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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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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足足忙乎了两个多小时。
文文妈回到家中,看着厨房一片狼藉,对文文问道:“你又造什么孽呢!弄的乱七八糟的?”文文说道:“妈,一会儿我收拾,马上你就能吃到肖涵做的菜啦!”文文妈一阵纳闷,小声的问:“你这孩子竟瞎说,他会做饭?”文文点了点头,转身偷偷的从蒸好的扣肉里拿出一块塞进了她的口中,文文妈仔细品尝了一会儿,小声对文文说:“还真不错呢!行了,你俩弄吧!快点啊,我饿了。”说罢,转身回主卧换衣服。我听后,骄傲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对文文道:“快,快来亲老公一口!”文文一撅嘴,抹了我一脸的面粉。
终于大功告成,虽然厨房已经被我们弄的乱七八糟,但是看着我和文文捧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端到桌上,文文妈还是挺高兴的,她说:“肖涵,你真厉害,还会做饭呢,一会儿她爸回家,你们喝点酒,我批准了!”我高兴的挠挠头,乐得合不拢嘴。看着桌子上的菜,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虽然仅仅是几道简单的家常菜。文文的爸爸很快地回到家中,我和他打了招呼,我们好像很合得来,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国家大事。那顿晚饭,我至今难忘,文文的爸妈吃的很开心,我做的菜很对他们的口味,他们吃光了所有。我与文文爸喝了很多酒,但是我们都没有酩酊大醉,只是觉得特别特别的尽兴。假如,现在再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也许,我一定没有这样的心情、这样的兴致,青春的爱情如梦一般远行,无关目的,无关距离,无关人群。单纯、执着、不顾一切就是那个时候的代言词。青春年华,我们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享受着幸福。当怀揣着青春的恩赐时,我们不懂得珍惜,而当青春耗尽时,再回头来看,那段时光弥足珍贵。
五天的假期匆匆而过,我逛遍了文文家乡的景点,体会了这里的风土人情,我有些留恋,但是不得不说再见,可谁曾想到,再见,却成了再也不见。依依不舍告别了她的家人和妙妙,我们带着好多美食、特产踏上了回学校的路。我还记得,文文的爸妈偷偷对我说的很多话,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不要担心距离,只要你和文文相爱,我们去东北也不是不可能,为了文文,我们愿意选择成全,记得要对文文好,文文有时脾气不好,多让让,我们会感谢你一辈子。还有那句,祝你们幸福。。。
文文还是靠在了我肩膀上睡觉,可是我的感觉却变了样,我变得不再轻松,感到了那份沉重,虽然我不懂那是什么原因,但是我明白了,我好像长大了。街旁的路灯明亮的照耀着笔直大道,我却在乱想:路灯和我,究竟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中的点缀。
回到了学校,一切照旧,每一天都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我怀着与文文去流浪的梦想继续挣扎在这份不易的爱情之中,她与我一样,想随我浪迹天涯。我们不想活在现实之中,因为活得太真,就会感叹这TM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青春就是这样可以不用带着虚伪的面具活着,那才是最真实存在的自己。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爱晨光、爱蓝天,可是,肩上的东西越来越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爱上了夜空,因为它能包容一切黑暗,我可以静静的躲在角落中静静的回忆许多的美好。
青春就像歌词: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肖涵,算算我们这个月赚了多少?”小旭懒洋洋的问着我。我拿出了计算器几块钱几块钱的加着。“嗯。。。咱们一共卖了五千二百元,去了成本两千一,这个月咱挣了三千一。”算好后,我说道。小旭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月不景气,我们下个月去打工怎么样?”我点头同意,问道小旭,那这点剩下的货怎么办?小旭一阵坏笑,我会意。晚上,四人买好了酒,围在小桌旁。我与小旭拿出了卖剩下的大碗面、香肠、鸡爪瓜子等等,一齐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我们又大醉,小朴朴问着:“你说,我们毕业了怎么办?大家都各奔东西了。。。”
耗子说道:“等你们结婚了,别忘了说一声,兄弟无论什么事儿都必须到!”说罢喝干了最后一杯酒,小旭也说:“即使我们的理想不一样,但是我们还是要珍惜朋友的肩膀,我们不管以后富贵也好、贫穷也罢,再见面时我们永远是最真实的我们,别忘了这段情。”宿舍内的气氛有些沉重,这时,我说:“我们离毕业还早着呢!还有一大半儿,来来来,喝酒!”
没想到,原本以为很久的时间,不经意间,早已从悄悄地溜走。


第三十六章 若有不舍就是分隔
我们告别大一的最后一场考试,炎热的天气让我们躁动不安,考场中一张张年轻的侧脸,一件件洁白的衬衫,青涩的模样,早已为大一那年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谁曾经想过,那时的一件件不以为然的小事儿,却成了如今不断回味的记忆。
考试结束,班里的同学聚在一起喝酒,大家都很快乐,很尽兴。那一年的青春,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快乐,可以任意妄为的挥霍着时间。放假那天,还是老样子,耗子、小朴朴送我和小旭去了车站。还是那样的不舍,还是那样的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收起那斑驳的记忆,已经是晚上,不知不觉中我趴在床上睡了一天,手中还握着那张照片,妈妈不知何时为我盖好了被子。我把那张照片放回了原处,一个精致的相框中。打开电脑,看看文文有没有新的照片、新的日志、新的一切,我关心她,虽然我们已经不再是爱人,但是我们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种关系不属于任何的一种感情。我仍然能在她身上找到温暖的感觉,对这个人,我比家人朋友还多了份关心,我会默默关注她的一切,因为,这世上,我最懂她,我最爱她,也正是因为心底始终挂念着这样的一个人,我拒绝了所有。她幸福着,我就会很幸福,她病了,我恨不得变成医生,为她疗伤。而我唯一想祈祷的就是希望别让我看见,你不快乐。很久了,我慢慢的习惯了这个样子,也许这才是最适合我的样子。很多的感情败了现实的面前,也许有那么的原因,我们最终擦肩而过,也许醒悟时,才懂得能牵手时,不要只是肩并肩,能在一起时,别轻易分开的这个道理,但如今,我们剩下的只有不甘心、身不由己。
每个人,每个有过青春伤痛的人,都会有这么一个特别关系的人,很矛盾、很纠结,但却从未忘记…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看客,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体会的同时,感悟更多的道理,烦恼的时候,并不发牢骚,只是安静的看着、听着,这现实虚伪的世界。其实,我的人生态度为何如此,我不知从何说起。
伸个懒腰,精神百倍。随意的对付了一口饭,我抱着篮球跑向楼下的球场。球场上,我好像看见了耗子、小旭、小朴朴,还有文文和小花花在看着他们打球。青春真的一去不复返…
对我们这些已经告别青春,已经奔三的80后来说,会有很多的时候,怀念着逝去的人和事儿,有时,心里憋闷,特别想找一个出口;有时,觉得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懂自己;有时,觉得自己与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又有时,看着张老照片、听着首老歌,那回忆就如洪水般汹涌而来,止也止不住。
当如今的日子与思绪同步时,会不会记起那年的自己在做什么,在为了什么而努力,在和哪些人做着一辈子也许只做了一次的事儿?我们有那么的故事,有那么多的信仰,有那么多依依不舍的东西,却有了个同样的结局,那就是,我们随着往事的爱恨离别长大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别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那年的假期,家乡公园的两排梧桐树让我觉得特别美。心中想:冬季的家乡已经让文文见到了,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看见这里的夏天。这个假期,我一个人。每天靠着电话,短信来倾诉彼此的思念,又不敢让父母听见,真的有些让人郁闷。
电话中,文文说道:“肖涵,咱们早点回学校吧,不知道怎么的,我在家呆不住。”
我说:“文文,趁着这个假期,我们多陪陪父母、家人,我们一起打游戏,在游戏上凑合见面吧。”
“也只能这样了,你父母还是不同意我们的事儿?”
“文文,不要再提他们了,一说这个我脑袋就疼,唉。”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不会放弃我,对吗?”
“嗯,这次我与你一定会有结果,我爱你,文文。”
“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文文的声音收回在千里之外。抬头望着蓝天,我望着她家乡的方向,心中默念: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晚上回到家中,爸爸与我促膝长谈,他说:“肖涵,不是爸爸不答应你们的事儿,是你们没有个结果,而且你们要现实些,为了以后想想,为了你们的孩子想想。”
我说道:“爸,你知道吗,她已经好了,而且,我相信我很难把她忘了。”
我以为脾气暴躁的爸爸会发作,没想到他心平气和的说:“肖涵,你长大就会明白了,我们为了你好,虽然这个结果也是我不想看见的,但是我想的比你多。这一年,你长大了不少。”说罢,他递给了我一支烟,自己点燃了一支。
那时,我鼓起了很大勇气,问道:“爸,如果我坚持选择与她在一起呢?”
“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说这个了,明天去你姥姥家,多陪她,那么大岁数了,不容易。”
“嗯,我知道了。”
我从那天开始,每天上午在家陪文文一起在游戏中秀恩爱,下午去姥姥家,推着轮椅,与她一起在江边散步。姥姥很高兴,她遇见个熟人就会对他们说一句,这是我外孙子。原来,姥姥是那么的想我、爱我。我却才懂得。对老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陪伴他们左右,就像我们小时候,他们宠溺的疼爱一样来关心他们。虽然我们可能只会做到这些,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时间过也算快,到了我和文文约定返校的日子。爸爸费心的帮我弄了张卧铺票。
火车慢慢离开车站,望着父母,我心头一阵酸楚。爸爸转身离去,他的背影不再挺拔、高大,有些佝偻、有些落寞。妈妈一人还在跟着火车走,我向她摆手,示意她回去,妈妈不放心的喊着什么,可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脑海中想着:爸爸妈妈,我欠你们一个拥抱。看着二人低头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在不断的被什么东西击打着,很疼很疼。他们老了,他们的头发白了,他们累了。那一次分离,我有了从来未有的不舍,心中满载的亏欠感。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我离家乡越来越远…

第三十七章 当拥有已经是失去
回到X市,我放下了心头的沉重,一人闲逛在学校中。一个人走,总会有许多的事情可想,有时就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回忆的陷阱中,有些事儿虽然很努力的练习着忘记,却偏偏的想起,那么清晰的爱,却难以得到祝福。可是,我和她的爱早已融入了空气,一呼一吸都是彼此的味道。因为有她,我认真过、幸福过、努力过、改变过,她已经不单单是我的爱情,而是我的习惯,我最深的记忆。
傍晚,我打电话给文文,问道:“到哪了?”
文文说:“我在你身后。”
我赶忙回头望着四周,却没发现半个人影,说道:“你快别骗我了,赶紧告诉我几点到?”
“你这傻瓜,说什么都信。别着急,马上了。”
“这要是别人我肯定不会信的,我只信你和我的家人。”
“好了好了,别麻了。我这回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了。”
“什么?你家做的烧鸡?鸡屁股肥不?”
“你就知道烧鸡,就知道鸡屁股。这回我带的可比烧鸡有营养多了。”
“我在出租房等你,还是那个老地方,不见不散。”
“嗯,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我实在无聊,便跑去了网吧。打开游戏,双开我和文文的账号,刷着一次次副本,她的号上不断地有男人发来消息嘘寒问暖,这让我很不爽,换个思维来想,没办法,谁让她是我媳妇儿呢,就这么吸引人没办法。
刷了几次后实在没劲,就把两个号都放在城中发呆。这时,一条很长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画情,如果我是你,我会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我替你想了很久,他不会给你幸福。”当然我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我,继续看着,他还说:“一个男人如果不能站在女人的角度考虑问题,盲目的听从父母的安排,他不配做男人。”我想与他理论,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说的没错,我已经不是那个与文文刚认识的我了,我身上背负了很多,很重。我很无趣的问着他:“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难道忍心看着父母为你操心,为你难过?”他回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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