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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网打尽-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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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无端的眼睛微微弯起,嘴角也不由地露出一抹笑意。
“怎么了?在笑什么?”
沈泽漆看到了她的笑,目光凝到她的脸上,手也随着抚上她的嘴角。
“没什么。”无端摇摇头。
“真的没什么吗?”沈泽漆探身轻问。
无端浅笑着伸出手捉住他正在描绘自己唇形的手,略侧过头,让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手心里,“师父,别要对我太好。”
“傻丫头。”沈泽漆躺下身,一把将无端揽进自己的怀里。
无端忽然也觉得自己很傻,在这之前她怕他不要她,不再理会她,可是和他同床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承受不了他的太多好,又想着让他不对她好。
她嘴角的笑容变得牵强起来,脸上的微笑带着一些悲伤的意味。而此时,沈泽漆的手臂用了力气,把她又往怀里紧了紧。无端心里像有一些东西融化了,把脸贴进他的胸前,在这个似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里,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怜惜着的,想到这里,她又觉得鼻子有些微酸,恍恍惚惚地想到另外一个身影,暖暖地阳光的味道。
她闭上眼,让自己不去想,可是眼角却不由地滚落两行泪珠。
此情无计……
泪水是落下来了,留着两道痕迹,无端退了退身子,不敢再贴着沈泽漆,侧了侧头,把脸埋进身下的被褥里,再回头时,泪痕已经没有了……
躲在沈泽漆怀里,想着,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如此两人又缠绵了一会,怕喜儿回来看到,虽舍不得沈泽漆温暖的怀抱和他带给她的安心感,但无端还是挣扎着想起来收拾零收拾。
“不必了。”刚刚起身,又被沈泽漆按倒在床上。
“师父,等会喜儿就回来了。”无端告诉沈泽漆,虽说两人之前,郎情妾意的模样喜儿也见过。她还常在无端跟前向无端打趣说,沈泽漆对无端是怎么怎么好。但说是一回事,让她看到他们如此这般亲蜜又是一回事了。
“没有什么见不着人的。”沈泽漆握着她的手说,“只是在别人面前不要再叫‘师父’了,在床上倒是无妨。”
听他这么一说,无端一下羞红了脸,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在两人缠绵时,一直叫他“师父”。
沈泽漆看着她羞红的脸,正想逗她再话,一侧耳听到门外有动静,“喜儿回来了。”说着他扯过一边的衣服,坐起身子,而随后又扯过被子给无端盖上。
“姑娘,吃药了。”喜儿方从悲济堂拿了煎好的药回来,端着朝大屋走去。
正要推门进去时,房门也打开了,沈泽漆从屋里出来,身上的衣裳略微有些凌乱,看到她,也不惊,只淡淡地说一声,“无端在里面,把药端进去吧。”
“是,沈先生。”虽然喜儿有些惊讶,但不敢开口问沈泽漆。端了药进门,进了屋内,看到躺在床榻是的无端,一切都不言而喻。
她心里当下明白,是先生和姑娘成了好事了。她也不是多嘴之人,只是把药端到床头的案几边放好,转身拿起水盆,对无端说,“姑娘,我给你打点水去。”
如此,无端和沈泽漆的关系算是明了化了。喜儿也是识得眼色之人,她现在出门的时间比在院里的时间还要多一些,只要是沈泽漆来了,她就会自己找一些理由出门,把院里的空间让人这两个人。
沈泽漆在那次之后,又要了无端几次,每一次都让无端如纵身云层,高低起伏。只是接连几次之后,沈泽漆对无端好像变得守礼了许多。他来时,喜儿要避开,他却找着理由让喜儿留下。
虽然对无端还是体贴入微,眼神里也有关切,对于和无端的身体接触也是很乐意,但却不再进一步的缠绵,有时到关键时刻总是忍住了。
无端有些不解,想开口问询,又有些不好意思。
沈泽漆也看出她的不解,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为了让自己不要总受着想要又要不得的痛若,他又让无端出门坐诊。
空了许久的小店又再次开张,因为忽然的离开又没有人代诊,小小妇医馆的生意冷清了不少,再也没有人排着队问诊了。
有些想问诊的女子也变得矫情起来,不想来店内问医,只是差人到医馆里请无端出诊。
无端看着店里冷清的情形,慢慢地也就上门问诊了。
一个月后的一天,无端被一家富商请去,那富商其中的一个亲爱小妾就要临盆,那小妾原本身体就不好,怕生产过程中有不测,便要请一个妇大夫在一边看着。
生产时,无端守在产妇身边,看着一盆盆的血水从她的眼前端走,血腥味直冲她的味觉,从腹里涌出一股翻天覆地的恶心感,再也忍不住跑到一边屋角干呕起来,在孕妇撕心裂肺的叫声中,无端的干呕声微不可闻。
不时,随着一声啼哭,孩子顺利出生了,母子均安。一个男孩子,举家兴奋。无端在众人欢喜声里,捂着嘴退出来,让一个仆妇带出了门。
在走回医馆的路上,无端总觉得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越想味道越重,腹间的恶心感也随着越来越重。
原本也是低声地干呕,但几次之后,便开始狂呕起来,无端站在路边,扶着一边墙如要掏空自己身子一般地呕吐着。
她的异常让路上的行人都投以好探寻的目光,有个大娘走到她身边对她说,“怎么吐得那么厉害?这是有身子了吧?你家男人呢?没一起出来吗?”
那大娘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让无端听得惊恐,呕吐的情形也更为严重了。
“你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看一看呀。这么吐着也不是一回事呀。”热心的大娘要抚起半倚在墙边的无端,“我知道前面有一个医馆,那里有个大夫不错。”
说着也不等无端的回答,扶着无端就朝着那方向走去。
无端无力挣开,只能任着她把自己带走。
就在片刻之间,大娘就把她扶到一个小医馆里。
一路之上,无端一直恍惚着,没着刚才那大娘回她的话,她是不是有身子了。
她这两年多是在病中,真是把吃柿子蒂粉的事忘记了。是不是有孩子了,这忽然而来的消息让她不敢相信。
浑浑噩噩地,无端让老大夫把了脉向。
“夫人,恭喜呀,你这是有喜了。”老大夫说着又按了按她的脉向。“只是你这脉相有些奇特,说是两个月的喜却又觉得不够实,但说是一个月的喜,又像是过了些,夫人你是不是吃了一些稳胎的药了,若是一般大夫看的话,会说是一个月的喜。只是我以前曾遇到这样的事,觉得你这是吃了稳胎的药了。吃了这稳胎药,不伤反养身子,只是会让喜脉看起来比实际上的晚上一月左右。这害喜也能大一些。我这有一个药方,你拿回去煎了吃,害喜会小一些。”
老大夫说着,就涮涮地给开了一张方子。
无端手里拿着老大夫开出的药方,如游魂一般地走在路上。
老大夫说的话,不停地在她耳边回响。
给她服用稳胎药的只有师父,一个月前与她缠绵的也是师父,可是二个月前呢?是谁的孩子?而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身孕?
潺然地落泪,漫无目的地行走。
手一松,手里的药方随风飞去,怀着满肚的疑惑和不适,无端又一次扶墙而吐。
而九阿哥就是此时看见她,他远远的看着她,像她又觉得不似她。他出了酒楼,就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垂着头,毫无神采地走着。看到她,他就不由自主地跟在她的身边。看到她手里的纸落下,被风卷起,他忍不住大步向前把那张纸拿在手里,还没等他看纸上的内容,就看到她扶着墙呕着,一声重似一声。
而后,看到她一身瘫软地沿着墙角坐下,也不进会路上的行人,把头深深埋进双膝里。
她小小地在他的面前卷成一团,灰黑而高大的墙,墙下一团小小的她。
在他的记忆里,她总是娇小的,腰肢纤细,薄薄的身躯,怎么看都像是正成长着的少女。
她的眼睛很多时候是低睑着的,看不见眼眸,只有一片长长的睫毛,总是在那里微微地颤动,更是楚楚动人。偶尔时,她会抬头看人,那双眼是娇滴滴的,泛着水光,但又不流于媚俗,而是如清溪水一般的清洌。
九阿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清晰地记得她的模样,总觉得她是与一般人不同的,总是让人忘记不了。
润物无声,她便如那春雨偷偷地悄无声息地跑到了他的记忆里了。
午后的皇城,阳光充足,路上的行人反而变得懒懒地,一切都慢了下来,带着热意的空气是飘荡着喧嚣浮华的气息。不远墙角下的小人儿,还卷成一团,小小地,似不融于世。
九阿哥举起手里的纸张,看上面的字迹。
养胎安神丸
人参1钱,半夏(汤泡)1钱,酸枣仁(炒)1钱,茯神1钱,当归(酒洗)7分,橘红7分,赤芍(炒)7分,五味子5粒(杵),甘草(炙)3分。以上皆研为末,姜汁糊为丸,如芡实大。每服1丸,生姜汤送下。
九阿哥的眉头一点点蹙起,把白纸黑纸一次又一次地端详一番。
忽然他想起方才她对着墙角吐,正是害喜之状。
他猛然抬头,朝着墙角望去,可是墙边的那抹身影却已不见。
九阿哥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对身后挥了挥手。不时,从一边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爷,有什么吩咐。”
“去。拿着这方子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九阿哥把手上的药方递给那小厮。
小厮两手接过药方转身要告退。
“问仔细点。”九阿哥又转身叮嘱。
“是。”小厮飞身离开。
九阿哥看着那没有人的墙角,心中百念丛生。
踏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无端拖着疲惫的身影,慢慢地顺着小巷回走,拭了拭脸上的泪痕,深吸几口气,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走在离小院的路口,举走为艰,想走远又想走近。
她自己也读不懂自己心里的喜与悲,好像又有着些许的害怕。
一身期许地想要跟在师父身边,只愿在一方小院有着自己的生活。她以为真的就能这样一生了,可是……
无端无奈地闭了闭眼,一只手不由地抚上自己的腹部。
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激动,只觉得这不过又是一个对她的不公。
“呜……”无端发不出长叹,只能发出一声悲鸣,浓浓的酸涩满满地堵住了她的心房,心里满是无奈,呼吸也变得困难。
心中的纠结酸楚也更加的无以复加了,豆大地泪珠又滑落的脸庞,滴在手背上,“啪”一声响。
“无端,怎么站在这里?”不知何时,沈泽漆从路的一头走来。看到站在路边发呆的无端,大步走来。
“怎么了?”看到她脸上的泪痕,他关切的问。
“没事,只是被风迷住了眼。”无端摇头,别过脸,伸出手拭去泪珠。声音哽咽,无法再说。
“嗯,回去吧。”沈泽漆没有追问,只是上前两步,把她肩上的药匣接过,牵起她的手,“我们回家吧。”
“回家?”无端听到沈泽漆的那句话,不由地抬头,看着沈泽漆的侧脸,心里一恸,脚步怔了一下,又呆呆地说,“回家?”
“是,回家。我已把我们住的院子买下,从今天起,那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两人的家。”沈泽漆握紧无端的手,一边走一边轻笑着说,语意里带着许多的欢喜。
“我们的家?”无端咬着唇,面色变得惨白无色。
“怎么你不喜欢吗?”沈泽漆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无端,眼里带着深深地怜惜之意。
“不,没有。”半晌,无端才开口。望着沈泽漆用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又说,“沈大哥,我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等回到家,我给你把把脉。”
“好。”无端不清楚也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混乱如麻,怎么也理不清,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头绪,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而师父又是怎么一个想法。
“走,我们回去吧。”两人手牵着手,顺着小巷往回走,阳光把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很痛很痛。
庭院深深,庭院幽幽。
种下的爬墙虎已以它顽强的生命爬上了墙头,给小院里带来一片绿意。
无端半躺在床榻上,一只手腕伸出,沈泽漆坐在床傍,一手捉着无端的手腕轻按。
无端面色如雪,双目低垂。
沈泽漆的手指在无端的脉搏上辗转了良久。
“无端。你已有身孕了。”沈泽漆抬头,面带喜气的对着无端说,“一个多月的喜脉,你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沈泽漆的声音似乎异常的兴奋。
无端听沈泽漆这样一说,心里的思绪更是忽上忽下,脸上也是一会红一会白,粉红初现又要褪开,光洁的脸上如慢慢褪色的粉花,是粉红与白的渐变。
眼角含泪,红唇微启,万语千言都吐不出来。
“怎么你不高兴吗?”沈泽漆执起无端的手,看着的模样,不由问道。
“不,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只是觉得很突然。很突然。”无端摇头。不高兴,她怎么会不高兴。他明明知道不是他的孩子,却一脸欣喜地告诉她,是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想来,他一定早就知道她有身孕了吧。他一个多月前的急切,他给她喝了稳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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