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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寒,宏雀两人领命离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海苑外的侍卫战战兢兢地敲着门,若不是皇上逼得急,他们也不敢打扰爷的休息啊。
“爷,皇上有请。”
门里一片安静。
“爷,爷,皇上有请。”
……
“滚。”终于,在敲了不知多少遍之后,皇甫凌夜冷厉的声音压低着从卧房里传出。
外面的侍卫抹了一把冷汗,这真不是人干的差事啊,爷这么心疼蓝姑娘,若是自己吵醒了她,恐怕一会儿连命都得交代在这里了。但是想到那传旨太监的话,侍卫又颤抖地伸出手来,正准备敲门。‘嗤啦’一声,大门被大力拉开,只见他们爷满脸冰霜,浑身杀气地冷冷望着他们。
“爷,皇,皇上传您去宫里呢。”侍卫甲竭力抑制住打颤的双腿,颤声说道。
“滚下去!”皇甫凌夜缓缓关上门,冷声呵斥道。
两人长虚了一口气,看来命是保住了,不再迟疑,两人噌地一下不见了踪影,可见平时是勤于练习啊。
蓝海起床时,身边的跟往常一样不见皇甫凌夜的踪影,她以为他跟往常一样去了练功房。
“小姐,你起来啦?王爷去宫里了。”刚打开门,小月端着盆水走进,一边笑着跟蓝海说道。
“嗯。”蓝海没有惊讶,昨晚苏家两父子的遭遇肯定早已惊动了皇上,真难为他竟然能忍了一夜才宣皇甫凌夜进宫。
“小姐,王爷对你真好,府里的小厮说这些是王爷前天连夜让人寻来的呢,这些花小月都没见过,好漂亮。”小月指着摆放在门两边的上百盆玫瑰喜滋滋地说道,那神情,就像这些花是送给她的一样。
“嗯。”又一声简单的回应。
而小月似乎已经习惯了蓝海如此性格,她蹲下身一朵朵摆弄着看,那眼底的惊艳怎么也遮不住,她很替小姐高兴,老爷夫人他们如今不在了,原以为不会有人跟他们一样心疼小姐了,现在看到那冰冷的夜王竟然不惜废那么大劲寻来如此稀奇的花,只为博小姐开心。
“小姐醒了吗?”正当小月兴奋地看着面前那一簇簇娇艳欲滴的花时,门外福生笑声喊着。
“福生,你有事?小姐她刚醒呢,有什么事等小姐吃完饭了再说。”王爷临走的时候交代了,要让小姐早上吃好点,他临走的时候已经丰富厨房做了水晶虾饺,那是小姐最爱吃的,还有专门请的外面厨子做的香芋糕呢。
“什么事说吧。”蓝海梳洗完后正好听到小月的话,她截口道。这福生自从被救出后就没见过自己,因为皇甫凌夜不想她见任何男子,而她也知道福生在夜王府安全得很,也就没在意,现在这么早就来海苑,肯定是有事。
“小姐,苏家被灭了,男人都死光了,后来整个苏府一把火给烧光了,现在整个京都都乱了,特别是那些大臣,他们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所以正大肆寻找护院呢。”福生兴奋地说道,虽然他不知带蓝府的事是不是与苏家有关,但老爷一去世,苏致远就接替老爷的位置,想来他们父子也不是好人。
“苏家那些女子呢?”蓝海头也不抬地问着。
知道皇甫凌夜不会敷衍自己,但她还是想知道那些女人的去处。
“不知怎么回事,那些人一夜间全出现在最下等的妓院里。”
“海棠也在里面吗?”
☆、第四十五章 海棠的臆想
“是的,小姐,听说等着海棠接客的男子已经拍到了好几百人呢。”福生唏嘘地说道,名妓就是不一样啊,即使是最下等妓女,那也是照样吸引人啊。
“小月,把饭端过来。”没理会福生的话,蓝海看向小月说道,知道那人每天都会让人变着法子做些好吃的,若是自己不吃,倒霉的是那些厨子跟小厮,她蓝海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也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而受罚。
“是。”
匆忙吃完早膳,蓝海进屋换了男装,贴上石矶爷爷那张面具,她要去见见海棠,那个帮凶之一。
就这么让她接客是便宜她了,蓝家的仇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的。
一出夜王府,外面的气氛果然与平时不同,名名正值夏日,该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此刻却是阴气沉沉,耳边偶尔刮过的风让人忍不住浑身战栗。
若是之前,早晨的街道是熙熙攘攘的,各色生意人都想趁着早晨小赚一闭笔,如今的街道空空荡荡,偶尔一两个人也是快速低着头往前跑着,好像稍微慢一刻自己就会性命不保一样。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蓝海站定在一家连名字都没有破落的妓院,妓院墙上的青砖白瓦早已经被翠绿色的青苔覆盖,掉了漆的朱红色大门敞开着。这是最下等妓院,所以即使白天,里面依然吵杂异常。
缓步进入,一股刺鼻的低劣胭脂加上那些不修边幅的男子身上的汗臭味让蓝海不适地打了个喷嚏。
“呦,这位小哥怎么想起来我们这地方了?”一道略微苍老的女声传来。
这些老鸨迎来送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看这公子虽然长得不是很俊俏,但那通身疏远高贵的气质,再加上他身上那件只有京都最贵的霓裳居才有的衣服,老鸨知道这位肯定是不能得罪的主,
而蓝海循着声音望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好像是要把所有能用的化妆品都涂到脸上一样,蓝海咽了一口口水,压下想吐的欲望,尽量不看那张老脸,淡声说道:“我要见海棠。”
这老鸨虽然忒俗,但到底是经历过人事的人,这些个官家的事别人不懂,她们倒是明白不少,昨晚那一群女子刚来,今天就有如此清贵的男子上门,只要不是带走海棠,她也不会惹这些不能惹的人。
“这,海棠的客人已经排到了好几天后。”老鸨状似为难地说道,这些规矩大家都懂。
蓝海也不作声,她伸手入怀掏出一把银票。
“那奴家尽量给公子安排去啊!”一把夺过蓝海手里的银票,老鸨满脸皱纹的脸上顿时笑得跟朵花似的。
果然,不出片刻,那老鸨扭着屁股一摇一摆地来到蓝海两步远的地方,她知道这位公子不喜人近身,谄笑这着说道:“公子请,海棠已经在等着了。”
跟着老鸨来到一间只用木板挡着的房间,还没进入,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公子,海棠就在里面,奴家就不陪公子进去了。”既然拿人钱财,这老鸨也识时务地说道。
侧了个身,蓝海从一旁木板缝里进入。
“是你?”海棠的声音不再清高,有着低沉的沙哑。
蓝海看着坐在床上的芙蓉,一身艳俗的大红色劣质衣服,脸上涂得同样劣质胭脂,她满脸惊讶地看着这个仅见过一面的男子。
“堂堂倚翠阁花魁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满含讥笑的声音让海棠浑身一震,她不知道自己何时的罪过这位公子。
“若公子是来看海棠笑话的,那请离开。”即使已经落魄,但长久形成的自尊不允许她放下身段,海棠一甩手,话里夹杂着愤怒。
“笑话?要真是如此简单你以为你能出现在这里?”蓝海冷冷地说道。
“是你做的?”海棠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瘦弱清秀的男子,苏家在东寰那么有势,怎么可能仅凭他一人之力就被覆灭。
“呵呵,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不复一直低沉的嗓音,蓝海清脆沉稳的话紧接着说道,她盯着海棠,慢慢撕下脸上那一层面具。
“你是蓝海?”海棠颤抖着声音问道。
她见过蓝海两次,本来没什么印象,但为什么自己求而不得的人却独独宠爱眼前这女人。
“蓝家一百多人在地下看着你呢,他们应该很高兴看到昔日清高冷贵的花魁伺候着这世间最恶心的男人吧。”
“我,我们当时也是被大皇子逼得,你为何如此赶尽杀绝?”海棠柔滑纤细的手紧紧掐着自己的粗布裙摆,她恨声问道。
“我从来不问原因,做了就是做了,哥哥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对他?你以为光在这里接客就算完了吗?”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不知夜王到底看上了你什么?”海棠手心已经被掐出血,她眼底疯狂恨意汹涌着超蓝海而来,自己不该有如此下场。
蓝海可没有错过海棠提到夜时眼底的委屈很不甘,她突然笑了,慢慢靠近海棠的耳边,轻轻说道:“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夜帮我做的哦,他说得罪我的人必将生不如死。”
“为什么?你不过是被灭了门的孤女,除了漂亮,还有出生,你哪一点比得上我,他为什么看不到我?”蓝海那炫耀似的话彻底激怒了海棠,她疯狂地朝蓝海扑来,她要毁了这女人这张脸,皇甫凌夜就不会再喜欢她了,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轻蔑地看着跌跌撞撞往自己面前跑的海棠,蓝海抬起脚一踹,海棠犹如破布一样摔倒了身后的床上,‘轰’的一声,床瞬间倒塌,海棠被埋在被子里浑身抽搐着。
“你?就你一妓女还想让夜喜欢你,真是笑话,夜不认识你吧,大概一切都是你在自我幻想中呢。还有,夜是我的,谁也不准觊觎,就是想也不准想。”蓝海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犹如蝼蚁的海棠。
“不,他喜欢我的,小时候他很喜欢我的。”
☆、第四十六章 相信夜
“小时候?夜从来就不喜欢别的女子,不管以前还是以后。”等海棠扒拉着露出发髻凌乱的头后,淡淡说道。
相处这么长时间蓝海当然知道也其实就是个别扭单纯的男人,虽然他冷酷易怒,但他从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说过只爱自己一人那就一辈子只会爱自己一人。
“哼,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的,他还送过我一个荷包,我一直保存着,他就是喜欢我的,只不过他暂时忘记了,若是他见到了我,就一定会想起来的。”
海棠高傲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迈着优雅的步子向蓝海走来,她就像一只胜利的孔雀,炫耀着自己的得意,突然她脚步一顿,斜睨了蓝海一眼,怕蓝海不相信似的说道:“我现在就拿给你看。”
说完,海棠往倒塌的床边走去,翻了一阵,终于拿出一个包袱,她又不屑地看了蓝海一眼后打开包袱,从包袱最里层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荷包。
像是怕被蓝海抢去,她捧着荷包嚣张地站在离蓝海三步远的地方,炫耀地看向蓝海,她等着看蓝海眼中的受伤或是愤怒,但令她失望的是自始至终对方眼中只有平淡以及若有似乎的讥笑。
“看到没,这就是他送我的,这是宫里的东西你应该见过吧。”眼底含着思念,海棠幽幽说着。
海棠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被对面这个女人的表象欺骗,她此刻心底肯定难过的要命呢,她就要像这女人好好炫耀一番。
蓝海很给面子的往她手里小心捧着的荷包看去,果然精致呢,粉红色的绣面上几朵荷叶,经过这么些年依然崭新,可见她对这荷包是何等的看重。蓝海完全想象不到皇甫凌夜怀揣荷包的样子。
“这是夜亲手给你的吗?”
“当然。”虽然当时夜王的脸色很臭,但到底是他亲手送出的东西,自己怎么能不好好珍视呢。
“当时是不是有别人在呢?”蓝海接着问道。
蓝海不相信一个人的性格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夜不喜女子,他小时候肯定也不会有多喜欢那些女子的。
“你怎么知道?”海棠诧异地抬头,她讷讷地问着。
当时确实是大皇子跟二皇子都在场呢,夜王送自己荷包的时候他们再后面直笑呢。
“你觉不觉的当时是夜跟他们在玩呢,或者说也许夜在跟他们打赌,或是其他赌博方面的游戏,而你不过是个试验品。”蓝海眼底神色一闪,她猜想着当时的情况。
海棠听完蓝海的话,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这女人说的不错,夜王身后的大皇子,二皇子在自己接了荷包后那促狭的笑,以及他们走后宫女们的窃窃私语,说他们只不过在打赌,夜王输了才做一件自己最厌恶的事,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对,当时的自己满心欢喜,根本听不见别人的讥讽,她只觉得是那些宫女在嫉妒自己呢,即使后来心底偶尔出现的一丝疑惑也被自己自欺欺人地扼杀掉,现在被这女人毫不客气的指出,自己要情何以堪啊。
看着海棠变幻莫测的脸色,蓝海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无情地勾了勾嘴角,凉薄地说道:“真可悲啊,堂堂倚翠阁花魁竟然还有幻想症呢,要不要让世人知道呢?”
“你,你胡说,不是的,是王爷送我的,他很高兴地送给了我。”即使真如这女人所说,自己也不能让她如愿。
“是吗?夜他厌恶别的女子,若是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