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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便挑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这家酒楼的规矩是消费满二十五两银子送茶点,我尝了尝糕点,发现送的比我们花银子点的还好吃。
窗户临街,街上人流不算多,但往来行人也是络绎不绝的。一张张陌生的脸在我眼前晃过,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命故事,我想,看多了人的脸,我是不是也可以编出绘声绘色的故事来呢?
突地,我只觉眼前一亮,人群中,我好似看见了福伯的脸?
想也不想便追了出去。
无论是话本还是日常经验告诉我们,这种情况下追人是很难追成功的。可我偏偏不知走了什么运,竟让我追了上去。
“福伯?”我喊了一声,心中突地生出胆怯。
那人正流连在几处小摊前,闻言,背影一僵。我立马觉得有戏。待他转过身来,我顿时泪流,果然是福伯!
终于找到福伯了,我好开心,福伯也一样。我们就在路边小摊前,互诉了一番衷肠。
福伯告诉我,其实他早早便来到了凉都,可苦于找不到我。我又何尝不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对相识双方来说,知晓彼此的联络方式是多么重要啊!
福伯说要即刻与我出城。
“这么急?”我诧异。
福伯道:“小姐有所不知,天朝与辽国已在关外开战,战事吃紧。凉都是要塞,封城是早晚的事。趁现在形势尚在可控范围内赶紧出关,免得夜长梦多。”
我犹豫,同时也想到了另个问题:“他们在打仗,我们……不会碰巧撞上吧?”
福伯笑了,“小姐放心,关外有广阔天地,沙漠中有草原,草原里现沙漠。通路无数,与大军相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我们与他们的目的地首先便不一,更没遇见的可能了。”
“噢。”
见我犹豫,福伯问道:“小姐可有事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
我自然便想到了空桑哥哥。空桑哥哥让我在凉都等他回来,我都答应他了。我又想到了书房内那翩然而落的洁白帕子,还有帕子上那清新小花……
把心一横,我对福伯点头说好。
我有一种预感,我与福伯的行程不会太顺利。而不幸的是,我的直觉一向蛮准。果然,还未走到城门口,便有人立于那里,拦了我们的去路。
那人道:“小姐,请回。”正是多日不见的长风。哦,也有可能是他躲起来了我没看见。
近处正好有家糕点铺子,福伯便让我进去买些吃的。我踟蹰。
福伯一拍胸脯,对我露出一个自信的笑,让我想到了茫茫草原上年轻的英武少年。
“那……你们悠着点儿别太激烈哦,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打破东西要赔的。”
第十四章 福伯来袭(2)
于是,我便进了那家糕点铺子。我有个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面装了一切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其中就有我的宝贝铁盒。那铁盒已当摆设好多年,没想它还能有做回老本行的一天。我在铁盒了仔细装了些小巧可爱的点心,又往小布包里装了一些,不多,因为我知道,福伯是肯定不爱吃这些的。男人们总不爱吃甜食,好像甜食是女人的专属似的。不过,空桑哥哥还是会吃一些,我总看见他书房桌上会有一些精致糕点。
我刚结了帐,犹豫着该出去还是继续在里面待着,福伯进来了。
我*打量了福伯,见他非但没一点受伤迹象,反而荣光焕发,精神矍铄。我放心下来,起初还替福伯担心呢!我问福伯战况如何,福伯笑眯眯地说后生虽可畏,但他这把老骨头了,对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明白了福伯的意思,可觉得福伯说的是个病句。但转念一想,福伯说自己在草原上长大,估计也和我一样,半个文盲水平。那么,一些咬文嚼字上的东西咱就别太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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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那章的尾巴,被我忘记了o(╯□╰)o
第三卷 梦驼铃
哦也,终于可以用到这三字了,好喜欢(^o^)/~
第一章 梦驼铃(1)
攀登高峰望故乡
黄沙万里长
何处传来驼铃声
声声敲心坎
风沙挥不去印在
历史的血痕
乡关在何方,关山万里长。
这是一路行来我不住听到的美妙歌声,婉转千回,似在整个荒原上空缭绕。
驼铃声声里,长长的车队一眼望不见头。我与福伯搭上了一列走南闯北的商队。
照理说,大战在即,哦,或许已经开战了,怎么还会有商队出关呢?在这样特殊时期,对外贸易什么的应该禁止了吧。福伯说我不懂,这里面学问大了。关外有大大小小国家部落无数,天朝与辽国征伐,干嘛断了其他财路?不过,也有另一个可能。
“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不懂。”
福伯:“早早睡吧,明儿可能要风。”
商队在一家客店住下。
夜里,躺在床上,我有些隐隐小失落。
受了福伯影响,我本以为关外除了蒙古包还是蒙古包,可我们现在住的却是实打实的客店;我以为一出关便可见茫茫绿野,却没想走了那么久,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天气又热,炎炎烈日烤得人头晕眼花。不过,这些都在可接受范围内,其实是很难接受的,但只要一想到我是奔着爹娘而去的,眼前所有的困难便烟消云散了。
我有一个梦想,有一个小四合院,把我喜欢的人通通关进里面。曾经,这是我最大的梦想,不过,如今这个梦想需要改一改了,我有一个梦想,有一个小四合院,把我爱的爹娘关进主院。
用“关”这个词似乎有点不大合适啊……那用什么词好呢?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就该多识些字的!带着这样的懊恼,我模模糊糊进入了梦想。
我那不负责任的师傅曾告诉我,人的梦境是个极其奥妙的存在,很多可能与不可能的事都会在梦里发生。
“什么是可能与不可能呢?”我问。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过来。”
“……”
不过,有一点师傅倒是说对了,睡前千万不能想纠结的事,不然,一个不当心,纠结的事可能就会找上门来。
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半夜。
朦朦胧胧间,我听见剧烈的敲门声响。夜晚温度很低,我抱了被子,有些战战兢兢走到门边。
“谁?”我问。
“小姐,是福伯!”
哦了。
福伯的声音有些焦躁,开得门来,看福伯只随意裹了件衣服,也是仓仓促促的。我忙问福伯发生了什么事。福伯说车队遇上了劫匪。
劫匪……沙漠里的大盗啊!
这样的故事我听过不少,关于沙漠里凶狠大盗的故事。
“小姐别担心,不过是些宵小,咱们人多,不怕他们。”
我点头。
福伯道:“小姐在屋里别出去,我去外面看看。”
我想让福伯别去,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福伯是个重情义的人,像那种受了人恩惠,危难时刻却袖手旁观的事是断做不出的。我劝了也是白劝。只得嘱咐福伯务必小心。
福伯似乎被我的大义感动,竟冲我抱拳。
接下来是肯定睡不着的了。我住在客店二楼,隐隐能听见外面传来的打斗声,楼下似乎也有一些。我在床上抱着被子坐了会儿,最后还是搬了把小凳子坐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角往外看。
关外的月亮总是又圆又亮,可不知为何,今天的月亮都躲去了云层里。有呼呼风声自窗口灌入,我拢了拢被子,无比想念起大白毛茸茸的身子来。
没了月亮有火把,火把却不多,从我这个位置向下看去,只堪堪看得几个模糊人影。人影晃动,刀光与剑影闪动,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万一砍错了怎么办?我突地紧张不安起来,后悔方才没拉住福伯了,面子是小,性命是大啊!
好在也没看见福伯,也许福伯只在场外观看呢?毕竟他年纪也大了。这么阿Q地想着,我竟又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梦里光怪陆离,时间与空间重叠,我一会儿梦见了空桑哥哥,一会儿是清音的脸,一会儿又看见爹娘在我们家的小花园里,安静地亲吻……
醒来之后,脑子一片浆糊。我发现自己趴在窗台上,有好一会儿不知今夕是何夕。
有人直接推门进来,我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待看清来人样貌,我终是松了口气,“福伯,你终于回来了。”
“让小姐担心了。”福伯已经换了一件衣裳,脸上除了疲惫,但看不出旁的什么。我放心了一些,便问福伯昨晚的事。
第一章 梦驼铃(2)
福伯只是站在那里,三言两语说了大概:是一帮小马贼,好在商队对这类危机处理经验丰富,没多久便将马贼打退。对商队来说,遭个马贼什么的是家常便饭,人在江湖漂,哪能不遭贼惦记。
因了昨晚的事故,商队要在客店修整一天。
我高兴了,这是难得的福利啊!连着赶了那么多天路,人都要散架了,还没得澡洗。更更重要的是,那沙漠里的绿洲——骆驼先生一点都不好骑。初初坐上它的背,一摇一晃觉着好玩,可时间久了,真是吐都来不及啊!
我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一顿饭时间。
饭是在楼下和大家一起吃的,车队里都是些淳朴善良的人,一路上他们非但没嫌弃我这个麻烦精,还对我有诸多照顾。
饭闭,福伯将我拉去一边,“小姐,我们得先走。”
彼时,我手里还拿着半个馒头,嘴里的一口还没咽下,闻言,含含糊糊反问:“先走?走去哪里?”
福伯道:“接下来咱们与他们不同路,这沙漠里的天气说变就变,能早走一天是一天。”
“不同路吗?”我疑惑,“先前不是说了可以一直送我们到最近的绿洲?”
福伯道:“昨晚遭了马贼,为了谨慎行事,商队可能要改道。今早他们已经派人跟我通过气儿了,我想,此去离咱们第一站也不远,与商队分开走反而能节省不少时日。”
我想想也是,毕竟他们这么多人,安全是安全,可行程就大大拖下了。
福伯难得高效,当天中午我们便出发了。
“福伯,你从哪儿弄来的马车?”我掀开车帘,探头去问车外的福伯。
福伯道:“那家客店正好有,我就买下了。小姐,还是马车舒服吧。”
我点头,舒服太多了,最最重要的是不用晒太阳。我想了想,说:“福伯,要不停停,你也进来休息一会儿,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现在的日头是有些毒的。
福伯笑说不用。
马车摇摇晃晃向前驶去,马蹄哒哒,车轮滚滚,这些声音陷在风沙里,找不见。我所不知道的是,那马儿一路向前行去,行的却不是我要的方向。
马车快速向前驶去,一驶便是几天,中间都不带停的,真可谓日夜兼程了。终于,在一个满月的夜晚,马车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处断壁残垣,被黄沙侵蚀,早已没了往昔模样。我想,在很多年前,它或许是一座城堡。
夜晚风大,这处断壁正好挡了风沙,福伯似乎是个很擅长在沙漠里生存的人。
生了一堆柴火,明明灭灭的火光里,我与福伯相对而坐。
不是很想吃东西,我只喝了点水,“福伯,我们还要走多久?”之前说的绿洲,不是还有两三天的脚程?可马儿都连着跑了五六天,为什么感觉还是在沙海里打转?除了黄沙还是黄沙……
福伯没说话,却是做出一副凝视倾听的样子。
有什么声音吗?
我拢了拢大衣,也不由精神紧张起来。
听了一会儿,福伯突地站起来。
“怎么了?”我被他弄得一惊一乍。
福伯低头看我,闪烁的光亮里,福伯的脸好似被一层阴霾笼罩,我突地有些害怕起来。
远远的,有马儿的嘶鸣声传来,很多很多匹马。
福伯在我面前坐下,他说:“我们已经到了。”
很显然,我们被包围了。
当先的那骑士率先下马,一身异族装扮的大汉上来便跪倒,朝福伯深深一拜:“主人。”
“起来吧。人都到齐了?”
“是的,主人。”
福伯背着手,向前走出几步,用洪亮的声音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鸟语。马上的骑士立时发出一声欢腾,引得马儿又是一阵长长嘶鸣。
我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就没发现福伯的身影愈发高大了呢?
许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回头看我,仍旧是福伯那种略显苍老的脸,可那眼中是藏不住的侵略与占有。
我不由连连后退,脚下一畔,险些摔倒。
然后,他便当着我的面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果然是易容术啊!
其实,关于易容术,师傅曾短暂给我上过半节课,说其实易容术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当你的心不得分辨时,再拙劣的易容术也会将你蒙蔽。我觉得师傅说得真是好呀!可当时我在干吗来着?反正没认真听。那么,眼下遇上了倒霉事,也是……么有办法了。
其实,这阵仗一出来,我反倒不怕了,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我比较担心的是真正的福伯在哪里?
人皮面具下是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哦,也不年轻了。那人有着草原男人特有的粗犷外貌,不过,在粗犷中又似乎参杂了些许柔和,让他的脸看起来不那么生硬。
我稳住自己的声音:“你们把福伯怎么样了?”
那人对我笑了笑,“放心,你的福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