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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 时之愚者 by 风息(鼬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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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得五影结盟。 并不是害怕斑的实力、也非没有五影他们就真无法解决对方。晓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只求和平。 既然敌人已然确定、又何必让同一阵营发生可避免内斗?S级叛忍、多麼可耻可恨的身分?他们无法反驳外界强加於自身的标签,只能以性命当做筹码,除去任何可能阻碍他们赢得胜利的因素,包括低头。闭上双眼,纲手不忍在看这群骄傲无比的S级忍者,为得连他们都无法预见的和平鞠躬尽瘁、却甘之如饴。 他们的举动震惊在场观会之人。尤其土雷两影年资甚长的前辈,看见此印后便以然知晓其决心之坚定。 五十年前被列为禁术的生命之契,缔结盟约后,签下生命之契的一方只要有任何反叛迹象、便会立即身亡。此种契约在当时成为有心者滥杀无辜的夺权道具,五国便决议将它永世废除、并将卷轴封印起来,成为一项几乎绝迹的禁忌之术。没想到竟有人能将失落禁术重新找回,并在自身刻下血印,只为求得一次互不信任的结盟保证?晓,究竟是什麼诡异的组织? 摸摸胡子,连生命契约都端出来了,再不答应反倒像他土影没有肚量。况且,瞄了眼依旧低首的少年,他猛然叹气,这大概是那孩子唯一一次向他低头吧?垮下一张老脸,土影终究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允诺。§ 大会紧张气氛随著土影点头倏然而逝,大伙紧绷的神经此刻也终於得到歇息。拿出结盟契约书,各国五影首先签下自己大名、最后递到小南面前。 在墨水浸透纸张瞬间,四人手上印记也开始出现改变,古符文字发生位置变动、最终排列出一道新的图案,生命之契正式缔结。将五张契约书重新放回五影面前,小南感到一阵安然的喜悦。 终於成功了 在她回头想要看看同夥时,鼬的脸色却突然异常难看,「怎麼了?」她伸手拍拍对方肩膀,这一问话也将众人视线拉到两人身上,只见鼬缓缓将头转自小南,停顿一会后把她拉到一旁、低声开口,「鬼鲛死了,复活法阵重新启动。大蛇丸说复生之人再死一次就会转入轮回,要我问你要不要直接杀了对方」鬼鲛虽为他八年搭挡,却是斑手下的人,若对方不愿合作还不如铲除乾净、以免留下后顾之忧。 鼬的话残忍,却是决断之选,小南垂眼看著自己双手,沉默黯然。晓是因所有成员而能存在,如此简单说杀却非容易下手。她想,长门定会深感愧疚,不论对鬼鲛或对即将下手之人。 「可以等长门醒来再说吗?我需要想想。」按住额头,小南脸色苍白而疲累,方才那场争论已让众人耗尽心神。说她软弱也好,鬼鲛一事她真无法说杀就杀。 知道对方为了填补长门空缺已然精疲力尽,鼬也不好当下催促她给出确定答案。杀与不杀,放在他面前也会是同样犹疑不决、怎能逼迫小南立即在其中二择一? 五影大会终究在五大国与以长门为首的晓达成结盟中落幕,与各影握手致意后,各国代表也准备踏上归途为最后一场战役做好全面性防备。隐卷。哀之章 夜晚宁静而安闲、虫声轻鸣旷人心神。昨日做完封印术的长门在晓四人回到别墅后悠悠转醒,纲手重新检查后已大致没问题,只要不使用外道,轮回眼依旧能随心所欲。 此时众人虽沉浸在欣喜中,却不得不凝聚心神面对接下来的考验。鬼鲛一事鼬在回别墅后便已向长门等人宣布,语落之时,沉重的静谧降临四周,恍若抽乾空气般令人难以喘息;重生七人是以怎样心态来迎接崭新生命?无法否认在困惑外、却是涌上心头的感恩与期盼占取大量比例。 好不容易得来的未来、好不容易能摆脱S级叛忍枷锁自由飞翔的人生,谁能够简简单单放开手再度失去? 亲人?朋友?甚至爱人为何人能够残忍地决定另一个人重生的权力! 长门放下手来、满脸哀然。决策者身分有时真是捆绑住生命的罪魁祸首,杀人无数的他却没办法对同伴生死决断、更无权力随意批评留守基地两人的无情建议,因为同样满手血腥。 但,那总归是同伴,用自己双手除去身边搭档的痛他痛了一辈子、也不敢面对了一辈子。现在重新撕开当时恶梦之感,只剩沉重的哀伤。 纲手瞄了五人紧皱双眉、垂头丧气的表情,说了句,你们不是两人搭挡?怎麼,对其他成员也会感怀? 长门听完这话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麼,小南跪坐在他身边,冷凝面容上却挂了双忧郁黯淡的瞳眸;迪达拉拉著蝎一言不发地坐在回廊,手中酒杯一杯接著一杯斟,琥珀色液体滴落草丛,彷佛欲洗掉心中惆怅。 鼬抬头,面对黑夜发怔一会,不留一语地踏著无声步伐缓缓走回房中。 瞥过逐渐远离的背影,佐助未动,只照原来速度淡然地喝尽杯底茶水,才慢慢放下红褐色茶杯跟在鼬身后,离开众人聚集之处。 手下两名忍者先后离开,五代目左右环视一遭,心知如今再说何事也毫无意义。忍者该狠时总该决断,不论同夥、不论亲人都需以一待之;但,那已是过去旧思维了,如何决定鬼鲛未来已非她这老人家能够涉足干扰,他们都是聪明人,会懂得如何去面对决择同伴生死的问题。 有时做出决定,比下手之人更加痛苦。 转身向小樱等人招手,她留下一方净地予晓叹息§ 脚步声踏踏回荡在寂寞回廊中,木质地板在物质接触下空荡而沉闷,他缓缓踏著步伐、眼神飘荡古老屋梁之间。淡褐色木头在时间侵蚀之下添增斑斑驳驳的忧伤,手艺精细的老师傅让木梁经过百年时间依旧屹立不摇,只余再不回归的辉煌记忆安静游荡。 站在拉门面前,洁白却不透彻的苍然映著回廊暗灯幢幢显现出一片凄凉。百年之盛、瞬息幻灭,曾经骄傲的族群、曾经谓为推崇的天才,在烟硝慢慢中跟著雨水流逝殆尽。抬起手拉开纸门,粗躁杂哑的声音在夜空中略显刺耳,略久未使用的拉门在齿轮接触间早腐朽不堪、化做层层铁锈。 房内广大却空旷无比,寥寥无极的老宅早已失去奢华的必要,叛离木叶后鼬将别墅不甚需要的奢华摆饰、家用变卖,当作离乡筹码。淡然而笑,他突然感到非常心疼,一个为著任务背弃一切的人,在伤心伤情后竟还要耗费灭族后的家产才有办法离乡背井。 踏出木叶领域的当下,那种心死、该是多痛? 鼬坐在阳台前,褪下大衣的背影在月影中备显凄凉。面无表情的回望佐助一眼,他将视线转回湛蓝天幕。人生各事百样,有时候就算再坚强之人也会选择放弃;这不是软弱,只是期待休息,因为太坚强了、所以需要用逃避来歇息上前跪在对方身后,伸出手,佐助将脸贴在他背脊之上。轻叹一口气,少年闭眼感受那微微起伏却连绵不断的呼吸频率。 不是无法理解晓对鬼鲛迟迟无法下手的念头,毕竟他也曾感同身受。永远忘不了,当鼬再次站在自己面前对他说,我回来时,那种感动与心痛是多麼无法摆脱的忧伤,苦涩却又难以放手。 仇恨、自私、忧伤、哀痛,负面情绪混杂而成后人就容易被外力给影响,甚至抛弃自我、放弃信心。这是一种可耻的悲哀,一种自我放逐的悲哀 鼬死后,他就这样随著斑的言语,浮浮沉沉最终落入无边无尽迷茫的汪洋;溺水的人伸出手、握不到天空,因为海里面没有空气、也无法存活;但他回来了,藉由思念与眷恋跌跌撞撞的从泥淖中爬出,只为见那人一面。所以他懂,懂那种不得不面对生死的绝望。 鼬伸手抚上环住自己的双臂,嘴角淡淡一笑,回身而过,净色双眸直直盯著少年脸庞;繁星点落其中、清澈墨黑瞳仁恍若要吸进满天星光般深邃幽静。佐助半眯著眼,神情陶醉,他没什麼梦想,能在鼬眼底重见满片银河闪烁,他觉得这样很好。 很奇妙,只要在佐助身边总能静下起伏不定的心神,鼬静静的看著、心底渐渐畅然舒爽。复活、重生、再次踏入忍者世界,这些日子来的压力、斗争令他不时心浮气躁,不论对未来、对自我身分认同、还是对掌权者肆意贬低生命的憎恶,很多情绪很多过往并非单纯一笔勾销。 鼬曾是木叶暗部所以心甘情愿,但回来后的他早已非从前那个理智衡量、谨慎分析任务的杀人兵器,没有暗部,甚至洗刷S级叛忍污名,鼬觉得自己有选择道路的权力;当人有了寄托、有了软弱的依据就会试图逃离孤单黑暗,不过,这却是能让人更加坚强的过程,所以他背叛对木叶曾经发过的誓言、所以他随心所欲。 所以,他用软弱后的坚强,来保护重要之人 倾身,鼬伸手轻抚佐助面庞,映在眼底的黑瞳清亮纯粹,沉静的彷佛一潭深水般淡然安宁。相互靠近的面颊,交替著悠远目光,一股淡淡气息窜入鼻间,似秋风掠野、似明月清冷;没有人说话,更不需任何凭藉,两颗心互相理解好似本该就如此自然而然,相拥瞬间酸涩而甜蜜、却平淡的冷静。 人生已经太过刺激与惊喜,所以两人简单相处,这样很好,他想。抬起手臂环住眼前人,唇齿轻微磨蹭、交织熟悉已久的温热感触,不是激情、也没有疯狂,同样清亮目光对视时是一样的温柔,唯一在空气中弥漫而起的只有淡淡、淡淡渴望对方的情欲。§ 佐助枕著手臂侧躺在床榻上、半眯起眼任鼬伸手抚过他唇瓣,微酥麻痒自接触点传遍全身,比战争时上升的激素更令人战栗,却带著他从未感受过的平和安详,彷佛只要与鼬一同前行,什麼事都将游刃有余。 「我们会赢的这样,就不会再分开了吧?」忽然握住鼬的手掌,垂下眼帘、他嘴角似笑非笑,充斥惨淡哀然;伤过、痛过,本以为心早已在血染苍天时黯然而逝,怎知这份紧握手心的温度会让自己再度回头、奋不顾身。已然至此,他又怎能在此认输?怎能,让那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温暖再次从眼前消逝? 但宇智波斑深难测底的实力却让佐助开始心灰意冷,摸不著、看不透,连鼬这种S级叛忍到他面前都只守难攻,忍者联军到底能有多少胜算? 反手握住对方,鼬将佐助拉到怀中,「别担心,我不会再离开。这次无论如何,都一起走下去。」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手指温柔却有力地穿过墨黑发丝,空气沉稳地很安静,如同连绵不绝的心跳声般、让人心安。跨越误会的防线,不论结局如何、不论生死,这次都会一起走到终点。鼬一向是说到做到,所以少年愿意相信。得到保证后,佐助原本紧张情绪也瞬间消逝,前晚开始的闹腾让他此时甚感疲惫。 身手环住鼬的腰间,佐助眯著惺忪睡眼、慵懒地调整一个舒适角度后,进入久违梦乡。好笑地摸摸他的头,鼬恍如回归童年那段自己带著佐助长大的时光。小时候佐助累时也常常这样抱住自己、安心地躲在他怀里睡去,多年过去沧海桑田,却没想从前习以为常的情景现在想来竟是如此熟悉。 於佐助额头轻落一吻,明天事明天再说,至少此时此刻,让他们享有一片独自的安宁时不待人,暗如潮水,鲜血洒落天际,眼前一望无际地暗夜令人心颤。风声自远而近、如哀若泣,奈何桥畔,童声软软,高歌『轮回之间,暗夜增生,饮尽奈何,忘却前尘。』似在送终、抑或吊唁。 歌声清亮而又暗然,回荡在永恒空间中是如此遥远孤寂。鼬沉默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黑色尽头上一朵朵曼珠沙华落叶开花,凋零如斯、灿烂如此,火红火红的花丛泼洒无数人鲜血,散发独特诡谲光华。 只是作梦,鼬如是想,幻术见长还分不清梦境现实,是种羞耻。 远方景色摇晃,失焦整片视野,彼岸花艳红慑人光彩中,一道修长模糊的身影缓缓向前而行,净白色和服在风中摇曳、乾净柔和。来人在鼬眼前站定,五官是一片朦胧、却柔软的让人觉得他在淡淡微笑。 面对面相视,两人皆在等待,等对方开口的瞬间;然而梦境终究有限,来者似乎笑了笑,飘渺嗓音从四面八方传递而来,「斑终於找上宇智波后人啊」清笑似叹,哀然若揭,他探身一折拾起一朵曼珠沙华,殷红光华衬著和服白底看来特别惨澹。 鼬面无表情,却暗自心惊;他明了此番天地自是梦境、更是幻术,是有人自远端操控他的梦境。能力至此必然是幻术、时空忍术二者兼具的高手。 这幕场景却更似曾相识。 火色光华,墨黑天幕,道路延绵不绝、无尽无止,谁在耳边清唱、勾引亡魂回归。 「我是残留在复活忍术夹缝间的灵魂记忆,宇智波后人,我已在此等待许久。」似是看出鼬的犹疑,他垂下手臂,视线从手中花转向眼前孩子,「百年过去,斑终究放不下胸中野心。」 话至此,不必多说,鼬已明了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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