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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卯时一直熬到快午时,羽鸢腰酸背疼的,终于结束了。接着就是例行的表演,年轻的男女穿着特殊的服饰,在奇异的鼓乐声中跳先祖流传下来的、向天神表达敬意的舞蹈。
看着看着,羽鸢只觉得自己要睡着了,却不得不僵直着,假装饶有兴味的样子。
这是进宫以来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祭祀,看着那像布条缠成的衣服在地上拖曳着,扫来扫去,还有毫无美感、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面具在自己眼前飞快的晃悠,羽鸢越发的不耐烦。
“怎么了?”觉察出了羽鸢的坐立不安,元君耀凑过来,柔声问道。
“没什么。”
就在元君耀侧首的同时,越离越近的赤足男子忽然摘下面具向着帝后的桌席掷来。
为了表示对神灵的敬意和尊重,所以帝后与跳酬神舞蹈的人在同一高度,也近在咫尺。“小心!”羽鸢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元君耀已经抓起手边的金樽掷了过去,楠木与纯金相撞,发出特别的声响,最后掉落在地上。
用面具吸引两人注意的同时,那个男子已经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更近的地方。参与祭祀的每一个人都经过了严格的排查,是无法佩戴兵刃接近元君耀与羽鸢的。那男子来到案前,夺过案上的小刀,向元君耀刺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到现在,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声疾呼:“护驾!”四角的侍卫拔剑围拢,在这之前,冷凝枫的长剑已经出了出鞘,一记格挡,逼得刺客后退几步,无法近元君耀的身。
用小刀的刺客自然无法与冷凝枫抗衡,很快就被制服了。事实上,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刺杀,第一击无法得手,便再没有机会了。
被一众侍卫压制的刺客还没回过神,就看到冷凝枫掠到自己面前。他出手很快,大力的捏住刺客的下巴,不让那那人有机会咬舌抑或是服毒自尽。下一刻,一拳挥过去,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刺客口中溢出浓稠鲜血和唾液,还有脱落的牙齿,纷纷落在“神圣”的衣装上。下颚的骨头碎掉,他便连咬合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神圣的祭祀上出现这样的事,元君耀震怒无比,年迈的司天监也吓得不轻,颤巍巍的请罪。
……
这样的不愉快一直延续到了晚上,据说那刺客骨头很硬,半天了,刑部的高手也没审出个所以然来。
听了禀报的元君耀放下手中的笔,微微眯起眼:“哦?还有这种事?朕倒是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能耐!摆驾,去刑部!”
“是!”
他眼中的阴沉之气在聚集,越发的浓重。从北疆回来的时候,一路上的刺客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到现在又重新浮出水面,虽说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幕后主使所为,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
今天真的是很对不住大家,突然说要叫报告,中午下课就赶过去统计数据,到三点过才回的寝室,没按时传文。。。现在只写了两章,先传上来,我去吃点东西就回来写第三章哈,今天三更,嗯嗯~
遇刺
“娘娘,陛下的近侍在外面求见。”
“进来吧,隔着帘子呢。”羽鸢浸在热水中,满室的雾气氤氲,还有馥郁的芬芳。
“皇后娘娘万安。”
那个内监的气喘吁吁的,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莫非是什么要紧事?羽鸢放松的身子紧绷起来:“免礼,有什么事?”
“娘娘,大事不好了,陛下遇刺了!”
“什么!”仰面倚靠在池壁上的羽鸢立刻坐起来紧张道:“什么时候的事?如萱!”
……
一个时辰之前。
元君耀来到拷问那名刺客的刑房,四周的阴冷和血腥味让他不悦的皱眉。
刺客还穿着白天祭祀时的那套衣服,但已经被皮鞭抽打得四分五裂、衣不蔽体了。但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干涸的血将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双手被铁链吊起,头垂着,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动作。但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其实在剧烈的颤抖着,刑官一边逼问着,一边将什么闪着寒光的东四一点点的推进他的伤口。那是打磨成三角形的刃,很薄,两边还带着倒钩,待会儿拔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光是设想,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隔着铁门看了一会儿,元君耀走了进去。看到他阴云密布的脸,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了。“退下。”
“是。”
“小子,你骨头挺硬的啊。”元君耀狞笑着,一步步走过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就在这时发生了!本应是被铁链缚住、轻易挣脱不得的刺客竟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抽出了右手,从肋下抽出一枚三角刃,带出的血花在空中洋洒。因为隔得太近,又毫无防备,元君耀无暇躲闪,便被刺进了心脏!
……
前一刻还在一尺热水中舒展全身的羽鸢,现在已经风风火火的出了凤至殿。
走进前殿,羽鸢在通往后殿的甬道上走着,因为步子很快,头上的钗环急促的相撞,那叮叮当当的声响着实让人心烦。
她希望他死,但绝不是现在。若是元君耀现在驾崩,没有遗诏、没有子嗣、没有任何的准备,是必要天下大乱,这是纵使凌千辰毫无顾忌的长驱直入,也来不及。
“陛下怎么样?”一进殿门,羽鸢就发问。
站在榻前的御医听到殿门打开,刚回过头,羽鸢已经到了近处,他赶忙诚惶诚恐的跪下:“娘娘,陛下伤重昏迷,能不能醒来,就要看天意了……”
“有多重?”
“回、回娘娘的话,陛下被两寸的利刃刺进心脏,而且这刃带有倒钩,取出的时候,伤口就被撕扯得很大……所以……”
“够了,陛下要是醒不过来,你全家都跟着陪葬!冷凝枫!”
“末将在。”
“怎么回事,你给本宫说清楚!”
“回娘娘的话,刺客挣脱了铁链,陛下毫无防备,所以就得手了。”
“刺客怎么会挣脱?”
“刺客的手腕被铁环缚着,再用铁链吊起。为了防止挣脱,铁环上有四个小孔,都插入了钢针固定,怎料这刺客极其能忍耐,硬生生的将手扯出,整只手都不成形了。”
“呵,”羽鸢点头,这人果然是硬汉。
看着宫人呈上来的“凶器”,羽鸢头皮一阵发麻,两寸长的薄刃上布满倒钩,上面还勾连这皮肉,不知是元君耀的,还是那刺客的。
“刺客呢?”
“尸体还在刑部。请问娘娘怎么处置?”
“你看着办吧。”
“是。”
“都退下。”
“是。”
“等等。”
“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冷凝枫回来之后,让他来见我。”
看着榻上神情痛苦的元君耀,胸口的绷带上渗出斑驳的血迹。
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竟能蓄养出如此强悍的杀手?祭祀上那一幕,根本就是故意落网。又死扛那么久,逼得元君耀亲自去一趟刑部,再趁他不备的时候予以重创……如果不是那刃只有两寸,恐怕她当场就会毙命!
眼下他究竟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
……
第三更,我还有话想说,有点多,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是关于入V的事的,等下我写好了就贴上来,有兴趣的亲请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再来点一次,嗯嗯~谢谢啦~
得手
众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寝殿里,醒着的便只剩下羽鸢一人。
元君耀此时睡得极不安稳,紧紧的皱着眉头,不时的呻吟几句,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窥探他的机密吧。羽鸢屏退了所有宫人,再加上外面有层层的禁军把守,任何人要想进来,都得通过几次的通传和排查,所以并不担心有人闯进来。她小心翼翼的开始搜寻那份极密的名单。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元君耀的寝殿,比自己想像的还要金碧辉煌些,飞龙在天的纹样随处可见。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都一无所获,羽鸢有些气恼了。
回到榻边坐下,托着下巴思索着。无意间,用余光扫过一物,再回过去仔细看,原来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那块双面蟠龙玉佩,刺客正放在枕边。大概是刚才忙着止血疗伤,没来得及让宫人们宽衣解带,只是御医顺手摘下放在了一旁。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羽鸢一把抓过那块淡墨色的玉,微凉,色泽均匀而通透,毋庸置疑,是上等的佳品。羽鸢起身将与举起,在烛火下仔细查看,这时明显的觉得中间的部分比两旁部分颜色浅,说明它中间应该是空的!
心在狂跳,原来这秘密竟是垂手可得!羽鸢激动得都要拿不稳了,她深吸了几口气,才终于定下心来,研怎么才能打开。原来玄机就在玉佩的最下面,那里有一圈不易察觉的、极其细小的切口,隔得很近才能勉强看出来。
但是这缝隙小得连指甲都无法插进去,羽鸢沉思,忽然想起刚才从元君耀身上取下的刑具。环视四周,发现在那边的案上。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羽鸢隔着丝绢拿起那枚薄薄的利刃,将尖端伸进细小的缝中,用力一挑,一小块玉就被带了出来。
原来这是一个暗扣,取下后,里面果然是中空的!有一卷纸,绕着穿玉佩的结绳,静静的躺在里面。
“皇后娘娘。”外面传来内监的声音。
羽鸢不慌不忙的应道:“何事?”将玉佩捏紧,手笼在袖中,自然而然的垂下。
“冷将军求见。”
“传。”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冷凝枫走进来。
“本宫现赐你特权,宫中、朝中任何人,但凡有异动者,将军可以先斩后奏。这是陛下的佩剑,以此为证。”
“谢娘娘恩典。”
“如今情形危急,你当统帅禁军,全力护卫陛下周全。”
“末将顶不负娘娘厚望。”
“你差人去传所有二品以上的朝臣,以陛下的名义。一个时辰内,本宫要在陛下的书房中看见他们。不到者,杀无赦!”
“是。”
羽鸢能够感觉得到,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潜伏着,它还在等,等待时机成熟。但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但凡是同她抢东西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等到冷凝枫走出去、殿门合上以后,羽鸢走到书案前。元君耀平日里都在书房处理政务,这里的书案,倒像是摆设,不过只要有笔墨纸砚就足够了。
将那卷纸展开来,羽鸢感到有些讶异,原来这里不仅有军中探子的名单,还有一些朝臣府中探子的名单!寥寥二三十人,大概涵盖了三分之一的朝臣。
用最快的速度,羽鸢抄写了一份,然后按照刚才几下的位置和叠法,将那卷纸放回玉佩之中。
“……”元君耀又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听不真切。
羽鸢俯下身去,锦被里他伸出的手动了动,恰好抓住了羽鸢的手,“鸢儿……别走……”
拉着羽鸢的手,元君耀才稍稍安静了些,紧紧的攥着,手腕被捏得有些痛,羽鸢不悦。向着还有许多事要做,她一只手按住元君耀的手臂,然后将被他抓着的手抽出。不顾他的低唤,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寝殿。“鸢儿……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皇后娘娘。”宫人们见殿门开了,出来的是羽鸢,纷纷行礼。
“恩。现在任何人不得单独出入,无论是伺候陛下的、还是御医,近处必须有侍卫陪同。”她吩咐冷凝枫。“对了,屋顶上,加一组人。”
“是。”
夜晚才降临不久,能否熬到天亮而不被那股涌动的暗流吞噬?
给读者的话:
一更
召集
一个时辰后,元君耀的书房。
大臣们接到传令,便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本以为是元君耀单独召见,没想到碰到不少同僚。见来的都是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大家心里也有数了,多半是什么紧急的情况吧。
“陛下万……”进了书房,左相刚想要行礼,却瞥见坐在书案前的不是元君耀,而是一袭朱红袍子的、皇后?!“皇后娘娘万安。”他立刻改口。
“左相来了,请坐,等大家来齐了,本宫有要事相商。”这就是元君耀认命的、接替父亲的人么?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他。说完羽鸢又低头批阅案上的奏折。
看着羽鸢的一举一动,左相拧眉,传令的内监说是陛下召见,可是到了书房却不见元君耀的影子。
后宫不得干政是历朝的规矩,现在皇后竟然堂而皇之的在这里看奏折,还有朱砂笔在上面批注,做着只有天子才能做的事。“取而代之”四个大逆不道的字在他脑中闪过,张开的唇终究还是合上了,等大家来齐了,再静观其变吧。
虽然低着头,羽鸢大概能感觉得到他的疑虑与不满,但假装不知,继续回复手里关于河川水利的上奏。
左相来了之后,要找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看到书案前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冷静沉思的女子,差不多和左相一样,都是讶异的,都有个疑问,陛下呢?莫非……
“众位卿家都来齐了呢。本宫用了陛下的名义,就是想避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