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总算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向日葵,满山的向日葵。
仿佛到了一片金黄色的海洋,入眼的一切,都是耀眼的黄色光芒。一朵朵碗盘大的向日葵,正争相吐艳着,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我们此刻,正处在这花海的边缘,那一片亮丽的黄,尽入眼怀。
“啊!”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尖叫,吓得我猛地一转身,却发现是神态激动的林春竹。她兴奋地冲到了我前面,又一路跑了过去,最后竟冲进了花海。
这……这也没必要那么兴奋吧?
一旁的勤树突然笑了,“女孩子对花都没什么免疫力。”我也笑着点了点头,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里竟然拿着一副画板,当下疑惑地看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画板,他自豪地说道:“这是我的秘密基地,平时闲下来的时候,我就跑到这儿来,看着这片向日葵的海洋画画。”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是在这座岛上,画画没有前途和未来。”
我看着他脸上的一丝苦涩,突然说道:“说说你们小时候的事吧。”
他听到这句话,似乎陷入了回忆,“从小,我们就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一位姓罗的爷爷领养了我们,我姐姐罗雅和我罗勤树的名字,都是他起的。后来……”他的话语出现了片刻的停滞,“他就去世了,在我五岁那年。”
五岁……这些年,他们姐弟两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接着说道:“姐姐比我大了十岁,所以她从小就开始照顾我。为了养起两个人,她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一身的病根也是在那时候落下的。你知道,看着自己最亲的人为自己四处奔波,日夜操劳,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吗?”勤树苦笑了一下,“从那时起,我就发誓,等我长大了,就轮到我保护姐姐。”
我这个独生子虽然没有兄弟姐妹,但那种血融于水的感情,却让我一瞬间就明白了勤树的心。“后来呢?”我开口。
“后来,过了几年,姐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男人。”说到这儿,勤树突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他骗她说,要和她一起开家店,一起过日子。姐为了这个,变卖了爷爷留下的老房子,凑足了钱,买下了那家二手旅馆,甘心当起了老板娘。”他深吸了一口气,“可那个男人,三年前说要出去打拼出一番事业,结果一去不回,留我姐姐一个人看着这座旅馆,整天望着窗外,等着他回来,最后还因此得了病。”勤树突然变得暴躁起来,“那个男人!我总是劝姐忘了他,别再为他苦等,可姐总是不听,还把那男人的照片挂在柜台前。她怎么就那么傻?甘心被那男人耍得团团转!”
爱情令人盲目,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勤树的肩膀,“罗勤树,这不是现在的你能理解的。”的确,连我现在都不明白,我对柳凝轩,就是算不算是所谓的“爱”。
还有……
“大乌龟——”脑门上的青筋瞬间暴起,我满脸黑线地听到不知从花海哪里传出的喊声,暴躁地回了一句:“妈蛋你在下面等着!”说完,我就顺着声音的大概方向,冲进了花海。
一到了里面,我就懵了。
这里向日葵的长势都特别好,我身处其中,望着四周黄绿相间的颜色,竟有种遮天蔽日的气势。林春竹躲在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把她揪出……哇靠!
一张脸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使劲地喘了几口粗气,看着一旁笑得像花一样的林春竹,我心有余悸地喊道:“我擦,你是想让大爷我心脏病发作是吧?这起码得减寿十年呐!”
她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难得来一次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地也得给你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吧。”“深刻?”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长得已经够深刻了,没必要还要让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吧?”林春竹一听,顿时气上眉梢,“梦到我是做噩梦?”说完,便狠狠地往我头上来了一下,“老娘让你做白日梦!”
被敲了一把,我失重跌到了地上。龇牙咧嘴地摸了摸吃痛的后脑勺,我睁开了眼睛。
我看见了天空。
湛蓝的天空,透过枝繁叶茂的向日葵丛中露出了那一角。偶尔还能看到一朵飘过的云,将一大片阴影洒在我的脸上。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那一抹纯净的蓝,是那么醉人心神。
“喂,吴珪,不会真被打傻了吧?”一句话刚落,一个人的脸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那人的轮廓,和头上的天空相映衬,染上了一丝淡蓝的光晕,她灵动的眸子注视着我,那一瞬间,我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异样光芒。
我们就这样呆呆地对视了很久,直到她猛地反应了过来,往我腿上踢了一脚,嘴里不断嚷嚷道:“醒了还装死?还不赶快起来!”“是是~”爬了起来,我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挂上了一丝微笑。
林春竹。
有你的记忆,原来是那么的花香满地。
走出花海,发现勤树正在画画。走过去一看,他正把最后一笔勾勒完,然后看了眼我和林春竹,笑了笑:“刚好画完了。”我凑过去一看,画的是一片金黄的花海,花海里还有两个人,林春竹和我。他画得十分传神,特别是画里林春竹,好像透过了画对我笑一样。
“这幅画送给你们了。”他笑着将画递给了我,“留个纪念。”
“哇哈哈,画里的我好漂亮啊!勤树,谢谢啦!”林春竹大言不惭地笑了起来,望着她这般模样,我也忍不住笑开了花。
林春竹,现在你笑着的样子也是,真的好美。
我已经写得很慢了,一篇文反复地改,往往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才作出了自己满意的效果。但明天就要开学了,身为一个高三党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赶得上这进度。
不能马虎,哪怕时间再少,我也要让自己出来的文章不是敷衍之作。
如果有人看,那就小小地支持一下吧,一个肯定,那就是我奋斗的动力。
第二十九章:多少人,借着游戏说出了真心话
被郑远航他们埋怨了好几天,今天我难得起了个早。
一边刷牙,一边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我正忙着回想最近几天发生的事。
“各位听众朋友们早上好,今天是二十九号,今早本城的天气……”
我拿着牙刷的手突然顿了顿。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吗……
喝了一大口水,“哇啦哇啦”地漱了两下口,正想把它吐掉,我忽然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噗~”的一声,我把所有的水喷到了镜子上,然后“咳咳”地猛烈咳嗽了起来,大骂道:“卧槽郑远航,你昨晚干了什么?妈蛋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害我趴在洗手池旁咳嗽的罪魁祸首显然没有认错的自觉,只见他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地抢过了我的位置,捧起一把水就往脸上泼,嘴里还嘀咕着:“最近几天老是失眠,没办法啊。”
靠,一向神经大条的郑远航会失眠?说出去谁信啊?
丢了一个鄙视的目光给他,我晃了晃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就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今早的一顿饭,做得格外丰盛。我“哇哈”地赞叹了一声,便忍不住问道:“小雅,今天有什么好事吗?这连螃蟹什么的都上了!”一旁还在送菜的罗雅听罢,笑道:“今天不是你们待的最后一天吗?特意给你们做丰盛点,当作践行。”
在场的每个人都神色一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哈哈,还真是舍不得走,这最后一天要好好玩个痛快呐!”听到这儿,小雅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喜道:“今天刚好是我们小岛的一个节日,晚上有篝火晚会哦!”
篝火晚会?喂喂,怎么一听到这个,我就想起来那个野营的晚上,郑远航还在篝火旁讲了一堆堆吓人的故事。
我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满眼通红的郑远航,他还不明所以地看着我,说道:“干嘛,我脸上有菜?”“没有,”我瞥了他一眼,“只是觉得你应该吃胡萝卜了。”
“靠!”郑远航愤愤地站了起来,我们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互掐了起来。直到林春竹猛地一拍桌子,“再在饭桌上打闹,把你们都扔到大街上喝西北风去!”这下,我们俩都老实地坐了下来,但是还不忘向对方送去几个鄙视的眼神。
罗雅也坐上了餐桌,望着我们其乐融融的气氛,温和地说道:“想不想体验一把我们这儿的乡土人情?”我们几个一听,顿时都点了点头,听她继续说了下去,“那等下就跟着勤树去采购晚上要用的东西吧。”采购?听上去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真的只是听上去很不错。
照罗雅所说,我们跟着勤树走了两个多小时,看他几乎都要把整座岛都绕了一圈,我不禁疲惫地喘着粗气,抱怨道:“这是去买东西还是去跑马拉松啊?我这条老腿都快走断了。”连郑远航也停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摆手道:“我……我不行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这行人里,体力最好的竟然是萧清秀。她只是呼吸有点紊乱,但还是跟在勤树的旁边,问道:“买这么多东西,篝火晚会需要吗?”勤树提了提手上的两大袋东西,点头回道:“越是丰盛,晚上的晚会就越精彩。”说完,回头望了望我们窘迫的模样,摇了摇头。
靠,我们手里也拿着两大袋的东西好吗?这个鄙视的目光是个什么理儿?
我们一直走到了一个集市,勤树回头对我们说道:“我去找东西,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吧。”说完,提着两袋东西,他很快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和郑远航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都笑开了花,“哈哈,老子总算可以休息啦!”林春竹顿时不屑地瞥了我们一眼,“切,瞧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连我们女的都比不过。”“靠!要是你拿着这两个袋子,你再得瑟试试?”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那勤树怎么说?”“喂喂,我们有过他的那种变态式训练吗?”勤树那可是从小就当搬运工的,那体格,啧啧,恐怕连一个普通的大人都比不上。
我们在这里吵得正欢,一旁的郑远航突然被什么吸引了,往前走了几步。我侧身一望,原来是白发长须的两个老人正在下棋。他们一边落子,一边还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交谈着。
郑远航看了一阵,忽然说道:“走马打炮。”这小子,难道不明白观棋不语吗?
那被他提醒的老人,却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一子落了下去,却是走了一个卒。这回,连一旁的我也忍不住说道:“这样你的车就保不住了。”谁知他淡然地说道:“有些东西,如果注定要失去,那挽回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放手更自在。”
好有哲理的话,我忍不住点了点头,转头一看,却见到郑远航浑身一震,仿佛失了神一般。
果然,车被吃了。那老人继续落子,却是走了一个炮,一子下去,对面那位老人的脸色顿时变了。我凝神一看棋盘,好家伙,这回那老人的车是逃不掉了。
又是一阵厮杀,没一阵子,另外一个老人就败下阵来。这回,刚才说话的老人才翻过身来,看向郑远航,“年轻人,你太浮躁了。”郑远航呵呵笑道:“年轻人就是要浮躁才显得年轻不是?”那老人摇摇头,一双眼睛直盯着郑远航的脸,“年轻人气色不太好,最近发生了什么令你痛苦的事了吗?”我明显见到郑远航的呼吸一窒,又很快恢复了常态,“哪有,老人家,我只是没睡好。”那老人见此,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时,勤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可以回去了。”我听罢,转身一看,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他双手还提着袋子,肩上竟然还扛着一只羊,此刻他递过一只袋子,简短地说道:“拿着。”靠!坑我是吧!
不情愿地接过了袋子,我的手上顿时一沉。咬牙把它提了起来,我向林春竹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哎呀,怎么突然觉得肚子好痛呀,不行不行,我得歇会儿。”看着林春竹装得破绽百出的表演,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算你狠!”
不过话说,今天的主菜,原来是烤全羊啊。
不错,不错,好期待的说。
一行人回了旅馆,就开始等待夜幕的降临。真是应了一句话,你越是着急,时间就过得越是慢,就在我等到都快坐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外面庆祝的烟花声。
我咧开嘴笑了。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总算把你等到了。
起身走了出去,才发现旅馆里竟然已经空无一人。暗自骂了声他们不厚道,我发了条短信给林春竹,“出去了也不叫老子一声,在哪?”不一会儿,就收到了一条回信,“看你貌似睡得正香,老娘不忍心打扰你呐。我们在海滩。”海滩,妈蛋,这四周全是海滩,我怎么知道在哪儿?不对,不对,我记得这附近最大的海滩是在……
当我走了半小时的路程,到了那个最大的海滩,看见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