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酶雒涣夹牡呐耍V劣谪范G,我待到了二十五岁,求康熙放我出宫便是。古代与现代最大的相同之处就是金钱万能,到时运气好的话,还有怡亲王(十三)和果亲王(十七)罩我,我不定也是个宁半城呢。
见十四开口问我,我就照实答了:“请十四爷送月喜回乾清宫吧。”
十四露出一脸的释然:“我还准备劝你呢。听赵昌说,皇上几月没见你,老念叨你呢。四哥那边只说你病的厉害,暂时不能进宫。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
我站起身,对十四行了个大礼,诚心道:“十四爷,月喜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十四扶起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绣帕笑道:“你这绣帕很是独特,多送我几张就成了。”
展开绣帕,我自创的月喜标识月饼娃娃正张着大嘴乐呵呵地看着我。这是我结合了面包娃娃和十七送我的玉月饼的精华而成的,旁边还有我最爱元宝造型。自得地望向十四道:“不错吧,我自己设计的花样。”
十四忽然轻抚上我的脸,低声道:“是啊,和你一样,又可爱又清雅。”
“清雅?”一堆元宝绣在上面还叫清雅?!不,不,不是这个问题,十四他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回避着十四的手,后退道:“十四爷,你怎么了?”
十四却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再退,直视着我的眼睛缓缓道:“你道完颜氏会无缘无故地针对你?莫名地找你的麻烦?”
顿时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瞪着十四张着嘴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十四深深看住我道:“自从几年前在三哥府上听你唱了那清音之后,我就莫名的想见你,想和你说话,想和你呆在一起。特别是在承德那晚,你跳的飞天舞,跳着舞着笑着就进了我心里。我喜欢你这般有主见,有自我的女子。只是以前碍于八哥对你也是情根深种,我不忍伤了兄弟情谊。可现在瞧着你与八哥并无情愫,又方巧在行宫与你巧遇,我就告诉自己不可以再错过你了。月喜,你懂了没有?”
不要啊,在我现在正脆弱难过的时候,这么大一个帅哥对着我这么深情款款地做真情告白,我也不是个意志坚定的的人,我会动摇的。痴迷地欣赏了十四半天,但内心还是割舍不下伤我至深的胤禛,也害怕十四日后的惨淡收场,好不容易痛下决心,婉言谢绝道:“月喜谢过十四爷的深情厚意。可惜月喜并无嫁入侯门之意,只想好好地待到二十五岁,出宫自己生活。”
十四浅笑:“月喜,我不会逼你。我只能告诉你,我若得了你,自然好好的待你。不管是完颜氏还是别人,我决不允许谁伤害你。也许你还未对八哥忘情,但你记住,胤祯也在等着你。”
热泪盈眶地看着十四,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在我最无助,最孤单的时候知道还有个人这样子无怨无悔地对自己好,在怎么像我这般没心没肺的现实主义者也会感动的。但是越感动,我越不能伤害十四。含泪笑道:“十四爷这么说,月喜更加无地自容了。只是月喜暂且还不想提婚嫁使事,还请十四爷见谅。也请十四爷在月喜回宫后莫要与他人提及我在您这儿的事情。”
十四将我轻搂一下放开:“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不是?”
点点头,向十四说道:“就请十四爷明天便送月喜回宫吧。”
回到阔别几月的紫禁城,见着熟悉的乾清宫,心中竟然有一种亲切感。在不可能回到现代后,紫禁城已不再是我的栖身之所,而是我的家了。整理整理衣衫,走进东暖阁。康熙居中坐在上首,正微笑看着我。
自己却没来由的一股心酸,赶忙跪下请安:“月喜恭请皇上圣安,皇上吉祥。’
康熙打量着我道:“起来吧。就几月没见,怎么就瘦得连衣服都衬不起来了。赵昌,吩咐下去,重新给月喜做几身衣裳。”
低头看看宽松的衣服,心想在十四那里每日补品炖汤侍侯着,人还瘦了一大圈。在这宫里起早摸黑,整日里侍侯别人,反倒身体健康,自己真是个劳碌命啊,不禁苦笑一下。
康熙却又问道:“怎么弘历没同你回来?他那几次进宫,你没同来。你回来,他又没来,怎么回事?”
我只好笑道:“怕是我身体还未全好,影响了小阿哥吧。”
康熙笑道:“那你先回去歇着,明天再来吧。”
谢恩退下,出门就遇上了十七,给他行了礼,匆匆回到了住所。
喜蝶她们依例对着我大惊小怪地从头到脚地关心了多遍。回屋再一看,房间里还是一样整洁明亮,怕是喜蝶她们也天天帮我打扫着,唉,还是姐妹比男人靠得住。
关上房门,第一件事就是将我这几年的私人珍藏全翻出来。立时,整个房间里珠光宝气,钱光灿烂。看着这堆物品,我自言自语道:“还是自个儿的才是最靠得住的。姐姐我以后的幸福就全看你们的了。从今以后,得更加努力存钱了。”一不小心瞟到一个锦盒,正是当年胤禛送我的那把团扇的外包装。现在里面全装的是胤禛送我的诸如蜻蜓发簪,金步摇,鼻烟壶之类的物件,只是现在,我不会再留着它了。
尽管这个锦盒里装的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我也很痛心,很舍不得,但我一向认为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睹物伤情,不如自己先断情丝。心像烧钱一样的疼,最后看了一眼那把雍正手绘团扇,将它放入锦盒,准备明天交给小多子,让他帮我还给胤禛。长长叹了口气这两条腿的男人好找,这价值百万的团扇可就难觅了。更痛苦的是,我还得亲手把它送回去,这才真的叫做在伤口上撒盐哪,唉。。。。
好在月喜我一贯热爱生命,珍惜健康,当晚想通了也就睡得很好了。一夜无梦,睁眼时天已微亮。赶紧拾掇了一下,去乾清宫上班了。
趁着康熙早朝,我找到小多子,将锦盒交给他,让他送还胤禛。谁知小多子一副给老虎拔牙,打死也不去的模样,坚决驳回了我的要求。我再三恳求无果,凶相毕露,一把抓住小多子的衣领:“一句话,你肯也的得肯,不肯也得肯。”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均告无效,我泄气地瘫坐在椅子上,怒视小多子。这小子再晚个几百年,保证是个合格的GCD员,优秀的地下工作者。任你用尽十八般武艺,出尽法宝,都不能动摇他。也许胤禛对他们而言,和阎罗真的差不多吧。
认命地收起盒子,放进衣柜,大概十七也快来找我了,交给他也一样的。无意瞟到枕边胤禛的手帕,心里一紧,慢慢走过去,把它抽出来也放入了盒子里要断就断个彻底吧。
睡醒午觉的康熙看起来精神颇好,看了几个奏折之后,忽然又旧话重提。对我道:“月喜,再过个几年朕也该给你指婚了。心里有人了吗?”
我正在发神纳闷怎么十七还没来找我呢,康熙这么一说,吓得我一个激灵,赶忙走到康熙面前跪下道:“求皇上恕罪,请皇上待月喜满了二十五岁就放我出宫吧。”
康熙奇道:“朕那么多儿子,你就没个中意的?”言下似有觉得我不识抬举之意。
满心苦涩地想,不是没有中意的,只是我中意的他不中意我;我避之不及的偏偏又全都粘了上来。我除了出宫,大隐隐于市外,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只得连连叩头道:“皇上请恕月喜无状。月喜着实不想过那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日子。”
静默了几秒钟,康熙才说道:“月喜,朕现在不逼你。但朕有个条件,你若不肯接受朕的指婚,你到二十五岁便不能出宫。留在宫里侍侯朕到百年归山之时方可离开。其间,你要是愿意嫁人,就告诉朕一声,朕再为你做主。”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对一个没品阶的宫女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况且,现在真让我离宫,我一时之间也不知到那里去好,便领旨谢恩。见我接受了自己的条件,康熙又道:“你可知朕为何要这样留下你?”
为安全起见,我摇头不语。康熙道:“你忘记了,朕说过自十三格格走后,朕身边之人再无一人比得上你的解语,深得朕心了。朕这的确是私心啊。”
我只是笑,心里清楚康熙是不会把我这个被他认定的“遗诏”轻易放出宫的。我像十三格格一事,既是原因也是借口。
瞧着桌上这烫手的锦盒,口里的玫瑰蜂蜜茶也觉得没了滋味。正发愁的时候,乐茵推门进来,向我轻声道:“月喜,四爷和十七爷在竹居等你,你快去吧。”
看乐茵的样子好象还不知情,我便坏心地趁机陷害她做自己的替死鬼。将锦盒递于她,假笑道:“乐茵,这是我送给四爷的东西,麻烦你先帮我带过去。我梳洗一下就过来。”
乐茵爽快地接过盒子出去了,我则在后面对自己的无耻,虚伪反省了两分钟后,瞅着四下无人,拿着毽子跑到宫里的僻静处继续破纪录去了。
约莫着时候差不多了,我又绕路到了乾清宫。一到宫门口看见了玉华。玉华朝我快步走过来,冲我笑道:“弘历阿哥回来了,吵着要见你。皇上正让我出来寻你呢。”
弘历回来了,那胤禛不也在里边?我有些心怯,不觉慢下了脚步。唉,罢了罢了,这胤禛是康熙的儿子,我是康熙的近身侍女,想不见面,好难的。唯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了。再说了,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没见过救人反倒理亏的。哼,WHO怕WHO啊!
进得门去,果然胤禛,胤礼,连胤祯都在里面。依足规矩给各大主子请安见礼完毕,康熙招手让我到他和弘历的身边去。弘历对着我无比灿烂地笑笑,还做了个鬼脸。康熙也不禁笑道:“这弘历和老十七一样,谁都管不了,偏偏对月喜服服贴贴。朕的这个近身宫女还真没选错。”
自动过滤掉胤禛,我低头笑答道:“皇上过奖了,月喜可当不起的。”
十七刚要开口,十四已抢先一步说道:“皇阿玛,额娘也很想见见弘历。儿子这会正要过去,不如让月喜带着弘历和儿子一起到永和宫给额娘请安吧。‘
从永和宫出来后,我牵着弘历向十四道别:“十四爷,月喜要带小阿哥回去了。今天的事,谢谢你。”
十四从袖子里摸出那块玉佩:“这块血玉老早就说还给你,却一直没记起来。今天正好还给你,你可收好了,别弄丢了,也别再拿去当了。”
欢喜地接过玉佩,又多了笔进账。正准备对十四感谢几句,弘历却闹了起来。我只得对十四抱歉地笑笑,带着弘历回去了。
将弘历交给他的教养嫫嫫,安置好以后,又磨蹭了半天,估计胤禛也应该回去了,才甩着手帕慢腾腾地走了回去。
进门前先探头看看房间,还好,屋里没有出现任何异物。这才回身关上房门,将十四的那块玉佩仔细地收捡起来后,倒了杯茶推开窗户换换气。
刚推开窗户,就看见一脸乌云罩顶的十七胤礼站在门口正欲敲门。回转身打开门,迎进十七,笑道:“十七爷,怎么有闲工夫过来月喜这?”
十七闷声道:“月喜,你的伤好了吧?”
见势不妙,我也收起了笑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十七爷这个样子,怕不是来探望月喜的伤情的吧?”
十七沉声道:“月喜,你为何将东西退于四哥,却又接下十四哥的玉佩?”
我顿时没了好心情,居然还监视我!真当我是天地会的徒子徒孙,进宫来谋刺康熙,预备反清复明吗?冷冷说道:“这有何不可?”
十七的语气中隐然带着怒意:“你不是口口声声,心中只有我四哥吗?那你还接十四哥的玉佩。”
自顾自地坐下喝茶,淡然道:“难不成主子赏下的东西,月喜能拒收?”
手中的茶杯被十七一把抢走,我斜眼看向他道:“十七爷不是也赏过东西给月喜的吗?”
茶杯被十七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尸骨不全。惋惜地看着这一地的瓷片,这可是上等的定窑白瓷呀。回来这几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侍侯人的活儿和鉴别古玩,玉器珠宝的本事。再有一点就是,厚颜程度已难有人与我匹敌。想了想十七的好处,叹了口气,我忍了。
见我光叹气不说话,十七急道:“这怎么相同。十四割的那块玉佩是皇阿玛赏的。他曾经说过,哪个女子若得了这块玉,那女子便是他十四贝子府的福晋。可这块玉佩他却一直收着,根本没送给十四福晋。今日倒被你接下了。。。。”
我冷笑:“月喜还未出阁,有何不可?”
十七却激动了起来,大声道:“你接了四哥的发簪,已是四哥的人了。再无道理接十四哥玉佩之理!”
我缓缓起身,拉低衣领,把那道隐隐可见的疤痕现给十七看,一边说道:“这便是你四哥亲手杰作。当时若非十四爷的照料,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教训我?”
十七楞了一下,还是不死心道:“月喜,你听我说。你不清楚。。。。”我打断他的话头,使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出门,哀求道:“十七爷,您也放过月喜吧。月喜再不奢望什么了。求求你也别说了。再怎么说,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没法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