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道:“而且几日前,府内东门有可疑之人,柳七恰好路遇,我正要去问她此事,却没想到只是两天,她就服毒自杀未遂,这事蹊跷得很。”
“你认为是有人特意下毒谋害柳七,而柳七却未死?”将军皱起眉头来:“她做过那些事,我早巴不得她死了才干净,省的给你添堵。不过你是否好好问过,她也有可能是看见了什么,装傻呢。”
“守呈,我与她从小一处长大,虽有嫡庶之别,但毕竟是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最注重样貌行姿,绝不可能那样的。不过也许是毁了脸,你又当面羞辱她后失心疯了也说不定。”柳钰说道。
关守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同我说过柳七性子要强,按理不会自杀。若是服毒是被害的,那么能对她动手的也只有……”
“是了。”柳钰点头:“这件事我也不好插手,还是你再细查一些吧。”
我蹲麻了腿,听得仔细。每日关在那院内,我难从别人口中得到讯息,如今潜伏在这里,柳钰与将军关守呈的每句话,背后都包含了许多信息。
“之前你跟我说的计划……现在如何?你当真要借皇上之手,杀了二爷么?”柳钰低声道。我心里一惊。
“守玄傻了两年多,一直留着他的命。如今他曾支持的势力也削弱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解决掉他了。”关守呈偏了偏头说道,满面漠然。柳钰垂下头:“府内需要我提前布置好么?”
关守呈笑了,握住她的肩:“以你的聪慧,办事我自然放心。你虽不是名门出身,但我一直想娶一位女户家里的女子,就是像你这样独当一面,不必让我费心。柳钰,能得到你这样的女子是我的福气。”
柳钰笑着依偎了过去。
“再者说到如今开始左右南方米粮价格的浮世堂……”这将军对柳钰倒是相当信任,柳钰也谈吐之间颇有自我见解,两人竟在亭内讨论起国家大事,姿态亲昵却又少了几分普通夫妻间的甜蜜。我深蹲在草丛中,可不是为了听你们这对在家意淫国内大事走向。这俩人一副能掌控世间风云的装逼作态,实在是让我几欲转身爬墙就走。
终于就快走之前,关守呈轻轻抱了抱柳钰,被人叫去书房见客了。柳钰目送着将军离开游廊,突然肩膀松懈下来,低着头叹了口气。
“夫人,可要摆午饭?”柳钰的贴身丫鬟问道,正是那个恨不得泼我一脸硫酸的凶恶丫鬟。
“不了,我吃不下了。你托人偷偷照拂一下二爷院里,之前他们一直不管柳七死活,如今她痴傻了,我也懒得在与她计较了。”柳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那丫鬟眼明手快的上去轻锤美人肩,说道:“夫人,咱不如趁她痴傻,直接偷偷解决掉。柳七那贱人不知做了多少阴损事,小的恨不得撕烂她那张脸,把泔水灌进她肚里去!”
我身子一抖,卧槽这妹子好狠的心。
柳钰也吓了一跳:“绿宁,她不论多腌臜也没伤到我,你……你也不用这样啊。”
“夫人!你不能这么仁慈啊!”那叫绿宁的丫鬟激动地握住柳钰的肩,风很大,柳钰晃得风中凌乱。“那小贱人还想勾引将军,却没看着将军眼里根本就没有她!我随夫人长大,早就看不惯她了!夫人你想想万一她陷害你得手了,那么如今毁了的就是你的脸,你的声誉啊!”
“绿……绿宁,你再晃下去我要吐了。”柳钰无奈的想要推开这激动的丫鬟。
“夫人!您菩萨心肠,但我看不下去!反正母家也没什么人了,您本是女户,后来因为老夫人去世而败落了,不如直接直接找人给柳七下毒算了!”绿宁大声说道:“说不定她装傻,就是为了报复您呢,您从小随老夫人学经商,不懂那些大户人家女人的斗争!可绿宁不能看着您被那贱人再迫害!”
“绿宁,她已经那般样子了,还能做什么。不如随她去吧,她下半辈子也都毁了,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何必因为她脏了手。”柳钰无奈说道,满脸淡然仿佛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
那丫鬟眼光立刻就变了,满是崇拜:“果然夫人就是夫人,还是您英明。那小贱人毁了脸,卖到窑里都不值钱,毒死她也无用,还不如就让她跟那傻子共处一室,指不定她还能痴痴傻傻的怀上孩子。我们做了什么反而会让将军心烦,了解了,绿宁我一定连夜做个小人,放在枕下,每天扎个几十遍,咒那柳七先怀孕再小产再怀孕再小产!”
……丫头请你放过我脆弱的子宫。
柳钰颇为无奈的按了按眉间:“你乡野里长大,粗野了几分,却也不能这样。你也就是没人的时候跟我说话如此放肆,野惯了的丫头啊!”
我被这两眼放光的丫鬟说的两腿一紧,只感觉子宫内膜都要周期性脱落了,捂着小腹,我后退了两步,刚要爬上墙头偷偷溜回去,却陡然看见一小片衣袂消失在瓦间,快的有几分看不清楚,竟还有人来监视我,这偌大的宅院里,能这么做的人也不多啊。
躬身爬上墙头,一路溜边我跑回了院子,有几分笨拙的撕开裙摆,我攀上院边的桃树,正准备跳下来,却听着院里传来一声冲入云天的歌声,惊得我两腿夹紧树干,几乎要抖落一树的青果子。
转头一瞧,只看着一个高大的背影穿着套水红的戏服,坐在门槛上拿着水袖咿咿呀呀唱着戏。
二爷……你不用装的这么敬业的。
我捂着还隐隐有几分痛的小腹,走了过去。二爷看着我,反而唱的更婉转曲折了,我看着那明显太小的戏服胸口撑出来的胸肌,甚至开始怀疑这二爷是不是真的傻了。如果不是傻了,还能做到这般地步,当真是比我还不要脸。
“二爷,您别唱了。看你那嘴角油光,就知道今儿午饭让你抢吃了。”我扶着门框,站在门槛上,有几分无力。
“爷……您还想听奴唱首什么?”关守玄执着水袖,转过身来,使我不得不无视他那被小臂快撑爆了的窄袖戏服。“要不给您唱段《桃花扇》?”他冲我抛了个媚眼。我本来就腹痛,这些更是小腹一绞,艰难说道:“不必了,二爷你快放我我这蛤蟆精吧。”
扶着肚子我回到屋里,这感觉应该是例假没错。我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两件干净的衣服,屋里连个剪子都没有,我一边手撕一边牙咬,总算撕下几块布,却怎么也都弄不成一块姨妈巾。裙下是宽大的长裤,根本没法垫,眼见着裙子后头都渗出一小块血迹来了,我心一横,拿着那还带着口水印的破布,走出了门直直向坐在主屋门槛的关守玄走去。
“二爷,会做姨妈巾不?”我把那布往他脸上一砸。
他愣了愣。
“例假用的,垫在亵裤里的,会不会做啊!看什么看,老娘在山上做蛤蟆精这么多年不会弄不行么?快点,最好就是能绑在腰上的。”我踹了他小腿一脚。话音还未落,二爷突然涨红了脸,他低头看看我裙摆,默默的不再唱了。
粗砺的大手撕了自己身上戏服的水袖,他看着高大,竟然还是有几分手巧。又撕了些布条,低声跟我说:“你自己绑吧。”
我看他头都快低到膝盖上去了,挑挑眉毛,拿起了他叠好的布料和布条:“咄,你这不都懂么?”
本来以为他会不回答,或是不再装了,却没想着关二爷,仍然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同是戏院的姐妹,这些闺中事,我自然还是会帮的,不过这些东西,我记得你往日都放在了衣柜下的小箧里……”
滚,我步辞没有你这样粗壮的姐妹。
回头一找,果真是在衣柜的小箧里就有一堆缝好的布料,浆洗干净叠的整整齐齐。这柳七虽手段不干净,却也的确是个典型的细致干净的古代女子。不过,关守玄连这都知道,很可能他早就搜过柳七的房间……
这二爷是否还装疯卖啥都与我无关,只是按照将军和大夫人柳钰的对话,二爷最近就可能会被解决掉,我可没兴趣参与,只是二爷要是死了,我恐怕也前途叵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行动之前,我就开溜。
于是我已经开始打了个小包袱,先把那些干净的姨妈巾塞了进去,以备以后用。盘缠路引户籍我统统没有,古代道路关卡管制相当严,若是女子想要来个什么江湖流浪基本都是扯淡。但我也是要走,留在这儿跟那已经把我踩在脚下的大夫人斗,我就是找死啊。
目前还有收集的就是防身的匕首或者是别的利器,再来些盘缠和干粮,然后就翻墙先离开这将军府。
我计划的倒是美,已经开始幻想着外头逍遥自在了,却没想着自己腹痛难忍,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哼哼了好几天。换下来的姨妈巾都能绕房间三圈了却没法去洗,二爷却善心泛滥的让了半分饭给我,我抬头看了看床边小桌上半份扁豆炒肉吃剩下的姜丝,以及一小份西红柿蛋汤挑出来的西红柿,真他妈想糊这二爷一脸血。
☆、41
“太妃,您的身体当真无恙,那不过是这年纪里该有的小问题,好好保养保持心情舒畅自然就无事了。”御医语重心长说道,我坐在旁边百无聊赖。那太妃正是十一亲母,狭长眉眼与十一仿佛是一全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多了几分娇媚少了几分阴郁。
“神医,你要不过来瞧瞧。”太妃涂着丹蔻的指甲朝我动了动。
我心里得意,嘴上却谦虚道:“臣女不一过局丞而已,太医院医术精湛神医千万,何必要我来献丑。”
太妃挑起眉毛笑起来:“莫要谦虚了,我早已听说是你在危难之时救过皇上,皇上若不是真心觉得你医术高明,又怎会让你到这宫里来行医。”
别说了,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我拱了拱手坐到太妃身边去,幸而这边等级制度虽有,却没严格到让我跪着给她看病的地步。我端详了太妃面色一会儿,心道:十一要是化了妆,弄得妖娆几分,岂不是又是后宫一艳。我可不信他亲爱的皇帝哥哥对十一没意思,说不定早就寻思着什么时候把十一掠进宫里来,然后就从此君王不早朝,从此不论是软榻还是书房,假山还是池边都会成为了两兄弟赤膊相见汗水淋漓的战场了……
“神医可看出了什么,怎么也不把脉。”太妃问我。
我呆了呆,回过神来:“我看病无需把脉,太妃可是潮热、盗汗、心悸、失眠?下人们若是有一点做不对的就有无明业火从心底冒出来了?”
太妃点头:“太医总说这不打紧。”
“看似不打紧,但最重要的是,是否腰背酸痛,例假紊乱?”我低声问道。太妃惊了一下,点头:“的确如此。”
“若是太妃再不好好保养,接下来便是脸上出现皱纹色斑,记性愈来愈差,甚至严重还会并发厥心痛,骨肉酸痛。这些症状看着不重,但万一没有治好,您很快就会变老了,虽说先皇已逝,但女人的美貌更是无上的宝藏,若是等到有一天宫中其他太妃依旧年轻,您已皱纹满面该多么可怕。”我神秘兮兮说道,那太妃指甲轻叩桌面,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眼中已有急色
“那该如何是好!这庸医竟连这可怕后果也不与我说!”太妃道。
那太医撇撇嘴不说话了……他一定想吐槽变老这事儿躲不过去啊
“首先您不能再每日睡到晌午再起了,虽如今不必早起请安,但仍然要有早起的习惯,而且也要经常走动,尽量少发脾气。吃食上也讲究的很,等我下去再给您拟定一份食谱来。”我拱手意思着就要退下,对着她挤出一脸笑容说这些文绉绉的话真是要人命。
太妃眯着眼睛笑道:“那我可等着,神医莫不是经常来坐坐,本宫觉得你说话可人的紧。”
我连忙跪谢就退了下去,走出门就开始对天翻白眼——上次您赏我一对儿玉镯子,我还没来得及推脱就开始往手我腕上带,我最近胖的手腕都肥了一圈还使劲往我手上戴,痛的我龇牙咧嘴,太妃也使出全身力气总算是戴上了,结果到如今都脱不下来!
我还未走出太妃的宫门,就见着一小太监躬身跑来,见着我就轻声喊:“步大人,天牢中有一死犯想要咬舌自尽,咬断了自己半截舌头,还砸断自己的腿想要寻死。太医院里边都不愿做这事儿,我没办法只能找您了。”
“让他死去呗,反正就这么几天能活了。”我满脸有愿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天牢那地方脏的跟猪圈一样,我就算再糙汉子也远往那地方滚啊。”
“皇上说了,公开处斩之前绝不能让他死了!小的去太医院都请不到人,若是真出了人命,这都是要算到小的头上的,我们这些下人奴婢都知晓在太医院您最不怕苦累,原先也总给宫女们看病,如今就帮帮小的吧!这事怪罪下来,小的为脑袋真有够砍得。”那小太监连忙跪下了。
“呔!在太妃这宫门口又喊又跪的成何体统,你当真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