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央姬端坐在蒲团上,与柳姬对视,优雅的把银簪插了上去。
柳姬道:“看来姐姐我倒是多管闲事了,姐姐我惦记着央妹妹莫出了事,巴巴的赶过来,殊不知正是多此一举!央妹妹这簪子,怕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吧!”
央姬浅笑,笑的阴寒,伸出十指,征询道:“柳姐姐瞧瞧妹妹我这蔻丹如何?”
只见央姬漂亮的指盖涂着碧玉红的蔻丹,央姬的指甲修的齐整,前端留了半寸长。
柳姬恍悟,姬门三年,藏的最深的那个人,不是昭姬、瑶姬和丽姬。
而是不问世事的央姬!
柳姬应和道:“央妹妹这蔻丹胜在比玉薄,胜玉光,光鉴照人!”
央姬摇头:“柳姐姐有所不知,这看得见多是无用之物,看不见的才是妙处。这甲尖里,可是藏了剧毒,说是见血杀人也不为过!”
柳姬呼吸一滞,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央姬轻拂了下衣裳,娉婷玉立,故作可惜道:“柳姐姐,你知道妈妈怎么说姐姐你吗?”
柳姬掩了神色,“姐姐我洗耳恭听。”
央姬字字诛心:“妈妈说,柳姐姐可是小姐的性子,偏偏是姬女的命!若不改性,恐难善终!”
柳姬今日过来可不是陪央姬做口舌之战的,面色不快,也懒得遮掩了:“陆央,姐姐我多谢你救了辛公子一命,今日前来相救,也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上次拿你的身世威胁你,是姐姐我不对。”
央姬轻哼,眉眼是结冰的寒意:“柳姐姐当真是好算计!其实柳姐姐是巴不得妹妹我被许广这个畜生给破了身吧,如此一来,小千岁便担了男人的名头,届时不用姐姐处心积虑,自有人让阉人一党死无葬身之地!”
柳姬眸色闪动,还想辩驳,只听央姬紧接道:“姐姐思虑半晌,又怕妹妹我迷恋上千岁了,到时候想不开直接悲愤自杀,妹妹我若一死,姐姐拿什么来跟辛公子交待?我可是辛公子的恩师、陆忠的女儿!”
柳姬怔然:“谁都看得出来妹妹对千岁上了心,千岁为了妹妹连这帮文人都给放了,妹妹当真无动于衷吗?”
央姬负手而立,凌然肃穆:“姐姐当真愚蠢!妈妈教诲:动情便是催命符。姐姐都忘了吗?”
央姬又莞尔一笑,面上风情万种,说出的话却宛如利剑,“这世间,本小姐才是杀千岁的利器!”
“上元节,本小姐既能让不近女色的小千岁力排众议来相救……”
“事后,本小姐能让小千岁独宠我一人……”
“本小姐步步为营,就毁在你这个愚蠢之人身上!若不是看在辛公子是家父的得意门生,这种打草惊蛇的蠢事,本小姐会做吗?”
“柳姬,若想杀千岁,你最好给本小姐放乖一些!”
央姬最后道:“柳姐姐你来救我,可不只是看在我是陆忠的女儿,而是,你还没有蠢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对么?”
****
五姬回到宫府已是戌时。
宫容的伤已经大好,却是迟迟没用晚膳,因着这些日子都是央姬亲手来喂他。
宫容听闻五姬已然回府,便独自去了南院,等着央姬来寻他。
天地昏黄,将黑未黑,琉璃灯起,石子路长,只等佳人。
宫容等到接近亥时,压住心头的烦躁。
央姬在沐浴。海棠汇报了几次,都是这个消息。
湢房外,初紫在守门。
宫容要推门而入。
初紫战战兢兢道:“央姐说了,她在沐浴,任何人不得入内。”
宫容面色不显,冷清道:“几时进去的?”
初紫哆嗦的回道:“已有一个时辰了。”
“你一直站在门外?”
“央姐,央姐不让奴婢进去。”初紫迫于威压,跪了下来。
宫容推门:“水都凉了还未洗好么……”
第25章 步步隐忍
戌时,央姬一回府便让初紫备了浴汤。今日的央姬神色冷凛古怪,葱指试了几次水温都嫌太凉。初紫加了三遭热水才让央姬勉强满意。
朵朵花瓣浮在热气腾腾的浴水上。遣走初紫,解了衣裳,散了青丝,赤足跨进浴桶。
冰肌玉肤立刻被烫出了一层红晕,她靠在浴桶上,只觉全身骨冷。
玉指抚上两乳之间的膻中,难以遏制的钝痛。
恍惚间,宫容道:“此为膻中。需要轻按。”
宫容又道:“按此处,还有一个功效。”
她仰项,眸光寂灭,忍着不让摇摇欲坠的泪水落下来。
“千岁……千岁……央儿被人碰过了……是央儿无能……”
喃喃叹息窜进袅袅焚香,依稀许广扯开她的罗衣解掉她的肚兜,狰狞的肥厚双唇贪婪的咬上这个位置……
痛!
痛!
痛!
痛到恨不得把这一块肮脏的肌肤连骨带血都给剐掉!
央姬双手攥拳,全身哆嗦,把头埋入热水里,窒息充斥。
央姬目光涣散,双手在水上狠拍,激起的水花和回音都那般清浅。
央姬扯下搭在浴桶上的布巾,浸湿后用力的搓着膻中。
……
央姬疲惫的靠着浴桶,任水冷掉,任心痛发狂。
宫容轻声进入湢房,听不着声音脚步明显慌乱,匆忙之间白色的衣袖被屏风上的镂空雕花给勾着了,宫容不耐的一扯,布帛寸裂。
宫容俯脸看下去,央姬已被惊醒,脖颈以下都埋在水里,被浮动的花瓣遮住。
四目相对,央姬浅笑盈盈:“千岁用过晚膳了么?”
宫容捋袖,玉臂伸入浴水,央姬防他看出端倪,滑溜的身子立刻溜到对岸。
这个明显逃避他的动作,让他胸腔一堵。水温比他的手指还冷。
宫容还未蹙眉,央姬倒是笑开了,面上芙蓉花开,不胜娇羞,满面含春,希冀的抬首望着他:“千岁……千岁陪央儿……一起沐浴可好?”
她欲言又止,眸子里馋的仿若要把他给吞下去!
宫容的眉头不耐的蹙起。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知道他会不耐,知道他会拂袖而去,知道他有多嫌恶她的垂涎!
……
寂静之中只有水波微起,一如她苦涩汹涌的心湖。
泛起的涟漪那么美,内里的泥垢那么深那么沉。
谁料!
谁料!
谁能料到!
宫容的玉指解了腰间的玉带,脱了白色的直裾长袍,只余中衣。清俊削瘦,玉立不群。
宫容难得浅笑:“央姑娘既然邀请宫容了,宫容可就却之不恭了!”
笑的再浅,再牵强,也是勾魂摄魄。
央姬面颊泛红,这才察觉到浴水已冷透。念及千岁进来定会伤了身子,赶紧道:“千岁不可!”
“有何不可?”宫容负手问道。
“央姑娘莫不是嫌弃宫容?”宫容逼问。
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
每次看她蹙眉、哑然、不知所措,他就难得开怀。
每次看她小脸涨红、眸子乱转、打着小算盘,他就更为开怀。
每次看她布局设套、机巧应对、各种矫揉造作,他只觉其妙无穷。
今夜的央姬明显战斗力下降,月水盈盈的眸间悬泪,吸了一下鼻子,又打了个喷嚏,才委屈道:“水冷,会冷到千岁的。”
“知道水冷还不起来?”应该是她的错觉,他的话里似有怒气。
她把脖颈往水里缩了缩,眸子一动,计上心头:“估摸着今日惹着花粉了,央儿身子痒,用冷水泡泡就好。千岁先出去,央儿一会就起。”
宫容森然:“身子痒是吧,宫容给你挠挠。”
咬牙切齿的意味!
央姬惧的慌,在宫容的玉臂将要伸至,迅速往另一侧溜去,躲过了他的手。
宫容又朝她的方向伸手过来。央姬泥鳅般的躲闪逃遁!
宫容锲而不舍,央姬酥胸在水下起伏,惊起花瓣涟漪。你追我闪,你来我走!
“罢了,央姑娘既然嫌弃宫容,宫容走便是。”
宫容薄怒,对着老鹰捉小鸡的把戏也失了兴致,收回手,也未着外袍,冷淡离开。
半晌。
央姬的泪水开闸倾泻,自冰冷的水中站起。只见胸口膻中之处开着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花,又肿又疼,可想她擦的有多用力!
一个身影掀了珠帘而入。她赤|裸的身子尽收眼底。
她不知所措。他扯下屏风上搭的干布巾,裹住这个冰冷的身子,把她拦腰抱起,她光裸玉洁的小腿和三寸金莲扑腾着。
宫容冷哼:“我们的账,到床上再算!”
****
算账。
屋里四个火盆,银炭噼里啪啦,央姬被宫容擦干了扔到了木雕花大床上。
锦被帐暖。
宫容玉手一伸,酡红缣丝宝罗帐垂下。
央姬滑溜的*就要往锦被里钻,被宫容一手辖制。宫容长腿一伸,禁锢住央姬不规矩的双腿。
宫容虚趴在央姬身上,胸膛与她的酥胸距离,只有五指宽。
手指轻轻的从她的侧脸滑下,戚薄冷唇开启:“央姑娘不是身子痒么?这钻进被子里捂热了,身子岂不是痒的更厉害?”
是火盆太过如火如荼,她的心被火煎着,翻来覆去。
央姬本来身子不痒,如今倒是被他的言语拨弄的全身酥|痒。
央姬面如桃花,媚眼如丝,含羞带怯。“千岁离央儿远些可好?央儿……央儿热……”
往常她恨不得爬上他的床,今日倒是矜持起来了。
可惜,到了床上,这般矜持,委实太不讨喜!
宫容明眸微敛,堪比妇人的美颜上风平浪静。
宫容道:“央姑娘难道不是身子痒么?这热和痒,不可同日而语。”
似是而非,意有所指。她的娇躯袒呈在他的身下,如何不痒?
是因热生痒,还是因痒生热?
央姬娇羞,却不会甘拜下风。
央姬面颊通红,娓娓道来:“千岁说不可同日而语,央儿倒不能苟同。这热了便痒了,痒了便热了,譬如世人忖度的一个难题,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央儿说这鸡就是蛋,蛋就是鸡,千岁觉得可对?”
姬女多狡诡!
宫容面色微动,反其道而行,“姑娘这是又热又痒?”
央姬佯作镇静,不为男色所迷:“千岁言之有理。央儿今日在千佛庙惹着花粉,痒了身子,这痒便是热,自然只能用冷水沐浴。这屋里热的慌,央儿自然身子更痒。如此看来,千岁甚甚是不怜惜央儿!”
宫容眉眼弯起,风云霁月。
宫容压住心头的好笑,捏了捏她的鼻梁,“央姑娘自个不怜惜自个,倒怨起宫容了!其一,是央姑娘自个往被子里钻的,央姑娘也不怕捂出了疹子!其二,宫容的身子从来都是冷的紧,宫容何尝有错,累姑娘如此怨我?”
宫容冰冷的手指沿着央姬美好的下颚游走到脖颈,央姬浑身一颤,只觉更热!
宫容仿佛在论证自己的道理,紧接道:“宫容这手,当真热么?若不是这是春头,宫容倒要怀疑央姑娘这是中了暑气了!”
宫容算起账来,算盘打的又精又准。
宫容得了逞,手指慢慢的在她胸口膻中的位置打着转儿。
央姬痛苦的呻|吟了一下:“千岁,疼……”
膻中附近两寸方圆地,都是红肿一片,一直痛进心口。
泪眼朦胧的央姬自是瞧不见宫容眸中的怜惜无量。
宫容的薄唇凑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央姑娘,宫容知道一个法子可止痛,央姑娘想知道吗?”
央姬以为他是要下去给她取药,一把抓住他细瘦冰凉的手腕,“千岁,央儿不疼了,千岁不要走……”
“现在不盼着我离你远些了?”
“央儿……”
“我要你说,你不说我便走了……”
“千岁……”
她泣不成声。
宫容无奈浅笑:“央姑娘,宫容这个方子,立马起效。”
宫容的脸埋进她的胸口,伸出温热的舌头,轻轻、轻轻的亲吻着她的伤口。
他有的是耐心,她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他的冷淡和温柔,都是一剂穿肠药,不同程度的生不如死罢了。
死在他的冷淡里,她死也不甘!
死在他的温柔里,她虽死无憾!
晌久。再久都是短瞬。
宫容抬脸望她,手指擦去她的泪水,哄着道:“还疼吗?”
她该怎么说?
说疼么,他便能继续不停么?他会不会嫌她麻烦?
说不疼么,他离开她,她就疼,怎么办?怎么办?
她的眸子里闪过许广的轻薄,自我厌弃的疼痛铺天盖地。
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