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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李子轻轻地尖叫了一声,翘起兰指,吟道:“待到春风化雨时,自有芳草碧姿景。”
钱老爷兴致勃勃的接了下去:“景色一天情相允,脉脉两心恋如蜜。”吟罢看着福康安。
福康安满头大汗,上一轮侥幸过了,这轮怎么办?抠了好一阵,才接道:“蜜语甜言不可信,金玉良言最逆耳。”
沙济阿连忙接道……
如月和小桃子对一眼,又看看福康安,同样发难,这么接下去,他们要苦死。如月向福康安递个眼色,用筷子轻轻的击下碗,意思是不如教大家敲棒棒鸡。
福康安点点头,对老爷道:“爹,这样接诗有完没完呀?接半天也没个胜负,我们来玩棒棒鸡吧。”
“棒棒鸡?”钱老爷好奇地问。“是什么游戏。”
“如月,我们敲给爹看看吧。”
福康安和如月敲棒棒鸡,“棒棒棒棒……鸡……”,“棒棒棒棒……虫!”“虫吃棒棒,你输!”
……
“这样啊?来林儿我们试试!”钱老爷很快看会,和福康安对敲起来。
大家看了,都觉得好玩,各自找伴对敲,不多会都玩得烂熟。
“好了。我们两桌分辨对战。”钱老爷觉得新奇好玩,便想分派。
“好!”
两桌对战,花园里叮叮当当,嘻嘻哈哈的只玩到戌时,才作罢歇息。
这夜钱老爷睡了个好觉。
如月和小桃子本来各住一间,但小桃子跑到她的屋里非要和她一起睡。两人头挨着头,肩并肩的睡下,小桃子小声在她耳边审问:“你老实说,你和你义兄……”
如月捂紧她的嘴,瞪着她,悄声说:“小小年纪,不可胡说。”
小桃子拿开她的手,皱着五官,悄声说:“少骗我。沙济阿把长生包都给你了,至少他很喜欢你。再有,你两做那诗,怎会做成一首?”
“碰巧的!我睡了。”如月背对着她,不理她,闭眼睡觉。
沙济阿和沙济真睡在一张床上,也说着悄悄话。
“哥,我怎么不知道这绣包还有名字?”沙济阿好奇地问。
“结婚时回老家,娘提过。这种事我也没在意。累了,睡觉吧。”沙济真轻描淡写道。
沙济阿“哦”一声,背对他睡觉。
第一一七章 情窦初开
半夜,如月“哎呦”一声坐起身来,被小桃子发梦狠狠一脚蹬醒,她这样子,没办法和她好好同睡,如月只得起身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屋外除了廊子上和花园里有些灯光,漆黑一片,看着天色应是丑时多了。
如月轻轻怕打着嘴,打着哈欠,推开隔壁的门,突然感觉到走廊下面的花园里有些声音,伸头望望花园这边,竖起耳朵听了听,警惕有坏人来袭,却听到弱弱的吁息声。边走下廊子,在花园里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到假山处,听的吁息声更重。
谁躲在假山后叹息?她蹑手蹑脚绕到后面,叹息的人抬头看着她,走廊上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却是沙济阿。
“你怎么不睡觉?”如月从未见他发愁,他怎么了?
沙济阿淡笑一下,“睡不着,坐在这歇歇凉。”
如月挨着他在块石头上坐下,摸摸他额头,没发烧。
“你怎么起来了?”他问。
“睡到半夜,被小桃子给一脚给踢醒了。”如月揉揉被小桃子踢了的腿,还有些疼,诺诺道:“她一发梦就拳打脚踢。”
这时微风吹过,甚是清凉,如月没了睡意,“先前不是见你去了你哥房里吗?干嘛一人在这叹气?”
沙济阿不吭声,如月发现他神色不对,眼角还有泪渍,用手一摸,果然湿湿的。急切道:“干嘛哭了?”
沙济阿低下头不语。
“和我说!”
沙济阿仍然不语。
如月急了,脑子一转,决定来个指东打西。嘿嘿道:“你不说,我可有一事,一直没机会单独跟你好好说。“
“什么事?”沙济阿抬眼问。
“就是,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有个女孩子还不错……”如月缓慢地说着,看着他脸上的反应。
“你少管我这事。”沙济阿不悦道。
如月翘下嘴:“你都二十三、四了,我就管!”
沙济阿定定的望着她,道:“不说了。进屋睡觉去。”说罢起身拉着她往廊子上走。
如月不动“我现在睡不着了,你去睡吧。”
“我如何能丢下你一人在这?”沙济阿发急道。
“你不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哭了,我就不进房睡觉。”如月耍赖威胁。
沙济阿看着她不说话。
如月捉住了他的胸襟,拼命攮摇:“快说!不然,我大声叫了!”
“啊?”沙济阿呆了,小姐耍赖的手段一流。
“你不说,我真叫了!”如月耍赖到底,把头靠在他怀里,继续威胁。
沙济阿挨到她温软的身子,全身发软,忙推开她,跳出两米,惊道:“你……”
如月追上去,又把头贴在他身上。
“服了你!我说,不过你离我远点。”沙济阿投降了,他怕她靠在他怀里,惹的人心里乱跳。
如月看着他坐下:“说吧。”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绣包和大哥他们的不同,原来问娘,他说的和大哥说的一样,我没在意。可今晚我突然觉得有问题。”沙济阿像个孩子样说道。
“什么问题?”
“我和大哥他们长得一点都没相似的地方。小时候就有人骂我是野孩子。”沙济阿含泪的说道。
如月一怔,细细一想,便觉得有些蹊跷。见他哭了,忙拉着他的手,安慰道:“这就哭啊?你这样子怎么保护我呀?等我们回去后,我让杉儿帮我们向你大哥问问。现在在这,你想这事,让大家发觉了不好。再说,野孩子又怎么?野孩子也是我的好傻大呀。”
沙济阿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她这话太慰贴他卑微的心灵。
“我们回去睡觉了,好吗?”如月像哄小孩子一样。
沙济阿握紧她的手,一直看着她。浑身血液沸腾,忙甩开她的手。
如月感到她的变化,脸上一红,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忙娇声道:“走吧!”
沙济阿张开双手,在她的背后傻站着不动。
如月回头看了一眼他,见他站在原地不动,深情热烈的注视着自己。两人对视良久,如月被他看得浑身火热,见他还愣着,只得过去拉他,“走呀。”
沙济阿甩开她的手,颤声道:“别碰我。”
啊……他倒像被什么了似的。如月气的轻轻踢了他一脚,娇恼道:“叫你回去睡了。”
昏蒙的灯光下,如月一袭白色睡衣睡服,长发披肩,沙济阿突然感觉有些把持不住,使劲甩甩头,呼吸变得急促,情不自禁想抱住她。
如月感到他气息波动剧烈,知道他……
心里立即跳的更慌,望着他,脚下生根一般,也不愿意先走。
“月……”沙济阿不敢这么亲昵的叫出来。
他这半梦半痴的样子,像块吸铁石一般,把如月如中魔魅一般的吸过去,扑在他怀里,将火热的脸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
沙济阿使劲摇头,不可以,如月还是孩子。深呼吸几下,轻轻拉着她,颤声道:“走吧,回去睡了。”
如月靠在他宽阔的怀里,闭上双眼,抱着他,抬头把粉腮贴了下他的脸,又吻了下他的嘴,然后转身跑上廊子。
沙济阿摸摸自己的脸,再摸摸嘴,全身像燃烧一般,还好如月走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嘛。
他定定神,飘飘忽忽,意乱情迷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如月回到屋里,紧紧地掩上门,倒在床上,双手蒙着脸,天哪,刚才自己疯了?沙济阿身上有迷药吗?怎么自己像中邪一般的投怀送抱,还主动吻了他,上次是为了唤醒他,这次这么做就是不要脸了。
抬手掴了两下脸,全身仍是燥热。忙起身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坐下来努力定神。
可是沙济阿身上那好闻的阳刚气味,以及他起伏有力的胸膛,如同魔魅迷住爱他的心窍。
这是青春反应,还是喜欢他?灵魂问自己。那个少女不怀春,何况灵魂是成熟的。一定是从小以来,自己身边男多女少,和沙济阿太亲近,身体偏早熟了。
为什么和撬こ隽巳矸⑷龋槐鸬模墒俏巧臣冒⑷从兄中牧樯系氖媸省⑾苍谩参鹊母芯酰饩褪亲约嚎咕芎瞳|的真正理由。从来没想这些的,上次沙济阿差点死了,她急的吻了一下他,那以后便开启了自己的春情?
上世和赖云峰早恋,那时她十四岁,迷蒙蒙的彼此吸引,却没有现在这么狂热。如今这样,也是拜成熟灵魂熟知男欢女爱所赐?
真是羞死了。如月睡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脸,不知明天怎么见沙济阿。
沙济阿毁了自己的房里,躺在床上更是心潮澎湃。上次受伤中毒,如月吻了他,刚才她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真是太幸福了。只是很奇怪,原来如月小时候,经常在他的身上撒娇,以前手把手教她练武都没什么的。现在怎么一挨着便象要着火。成熟男女真的授受不亲?
他努力镇定下来,告诉自己。决不能伤害如月。大哥说的对,他和如月之间有着家境差异、老爷虽然把自己收做义孙,并非要把如月嫁给他。他只要看到如月幸福就开心。
可是她柔软的身子,娇羞的眼波,温润的小唇,如脂的玉肌,耍赖的关怀,以及平日里对自己特别的“凶蛮”……在他眼前飞来飞去,令他柔情蜜意的不宁平息。她再也不是那个六岁的孩子,已然是个含苞待放的小女子。
上次受伤以来控制下来的理智,被如月刚才的举动彻底摧毁。明天该怎么面对她?他是那么了解她的性格。她一定正难为情的半死。
两人各自在屋里凌乱,迷迷晕晕的,很快就天明。听到街上传来五更的榔子,沙济阿起身,到前院的井边打了一桶冷水,把脸浸在冷水里,许久才抬起头来。
此时,晨风轻微,天光曦微。
“你没事吧?”井边突地多了一个女子,他刚浸在水里太专心,没有察觉到。
沙济阿看一眼她,见她一身粉蓝绣花衣,手里端着个铜盆,拿眼斜瞧着他,看着像个丫鬟。
“贵芝,你在和谁说话?”
不远处的一道房门开,一个身着浅橘色的女子娉婷过来。沙济阿又看了一眼她,衣衫锦丽,云髻戴翠,长荷裙下露着双精美的绣鞋,鞋头上缀着晶莹的小珠子,一看便是主子。
“小姐。”贵芝见她过来,唤了她一声。
他看眼沙济阿,盈盈一躬,向他行个福礼:“公子有礼。”
沙济阿傻乎乎的点点头,看样子她们就是前院的那两个女客,正要来打水洗脸。忙把桶里的水倒了,打了半桶水上来,把桶洗了遍后,又打了满满一桶谁上来,放在地上,向她们点点头离去。
贵芝见他傻的可爱,定是被小姐吓愣了,“嗯呵”一声偷笑出来,道:“瞧这公子,这里明明还有好几只空桶。”
沙济阿听到背后的笑声,几个闪纵便不见了身影。
井边的一主一仆相视一眼,两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位姑娘早。”这时一个伙计来到井边打水。
主仆二人与他点点头,打了水回房里。
第一一八章 秀云山
从石家村顺安客栈出来,骑马乘车往南行了十几里田地,有一条石板桥过了潺潺的流水,便到了秀云山下。往上,山径整齐,沿路松荫,鸟雀于林。
一路上,沙济阿真和地姑走在最前面领路。
“此处果然山明水秀。”钱老爷摇着扇子感觉精神抖擞。
如月和小桃子手牵手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的像两只可爱的小兔子。
福康安深呼吸一下,也赞道:“好清美的空气。”
沙济阿和福康安平行,其余的跟其后。
上了百余阶石级,傅恒微汗吁吁的跑上来,问:“老爷,耍滑竿吗?”他体型偏胖,稍有运动便会如此。
大家停下脚步,钱老爷惊奇地看着他道:“那不是南方才有的吗?此处怎么会有?”
“你若想要,便有。”傅恒笑道。
“我还没老到要坐那玩意吧?”钱老爷笑道。
小桃子问如月:“滑竿是什么?”
如约在现代坐过,与她悄言:“和轿子相似,只是两条竹竿上绑的椅子。”小桃子听了跳起来叫道:“这么好玩呀?我从来没做过呢?”
钱老爷听了:“老傅让人新做的吧?做了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