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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迎上圣驾时,正好赶到夜里驻扎时候。两位阿哥一起面见了皇帝,随后就到德妃跟前问安了。
康熙要把无端封为妃子的事,就在他们的到来时像风一样传了出来。更有一些传言说,正是因为如此,德妃娘娘才病倒的。
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抵达北京城了。
路上,几位阿哥都骑马跟在皇帝的车辍两侧。中途停车休息时,无端从马车上下来。
她一出现就有无数道目光投向她。太子殿下,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甚至还有直郡王胤禔。
他们每一个人都以不同的眼神看着无端。
有好奇,有寻味,有疑惑,有不解还有一个怨恨。
无端想一一漠视这些目光,可是当她不小心迎上十三阿哥充满不解的眼神时,她心里突地一坠,但很快地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头,不去看他,不去看他们。
阳光只能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曾经的就当是南柯一梦了。
途中,有一回无端偶尔掀起车帘透透气,一匹骏马从她车窗前掠过,无端抬头一望,只看到十四阿哥冷着双眼看着她。
关于德妃生病的流言,无端自然也是听说了。
看到德妃的亲生儿子如此看着自己,无端也不诧异,只是以一种很平静的目光坦荡荡地回望着他。
十四阿哥被无端坦荡的目光吓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个女子竟然有这么一种无畏的目光。
当下,只能策马而去。
看他离开,无端也无心看窗外的样子,只好放下窗帘。在车里闭着眼睛休息。当她微微有些困意时,却看到车外有人在低声说话。
“无端,无端。”叫喊的声音很轻,在马车声里听得不是很真切,无端好奇地掀起车帘,只见十三阿哥正骑在马上与她的马车并行着。
无端见了他,连忙将自己的头缩回车里。也不说话,像不知道十三阿哥在外这一回事。
“你为何如此。”
“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你是要进宫?”
“可你……”
“你不信我么?”
“为何如此?”
十三阿哥在车外似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些话,他说话很轻,有些无端听得并不是很真切,但无论十三阿哥说什么,无端都当做是没有听到。
良久,才听到十三阿哥发出长长地一声叹息。
随后,马蹄声远去。
两天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回到了京城。
浩浩荡荡的人马沿紫禁城的中轴线依次穿过天安门、端门、午门、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到了内廷,四下散去。
无端下了马车,又换乘一顶青色小轿,被抬到一个宫殿的一所厢房里。朱红色的城墙一重又一重,明黄的屋檐,一角又一角。无端抬头只见到四四方方的一片天,蓝得出奇。
一进宫门深似海。
无端刚刚进了房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有内务府的人过来。无端虽然还不是正式的主子,但是皇上那边已经传下话来要封无端为妃,内务府自然派来一些专门服侍的宫女,还有几个做杂役的宫女。
只是这些住的,用的人都是暂时的,等皇帝给无端封了名号之后,她就有自己的定例。芹香也随着无端进了宫门,皇帝说准,就没有人敢说不。
可是皇帝刚刚回京,很多政事都忙不过来,对于后宫的事情就先放了放。无端就以一个没有名分的宫女一样住在宫里。
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应当说的规矩一样不能少。
内务府特地派来了一个嬷嬷,教授无端学习规矩。
这位嬷嬷姓王,柳眉细眼,面色白净,双唇很薄,一张嘴总是抿成直线,没的一丝弧度,冷冷清清地。
对于无端她虽然不敢太过于轻视,但是听到无端棋琴书画一样不知的时候,无端还是瞧见了这位王嬷嬷眼里的一丝轻篾。
无端微微一笑不以不意。
无端一直以来都是汉人打扮,但是入了宫就必须学会穿花盆底,穿旗装,梳把子头。
王嬷嬷一开始就给无端找了一双七寸高的花盆底鞋,她说无端个头太矮,没有满蒙女子的修长身子,如高不穿高一点的花盆底鞋,连旗装都装不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无端每天一大早就要学习宫规礼仪。
每天都要穿着七寸高的花盆底鞋,在回廊上练习走路,要怎么才能走得好看,要怎么抬头、怎么挺胸、腰要怎么直,两手要怎么样的摆动。
无端每一天都要穿着这高高的鞋子走上二三个小时。等学会了走路。王嬷嬷就开始教她怎么行礼,怎么下跪,怎么鞠躬。见了什么样的人,应该行什么样的礼。
同时包括怎样跟据穿戴言行辨别不同身份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有在什么季节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以及穿衣打扮上的禁忌等等
无端在学习这些东西上就用了十多天时间,等到她所有的规矩都学得差不多的时候,也不见康熙有什么旨意下来,好像把她给忘记了似的。
倒是无端一次到御花园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太子殿下。
无端正往自己住的宫殿里走,见到匆匆走过的太子殿下,无端退到一边,给他行了一个礼。因为无端在宫里还没有身份,身上穿的还是从外面带回来的旧衣裳,这与宫里的女子们都不同,而且在这些天学规矩时,王嬷嬷每天都坚持要无端涂脂抹粉,无端双颊染红,恰似桃花正艳;红唇轻点,似桃红一片。
所以太子殿下见到无端时,不由地被她的不同惊住了。
“原来你在这里。”太子上下把无端打量一番。
“太子爷,万岁爷传了旨意,四爷和十三爷都在等着太子爷呢。快走吧。”太子爷不着急,他身后的太监倒是催起来。
“多嘴,还用得着你说?还不快走。”太子爷回瞪了身后的人一眼,气恼地说。
无端一直垂首在一旁。
等到太子远去,无端才走自己住的宫殿。
末完)
似海宫门
无端才进了门,迎面就遇到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小太监在那里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他一边走一边把目光盯住门口。
他见无端进门,立即迎了上来:“祝姑娘是吧?可让杂家久等了。”
无端没有回话,只是投向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祝姑娘,德妃娘娘有旨,传姑娘一见。”那太监似得了命令,对无端礼数齐全,没有一点不敬。
“什么时候去?”无端问。
“姑娘。德妃娘娘等着呢。”那太监催促道。
“走吧。”无端点点头。
“喳。”那太监就在前面领路前行。
“芹香,你回屋里吧。”无端临行前,把芹香留下。德妃传话,不知所谓何事,她还是一个人去方便一些。
“小姐……”芹香似有不放心,但是知道自己人小力微,怕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连累无端,只好听从无端的话。
无端朝她微微一笑,让她放心,自己就跟着那太监走了。
到了德妃娘娘所住的宫殿,无端先在外面等着,有宫女到里面传报之后,来了另一个宫女把门帘掀起,引了无端朝里面走。
进了屋里,穿过一道屏风,再进了一扇门,才见到德妃。
“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无端见到德妃,无端按着王嬷嬷教的礼数给德妃行了礼。
“起身吧。”德妃柔声地说。
无端才敢起身垂着头站到一旁边,也不抬头,只是偷偷地用眼光的余光瞧了一瞧。
德妃半依半靠地歪在炕上。炕边摆了一溜紫檀靠椅,德妃左右两边的椅上各坐了一个身着旗装的美妇。无端看了她们的穿戴装饰,看出她们两人都是皇帝的妃子,品位只比德妃低了一阶。
“这就是皇上从江南带回来的姑娘么?果然是江南的女子,透着一股子水灵气。”左边的美妇,左手里捧着茶杯,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杯盖,右边的三个手指上,每一个手指上都带着镶着碎钻的指甲套。拿着杯盖的右手,一下又一下地拨着茶杯里的茶叶,三个带着指套的手指飞翘起来,如同她出口的话一样,美丽而尖锐。
“嗯,是从江南带回来的。”德妃听她一说,就应了一声。只是看着无端的眼神总是有些深意。但是一转脸又变得十分的和蔼可亲。
“这位是宜妃。”
“这位是惠妃。”
德妃把她下手的两个人介绍给无端,一副以示友好的样子,
“宜妃娘娘吉祥,惠妃娘娘吉祥。”无端各向两人行了礼。
“把头抬起来,我们好好看看。”右边的惠妃柔声地说。无端抬头就迎上她微微笑的面容,也是一副温婉善的样子。
无端也不与她们正视,把目光错开,看到一边椅子上绣着出水荷花的杏蓼色垫子上,任由她们打量。
“看这气度真是不凡,怪不得皇上千里迢迢地带回来。”惠妃开口夸道,听不出是不是真心诚意。
“那是,皇上的眼光还能有错。”宜妃也不看无端,只是和了一声。
“我们这些人都老了。”德妃幽幽一叹,像是有感而发。
“姐姐何必在我们两面前叹气呢。你不是还有四爷和十四爷么,现在他们两位爷可都得皇上的宠呢。”宜妃娘娘出声道,说着脸上一暗。
“哎呀,怎么说这出了呢。咱们今天来可是来看这新来的妹妹的。”惠妃出声劝道。
“那倒是,你叫什么名字。”宜妃收起脸上的伤感,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望着无端。
“民女祝无端。”无端现今还是妾身不明,只能自称民女。
随着宜妃与惠妃又问了无端一些问题,自是她家乡何处,家中何人这类的。这些无端都说不知,没有。
等问到无端与皇帝是如何结识时,话题却被德妃差开了,像不愿那两人知道无端底细的样子。皇帝要给无端一个名分,让无端成为后宫里的女人,德妃现在虽不是做主后宫,但是她记得皇帝的吩咐,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不要乱说。
又说了两句话,德妃就让无端退去了。
无端出了德妃的宫门,领无端来的太监早在外面候着了,要送无端回去。从德妃的宫殿回到无端住的地方要穿过几道宫门,等他们经过一个过道时,从一边的宫门里出来一个小宫女,见了给无端领路的小太监,连连唤道:“小李子,小李子,快来,快来。我家主子有请。”
“这……”名唤小李子的太监为难地看了无端一眼。
“你去吧。我认得回去的路。”无端向他说。
“那就多谢祝姑娘了。”小李子朝着无端打了一个千,随后就飞奔那宫女去了。那两人碰了面,回头瞧了无端一眼,见无端并不多看他们,两人低头就拐进了一道门里。
无端见他们离开,自己就慢慢地往回走。
正要穿过一个宫殿的后廊时,无端见迎面走来两人,无端看到他们的身影,看他们没瞧见她,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瞧见身后有一假山石,就躲到山石后面。
从那边走来的两人是脸上如罩寒冰的四阿哥和一脸不平地十三阿哥。
“四哥,二哥他怎么能这样。”十三阿哥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这安静的回廓之上,声音还是传到了在假山后面的无端的耳中。
“他是太子就那么任意妄为么,皇阿玛也太偏着他了。”十三阿哥的表情像是刚受了什么委屈,不住地向着四阿哥抱怨。
“十三,这样的大事,不是我们兄弟随便议论的。”四阿哥抬眼望了望四周,朝十三阿哥说。
“四哥,我们这么为他着想,可他却陷我们二人于不义,他这是在压着我俩呢。”十三阿哥又说。
“他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四阿哥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太子是在利用他们,可是这时并不是与太子翻脸的时候。
“可是……”十三阿哥还要争辩什么。
“不要说了。”四阿哥声音一沉,打断十三阿哥的话。
十三阿哥看到四阿哥沉下脸,只好闭了嘴,只是嘴唇紧紧抿着。无端能看到他抿着的嘴角还在微微抽动,似有满心的不甘。
无端心下生出一抹想上前去抹去十三阿哥皱起眉头,听到十三阿哥对太子的抱怨,无端也跟着他生出几分对太子的不满。
爱他所爱,恨他所恨。这也许就是爱情了吧。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无端心里竟然是带着甜蜜的,她很高兴自己又领会到了一种新的感觉。
无端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正要离开,可是忽然从她身后闪出一个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原来是十四阿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无端心里一惊,这可真是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般。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十四阿哥看着无端,将自己的面容低低地凑近无端的面孔,无端退一步,他就向前逼近一步,直到无端背抵到了假山石上,再也无处可逃。
“说,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两人的鼻尖距离不到半尺,十四阿哥说话时吐出的气直喷无端脸上,无端连忙侧过脸去,但鼻尖仍是嗅到十四阿哥嘴里淡淡的兰草味。
“我什么也不做,只是走累了,想找个地方歇一歇。”无端轻声说,面对这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她有一种无力感。想着,无端转过头,伸出双手要推开他,可是他却丝毫不动。
不但不动,他更是双手撑在假山上,把无端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你好大的胆子,对着爷竟自称我,还敢推爷。”十四阿哥恶声恶气的说。可是这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