拍了拍手:“师父,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大国师斜睨了她一眼:“你不去大牢看你的浅表姐了?”
洛青羽叹气:“明日再去。”
大国师眸中有光芒微微一闪:“你一定要去看看她?”
洛青羽点头:“当然,她是我表姐,对我很不错的。再说舅舅一家对我也很不错。我总得看看她才能放心。”
大国师静默半晌,淡淡地道:“要去就今晚上去吧,明日怕是来不及。”
来不及?来不及什么?
是不是大国师急着带她回山,怕回山来不及?
“师父,今晚上那些侍卫不让进”洛青羽拧眉。
大国师没再回答她,衣袖一卷,直接将她半抱在怀里。
☆、我不欠他什么
大国师没再回答她,衣袖一卷,直接将她半抱在怀里。
洛青羽吓了一大跳,尚没来得及挣扎,耳边便是呼呼风生,再睁开眼睛,人已经到了大牢门前。
大牢门口依旧戒备森严,门外足有二十人守卫,一队队的巡逻兵士不时在门口经过。
大国师忽然出现在大牢门口,让这些守卫吓了一大跳。
为首的狱官一声断喝:“什么人?!”奔了过来。
及奔到跟前,看清大国师那一身标志性的装扮和他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立即‘噗通!’跪倒,颤声开口:“国师大人!”
大国师也懒得和他啰嗦,只说了两个字:“开门。”
那狱官愣了一愣,却不敢违背,忙忙呼喝守门的狱卒把门打开。
然后和所有的狱卒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国师大人,请!”
洛青羽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她和云隐连月黏糊半天没成功的事,大国师两个字便可以。
早知如此,她就不等云隐连月,直接去求大国师了!
大国师看也不看跪在两边的狱卒,牵着洛青羽的手直接入内。
狱官在后面忙忙跟随:“国师大人,您要探望谁?”
大国师居然会来监狱,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事。
他原先虽然没有见过大国师,但大国师在沧海国宛如神祗,他这一身标志性的打扮早已深入人心。就算没见过,他也能一眼认出来。
大国师又吐出了五个字:“叶浅在哪里?”
狱官一愣,似没想到堂堂国师大人会来监狱探望一个女子,忙跑到前面:“小的给国师大人带路。”
他心里虽然存了一肚子疑问,可是却一句也不敢问。
连当今皇上见了大国师都要行礼,他要去哪里谁敢阻拦?谁敢询问?
他心中又有些忐忑,大国师居然会来探望叶浅,如果他看到叶浅被关在——关在那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发火
大牢的甬道里虽然点燃了油灯,但不可避免地阴森潮湿,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血腥气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味道有些刺鼻,洛青羽微微拧了拧眉。
叶浅一个怀孕的弱女子被关在这种暗天无日的地方,日子一定很不好过罢?
那狱官点头哈腰地将他们引到一个大厅里,这个大厅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颇为干净。
厅内设了看上去还算不错的桌椅。
“国师大人,您在此少待,小人这就把叶小姐领过来。”
洛青羽心中微微一沉,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她们领到关押叶浅的牢房,而是要提过来?
她俏脸一沉:“不必了,带我们直接过去!”
她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我不欠他什么
她俏脸一沉:“不必了,带我们直接过去!”她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那狱卒一怔,眸底深处掠过一抹恐慌,但随即又消失不见,恭恭敬敬地道:“那个地方腌臜,国师大人万金之体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还是还是由小人把她领过来吧”
他越不肯,洛青羽心中的狐疑越大,冷冷地道:“少罗嗦,直接带我们过去!”
她人虽然长的娇俏纤细,但气势却极不小,此刻俏脸一冷,面罩寒霜,目光中寒意迫人,带着寻常女子不能有的煞气和决绝,让人不敢直视。
狱官身子微微一抖,只觉这个女孩子原来也是一个极不好惹的
“带路。”大国师也没容许他再啰嗦,直接下了命令。
狱官无奈,只好带他们去。
在甬路上七拐八绕了一会,狱官终于将他们带到一扇牢门前:“叶姑娘就被关在此处,一切一切都是万岁爷吩咐,不关小人的事。”
洛青羽看了看那牢房,窄窄的一间,厚重的铁门紧锁,只在石牢上方有一个小小的窗口。
洛青羽暗中握了握拳,云隐连月说叶浅在里面不会受罪,难道都是骗她的?!
虽然尚没看清里面的景致,但看外面便知道里面住的肯定不舒服。
那间牢房窄小的连张床也放不下!
狱卒终于把门打开,洛青羽一脚迈进去,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景致,心中咯噔一下,一股怒气直冲上了头顶!
云隐连月个大混蛋!
这就是不让叶浅受罪?!
这就是她在里面还好?!
牢房窄小的几乎容不下三个人,牢里空空的,什么摆设也没有,只有一个大木笼。
那叶浅,就被关在那个大木笼里!
那木笼不足三尺高,根本无法直起腰来。
这还不说,在木笼的底部和四周都满布尖利的木刺,所以人关在里面并不能坐下,只能蜷缩着身子在里面蹲着,还不能依靠笼壁
叶浅此刻就披头散发蹲在里面,她身上虽然看不出有什么伤,但她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微垂着头,微闭着眼睛蹲在那里,牢门的开阖也没能引起她的动静。
“浅表姐!”洛青羽心情沉重,叫了她一声。
叶浅身子微微一颤,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眸子初睁开时尚有些茫然死寂,如同荒芜的沙漠,及看清洛青羽的容貌,她的眸子才微微一亮,失血苍白的唇翕动了一下:“云夏?”
声音干涩暗哑,再不复原先的清脆柔美。
洛青羽心头一窒,转头便训斥那狱官:“该死!还不把她放出来?!”
这样的木笼蹲上五分钟便会蹲得腿脚酸麻。
而叶浅,她到底被关在里面多久了?!
☆、我不欠他什么
狱官有些为难:“这这是万岁爷吩咐的,小人,小人不敢”
他一句话没说完,大国师衣袖微扬,一道淡淡的白光闪过,那木笼便四分五裂而开。
叶浅踉跄了一下,情不自禁坐在了地上。
洛青羽上前将她搀扶而起:“浅表姐,你怎么样?”
叶浅微微苦笑:“腿腿麻了过一会就好。”
“该死,你到底在这破笼子里关多久了?!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洛青羽怒意飞上了眉梢。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孕妇?!
孩子流产怎么办?
她下意识瞄了一眼叶浅的裙子。蓦然眸光一凝!
叶浅穿的是一套紫色的衣裙,在她的裙角处有一大块暗红的痕迹,像是——血渍
洛青羽心中一沉,沉声道:“浅表姐,你哪里受了伤?孩子孩子没事吧?”
叶浅看上去虚弱到极点,她喘息了片刻,并不睁眼,唇角却露出一丝惨然,淡淡地道:“孩子孩子已经没有了”
虽然是早在意料之中,洛青羽心头依旧发沉:“怎么没的?什么时候?”
叶浅摇了摇头,凄然一笑:“这已经不重要了。”
洛青羽:“”
她叹了口气:“那你现在要不要紧?”
虽然已经出了那个木笼,叶浅此刻看上去依旧苍白的可怕。
眼窝深陷,唇色暗淡,苍白憔悴的如同一缕孤魂。
尤其是她的手,冰冷的如同死人,洛青羽握着她的手,感觉就像握着一截寒冰,那冷意直透入骨髓
这绝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体温!
就算是普通人处于冰天雪地之中冻得手脚麻木,那冷意也不是现在这种冷意
洛青羽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叶浅的手。
叶浅的手虽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