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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的报复-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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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谦挣扎着躲去爷爷背后,嘴里还嘟囔道:“爸爸说,到了家里千万不要接近二叔,变态是种病,会传染的。”
叶敬辉嘴角的笑容一僵,扭头见父亲依旧是一脸镇定的神色,耸耸肩道:“你爸跟我是双胞胎,同样的羊水里呆了十个月,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出生的时候,二叔跟你爸爸还赤身裸体抱在一起来着。”
“咳。”叶致远沉着脸打断了他,扭头对叶谦道,“去给奶奶帮忙,别听你二叔胡说八道。”

文惜慧做了一桌的菜,菜刚上齐,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居然是司明,似乎刚结束会议,穿着整齐的黑色西服,手里还提着个袋子。
文惜慧一见司明,脸上的笑容就特别亲切:“快过来吃饭,就等你了。”
司明嗯了一声,一边换鞋一边朝这边走过来,叶谦乌溜溜的黑眼珠在司明身上打转,转了半天,才跑到司明面前道:“叔叔,你是不是刚才电视里那个人?”
司明捏了捏叶谦的脸蛋,微笑着把他抱了起来。
叶敬辉凉凉的道:“才认识三秒就往人怀里钻,也不怕遇到人贩子。”
叶谦反驳道:“爸爸说,我二叔才像人贩子。”
叶敬辉白了眼叶谦,又冷冷的看了眼笑意更深的司明。
司明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放下叶谦,迎着叶敬辉冷如冰剑的目光款步走到他面前来,很“厚颜无耻”的贴着他坐下。

司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轻轻放在叶致远面前。
“叶叔叔,这是我跟阿辉给您的礼物。”
叶敬辉后背一僵,却感觉到司明温热的手轻轻盖在了他微凉的手背上。

叶致远打开盒子一看,居然是一套极为精致华美的茶具,茶杯上雕有漂亮的花纹,茶壶上还绘制出龙的形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叶致远敲了敲茶杯,听到如潮水起落般奇特的回音,双眼一亮:“是木鱼石茶具?”
司明点头笑道:“是的,上次去旅行的时候,听阿辉说叔叔很喜欢喝茶,我们就一起买了这套茶具。”
叶致远难得露出笑容,看着那茶具似乎很开心,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难得你们有心。”

叶敬辉僵硬的坐在沙发上,想要挣脱司明的手,司明却像是知道了他的意图,一反手,轻轻扣住他的手指。
温暖的指节穿过指缝,十指相扣的握住,传递着一股安心的力量。
司明凑到叶敬辉耳边,轻声说:“阿姨叫我过来的时候我查了一下,今天应该是你父亲五十岁的生日。”
叶敬辉指尖颤了颤,却被司明握的更紧。

这么多年来,从没给父亲送过什么礼物,也从没从他那里收到过什么礼物。
转眼他已经五十岁了。
这个生日,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了。

联盟(下)
祖孙三代人在客厅沙发围坐一圈,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晚餐,原本冷冰冰的家,居然变得格外温馨。
小叶谦切了大蛋糕每人发了一块,吃的满嘴奶油可爱无比,叶致远似乎心情特别好,难道露出笑容,还把叶谦抱在怀里给他夹菜。饭后,司明和叶父坐在沙发上聊天,叶敬辉却被文惜慧借口叫去厨房帮忙。

几日不见,文惜慧似乎老了好几岁,原本乌黑的头发间也夹杂了几缕银丝。
叶敬辉站在她身后,只觉得心中一股酸涩,过了这个五十岁的生日,不知父亲还能活多久,这些年一直跟着他奔波劳碌的妈妈,如今也是皱纹爬上眼角,不复当初的美丽。

“阿辉,这次你跟司明联手对付关天泽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文惜慧一边洗碗,一边轻声说着,“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跟司明之间,或许可以重新开始。”
叶敬辉沉默片刻:“妈,这件事我自有主张。”顿了顿,转移话题道,“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一直不肯住院,医生建议他在家休养,如今……”文惜慧顿了顿,出口的声音有些干涩:“如今,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之后便没再说话,厨房里只剩流水洗碗的声音。
叶敬辉沉默着站在原地,轻轻闭了闭眼。
司明早在那次旅途中,就买好了茶具作为送给父亲的礼物,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或许,自己都该对他说一声谢谢。
这个五十岁的生日,是父亲在这世上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三个儿子没有人想起给他礼物,反倒是司明,圆了他一个心愿。

转身回到客厅的时候,见司明和父亲聊得正欢。
话题的内容都是跟茶具有关的,司明还很有兴致的跟叶谦讲起故事来。

“当年雍正皇帝让皇子们走访民间,去找一种会唱歌的石头,谁找到了就把皇位传给谁。后来居然真有人找到了一种会唱歌的石头,那个人,就是后来的乾隆皇帝。”
叶谦好奇的问道:“会唱歌的石头,说的就是这个木鱼石吗?”
司明微笑着摸了摸叶谦的头:“是的,你把耳朵贴在这茶杯上,会听到潮水样的回声。”
叶谦就把耳朵贴过去听,兴奋的道:“真的有哦。”说着又冲叶敬辉灿烂一笑,“二叔,你也来听听。”
小孩子真是幼稚死了,叶敬辉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二叔……”
叶谦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委屈,叶敬辉走到司明旁边坐下,没理叶谦。
叶致远突然道:“谦儿,去帮奶奶洗水果。”
叶谦嗯了一声,从沙发上下来,蹦跳着跑去厨房。

叶致远和司明两人面前都放着一杯茶,今天仆人都不在,这茶应该是司明亲手泡的。
司明给叶敬辉递过来一杯,却听叶致远道:“给他喝这个是暴殄天物,他只会牛饮。”
叶敬辉讪讪的放下茶杯,却见司明看向自己的眼底流露出一点温柔的神色:“尝尝看,新买的铁观音。”
“哦。”叶敬辉拿起茶杯轻轻抿了几口,司明泡的茶如记忆中一般,有种特别的清香。叶敬辉心中嗤笑自己,或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原本最讨厌的苦涩茶水由他亲自泡出来,那种味道即使微苦,也让人难以忘怀。

叶致远正襟危坐,冷漠的目光看向叶敬辉,话题又转到商场:“天宇现在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叶敬辉平静的答。
叶致远点了点头,又转向司明:“司明你那边呢?”
“两家企业合并之后,有些内部的小问题正在处理。”
“是人员调整吧?”叶致远顿了顿,沉声道,“在生意场上,做事虽然需要果断狠决,可有时候,还是留一分情面吧,不要把人逼到绝路。少几个仇家,就如多几个朋友,手段还是不要太绝的好。”
他的话似乎隐隐在暗示什么,叶敬辉有些疑惑,却见司明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请您放心。”
叶致远赞赏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聊吧,我先休息了。”说着便转身上楼。

他起身之后,叶敬辉看着他方才坐过的地方,居然有一大把花白的头发掉落。应该是化疗导致的头发脱落吧,怪不得他在屋里都要戴着帽子。
叶敬辉沉默着,扭头看向他的背影。
多日不见,他似乎老了许多,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了起来,上楼的时候,一步一步踩得极稳,却在脚尖离地的刹那,控制不住的颤抖。
叶敬辉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感觉到肩膀上放了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拍着,像是安慰。
叶敬辉翘起嘴角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那种奇怪的氛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司明开车返回郊区,车内的收音机放着吵吵闹闹的小品,叶敬辉侧过头来,见司明正专心开着车,偶尔因收音机里的爆笑台词而轻轻翘起嘴角。
——司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日子一直对他猜忌怀疑,他的脾气也依旧捉摸不定。
或许,很早以前对他的印象,才是最真实的。
他的狠在外,对付对手毫不留情,对手下的人也经常面无表情的冷声训斥。
可他却会在下班后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炒菜时的表情看上去分外柔和。他也会在无聊的时候随意看看电视,因为那些恶俗的笑料而微微扬起唇角。他更会在父亲生日的时候精心准备一份礼物,并且贴心的把叶敬辉也算进去,让父亲开开心心过了这辈子最后一个生日。
他会陪长辈聊天,谈吐从容,也能微笑着接受父亲那种居高临下式的命令口吻。
他会给叶谦讲故事,看着小孩子一脸兴奋的神色,不觉得他们幼稚,更不会厌烦。
他会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把手轻轻放在手背上,什么都不说,只是拍一拍,似乎在鼓励,又像是给人一份温暖和安心的力度。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心里。也是“司明”这两个字,让叶敬辉突然觉得不再孤独。

可是,也正是他,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明知关天泽会毁掉萧逸的一切,却眼睁睁的看好戏。明知那次旅途会有意外,也依旧不提醒。明知天宇集团岌岌可危甚至濒临破产,也能镇定从容背着自己发信息。一边面对着自己的调侃,一边不动声色操纵叶家产业的生死大关。
他会在做爱之后留下“游戏结束”四个字就决然的转身离去,也会在手里拥有天宇生杀大权的时候云淡风清的谈条件。
他实在太会伪装,他甚至可以在最恨的人面前展现最完美的笑容。
这样的人,又怎能百分百相信?他的那句“我爱你”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自己又怎能愚蠢的再次陷入他的关心而无法自拔,像上一次一样输得一败涂地?谁又能确定,他的一切温柔是不是又一个陷阱?

叶敬辉看着他露出些笑意的侧脸,心中阴晴不定。他没有办法豁达到放下过去的一切欺骗和算计,在这个人面前敞开心扉。或者说,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想过在谁面前敞开心扉,毫无防备的诉说自己压抑在心底的往事,遇到司明之后,已经很多次违背了原则。
那种不确定的情绪让叶敬辉有些心烦意乱,起初在东成集团站在他对立面时的忐忑和不安,如今又回来了,并且变得更加鲜明起来,如同蚂蚁在啃咬心尖,在想到接下来的计划时,竟然会有比初时更强烈的刺痛感,还有心虚和内疚。

“怎么一直看着我?”司明突然开口说话,把叶敬辉的思绪拉了回来。
叶敬辉轻轻闭了闭眼:“我父亲的病已经到了晚期,这个生日,对他来说,或许是最后一个。”停顿了良久,扭头看向他,微微翘起唇角,“所以,今天,谢谢你。”
司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放在腿上的手背:“别这么客气。”
“那份礼物他很喜欢,这些年,还没见他那么开心过。”
司明顿了顿,微微一笑:“是啊,当初买礼物的时候没有想到,它会成为如此有纪念意义的贺礼。”
是生日贺礼,抑或是,生命快要结束时的最后一份礼物。
叶敬辉沉默片刻:“另一份呢?我记得你当初买了两套一样的。”
司明平静的道:“给了另一位长辈。”
——那是自己恨了很多年的生父,却在买礼物的时候不由得想起顺手给他带一份。这么些年,那个人一直在内疚,忏悔,司明还记得他终于找到自己时那热泪盈眶的样子,清楚记得那次自己生病进医院后,那人坐在床边想要摸自己头发却最终缩回去的颤抖的双手。正因为他的内疚,所以自己才能顺利的利用南遥解救天宇。看着自己亲手创办的企业被自己的儿子用别的公司吞并,还改了名字,他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
很多时候,那些所谓的仇恨,并不是恨得太深放不下,而是不愿意放下罢了。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已经背习惯了,丢掉的时候,反而觉得冷。

叶敬辉并没有追问那个长辈是谁,转移话题道:“我爸这个人,这五十年来,有一半时间在商场上打拼,拼了一辈子,亲手创建的天宇集团却成了我们三兄弟的烫手山芋。如今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医生也无能为力,他只能等着……等着生命终结的那天。”
那个强势的男人,如今却只能默默等死。
又何必呢?想着给儿子们留下一笔钱财,累了那么多年。
兄弟三人足以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也不会因为那笔钱而对父亲有更多的亲近。
只顾生意从来不顾家的父亲,一有什么错误二话不说就拿鞭子打人的父亲,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学会独立生活的父亲,他所留下的钱财,已经无法弥补这么多年所失去的东西,比如亲情和关爱,比如,一个家的温暖。

“我爸,真是没有人受得了的那种长辈。可如今真的得了不治之症,还是觉得,有点亏了。他打起人来那么精神,我还以为他至少能活八十的。”
说着,眼眶一阵酸涩,叶敬辉微微笑了笑,轻轻闭上眼。
司明轻轻握住他的手,又是扣紧十指的握法,似乎让两人的心也贴近了些。
“好了,不说这些。”叶敬辉扭头看了眼窗外,小区内那个温馨的小窝近在眼前,“到了,我在这下车,你把车子开去停车场。”
“嗯。”

看着司明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叶敬辉脸上的神色竟瞬间变得复杂。
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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