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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羽鸢还没回过神来,有些恍惚。元君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所谓的“随便”么?士兵们听到羽鸢唤他陛下,方知来人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邶君元君耀,君臣之礼、尊卑贵贱早已深深的刻进了心里面,纷纷下跪行礼:“陛下万岁万万岁。”
“片甲不留。”
“是。”
元君耀冷笑着,手一挥将羽鸢挡在的身后,一步步走进司尤,道:“素来听闻匈奴三王子司尤战无不胜,不过,今日一见,传言差矣。”
司尤也笑了:“既然比不在乎她的生死,为何还会到这里?”
元君耀并没有回答,只是抽出佩剑杀了过去。招招狠辣,没有一点余地的要置司尤于死地。先前冲破重围,又与羽鸢厮杀,已经耗去了他许多体力,再加上司尤的武功比起元君耀本就差了一截,现在已经被逼得一步步后退。
他双手一齐握着弯刀,以退为守,抵挡着元君耀手中不断变换招式的长剑。那套护体的铠甲他给了耶硕,现在只穿着最普通的战衣,身上已有多处被元君耀的剑锋划出了口子,血流如注,染红了褐色的战衣。
羽鸢站在一旁看着,于心不忍,但是伤他的是元君耀,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出手。看着他节节败退,心中酸楚,虽然对羽鸢对司尤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但是心里也把他算作是朋友的。说实话,和司尤这个对手交锋,羽鸢心里也是有些抵触的,只是渐渐的被救煊的急切和国仇家恨冲淡了罢了。倘若没有这些身份的束缚,她和他一定能成为朋友,只是眼前世事并不都遂人心愿。
元君耀专挑难挡的地方攻,司尤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元君耀忽然一改刚才的阴狠攻势,直直的一剑刺过去,司尤很快反应过来,横刀就挡,连连后退。这时,本来抵在刀身上的剑尖忽然擦着刀身向刀刃边缘移去,最后竟然滑到了刀刃之外。力道不减,直直的刺向司尤,剑锋与刀背摩擦,发出低声的鸣叫,似是两件神兵利器的对话。不知是元君耀手滑了,还是故意为之,本可以刺进司尤喉咙的剑尖竟然偏了几分,从他肩膀上划过,又添一道伤口。
借此,元君耀已经贴近了司尤,两人的身体几乎撞到一起。死死的盯着对方,眼睛的间距不足三寸。元君耀邪气的笑了,诡异的说道:“我的女人,你还是少碰为妙。”
“你不爱她,为何还要强留她在你身边?”
“我不要的,即使毁了,旁人也休想然之分毫。对了,你父皇……呵呵”他故意不把话说完,到最后脸上泛起几分邪恶的笑容。
“我父王怎么了?”司尤大吼,元君耀鬼魅一般的声音在心头萦绕,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压抑,似乎坠入了幽深的迷阵一般,被蛊惑了。
“你回去便知。”说完他抽回剑,向后掠了几步,退回到羽鸢身边。元君耀不由分说的将羽鸢揽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吻上了花瓣一般娇柔的唇,向眼前的人宣告自己的占有权。
突如其来的吻让羽鸢有些惊慌,却被元君耀死死的揽着,挣脱不得。一如既往的富于侵略性的吻,没有怜悯,只有享受和掠夺,羽鸢觉得唇角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血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羽鸢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元君耀才放开她。若不是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头晕目眩的羽鸢只怕是要摔倒在地了。
看着鲜红的血从她唇角留下,还有微微痛苦的神情,司尤震怒,正要扬手攻过来,元君耀却轻蔑的笑了:“我不屑和受伤的人打,你走吧。”
其实他真的很想一剑了结了司尤,但是他没有,因为雅扎说他要亲自动手。
一直以来,旁人总是说司尤是如何的优秀,而比起司尤,他又是如何的平庸。若不亲手杀了司尤,便难解他心头之恨。
司尤还想要再来,不仅是因为元君耀的示威,也因为元君耀的羞辱,但是羽鸢却拼命的冲他做走的嘴型。大丈夫能屈能伸,司尤不再留连,翻身上马杀入了敌阵。
元君耀命令收兵,有意放走司尤,羽鸢并不知道他和雅扎只见的契约,摸不透元君耀的想法,不过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营
被羽鸢用计围起来的匈奴士兵大约有三万,本该是全歼的,不过元君耀有意的放手,最后将近有半数的人是活着离开的。
看着几乎是丢盔弃甲而逃的匈奴,全军将士都高呼起来,对着两人行礼,高呼帝后万岁。在这个胜利的时刻,元君耀执起羽鸢的手,登上战车,接受将士们的敬仰与爱戴。在这样的场合,她又要戴上那张厚重的面具,演一出千秋万载,安享太平的戏码。
众人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不仅是胜利和杀戮带来的亢奋,还有帝王的亲临,都鼓舞着他们。待到这阵热浪平息之后,元君耀与羽鸢同乘一车返回大营。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异常冷峻,没有说一句话。元君耀乖张的脾性,羽鸢摸不透,也根本不想去招惹,索性也一言不发的在一旁。心想着待到没了外人的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吧。
忽然,羽鸢想起元君耀方才是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这几日自己又一直在营中,恐怕他是直接到战场上来的,也就意味着他还不知道煊和凌千辰的事。偷偷的瞄了他几眼,羽鸢想要提起这件事,免得待会儿他突然知道了雷霆大怒,可是看到他冷得快要结霜的表情,羽鸢还是忍住了,先回去再说吧。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羽鸢自然是在琢磨解下来该如何应付。
元君耀想的,就多得多了,两月不见,她的容颜还是那般绝代风华。在大漠的烈风和阳光之下,与安倍白皙的皮肤泛出些许蜜色,更加的,诱人了。一月不近女色,元君耀不得不承认,看到她,自己心里正燃烧着某种**。可是,她和司尤是怎么一回事?如此暧昧不明,而且她曾经被掳走过,难道两人之间……他眉头一皱,立刻有了不悦之色。正如他刚刚对司尤所说的那样,属于他的东西,任何人休想染指,他不要的,就算毁掉,也不会拱手送人!元君耀捏紧了拳头。
刚才他站在高处观战,这一战,羽鸢连出两计,不仅计策精妙绝伦,将兵书中没有生命的文字运用得如此生动灵活,而且她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距离也算得很精妙。刚才元君耀看着,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般高明的手法,即使是他御驾亲征,恐怕也不能这样滴水不漏。假使两人为敌,怕是要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了!
最让他心惊的,是羽鸢的身手,原来自己身边的柔弱女人,竟然有这样的功夫,红衣翻飞,长鞭凌厉乱花渐yu迷人眼。她隐藏的这样深,如果起了歹心,自己早就死在凤至殿了!
想到这些,元君耀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收紧,夏侯羽鸢,你最好一件事一件事的给我说清楚!
恰巧羽鸢这时又偷偷的瞄了一眼,看到元君耀脸上的愠色,立刻低下了头。这意味着什么?今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元君耀看在眼里,又有多少误会?又有多少猜忌?她叹气。战场上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她可谓是威风凛凛,恣意快哉,拜托了重重束缚。可是一见了他,一下子就铩羽了。
……
不多时,大军就会到了营地,按照各自的编队,回到了相应的营帐,羽鸢和元君耀则进了主营的大门。
车架刚刚停稳,就有一个身影飞快的奔过来,来到羽鸢面前,正是军医。
他看到她旁边器宇轩昂的男子,只觉得此人神风非比寻常,但是又猜不到,因为从未窥见过天颜,所以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呆愣着出神。
“愣着干什么?见过陛下。”羽鸢斥道。
那军医听了全身都抖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陛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赶忙跪下来,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些留在营中的士兵见状也跟着过来行礼,但羽鸢统统没有理会,只是问道:“急急忙忙的跑来找本宫,究竟所谓何时?”莫非是煊的情况不妙?
“回娘娘的话,四王爷和凌将军的烧,稍许退去了。”
“什么?!”四王爷三个字狠狠的敲打着元君耀的耳膜,他没有听错吧?煊在这里?和羽鸢再一起?“你再说一遍,怎么回事?”他一把纠起军医的衣襟,几乎将他提了起来。
老军医吓得魂不附体,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陛下的话,四王爷、王爷还有凌将、将将军的烧,退下些了。”
“煊怎么会在这里?”元君耀爆喝,分明是在质问羽鸢。
她顾不得这些,赶忙问道:“这么说是快好了?”
“不是,待、待到高烧退去,毒素就会、就会、会向全身蔓延。”他被元君耀提着,结巴得更加厉害。
“什么!”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带朕去看看!”元君耀又一次大喝,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盛怒
这下好了,本来自己正琢磨着如何提起,已经有人代劳了。但是羽鸢没有丝毫松口气的感觉,她情愿承受元君耀的雷霆大怒,哪怕是被生生撕成两半,也不愿意听到他病情加重的消息。
跟着军医,元君耀急冲冲的来到大帐,羽鸢也紧随其后。元君耀奔进帐篷,直奔榻前,就看到并排躺着的元君煊和凌千辰。他不过是第一次见到中毒后的两人,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羽鸢几乎是日日都看着的,现在明显的觉得他脸上苦痛的神情减退些了,似乎睡得更见的安稳。至于凌千辰,她到没有多留心。
可是这片刻的安稳,却意味着即将爆发的危险,倘若晚一天得到解药,毒素扩散的可能就多一分,若是真的崩裂,就是大罗菩萨也救不了了!羽鸢嘴上不说,心里却比谁都急,为此不惜使用各种计谋,有的甚至是卑劣、阴毒,她都不在乎!
“出去。”元君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听元君耀的口气,很是恶劣,军医立刻叩首退了出去,羽鸢看了一眼,也敛裾走出了帐篷。现在夕阳西下,大地上积累的热量正在逐渐的散去,风叶渐渐大了起来,羽鸢打了个寒战,裹紧身上的狐裘,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娘娘!”如萱奔过来,“您没事吧?”刚才听先开路的士兵说说打了胜仗,她就在营外等着,可是看到战车上的羽鸢身边还站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冷峻的表情让人感觉不到些许的温度,仔细一看,分明就是元君耀!正要鼓足勇气过来接驾的时候,就看到一路跑过去的军医,接着便是怒气冲天的元君耀,她不敢去添乱,只好静静的等在帐外。
“我没事,先回去吧,外面冷。”看着瑟瑟发抖的如萱,羽鸢赶忙说到。
进了帐篷,里面的炭火营造出的温暖,让人惬意。可是这斌没有持续多久,羽鸢解下狐裘,揉搓着有些僵硬的手脚,才刚刚觉得有些暖和了,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吹了进来,抬头一看,元君耀站在帐篷前,正对上一双波澜四起的眼睛。
“你们都退下。”待元君耀走进来之后,羽鸢吩咐道。她从案前站起来,动作微微有些僵硬。几日不见了,倒有些生疏了。
“是。”几个随侍的宫婢鱼贯而出,帐子里就剩下两个人了。
与元君耀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忽然瞥见羽鸢跟前的案上有一柄佩剑,上面镶嵌的半粒明珠,与自己剑上的半粒,是一颗珠子所切,分明就是一对,因为那是元君煊的佩剑。
“这之前是四弟的住的?”元君耀一步步走过去,死死的盯着那柄剑,随即目光一转,看着羽鸢。
“是。”喉里有什么东西一般,羽鸢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奇怪,她清了清嗓子。
“差点忘了,四弟为什么会在大营中呢?”元君耀笑着问,不过这显然是他最擅长的皮笑肉不笑。他越是这样忍着,说明他心中越是愤怒到了极点,一旦爆发出来,就是狂风大作,天地变色。
“我、臣妾也不知,自从四王爷“仙去”之后,臣妾就再没见过,直到那晚在司尤的营中。四王爷和凌将军,前来营救臣妾。”羽鸢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尽量表现得自然些,不要太僵硬。
“哦,原来是这样。那四弟为何又中毒了呢?”他依旧是笑着。
“不明身份的奸细暗中下毒,是臣妾无能,审问的时候,奸细熬不住,就……”羽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元君耀忽然扼住了她的喉咙,两人之间隔着书案,羽鸢的身体被迫前倾,踹不过气来。
“你也敢说自己无能?勾引了四弟还不够,跟小族蛮夷的王子也要纠缠不清?若今天朕不在,你是不是要毅然决然的远走天涯了?”
“咳咳……我……”元君耀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羽鸢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被他生生的掐断了,那种窒息带来的目眩感觉又一次涌上来,她两只手用力的挣扎,无奈根本撼动不了元君耀有力的手臂。
“陛下,娘娘。”女子清脆的声音在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