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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陛下他怎么样?”右相问。
“怎么样?皇后没有告诉大家吗?”
“皇后说陛下邪风入侵,身体虚弱,要休息几日。”
“是啊,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兰卿家,这下本宫的话你该相信了吧?”
羽鸢的处境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她很累,多想走到他面前将她圈进怀里,静静的守护她,但是他不能。
那晚,他后悔说了那样伤人的话,于是又悄悄的来到凤至殿想要辩解,却发现在寝殿中嚎啕大哭的羽鸢。他站在窗外一直听着,心如刀割。此时回头,早已不是岸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元君煊在心里提醒自己,他转身,对着殿上的群臣:“皇兄昨晚召见了皇后和本王,要我们共同掌政。只是,本王无意于此,于是便请皇兄全部托付给皇后了。”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皆呼不妥。
“怎么,本王与皇兄的眼光,难道都有错?”
“三朝之前,曾经有妖妃狐媚惑主、让帝王不思朝政,到后来,甚至提出代帝王掌政的荒唐要求……”
“够了,兰卿家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妖妃乱政的故事,本宫知道。依你的意思,本宫会是第二个乱朝干政的女人,是么?”一直静观其变的羽鸢忽然开口,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那到帘子。
“右相,本王敬你,但也绝不容你放肆!皇兄已经说了,他信任皇后,此事无需再议!”
“可是……”第二排的礼部尚书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元君煊截断:“冷凝枫何在?”
“末将在。”冷凝枫绕到殿前,在元君煊面前单膝跪地,听候差遣。
“若有异议者,杀无赦!”
“是。”
至此,没有任何人敢说个“不”字,因为元君耀的佩剑被跟着走出的如萱碰在手里,一并来到了殿前。
“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恭送皇后,恭送晟王。”
……
来到后殿,羽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想起元君煊还在身后,又紧张起来。
“刚才在殿上,多谢王爷相助了。”
“哪里。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差人过来便可。”
“谢谢。”
“告辞。”
这样的对话,真是尴尬呢,看着远去的墨色背影,羽鸢惨笑,接着又想起什么,拉下脸来。“递上来的折子统统送到书房去。”
“是。”一直跟着的内监领命后一溜烟就跑了,皇后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呢。
“你们都退下。”
“是。”
“娘娘、我……”知道羽鸢生气了,如萱赶忙跪下来,嗫嚅道。
“我让你差人去请晟王了吗?”
“没有。我见右相从一开始就目露凶光,再加上他和您有过节,担心,所以才……”
“你是不是还想说“娘娘你看,晟王来了他们才鸦雀无声的,我这叫未卜先知”?”
“不是。”如萱将头压得更低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这些年是我把你宠坏了,都学会自作主张了啊,赶明儿你也得蹦我前头去了?你在这里跪着,好好想想!”说完拂袖而去。
羽鸢从没这样动怒过,想着想着,委屈的泪水就流了下来,落到手背上,温热。她讨厌这个地方!这里的人人都会对你笑,但却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穿的假笑!这里让羽鸢变了,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
一个人往元君耀的寝殿走去,心里只是无限的落寞。她已经好累了,真的很累。有时候都会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看戏,还是演了一出戏给别人看。
如萱,你究竟还是不懂啊,羽鸢叹气。
我可以委身于凌千辰,但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啊!早就已经决定,和他天涯陌路的,如今又要并肩,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发怒
勤政殿上出现的这一戏剧性变化使得原本全部指向羽鸢的矛头放下了不少,虽然晟王从不参与政事,但为人正直是公认的,有他出面力挺,群臣们便也不好再当场说些什么。
他们效忠的是王权与国君,既然王权没有收到任何的制约,国君也没有被挟制,所以也就不那么群情激奋了。
刚开始的几天还算是平静,虽然对于作为女性的羽鸢执政,大多数人还是发自内心的抵触。但渐渐的他们发现,当朝议政的时候,皇后的见解总是独到而高妙、敏捷的才思丝毫不亚于元君耀一直很倚重的两位丞相,总是能让问题迎刃而解,不少人也暗自佩服起来。
的确,女性有着和男性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和缜密的心思,总是能看到被他们忽略的角落,而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是开启问题的关键。
不过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几天,到了第五天,所有人踏着清晨还未散去的雾霭,像往日一样来到勤政殿上朝。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朝臣们的折子到没什么,但是各地递上来的奏折就不那么乐观了,所谓的“天兆”比比皆是,矛头毋庸置疑的指向了羽鸢,这个邶国历史上第二次出现在朝堂上的女人。
打量了殿中空无一人的方高台,大家还在在奇怪,为什么今日楠木漆金的案台前为何没有放下一道帘子。
没多久,一声“皇后驾到”,羽鸢便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她手里好像拿着什么。正想要看清楚皇后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羽鸢忽然笑了,与身份十分不符的笑,众人一愣。
“呵,流言最盛的是什么地方?”羽鸢自问自答:“是后宫。什么样的流言本宫没有听过?有的人最好给我适可而止!”说着,手一扬,将手里的东西狠狠的向着台下掷出。
像雪片一样散开来,原来是折子,一摞折子。纷纷扬扬的落到地上,正巧在站最前排的左相、右相脚边,重重的砸下来,又弹起,更加的支离破碎。
两人各自随手捡起几本来,都是来自各地的城守、郡守的,上面无非是各种来自于上天的“征兆”,陨石啊、地震啊、山崩啊,都越扯越玄乎,王位易主一说最多。
“娘娘、这……”左相眼神凌厉的看着右相。眼下朝中分化成了两派别,这一点是羽鸢一早就料到了、也一直不希望发生的。朝臣若是不齐心,那么要治理好一个国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一边是以右相为首的反对派,这些人虽然会按时上朝、上奏,但是对皇后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冠冕堂皇的针锋相对羽鸢看在眼里,府邸私宴时的肆意诋毁也顺着风声飘到她耳里。另一边则是一直和右相明争暗斗的左相等人。
“这些东西本宫懒得回,左相你去处理。”
“是。”
“有事奏,无事就散朝。”
“……”
刚才这一怒,现在殿中无人说话,气氛也就跟着骤冷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大事,羽鸢从凤座上站了起来,“昨日有人奏大赦的一事,本宫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各位好好想想,明日再议,散朝。”
“恭送皇后。”恭送声响想起来的时候,她早就走到了后殿。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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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乱
羽鸢所说的事,指的是后宫的事。因为每天都要参加早朝,所以清晨的请安就免了。这几天都很忙,也没空顾及后宫的事,好在今天终于得空了。
早朝那边比自己想的要结束的早,现在差两刻才道卯时,于是便决定先去淑妃的万欣殿看看。
“皇后娘娘驾到。”
“哟,这是什么风把日理万机的皇后娘娘给吹来了?”正在铜镜前描眉的淑妃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脸,头也不回的说道。
“大逆不道的话你也随便说?当真是口无遮拦?”羽鸢挥退了正要走上前来奉茶的宫婢。
“得了吧,最爱搬是非都让你给办了,下一个该是我了?”
在沙场上,化敌为友仅仅是暂时的,但羽鸢希在这里,这是长久的。按照曾经的约定,兰瑛覆灭之时,也是两人重燃战火之时,但那之后,没有谁提起这件事,凤至殿与万欣殿也都风平浪静的,似乎两人都默许了这种淡淡的友谊吧。
“有时候真是分不清你是在说笑,还是在说正经的。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兰瑛不在,还能有什么事?”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元君耀不在吧。这么多女人费尽心力邀眼出一台惊天地泣鬼神的戏,但如今看戏的人不在,还有什么好演的?
“还有,”胡灵湘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盯着羽鸢的眼睛,十分严肃的问道:“陛下,真的是病了么?”
“怎么,连你也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是别人不信你。昨天我听到万欣殿里两个粗使的宫婢在柴房嚼舌根。”
“都说什么了?”
“他们在说晟王在勤政殿伸展群臣,力挺你的事。”
“哪里来的舌战群臣,就只说了几句话,压住堂子罢了。”
“然后其中一个就说会不会是你和晟王狼狈为奸,要……”看着羽鸢要杀人的眼神,胡灵湘差点咬到舌头,半句话赶忙缩了回去,话锋一转:“当然,我不会让这种留言从我这里传出去,所以就杖弊了。”
“很好。以后再听到这种话……”
“娘娘,可找到您了!”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内监匆匆的闯进来,竟然连通传都没有,这分明就是大逆不道,哪怕是管事也不行!
羽鸢正要呵斥,那内监已经单膝跪地:“娘娘,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刚刚才到。”
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定然是十万火急的,信奉上至少有三枚印信,还有鲜血的指引,以示紧急。听到这话,羽鸢的第一反应是来自北疆的军情。难道是凌千辰?可恶,不是说了让他稍安勿躁的吗?这样猝不及防,必死无疑啊!
羽鸢一把夺过来,三两下就拆开来,像是从灾荒之地逃出来的难民,一看到之物就丧失了理智一般。那个内监也吓了一跳。
几眼扫完整封信,羽鸢脸上担忧的神色才渐进的消退下去,幸好不是凌千辰。
不过情况也不妙,南方的济州在今晨突发暴乱,附近几个州郡的驻军正在赶去支援。“传三品以上的朝臣在书房等本宫。”
“是。”
“怎么了?”胡灵湘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一向处变不惊的羽鸢紧张成这样。
“动乱。看来待会儿凤至殿我是去不了了,你差人去各宫只会一声,择日再说。”
“哦。”
……
一波又一波的暗流在涌动,好乱,羽鸢理不清头绪。
是谁在操纵后宫的流言?
又是谁在操纵天下的流言?是有人指使这些郡守、城守伪造“天兆”,还是有人在暗中制造了这些所谓的“神迹”,等着这些小官们呈上来?
刺杀元君耀和自己的又是谁?
这些,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伺机而动、见机行事?
父亲出事前那种强烈的不安预感又一次出现了,羽鸢心神不宁。从万欣殿到元君耀书房这一路上,眼皮都在跳,像是疯癫了一般,无止尽的跳动着……
后盾
朝臣们刚离开勤政殿不久,正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
“今天皇后那一怒,还真是骇人。”
“不过还好,陛下要是怒了,那才真的是骇人,眼神能逼得你不敢抬头。”
“那女人,得瑟个什么劲儿?神灵已经降下旨意了,就是对她的不满”
“喂,这话你小声点儿。”
“怕什么,右相也不待见她的。”
“能不吗?贵妃被皇后斗败了,可惜了那孩子。这不还有左相撑着,陛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别惹事。”
两人正说着,身后响起了小跑的脚步身,两人忙收了声,转身一看,是蓝袍的内监:“普大人、俞大人,皇后娘娘召见,请两位速去御书房。”
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刚刚还在说皇后的坏话,怎么说曹操、曹操到?
后来才发现,原来不止是他们,三品以上的朝臣都不召回去了。一大群人力逆流而上的一小撮人,十分突兀。
到了书房,只是没想到晟王也在。
“诸位都到了啊。刚才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济州忽现暴乱,附近州郡的驻军已经敢去支援了,不过这动乱异常的激烈,看样子不会轻易的平息,众卿家有什么好的建议,说说吧。”
一听到暴乱,大臣们立刻炸开了锅,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后这么急的要召见。
“臣以为,百姓之所以暴乱,势必因为对现状不满,只要稍微安抚一下,就能平息。不知这次暴乱的由头是什么?”
“因为春旱,冬小麦的收成不好,现在到了缴粮的时段了,民众和官吏起了冲突,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需将收取的数量下调,给百姓留下足够活命的口粮,便可以了……”
一个声音插进来,打断了礼部侍郎的话:“臣认为不妥。”说话的是兵部的人。
“赫连卿家有何高见?”羽鸢问。礼部与兵部,无论是尚书还是侍郎,都不和。一个是文人的聚集地,一个是武官的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