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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尔微微一笑,“我平时都是穿这个衣服。”
你穿西装更加帅……刘芒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哦,因为我很喜欢冲沙,所以经常去一个人开着车来玩。”埃米尔瞥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穆罕默德,“这辆车应该是修不好了,他已经打电话给他的公司了。”
“诶?那怎么办?”刘芒的脸变成了苦瓜状。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坐我的车。”见她露出了犹豫的神情,他习惯性地眯了眯眼睛,“怎么?不敢吗?还是怕我吃了你?”
刘芒本来倒是迟疑不决,不过被他的话一激倒点了点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在上车前,她的目光无意中掠过了那辆越野车的车牌那是个两位数的车牌。她想起了玛丽的话,心里更是疑惑,看来这位混血帅哥的来头真是不小……
在车子启动前,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冲着那穆罕默德一通喊,“对了,这次是你们的车子出毛病,我之前交的费用会退给我一部分吧?”
看到穆罕默德愕然地点了点头,她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她没什么损失。
埃米尔勾了勾嘴角, 接着就发动了车子,越野车快速驶向茫茫的沙漠深处。
他果然是个玩冲沙的好手。车子在他的操控下惊险无比地在连绵起伏的沙漠中飙飞,仿佛上演了一场星球大战的真实版。车子一会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上沙丘,一会儿又以相当恐怖的角度向旁边倾斜,几乎像做特技般要贴着沙面而行,一会儿又从沙丘上失控似的急速而下,简直比游乐场的过山车还要刺激百倍……甚至有几次刘芒都以为车子就快翻了,但就在她心惊胆战,忍不住惊叫出声的一瞬间,车子却又稳稳地停了下来。
“怎么样?我的技术还不错吧。”埃米尔边说边下了车。
刘芒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也跟着他下了车。虽说心里有些害怕,但那种从未体会过的刺激又让她兴奋不已。
“对了,这两天你都玩了些什么地方?”埃米尔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刘芒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顺便还提到了那件非礼者被胖揍的事件。听到这里的时候,埃米尔哑然失笑,又打量了她一眼:“我知道了,那天你是披着头发吧。”
“这有关系吗?”她不解地看着他。
“当然有关系了。虽然你并不符合我们阿拉伯男人的审美,不过你却有一头非常美丽的头发。”他的目光微微一敛,似乎闪过了一丝促狭的光芒,“先知穆罕默德曾经说过,男人是脆弱的,会比女人更容易受到诱惑。你没看到很多女人都是戴着面纱吗?那就是为了避免男人犯罪。而女性的头发也被视作对男人的一种引诱。你应该留意到阿拉伯女人也都戴着头巾,轻易是不会露出自己的头发的。有一句阿拉伯谚语就解释了发式的重要性:散发者,浪女也。所以,有人想要非礼你也不奇怪。”
“啊”刘芒又再次郁闷了,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打上了“浪女”这个标签,照这么说,全世界有多少个“浪女”啊,神呐!!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赶紧转移了话题:“我听说阿联酋是由七个酋长国组成的,迪拜是其中之一,那么你……”
“我的父亲来自沙迦。”他打断了她的话,“我的母亲是他的第四位妻子。”
“诶……”刘芒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阿拉伯男人不是都可以取四个妻子吗?那么那个中国女人又是为了什么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呢?想到这里,她忽然对他的母亲产生了几分好奇心。
“不过别以为娶那么多妻子是件容易的事。”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古兰经》里说了:你们可以择娶你们爱悦的女人,各娶两妻、三妻、四妻;如果你们恐怕不能公平地待遇她们,那么,你们只可以各娶一妻。也就是说,如果娶了四位妻子的话,必须要公平对待她们,而且要让她们每人都有独立的住所。对她们的待遇都是完全相同的,绝对不能偏心。其中一位妻子有什么,那么其他几位妻子也要有什么。甚至连上床也要公平分配。”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促狭的目光扫到了对方的脸色微微一红。
“那还真够累的,要是穷光蛋的话是根本娶不起四个妻子的吧。”刘芒忙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抿了抿嘴,“女人在这里的地位太低了。”
“那也不完全是。我们阿拉伯还有一句谚语,教好一个男人,祇是教好一个人﹔但教好一个女人,却教好了一个家庭。”埃米尔眨了眨眼,“我们从来没有忽视过女人的重要作用。”
“狡辩而已……”她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埃米尔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她在他的笑容里捕捉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惆怅。她微微一愣,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一种很特别的红色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这里怎么还有花?”她惊讶地指着脚下的一个地方,只见那里居然生长着一丛像喇叭花似的花朵。太不可思议了,沙漠上居然还能长出花!
“这是沙漠玫瑰,好像原产于非洲的肯尼亚吧,是种耐酷暑的植物,也是在这沙漠里唯一会盛开的花。”埃米尔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好顽强的花啊。”刘芒小小感叹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那娇艳的花瓣。触手之处,手感柔嫩娇润,让人不敢相信这么美丽的花朵竟然能在这样的酷热下存活。
“对,就像我们阿拉伯人,短短时间内在这荒芜的沙漠上建立起了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他倒是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还不是全靠石油,是你们比较好命而已。”她低低说了一句。
不知是她的声音比较轻, 还是他没注意,他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夕阳渐渐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晚风轻轻吹过,卷起了漫漫细沙在半空中飞舞。之前车轮留在在沙丘上的痕迹早就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啊,时间不早了,我和玛丽约好了见面的。”她看了一下手表,忽然记起了这件事。
他看了她一眼:“玛丽,就是刚才你说得那个认识不久的欧洲女孩?”
“对啊,她是个很热情的女孩,她约我晚上一起去船上看夜景,吃阿拉伯特色菜。”
“哦……”他沉吟了一下,“陌生人还是少搭理的好。”
刘芒大笑三声:“哈,哈,哈,你不也是陌生人吗?”
“那怎么一样,我们怎么说也是半个同乡。”他又眯了眯眼睛,“中国不是有句话,一回生,两回熟吗?”
“哈……我真的要先回酒店了,不然会迟到的。”
“好,那我送你回酒店。”
“这么好?”
“送佛送到西。”
“呃……”刘芒的嘴角一动,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异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对了,你住哪家酒店?”
“就是那个帆船酒店。”
听到她的回答时,他似乎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敛去了那丝惊讶之色。
Chapter 08 为什么他也在这里?
到了酒店之后,她匆匆和埃米尔道了谢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趁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她干脆又偷空洗了一个澡,不然满头满身都是沙子不能见人。反正她和玛丽相约的地点就在这个酒店附近,应该来得及吧。
洗完澡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后,刘芒就急忙坐电梯下了楼。
来到大堂的时候,她看到喷泉边正站着一群金发西装男。这样的装扮,立刻就让她回想起了昨晚的郁闷事件,也同时确定了这些人的身份保镖。只见在外围的几个保镖的神色有些紧张,似乎在随时提防着什么,尤其是当有女人经过他们身边时,他们就会格外提高警惕。而站在中间的两个男人却是穿着阿拉伯长袍,因为是背对着她,所以她也看不清,不过她猜测其中一个可能是那个嚣张男。
“#¤%……”这时,右边的那个男人一边说着阿拉伯文,一边微微侧过了脸。
当看清这副尊容时,刘芒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这这这果然是那个让人把她扔出去的王八蛋!!
不过,和那天的死人脸略有不同,今天他的脸色似乎柔和了几分,削薄冷峻的薄唇勾勒着若有若无的弧度。从侧面看,他那完美的轮廓无懈可击,尤其是两排浓密的睫毛长得简直让人嫉妒,刘芒肯定这样的距离别人是根本看不到自己睫毛长度的。
尽管很不爽这个家伙,但想到自己还有约会,她也只能瞪了他几眼就准备离开。
就在她要转身的时候,左侧的那个男人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扭过了头。
这张面容让刘芒大吃一惊,她在愣了愣之后,趁着对方还没有留意到自己,迅速地转身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那个人竟然是埃米尔!
刚才他将她送到这里之后不是立即离开了吗?怎么一转身又出现在这里?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带着疑惑的心情,刘芒来到了和玛丽约定的地点。
玛丽早就等在那里了,她还是穿着和之前一样的T恤和紧身牛仔裤,配上她的金发蓝眸格外青春逼人。
“真漂亮!”玛丽由衷地赞美着她的打扮,还忍不住摸了摸她的手,一脸羡慕道,“你们亚洲女孩的皮肤就是比我们好,滑得好像丝绸一样,嫉妒死我了!”
她那天真的模样令刘芒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我们也很羡慕你们长长的睫毛和立体的轮廓啊。”
玛丽嘻嘻一笑,顺手将她的发圈摘了下来:“为什么绑着头发?这样披着才漂亮!”
刘芒讪讪笑了笑,或许是被埃米尔口中的浪女这个字眼刺激了,她洗完澡就将头发扎了起来。不过看玛丽这么热情,她也没有再坚持,将发圈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咦?你还带着护照。”玛丽在她打开包的时候瞥了一眼。
“对啊,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随身带最安全。”她笑了笑。
玛丽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就来到了玛丽预定的船只旁。那是一艘典型的阿拉伯独桅船,看上去干净又整洁。船主是个长相憨厚的阿拉伯大叔,英文也说得磕磕巴巴,幸好玛丽的阿拉伯文说得不错,所以彼此交流沟通起来完全没问题。
等她们上了船之后,船主大叔和他的两个助手就扬帆起航了……
刘芒迫不及待地站到了船头,迎着海风欣赏着两岸的美景。古老的清真寺和高耸的摩天大楼迎岸而立,阿拉伯的神秘和西方世界的现代化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看起来竟是毫不突兀。船儿缓缓前行,两岸景物在夜色中渐渐变得朦胧起来,更增添了几分如画卷般的梦幻感。
看着玛丽在一旁兴奋地拍着照片,她觉得自己这次来迪拜还是蛮幸运的,因为可以认识这样一个不错的朋友。
没一会儿工夫,船上就摆满了各色阿拉伯菜肴。
“这阿拉伯大饼你一定要尝尝,”玛丽将一张大饼递给了她,“吃的时候蘸点当地的霍姆斯酱,就着酸黄瓜更有味道。”
刘芒按照玛丽所说的方法卷起了大饼,一口咬下去果然味道不错。
不过,她也不敢多吃,因为还要留着肚子品尝传说中的“烤爸爸”和“想我了吗”。
直到这两道菜开始炮制,她才明白原来两种食物就是烤羊肉串和切片烤肉。
尤其是“想我了吗”别有特色,只见船主的助手支起了一个烤肉架;架子上串烤的一大团羊肉缓缓转动着,模样已经很诱人了,再配合恰到好处的香气,实在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每烤熟一层羊肉,助手就用刀子利落地削下薄薄几片,然后分给刘芒和玛丽。
刚烤熟的肉片还滋滋地往外冒油,刘芒一口咬下去,顿时眉飞色舞。怪不得这道菜叫做想我了吗,吃了以后心里不想它怕是都难哦。
与精致的中国饮食文化相比,阿拉伯饮食显得粗糙多了。不过这也不奇怪,过去的阿拉伯人作为游牧民族,终日和沙漠风沙为伍。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简单的生活方式决定了他们是不会太过讲究饮食的。
其实对于刘芒来说,偶尔尝试一下这么粗犷的饮食,也是一种特别的人生经历呢。
玛丽似乎对“烤爸爸”格外青睐,到后来,她干脆跑上前亲手烤起了羊肉串,结果脸也被熏黑了,把旁边两个阿拉伯人看得直乐。
刘芒也跟着一起大笑,就在她的目光无意中掠过那位船主大叔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审视着她,仿佛在打量着什么。那样的眼神,和他憨厚的形象似乎完全不能联系在一起。刘芒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不安。
船主大叔忽然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她的脸。她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摸,结果摸下了一点霍姆斯酱汁。
原来是这样……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的那点不安很快就消失了。
“大叔,都吃得差不多了。接着还有什么好吃的吗?”玛丽也用纸巾擦着脸走了过来。
船主大叔笑了笑,就钻进了船舱。
“我都吃得撑死了,什么也吃不下了。”刘芒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子哀声道。
“这道甜食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