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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祝辛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尽管头发还是干的,但肩膀处有一大片湿润,显然也淋到了一些雨。
“没什么,下雨了,看不成电影了。”沈佛庭立刻笑眯眯地说。
“那你高兴什么?”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Menu,“就在这里吃点东西吧。”
“好。”沈佛庭还是笑眯眯的,心里因为多了一个黏人老公而产生的疑惑一点都从表面看不出来。她颇有兴致地站起身,在看到祝辛遥诧异望她的时候,选择坐到他身边——嗯嗯,既然遥遥要这么黏人,那么大家一起黏好了。
她还不信了,这样黏住他,他这个冷漠男还能忍受多久。
祝辛遥先是皱皱眉,然后迫不得已地往里挪了挪位置,“你吃什么?”突然坐到他身边,害他翻Menu的手指都轻颤了下。
原来女人就算不漂亮,有时候也可以有当妖女的本钱。
她凑近,气息热热喷到他鬓边,“哇,牛腩饭?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咦,辣子鸡丁饭也不错哦……哇哇,我要吃比萨,等等,这个这个,这个是……”
祝辛遥忽然转头看她,定定地,目光深幽。
两个人本就坐得近,沈佛庭一得意忘形就整个贴上了他的身,这样对望,近在咫尺。
“啊……你……”
他突然笑了一笑,清清浅浅。
沈佛庭倏地退回到沙发边上,正襟危坐。
这下老实了吧?“到底吃什么?”
“呃,”真讨厌,遥遥干吗那么看她?“就吃牛腩饭好了。”
“一个牛腩饭,一个辣子鸡饭,再来一份比萨,一杯鲜榨的柳橙汁。”将她刚才点名到的东西全部点上,祝辛遥才说,“好了,先上这些吧。”
“吃不完吧?”沈佛庭提醒。她倒算是大胃青年,不过遥遥吃东西却并不多。
祝辛遥一边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一边说:“那就打包。”西装外套里是蓝色衬衣,他取下领带放到公事包,又解开领口的衬衣扣子,动作进行一半,就看到沈佛庭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干什么?”
沈佛庭笑眯眯地说:“没什么。”拿起叉子比弄着,都不是第一次和遥遥吃饭了,今天忽然觉得……好无聊哦,应该说什么才好呢?想了想,还是蹭回到他对面坐下。
“遥遥,你怎么突然说要看电影啊?”没话找话啦。
他看她一眼,“看电影还要找理由?”
她捂住嘴笑,“是啊,看电影是情人才做的事。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他截住她的话,“所以不能一起看电影了?”
“哈哈,是啊,还不如买个家庭影院,放在家里想看什么看什么,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她随口胡说着,很久没耍的白痴又开始冒头,“等咱有了钱,家庭影院一次买两套,用一套砸一套,哈哈!”
祝辛遥倒没注意到,皱了下眉,好像在考虑她的建议,“要买家庭影院,最好是要有自己的房子,不过……”
“什么?”她随口一句玩笑,怎么又扯到房子上面去了?
“我们暂时还买不起房子。”他很诚实地说。
沈佛庭呆了呆,“谁说要买房子了?”
正好服务员将做好的餐点送上来,他笑笑,这个话题也就打断。
沈佛庭也没太在意,以为祝辛遥在开玩笑——深圳的房子那么贵,寻常人家的儿女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美食吸引过去。美美地享用一口,双眼眯起来,深呼吸一口气,轻叹,“好吃。”
祝辛遥淡淡笑了笑,一边埋首吃一边说:“我最近要出差。”
“出差?”这下可算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沈佛庭先是一愣,然后眼睛顿时眯做弯月状,“要去很远吗?”
居然在笑!祝辛遥心里叹息了一下,她老这么不正经地对他,“嗯,去香港培训,大概要一个星期。”
“我能去吗?”听到香港两个字,她眼睛里闪闪发出光。
“办港澳通行证来不及了。”他简单地陈述。
“哦。”她的表情看起来倒挺失望,转眼又笑眯眯,“那好啊,你要记得给我带礼物。嗯,人家电视都这么演,老公出差,然后在外面一夜风流,自觉很对不起家里贤惠的妻子,所以买很贵重的钻石戒指或耳环来补偿,让自己心里好过点……”又开始耍白痴。
祝辛遥瞥她一眼,继续吃饭,一副看你能耍多久白痴的样子,但面部神经还是隐隐有些习惯性地抽搐。
“喂,遥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一个人耍白痴没观众的感觉的确不怎么利于发挥,她转而问他,“老实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咳咳。”被一粒米呛到,沈佛庭连忙递杯水给他。
他接过来,喝了两口,才抬头看她,“我记得那天告诉过你了。”
“什么?”她大惊失色,这么重要的八卦她怎么可能漏听?“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的?”
“你喝醉那天。”
“……”她无语,“人家喝醉了酒,哪里会记得住你说什么啊?”换上神秘的八卦的甚至叫三八的表情,她兴致勃勃,“那你再说一次。”
祝辛遥只看着她,讳莫如深。在确定她并非开玩笑的时候,眸子里才是很深沉的失望。然后埋头下去,继续吃饭,一个字也不说了。
沈佛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头顶,咦?他耍什么大牌啊?!
? ? ?
事实证明,祝辛遥确实是在耍大牌。
那天的晚饭之后,因为下暴雨,电影节目自然取消。然后,黏人老公忽然消失不见,他又恢复成那个冷清派。
沈佛庭掰着手指计算了下,他前后一共黏了她三天。那三天是怎么回事?一年一度的有奖竞猜吗?猜猜他为什么忽然黏她?
然后又冷藏她一个星期,接着,昨晚下班回来,就告诉她明天要去香港培训了。
说归说了,他大老爷一样坐在沙发上跷腿看报纸,一点也不像第二天要出门培训的样子!
这种态度,害得她只好手忙脚乱地帮他找来一个还算像样的皮箱收拾行李。收好他一个星期要穿的衣服,还有日常用品,又下楼到超市去买了些吃的给他,她这才瘫倒在沙发边,“你要不要检查下有没有什么东西漏带的?”
“你帮我看看证件吧,就在衣柜下边的小柜子里。”还是头也不抬,他丢了串钥匙给她。
咦,真的耍大牌耶!沈佛庭嘴里嘀咕,还是认命地起身去找证件,就看在他的声音还算可爱的分上。打开小柜子,哎呀,心痒痒啊,平常遥遥总把这柜子锁起来,都没给她看过,现在可算有机会了。
秘密世界啊……沈佛庭真恨自己没出息,明明是遥遥正大光明地给了钥匙让她看的,打开柜子时,她还是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怎么这样啊!她有些愤恨地看着那已经开了锁但还没拉开的柜子,里面,是遥遥的秘密世界啊。
但她没勇气打开。所以只能蹲在柜子前,以手撑腮发呆。呵呵,这个时候倒感觉和遥遥不熟。
真是,她拿很黄色的想法来安慰自己,睡都睡在一起了啦,居然还说不熟?
“找好了吗?”祝辛遥站到房门口,俯看蹲在柜子前的她。她的表情,还真是困惑啊。
沈佛庭立刻换上了一脸笑容,“啊?你来得正好,我刚才弄锁,这个锁可不怎么好开,你自己来找证件吧,我都不知道要带什么证件呢……”她一边站起来一边以手扇风,“好热好热,我要去上厕所。”
路过祝辛遥身边时,他一把将她拉住了,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她笑眯眯地问:“干吗?”又恍然大悟,将手摊开,“钥匙还你。”
“进来。”他不接,拖着她到衣柜前,将那个打开锁的小柜子抽了出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你……你干吗?”
他一手拉着她的手臂,好像防止她随时逃跑一样,另一只手拿出柜子里的东西,“互相了解。”
都睡在一张床上了,还能互相了解什么啊?她还是冒出那种很黄色的想法,然而这个时候却缺乏开这种玩笑和看人形番茄的勇气,“有什么好了解的?”她嘟哝。
听到这声嘟哝,他挑了挑眉,拿出一本存折塞到她手中。
“是什么?”她拒绝接。
“存折,我把除了工资剩下的钱都存在上面。”他淡淡地说。
她还是不接,“那给我干吗?”他们一向各管各的。
“我希望你知道。”他说。
沈佛庭笑眯眯地抬头,“知道又干吗?我很相信你的管钱能力哦,而且女人一旦管钱会有变成黄脸婆的趋势,难道你……”
话到这里被堵住,因为祝辛遥的脸忽然在她眼前放大,然后,温热的唇贴上她的。
沈佛庭整个傻住了。
又不是要那个,怎么会无端端地亲吻她?茫然成一片的脑袋里,居然还能转出这样的念头,然后心跳加快,热血上涌。 他的唇滑至她的耳边,“你就不能认真点?闭上眼睛。”
她乖乖闭上了。
接下来的,是一记热切而认真的热吻。
结果,祝辛遥的证件只好放到第二天一早去检查,他检查证件时,沈佛庭还在睡觉,头发乱乱地散在枕头上,一张小脸有半边埋到松软的枕头里,嘴角还带着笑。
他俯身轻轻吻她,“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会啊。
例如他走了的第二个晚上,她就傻坐在沙发上;祝辛遥在的时候,她最讨厌他看足球了,结果现在自己对着体育台发呆。真讨厌,以前都不觉得这个客厅有多大的。
她看了看躺在沙发扶手上的黑色电话机,扮个鬼脸,那个家伙当时放着喜庆的红色话机不选,挑个黑色的,还说高贵,真刺眼。真不知道安这个电话除了装宽带还有什么其他用处,大半年的时间,除了家人,也没其他人打进来。
她拎起话筒,证明电话还是保持畅通的状态。唔,早知道了,那个家伙是不会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的。
她起身,又跑去厨房。晚饭没吃,冰箱里也没存粮,昨天记得给他买了些吃的放在皮箱里,自己倒忘记放些在厨房,这下好了,还得出去吃饭。
可是……她看了看电话机,都没响呢,万一出去错过了怎么办?
哼,都到香港很久了吧?鬼知道他在哪里娱乐呢!说不定在兰桂坊喝酒泡美女High得不亦乐乎了。干吗还等他电话啊?
男人,你的名字是讨厌。
沈佛庭决定出去。抓起钱包才走到门口的她,穿好了一只鞋之后,就听到电话“嘟嘟”地响起。
“喂!”没任何杂念,她只花了一秒时间,就迅速冲到沙发边,一只脚趿着拖鞋,一只脚穿着运动鞋。
“我刚住进酒店。”果然是祝辛遥的声音。
“嗯。”
他的呼吸声也隔着话筒传来,“今天一到就上了一天的课,到现在才Check-in,房间还不错,是豪华的单人商务套房,床很大,一米八宽,我想要是我们能换张那么大的床,你就绝对没机会睡得掉下床了。”
呵呵,她想笑,真是的,她就掉下床一次,居然记仇这么久,“嗯。”
“这几天可能都会好忙,中午都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我担心我都没时间去走走其他地方。”
沈佛庭皱起了眉头,真奇怪,隔着电话,平常话不多的男人居然变得有些唠叨了。
“听同事说香港的金价和钻石很便宜,他们还让我买一个钻戒……”
“遥遥。”沈佛庭截断他的话。
“嗯?”祝辛遥停住,“怎么?吃饭了吗?”
“正要出去。”
“哦,”他的声音低沉下去,“那去吧。”
她却在沙发上坐下来,还是保持一只脚穿拖鞋一只脚穿运动鞋的可笑状态,将电话机抱在怀里,默默不语。
他听到她的呼吸,却听不到她的声音,“佛庭?”
真难得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他这样温柔地叫出来,她笑了笑,眼前却有些看不清楚。
“祝辛遥,”她也正儿八经地叫他,“你为什么娶我?”
他沉默了。
她吸吸鼻子,望着窗对面那户人家的灯光,七色柔光从彩色吊灯泛出,炫惑了她的眼,“你昨天问我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了。”
“什么问题?”
“喝醉那天,你叫我做饭,其实我挺不甘心的;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概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今天回家,没人做饭,也没人叫我出去吃饭,电视没人争着看,电脑也被我独占,甚至床,都显得很大很空。如果没有你,换不换一米八的床都没所谓,因为对我一个人而言,床已经足够我四下乱滚了。”
“嗯。”他只云淡风轻地应了一个字。
她抹了下脸,揉揉眼,叫眼前清楚些,“你没听明白吗?其实没有你,我可以活得更自由自在些。你也一样不是吗?”
“嗯。”
“所以,你不在……我以为我不会想你的。”
“今天我们培训,做了性格测试。”他却不让她再说,“我一向不信那个的,但大家都好像很有兴趣一样在做测试,所以我也做了。结果测试出来,我居然是完美型的性格,对一切的标准都定得很高,人生很严厉很没趣味那种。”
“嗯。”
“我已经将测试题发到了你的邮箱。”
“不用测了,我知道,我是乐天派。”她说,在大学时就做过这样的测试了。
“老师说,完美型人格的人,和乐天派人格的人,是绝配。”他陈述。
她却拿手指绞紧了电话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