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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依可道:“天晚了,走大路吧,反正也不远。”
他没有理她,只道:“跟上来。”
她虽然害怕,但却不敢再惹他了,只好跟在他后面走进那个黝黑的巷子里,每一步她总觉得噩梦再重演,一样的地点,胆寒的记忆。
她好像听见自己当时的哭声,看见自己被按在地下挣扎的场景,她害怕,她真的害怕。
腿渐渐的发软,她终于气息粗重的靠在墙上,叫他:“能不能不要走这里。”
他转身回来看她,她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一径的喘息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要窒息了。
他只是像看戏一样的看着她,盯着她,他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也知道她为什么害怕,一会儿他才靠近,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他的气息暧昧的包裹着她,她几乎都看得清他睫毛的跳动。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鼻息间,眼神却是冷的,他道:“怎么?害怕,不敢走?”
她只懂得点头。
他冷笑:“那为什么跟进来,嗯?”
“因为……因为……”
他替她回答下去:“因为有我在你前面是吗?”
徐依可愣愣的,还无法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理到她耳后,道:“你总是学不会教训,早就告诉过你什么地方你可以去,什么地方是你不该闯进去的。”
徐依可惨白着脸:“我不明白……”
“你明白的,你以为在你每次陷入困境的时候总有我在后面解救你?天真的小女孩,你知道你总是在做一些自不量力的事情吗,我很好奇是谁给你自信让你这么自以为是?以后好好的在你的世界里活着,千万别闯错地方了,到时可没有人给你忠告。”
她虽然迟钝,但是多少听得懂他的意思了,他意思是说她不自量力,妄想闯进他们的世界,或者说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他说她没有资本,他刚才在饭店的举动就是为了告诉她做事之前先掂量自己的分量?
她知道他肯定觉察到了她对他的心思,不然不会这样说,他怎么能这样!她感到无比的羞辱,眼泪一下就出来:“你为什么说这些话,为什么……我又没有闯进你的世界,又没有要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的哭泣,在他车上的时候她想,下了车,下了车她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他了,他是魔鬼,他怎么可以那样尽情的嘲笑着她对他的心思,不过他说得对,她是不自量力,她是没资本,以后她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她要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今天晚上他给了她致命的一击,他的话比起她在夜深人静时不断劝服自己的那些理由更有效。
回到家里,他瘫倒在沙发上,她的质问似乎还在耳边,她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痛恨她的天真,害怕她的天真,或许他隐约的感觉到那对他来说会是一种可怕的诱惑。
他厌恶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会对她伸出援手,而可恨的是他每次都如她预料的那样做了,他极端的憎恶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这个家厄运的开始
徐依可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入睡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枕头上一大片痕迹,两只眼睛更是肿得像核桃似的,这件事尤比当初韩越给的打击还要沉重。一段感情微微萌芽,小心翼翼的躲躲藏藏,自以为密不透风,结果毫无防备的被他掀开不算,还被狠狠的踩了一脚。
这么一件悲惨的事情下来,她突然觉得其他的事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什么奖金啊,领导的夸奖啊,全都是浮云!
因此一大早她病怏怏的打电话让同事帮忙请一天假,接着闷头又睡。
一会儿,张宛打电话过来跟她道歉。
徐依可觉得既然要下定决心远离陈墨阳,那张宛这个朋友势必是不能交的。
徐依可道:“我没事了,伤口过两天就好了,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张宛道:“不用担心我,何思韵她现在还有什么能耐,不过一只疯狗而已,我还不放在眼里!”
徐依可没心思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斗来斗去还不都是他身边的女人,他用过就扔了,从来不想那些被他扔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不过说到底还不是女人自己犯贱,非得这么上赶着,就比如她自己。
徐依可道:“反正你自己注意就是了,以后我可能也不会再去天星了。”
张宛在那头沉默了会儿,道:“陈总他一般不会那样,大概是那晚心情不好。”
徐依可道:“算了,他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再说我晚上也不喜欢出来。”
张宛道:“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们约出来聊。”
她挂了电话扔到床上,然后到洗手间里洗脸刷牙,她要振作起来,如他所说的她要在自己的世界中好好的生活着。
这些日子以来就当是梦一场,她进入了一场华丽的梦境,遇到了不该该遇见的人,现在梦醒了,一切就该结束了。
徐妈妈正在准备早餐,看见她进进出出的,道:“依可,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赶紧换衣服吃饭,上班要迟到了。”
徐依可穿着睡衣,光着脚,飘乎乎的到了饭桌前,挑了一块萝卜干塞嘴里,道:“我请假了,今天不用上班。”
徐妈妈瞪她:“才上多久的班就请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徐依可委屈的嘀咕:“才第一次请,我哪一天没去了。”
正好徐爸爸从房间里出来,道:“就让她在家里休息一天,手都伤成那样了。”
听了这话,徐依可觉得无比的窝心,抱住徐爸爸,钻进他怀里撒娇。
徐依泽道:“你就一娇小姐,你看我上次搬货手被钢管拉了一大口子,照样坚持岗位!”说完无比自豪的的展示那道标志性的疤痕。
结果徐爸爸道:“你皮糙肉厚的,你姐是女孩能跟你比吗?”
徐依泽气愤得无语,掰一大块馒头塞嘴里。
徐妈妈道:“行了啊,都吃饭……”落座后又忍不住对女儿数落道:“你说你什么时候能稳一点,走路都能扎到玻璃堆里,别忘记吃消炎药,别碰水,免得感染了。”
被徐妈妈这么一提醒,徐依可记起来昨晚开的药都忘在陈墨阳的车上。当时她悲愤难当,车还没挺稳就拉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跑下去,哪还顾得上什么药!
徐依可诺诺的道:“药都忘在出租车上了。”
徐妈妈啧了声:“你这脑子!吃了饭自己再去一趟医院。”
吃了饭,徐爸爸和徐依泽先走了,徐依可听他们讲去什么工地,不禁奇怪,道:“爸跟依泽去哪儿?”
徐妈妈开始收拾碗筷:“马老板接了一个工程,把材料给我们做,你爸过去看看情况,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什么意思?有生意怎么会吃不消?”
徐妈妈道:“主要是首款得我们垫付,怎么说也得两三百万,而且回收慢,家里的钱都付了铺面的首付,可你爸舍不得这一大笔利润,想把房子拿去抵押,再借点钱,周转周转就能缓过来。”
徐依可有很不安的感觉,道:“妈,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这么大一笔钱,一不小心会拖垮店里的生意。”
自己的父母辛劳大半辈子才打拼下来这么一间店面和住房,这么冒进的动作总给她不踏实的感觉。当时的她哪里知道这就是这个家厄运的开始。
徐妈妈道:“你不用操心了,马老板跟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赶快吃了去医院。”
徐依可只能闷闷的哦了声,把碗里的粥喝光,觉得自己很不事生产,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自己的花销外,给家里的所剩无几,一点忙都帮不上。
为了不让伤口发炎,她再懒还是去了一趟医院。
生老病死的人总是那么多,医院里熙熙攘攘的,她不知道要怎么找昨晚的医生,只好扎在一大堆人中排队挂号。
她没想到拿个药都这么麻烦,想起昨晚他领着她一路畅通无阻,专人接待。哪像今天只能挤在一堆的老弱病残中挨护士的白眼。她和他的世界果然是云泥之别!
好不容易提了药出来,就接到闵正翰的电话,他一开口就道:“他妈的,听说你昨晚被天星的一个小姐给打了?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五章跟我在一起
徐依可惊讶闵正翰竟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还是被扭曲成这样的消息。而且他有几天没找她了,现在突然又来一通电话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握着电话支支吾吾的道:“没有,就是一点小意外!”
他似乎是在车上,道:“你家怎么走?”
“我不在家。”
“你不上班,不在家去哪里?”
徐依可撇嘴,连她不上班都被他知道了,只得道:“我在医院门口,正准备回家。”
“哪个医院,我过去接你。”
徐依可报了地址,然后百无聊赖的站在路边等,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上次的那一巴掌,会不会还余恨未消。她真希望自己能够一夕之间变得成熟世故,足以在各种人中周旋而不至于把自己陷入困境中。她突然无端的厌恶起自己,厌恶自己的天真,厌恶自己的迟钝,厌恶自己总是处于被动之中。她羡慕身边人的聪明,同样是刚步入社会,而文琪永比她来得精明圆滑,就连一直被家人保护着的丁静也永远是沉稳淡定,只有她自己似乎还在懵懵懂懂的摸爬打滚着,总是比别人慢了一拍。
闵正翰很快就过来了,在车上翻了翻她的药,又抓着她的手腕看。
徐依可道:“都包成这样了,你看得出什么呀!”
闵正翰改握她的手掌,她的手很小,完全包裹在他的掌心里,他握得很用力,她骨头都被弄得有些疼,她试着抽出来,结果惹得他更用劲。
徐依可此时才发现他的神情严肃,面色凝重,一改以往的嬉皮笑脸。
她不再挣扎,任他握着,低声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他说:“怎么搞成这样,你去天星干什么?”
“同事聚会就去了,就是意外,上了药已经没事了。”她简单的说了遍事情的经过,当然略过她和陈墨阳的那一段。
他看着她,眼神有几许的凝滞,他道:“依可,跟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
他不是第一次对她说这样的话,但却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认真。她不知道他竟也会有这样深邃的眼神,也会有这样深沉的情绪。她慌张的抽回手,道:“你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打了你一巴掌啊?我跟你道歉,真的……”
他打断她:“为什么觉得我是开玩笑?”
“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他反问:“什么样的?”
“我不是那种玩一玩就算了的女人,我会当真,我会要你负责。”
“我知道。”
“所以我玩不起,我想要正正经经的谈一场恋爱,从吃饭看电影开始,然后见家长,一起组一个家,有个宝宝,互相依靠。”
他说:“跟我谈就不是正正经经的恋爱?看来你真把我当洪水猛兽了!”
“好吧,就算你是认真的,你也不会想那么远对不对,你也没办法等着我一步一步的来,等到有一天你又遇到更喜欢的女孩,那我怎么办?”
“什么样才算认真?结婚吗?你就能保证你以后交的男朋友不会移情别恋,结婚后不会另结新欢?除了婚姻我暂时不能给你,其它别的男人能给的我照样可以。”
“我承认你说的都会存在,但是跟你在一起,这种概率太大了,我害怕,我就想找一个合适的人……”她低着头嚅嚅的道:“总之,我不要!”
他点了根烟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她已经做好被他轰下车的打算。
闵正翰吐了口烟雾,道:“依可,你心里有人!”
他知道,不会是那个叫韩越的男人,他是何其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一个小女孩的心思,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爱做梦,这种幻想会让她变得盲目无畏,那晚他刻意的让她知道她做的是怎样的一个梦,可惜却依然没唤醒她。她依然这样的沉溺其中!
徐依可急急的否认:“没有,你想多了,还没有这样的人!”
闵正翰重重的吸了一口,将烟扔出窗外,启动车子,道:“既然还没有,那就先跟我试试,等有了那个人再说。”
“可是……”
他蛮横的道“要是有一天你有了要认真交往的男人我二话不说让你走,不过现在你只能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没有第二个选择!”
徐依可想了很久才迟疑的道:“你说话算话吗。”
“我保证。”
“我只答应让你追我,可你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不能干涉我交朋友。”他身边的女人都是风情万种,懂得男人所有的需求。或许给他一段时间他就会知道她是多么无趣而青涩的一个女孩。况且就像他说的,他不放手,她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很干脆的回答:“可以。”
离开的这几天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这个女孩,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渴望会持续多久,但是凭着她能让他产生这样的念头就值得他在她身上砸时间。
徐依可道:“我想回家了。”
“怎么跟我在一起你总是想回家,既然出来了,就逛一逛,你刚才说想从什么地方开始,吃饭看电影?”
“可是现在吃饭看电影都太早了,你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