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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网打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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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十四阿哥尽可能地弓着身子,让无端躲藏在他的臂弯之间,让她少受点雨水。
在十四阿哥怀里的无端默默地望着十四阿哥的身影,脸上浮起淡淡地喜悦,可慢慢地,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复杂起来,她想到十四阿哥日后的遭遇,脸上有惊奇,有惋惜,似乎还有,怜悯……
十四阿哥一直是以一种鲜明的存在,他会有属于他的光辉岁月。现在也许还不到时候。但应该也快了。
但一想到他的结局,成王败寇,无端心里更酸了。
“怎么了?”似乎感觉到怀中的人异样,十四阿哥低下头轻声询问。
“没事!”无端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安好。
终于在路边找对象到一个农家,十四阿哥停住马,先把无端从马上送下,自己才从马上跃下来。
他牵着无端的手跑到人家的屋檐下面躲雨。屋檐不大,两人缩在下面,即使身子贴着墙,还是有一点身子被斜飞的雨水打到。
无端昨晚一整夜不得安眠,今天早上又被十阿哥吃了一次,再经过这半天的狂奔,她早就疲惫不堪,之前她能一直强忍着,可是现在淋了雨,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发起烧来,全身滚烫,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
而这雨丝毫没有一丝要停歇的意思,好似要发狠地下一整天。
十四阿哥心痛地把无端抱在怀里,不停地轻拍着无端的背,想替无端减轻一些痛苦。
十四阿哥抱起她扣响了别人的门。
“谁呀!”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婆婆从门里探出头来。
“大娘,我家娘子忽然生了急病,想在您家暂时避一避雨。”十四阿哥一脸焦急.
“进来吧!”老婆婆抬看头十四阿哥和无端都不是坏人的样子,而再看无端的脸色,果然是生了病。
“夫妻两人出门也不会看看天,这天可不是出门的好时候。”老婆婆让他们两人进了屋子里,一边给他们倒热水喝,一边絮叨地说。
无端被她说得有些不自在,反而十四阿哥倒是笑眯眯地应着,说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出门的时候不记得带雨具。
老婆婆这里自然是没有他们换洗的衣裳,他们两人只能喝着姜汤,暖暖身体。
这姜汤倒也不错,在无端喝了几大碗之后,出了一身的热汗,再休息一会儿身体也恢复了许多。
这时门外风雨也都停了。
两人要赶紧赶回城里。
在告别老婆婆时,十四阿哥偷偷地放了一绽银子在老婆婆的桌上。
十四阿哥把无端送到街道口。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着我?”他话说完,无端正想回答又被他止住了,“不,不。你先不用回答,过两天,再过两天我来看你,你再告诉你的答案。”

师徒之间

十四阿哥把无端送到街道口。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着我?”他话说完,无端正想回答又被他止住了,“不,不。你先不用回答,过两天,再过两天我来看你,你再告诉你的答案。”
无端并没有理会十四阿哥的强调,她想无论再过几天,她的答案也是一个“不”。她也不再去看十四阿哥一眼,转身就进了悲济堂。
店里面还是和平日里一样有许多人在店外坐着等着看诊,无端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的师父沈泽漆坐堂。她一天一夜不归,也没留有音信,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是不是着急得很。
她悄悄地穿过前店朝后院走去,正想上楼,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师父正站在走廊处等着她。
“师父!”见了他无端如同见到自己的亲人一般,轻唤一声,心里莫名地涌出一股子酸意,双眼泛起了盈盈地水光。
“回来了?”沈泽漆缓缓地从楼道的一边走到楼梯之上,他站在楼上低下头对她温和一笑,也不着急问她的去向。
无端点点头,喉里哽咽着,发不出声。
“先上楼再说吧。”沈泽漆看着有些狼狈的无端,心痛地说。
无端乖乖地上了楼,默默地跟在沈泽漆身后走着,看着走到自己前面的背井离乡影,无端觉得很踏实,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两人进了无端的屋里。
“没事吧。”进了门,沈泽漆回头看无端,见她脸上挂了一串泪珠,他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拭去。
“没事,真的没事。”无端轻轻地摇摇头。
“没事就好。”沈泽漆收回自己的手,双手背在身后,指尖上还留着无端泪水的温湿。“累了吧?”
“嗯,我好累,好累!”无端被他的话语剌到心房,刚刚被拭去的泪水,又扑漱漱地落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沈泽漆又一次伸出手要替她拭去泪水,可是无端的泪水越流越多,他双手怎么拭也拭不清。沈泽漆轻叹一声,将无端一把揽入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让她泪水沾湿自己的衣裳,他把自己当成了一张大手帕,任她渲泻。
“没事了,没事了。”沈泽漆的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无端的后背,轻声地哄着她,这个动作他好似做了很多次,现在是越来越熟练了。
渐渐地无端收住了泪水,情绪也平稳下来。
轻轻地从沈泽漆的怀里挣出来,她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沈泽漆。
“好了,回来就好了。有什么事先休息一会再说。我让你给你备点吃的。”
“师父,我想先洗个澡。”
“好,我就让人准备去。”
说着沈泽漆出去而去。
不一会儿,就有人抬来几桶热水。
无端躺在木桶里,双手挽起水花淋在自己的肩膀。
浸泡在温水里,浑身的酸痛减缓了许多,身上还有点点的红印,双腿之间也还透出微微的痛楚,这让她想起昨天夜里和早上的激情,她心里有些茫茫然,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一场偶遇又让她卷入麻烦中,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无端掬起一捧水,淋在自己的脸上。
双眼闭着,无端陷入深思,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这么多日子以来,她曾经夜夜买醉而求得安眠,她不是不会思索,而是不敢也不愿意。可是现在她遇到了一个似乎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师父,她开始不用做别人手中的稻草,可以不用喝酒,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也寻到了自己的存在。
虽然如此,她还是有些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以前不是被蛇咬了,而是被无数只大蛇缠身。每每想起,她就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冷血的软体动物缠绕,冰冷而窒息。
她在遭受了那么多苦难之后,是不是能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无端洗漱之后坐在镜子面前发呆。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眼里露出陌生的神情。占据这个身体已经有数年,她从没有在意自己的容貌,也没有仔细的打理。
可纵然如此,无端现在却从镜子里的人身上看到自己是清若时的影子,疏淡的眉眼,微弯却不甜美的嘴角。
心境也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她觉得清若的灵魂一直在默默地改变着无端的容貌,一点点地改变,聚沙成塔,她越来越像清若。
原本她就是清若,只是顶着无端的身躯罢了,现在连身躯和容貌也要被占据了。
正出神,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无端回过神来。
沈泽漆端了一碗粥从外面进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师父。”无端连忙起身,伸手将粥碗从沈泽漆的手里接过来。捧着温热的香气四溢的米粥,一股子温暖从手心一直传到了无端的心里。
“莫要胡思乱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沈泽漆爱怜地看着她。
“师父,我该怎么办?”无端双手捧着粥,抬头望着沈泽漆,两行热泪又从脸上划落。在他的面前,她总是毫不隐藏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怎么又哭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说:“别怕,有我呢。”
耳边响起来的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无端不平静的心一时之间就安定下来。
“师父,我想离开这里。”无端将手里的粥摆在桌上,双手无力地垂到两边,没有心情喝粥。
她的神情忧郁之中透着悲凄
“别想这些,先把粥喝了再说。”沈泽漆又一次把粥送到无端面前。
“嗯。”这一回无端听话地一手捧着粥碗,一手拿着一个白瓷小匙一小口一小口地把米粥送入自己的口中,她真的是很饿了。
沈泽漆看着她把粥喝完了,从她的手里接过空碗,又从袖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无端。在这之前他没有随身带着手帕的习惯。刚才无端的泪水哭了他一身,他在回屋换衣服里,顺手塞了一块帕子,就像是特地为无端准备的。
无端接过手帕,也不说谢谢,她只觉得师父沈泽漆为她做了许多许多,再多的谢谢也说不尽。
“我曾对你说过,向来我是有病必医,而你现在就如同是患了恶疾,并不是你逃开了就能好的,你必顺要把这恶疾除去了,方能复原如初。”
沈泽漆偏着头看着无端,语气轻柔地说。
“我……”无端并不清楚,自己的最初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那种感觉好像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向自己的师父说清楚。
沈泽漆看着她茫茫然的模样,心里又是习惯地揪痛,他自己从一开始见到她时,就见不得她受苦。而他的心里感情分明,一直将无端摆在晚辈的位置之上,他也一直以对晚辈的心态对待无端。
他这人虽然一向温和而好说话,但是却是极为护短,对于自家的孩子,无论是非曲直,他永远站在她的这一边。
看到沈泽漆关切而又深深信任的眼睛,无端也忽然明了,她也应该做出决然了,她必须要与他们清清楚楚地断开,不想再卷入那些人之间。
可是纵然她这么想,却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别再费心神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其他事等明天再说。”沈泽漆看着无端一脸的疲惫,连忙让她先休息。
无端自然不会违背他的好意。
夜里,无端躺在床榻上,虽然身心疲惫,但她却不能入睡,
前院忽然传来打斗的声响,紧接着有人喊道:“有人偷药了。”
虽说悲济堂只是一个医馆,但是从神医谷里出来开店,自然少不了一些珍贵药材,有人起了从偷窃之心也是正常之事。
平常小打小闹的贼人也不少,但是住楼里的神医谷的弟子,除了无端不会拳脚之外,其他几人也都小有身手。
今夜的贼似乎有些本事,而且不单是一两人,只听得前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楼里的人都被惊醒了。有喊捉贼的,有下去帮忙地闹哄哄地打成了一片。
无端从床上坐起来,原本想出去看一看,但一想自己也没有本事帮忙,怕出去只能添乱,只好披着衣裳坐了起来,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打斗是在前院进行的,众人全部都跑到前院捉贼去了,没有人注意到后院的事情。
沈泽漆混在打斗的人群之中,看着混乱的场面,他感觉到一些不安和不适,有许多次要抽身离开,却被两人紧紧缠住。
这两人的武艺都不俗,而且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他一时半刻没有脱身的机会。
无端坐在屋子里,没有点灯,屋子很暗,只有几道很不明亮的江芒从门缝和窗缝处透进来。
无端披着一件外套,双手抱膝坐在床榻上,圈着身子把自己的下巴搁在膝上,整个人抱成了一团,小小地单薄地一团。
她的眼睛睁着,眼神却没有方向。
她看不见,也不听自己屋顶那轻微的声响。
她不知道,有人在一块一块地将她屋楼的瓦片移开,一片又一片。
今天的夜晚没有月光,无端的屋里也没有点灯,屋里是黑的,屋外的楼顶也是黑的,没有人看到有几个穿着和黑夜一样颜色的黑衣人所做的事。
他们悄无声息地从移开的楼顶潜入无端的房内。
其中一个人,在无端转身的第一刻,快速地欺向前去,手掌一扬。在无端呼出声之前将她弄晕。
随后扛起无端,打开房门离开。
另一个人则是把房门关上落锁,而自己又从屋顶出去,在离开这前不忘记把屋顶的瓦片重新盖好。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信号弹在城里的一角响起。
前院打斗的人看到信号,做贼的人趁着捉贼的人那瞬间的怔神,不惜以受伤为代价,纷纷抽身离开。
夜又回复了宁静。
无端醒来时,躺在一张华丽无比的大床之上,四周粉纱红绸,香气撩人。
无端环视四周一圈,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她抚了抚隐隐做痛的脖颈,仔想究竟出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她正坐在床榻上出神,有两个黑衣人偷偷进了她的屋子,她正想叫人,却被其中的一人一个手刀砍晕了。
无端皱着眉头想起来,却发现除了身上盖着的薄被之外,她全身不着片缕。
裹着被子,赤着脚下床,她四周寻了一遍,真是找不到一件衣物。她只能将自己一直包裹在被子里,走到门口用力拍门,门外也没有一丝声响。
连续拍了几次,也没有人应声,无端只好做罢。
自己坐在床榻上想着是哪个人,如些对她。

番外之采访(上)

采访
大家好,我是清穿日报记者穿穿,我们今天要访问一下《清穿之一网打尽》的女主祝无端。
穿穿:你好,请问可以称你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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