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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只是一介烟花女子。事事不由己,送与被送都不是无端所愿。”无端缓缓地出声,说话的声音很低,语速很慢,像是在自怜自怨地呢喃。
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无端又沉默了。她只是想让皇帝明白,一切都不是她所愿意的。
皇帝也不说话,空气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怎么会不明白她的话。他的儿子们,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太子的不成气,老八的跃跃欲试,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他们虽在底下有所动作,但是却不敢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可是昨日,老二和老九竟然要在朝会上吵起来,这就有些过了。所以,他很生气。
但是看到面前跪着的女子,她虽然是一个引子,但是她却一无所知,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人罢了。
皇帝的心里又叹息了一声,他发现自己可能是真的老了。
“你……”虽然面前这女人是无知的可怜人,但是他还是不想放过她,他要除去一切让他感觉到不适的因素。
“皇上。”无端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她皎洁的面容此时已经被泪水布满,两只水汪汪的大眼像是一口无限的源泉,不断地涌出晶莹的泪珠儿,带是带雨的海棠,一种悲伤的艳丽。
皇帝原本狠下来的心,被她的眼睛又弄湿了。
“怎么?”他的语气不由地放软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见到圣上如此关爱阿哥们,无端只是想起无端的父母。”
“哦,你的父母?你不说他们都已过世了么?”
“是的。无端父母早已不在,只因要葬母,无端才进的翠香楼。无端是想,如果无端的父母若是还在世上,无端也不会如此身不由己。”后人都知道,这个康熙皇帝是有名的孝子,他是最重孝道的。这一点,无端也是知道的。
“原来,你还是一个孝子。朕的儿子们若都能像你一样就好了。”皇帝轻叹一声。
无端觉得眼前这个皇帝也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家孩子着急的老人而已,只是这个老人所想的事情比别人家的老人要多一些,要大一些。
“你家是在南方?”不一会,皇帝又问。他心里是有了主意。
“是,无端是南方人。”无端点了点头。
“好,过两日朕要到南方去,你跟着朕回去吧,回去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朕会给你安排好去处的。”皇帝说,他可以放过她,但是这京城里是容不下她的。
“谢皇上。”无端磕了磕头,心里一喜。
“过两日朕会命人来接你。”皇帝留下这么一句话,起身就往外走了。无端就跪那里不动,也不去送他。等皇帝的身影走得远远的时候,无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脸上的泪已经止住了。
回南方,不知道南方可有她熟悉的景色。
无端的嘴角一点点地向上弯了又弯,江南,真的很美。
无端还带着水珠的眼睛闪着晶莹透亮的光芒。
别了四爷
“你见了父皇了?”
一声冷冷淡淡的男子声音在无端的耳边响起。
正埋头看着书的无端缓缓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高大英挺的身影,对方的着俊美无涛的面容,与贵族特有的高傲气质。
一时间,无端恍惚地闪过她刚醒来的样子,那时的她面对的也正是这张面容,那时的她还为这面容惊叹。
“是的。”无端放下手里的书。
“他可说了什么?”四阿哥坐在榻边的椅子上。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皇上说过两日要把我带回江南。”无端轻声地陈述。
“你要随着父皇南下?”四阿哥举起茶杯的手顿时停住了,声音随着拨高了些。
四阿哥不知道当他从下人口里得知父皇到这院里来的消息,他心里竟生成了一股慌乱,在府里扒了两口饭之后,就匆匆地从府里赶了过来,他食不下咽,竟是因心在担心父皇会将这个女人给带走,甚至有可能会将她给除去。
在昨天的朝会上太子与九阿哥的争论时,他瞧见了父皇眼里浓浓的不悦和极度的不满。他知道父皇最讨厌的是兄弟相争。
当他进了院子,看到她悠闲地躺在榻上看书里,揪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而他却发现,自己好像太在意这个女子了。
他尽可能让自己冷静。
可是她却告诉他。
父皇要将她带回江南,他又觉得自己是要错过她了。
“是的。”无端还是轻声地给了他一个肯定地回答。
“怎么?今天没有酒么?”四阿哥忽然很想要喝一些酒。心里生出的惋惜让他不些不想去面对。借酒消愁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自然是有的。”无端说,走到屋外让芹香到厨房拿酒来。
“爷,到屋里喝吧。”说着引着四阿哥到了卧房,那里有一个吃饭用的小桌,无端每次都是在这桌上喝的酒。
不一会儿,芹香就拿来了两壶温好的菊花酒。
“不够,再拿些来。”四阿哥一见便嫌少了,他似乎想要大醉一场。
芹香只好又去拿来了两壶。
没有风花雪月。
两人关在屋子里,闷头喝闷酒。
一杯接着一杯。
屋里生足了炭火,暖意融融,炭炉里放足了香料,香气沉沉,空气中却有着泛着沉闷的气息。
无端停下自己斟酒的手,看着眼前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的男人。他不说话,甚至也不看无端,只是专注于自己手中的酒杯。
“怎么?不喝了么?”不知何时,四阿哥也抬起头。
无端迎上他的黑眸,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在两人互视中。
四阿哥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双水汪汪,蒙胧似雾的眼睛,他静静的注视着她那张娇柔的小脸,很讶异自己因为她将要离开而愤愤而生气,他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舍。
“要走了,高兴么?”四阿哥的手抚上她的脸,晶莹柔滑的皮肤,吹弹得破,让他舍不得放手。
“是有些……”无端低声地说。
“为什么?”四阿哥抬起她的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呆在这里让你很难受?” 他的手慢慢地从她的身上划落到她的腰间,他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身体,她的柔软让他留连又留连。
“四爷……”无端低声地唤了一声,低沉的语气似拒还迎。
“要走了,把爷抛到身后了?嗯?”四阿哥一把把无端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他在她耳边喃喃的说,火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令她难以抗拒他这样的温柔。
“无端不会地。”无端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张娇美如花的俏脸泛着微红,像是万分的娇羞。
“不会忘记?那很好。”四阿哥看着怀里这个小巧可爱、千娇百媚的女子,那张秀美丽颜正泛着迷人的红,一副楚楚娇羞、我见犹怜的可人娇态,不由得令他一阵心猿意马。要他放了她,根本是要他的命。但是他却说:“但最好还是忘记了吧。”
“四爷……”无端又是深情地唤一声,仰起头望着他,双眼里含着悲伤与深情。
有什么东西在四阿哥心里碰了一下,但他却侧过头不去看她的双眼,转而噙住她小巧的耳垂。
“四爷……”无端轻吟一声,全身酥软。
四阿哥伸出手抚摸着她雪白如凝脂般的脸蛋,然后又往下,贪婪的享受着掌心中的柔嫩,直到来到她那诱人的浑圆,然后老实不客气的覆上,用着不大不小的力道揉捏着。
“啊!四爷,为什么不让无端记着?”无端转过身,挣开他的怀抱。不让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恣意。
“你为什么要记着?记着有什么好?”四阿哥也不生气,拈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四爷,无端只是想在心里头怀着一点念想。这一小小的渴望,四爷也不许么?”无端声音有些拨高,哀求里带着坚持。
“不许!”四阿哥却一口回绝。
“四爷,您可以控制无端的人,却控制不了无端的心。”无端深深地看着四阿哥,似怒似怨,语气却异常的强硬。
“你……”四阿哥见她如此,瞪了她一眼。
无端也不畏缩地回了他一眼。
四阿哥一把伸出手,又一次把无端揽入怀里。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地唇,堵住她的话语,直到她娇喘吁吁,不能呼吸的样子,他将自己火热的唇缓缓往下滑移。
屋外,天空夜色越来越重,越来越浓。
而屋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空气开始散起一股暧昧的气流,是带着酒水的气息,还有人体身上散发出的香气汗气。种种气息交融,为这夜色染上了一重又一重粉色的朦胧,让人看不清,道不明。
而屋里时不时响起男子沉重的喘息声,和女子的轻吟声,让人格外心神摇晃,情思难守。
屋里,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是谁脱去了谁的衣裳,是谁抱住了谁的腰身。
谁的柔软带着津液的湿润。谁的火热蓄势待发。
“四爷,别这样……”娇吟一声,是拒绝还是欲拒还迎?
“怎么?不想要么?”他的声音怎么如此低沉,眼神却是炽热如火,双手也在她身上来回探索。
衣衫厮磨,重喘轻吟。
夜才刚刚开始。
她的衣裳已除尽,他也不着片缕。
她浑圆饱满、娇艳欲滴的嫩乳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而前端那两颗小嫩蕊在他的目光之下悄悄挺立。
他略带粗鲁地掐了一下她胸前的那一点嫣红,换来她一声地娇呼。
随后,他抱着她起身,把她身上的衣物一一除去,她光洁如玉的身子全总呈现在他的面前。
似乎是知道自己无力抗拒。无端闭上眼,任由他所为。
这一切对于无端来说,就像是演了一出她自己自编自导的戏。戏里的主角只有她一人。
四阿哥是一个很重很重的筹码,她很想捉住,但是世事无常,谁能知道以后会是怎么一样模样。
良久之后。
四阿哥的双手用力地掐着她的腰细,将自己埋进她的深处,在一声低吼之后,他的身子猛烈一震,将自已体内所有的火热全都射入她的花心。
无端却早已在他的狂热中,昏迷过去。
四阿哥轻柔地伸手替她拂开因为激狂的欢好而散乱的发丝,目光落在她疲累的脸庞上,他黑眸静静的凝视着怀中因为热情而累坏的女人,只见她那美丽的脸庞仍然有着未退的热情绯红,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的脸上形成了诱人的娇美。
用手臂轻轻地圈上了无端的腰,然后再渐渐收紧,越来越紧,几乎都要把她的身体勒成两截,他深吸了口气,然后放缓了手中的力道,低下头深深浅浅地吻她的唇。
这个女人虽好,他留不下。四阿哥轻叹一口气,拉过床上的锦被将无端的身子盖好,自己起身穿上衣裳,离去。
他掀起帘子出门,并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他看不到无端原本闭着的眼,在他的身后睁开,她张口无声地说了一声:
“别了四爷!
一盒陈皮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康熙帝启程离京,开始了他第六次南巡。 康熙把南巡看成是正常的政治举措,主要解决的是有关国计民生的重要问题,因此,康熙南巡,强调俭朴,不讲排场,不事铺张。
但是基本的阵仗却也不能缺少。带刀护卫与仪仗队伍,武将扬威,持仗庄重。辘辘驶过,銮驾一路浩浩荡荡,沿路上百姓跪地相送。迤逦向前的车驾中,康熙的龙舆云龙腾绕,前呼后拥。
此次出行虽然也是轻车简从,但是扈从者也有三四百人,还不包括一些随着皇帝到任的外省官员。而无端和芹香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跟在随着皇帝到江南上任的外省官员的家眷队伍中。
据芹香在停车休息时打探来的消息,这些外省官员到任的地方都有不同,也许皇帝一个高兴,就把人指到一个地方。无端想着不知道皇帝会在哪里把她扔下。但是应该是离京城越远越好。
这次南巡,康熙只带了几位嫔妃随身待候,其中就有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生母德妃,另外两个都是刚刚得宠的嫔妃,姓名不详。
而随行的皇子有直郡王胤禔、太子胤礽、十三阿哥胤祥、十五阿哥胤禑和十六阿哥胤禄。其他阿哥都留在京城。
因为康熙四十六年正月,康熙诏准已成年的七位皇子,在畅春园北边的空地建造赐园。但因地方窄小,只够四位皇子建园。故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在畅春园北边的空地建造;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等三人,则另觅地方建造。
这些都是无端不知道的。
无端当初被带来时,一个自称李德全的公公把她交给一个姓张的官员队伍中。所以日常的生活饮食都是与张家的夫人们一起。
张家一行十四人,一位正室夫人,两个小妾,正室夫人带了两个丫环,两小妾各带丫环一个,另外有中年的嬷嬷两人,还有一个书童和两个家丁。像张家这样的随行官员有十几位,随行的人数多多少少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人,这些人组成了一个方阵就跟在南巡的队伍里。
无端撩起车帘子看着车外,虽然她们是跟着南巡的队伍,却是在队伍的后面,与前面的帝王的队伍,明显地分成两个部分。
皇帝的车舆队伍有御用的厨师和厨车,而她们只能自己做吃的。
在马车上颠簸了三日,从车帘中望去,满目萧凉,天寒地冻的,也没见到什么怡人的景致。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