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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倒的时候那根肋骨才刺到肺里,你就当是补偿过错,这几天多过来照顾照顾他。”
她也不知道周落洁说的是真是假,她从未听说过周落洁有女儿,而且她当时确实是把他弄得摔到地上,但也不至于那一下就让他成这样了。总之,她一点都不想承担起‘责任’。
周落洁道:“走吧,我让老张先送你回去,以后就由他来接你上下班,这样你过来医院也方便。”
周落洁就那样走了,她闷闷的回到家里,张阿姨正在擦地板,正是他刚才淌了血的地方。现在已经被擦得看不出血的痕迹。
张阿姨见她回来,赶紧甩了抹布,道:“怎么样,陈先生没事吧?”
徐依可道:“已经没事了,不过要在医院住一阵子。”
张阿姨松了口气,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刚才那样子真是吓死我了,你说万一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心里都过不去,不过当时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去,你知道陈先生不说话的时候是很吓人的,我都不敢多讲。”
徐依可很疲倦,她对张阿姨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房间,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张阿姨,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张阿姨到:“没事,你尽管说,还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徐依可道:“这几天能不能麻烦你到医院去照顾他,他那边有护工,就是需要家里有个人过去看看,好跟医生沟通。我知道让你两头跑会很辛苦,我会多给你薪水。”
张阿姨道:“加什么薪水,陈先生给我的报酬已经很丰厚了,他现在住院,我去照顾两天也是应该的,不过,你不去吗?”
徐依可道:“我这几天单位有点忙,还有可能要到外地出差,我怕到时会顾不上只能麻烦你了。”
“哦,这样啊,你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好陈先生。”
“那谢谢你了张阿姨。”
张阿姨在背后疑惑的甩甩头,这两口子,她还真是看不懂。
她虽然才来几天,不过也看出了点端倪,这两人相处得似乎并不融洽,但又不像是感情不好,总之很奇怪。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下了班照常回来,她真希望这时候组里可以去出外景,让她能够名正言顺的离开一阵子。可偏偏最近做的几期节目都不需要出去拍摄。别说出差就是加班都没她的份,在台长的嘱咐下,台里又拨过来一个新的剪辑,承担了她大量的工作。她现在的工作量少的可怜,整天清清闲闲的。
回到家里,张阿姨不在,估计是去医院了。
她一个人也不想做饭,倒到床上被子盖过头逼自己睡一觉。
此后张阿姨倒每天回来跟她报告医院那边的情况,事无巨细。
比如:“今天陈先生精神还不错,我进去看他,还跟我说了两句话……”
“今天陈先生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今天陈先生好像没什么胃口,一口东西都没吃……”
“今天陈先生发了一通脾气,医生说这对他的伤口很不好,而且咳嗽的时候又带了点血出来……”
周落洁也打来电话问情况,她就正好把张阿姨的那些话一一转述,其实他住院以来她一次都没去过医院。
今天张阿姨回来,又道:“依可,你要是不忙的话也去一趟医院,今天陈先生还问起了你,他一个人在医院怪可怜的,那几个护工也不顺他的意,请的人再专业也毕竟没有家人细心……”
当时她正在电视机前看八点档的剧情,却回答了一句,道:“我大概没时间过去。”
她都听见阿姨在背后微微的叹气声,现在就连张阿姨都认为她狠心吧,可是他对她狠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说呢。
第九章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找借口
这几天倒春寒,早晚尤其冷,晚上十点钟的光景,外面还是很热闹。
张阿姨睡得早,已经合上门在房间里了。徐依可从浴室里出来,本来应该穿上睡衣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但是站在衣柜前,她还是拿了套外出的衣服穿上。
她没有叫司机过来接,自己打车去医院。
在护士那里问了病房号就上去了。
他还是住在上次的那个病房,她都疑心那是他专用的。
她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开了门进去。
病房里开着电视,他躺靠在病床上,闭着眼,她开门的声音并不大,而且还有电视里传出来的吵杂声盖过去,但是他还是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她站在门口处,他在床上,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
一会儿,还是她先掩了门进去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他的精神没有很好,毕竟是重伤未愈,眼里有几分迷蒙的混沌,就像是刚睡醒时的样子,嘴唇一片干裂。
他说:“觉得我应该睡了,那你来干什么!”
开口,声音都是沙哑无力的。
她又没话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过来了。
她在他的床边坐下,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道:“你着急?”
她说:“我不急,那你慢慢养着吧……我走了……”
他按住她的手,道:“坐着呆一会儿……”他捂着嘴把头别到一边又开始咳起来,她之前听张阿姨说他经常还会咳血,她下意识的去看他的掌心,但他很快就把那只手放进被子里,角度不对,她也看不清,不过他的嘴角倒是没有血迹。
他的另一只手还按在她的手背上,刚才连转过去咳嗽的时候都没放开,像是怕她走了一样。
大概是他身体虚弱的缘故,本是命令的话此时听起来也有气无力的竟然有点像哀求。
她又重新坐下去,刚才的一番动作似乎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他疲惫的眼皮子就要快要合上去了。
他说:“帮我把电视关了。”
她拿遥控器关了电视,病房里一下安静下来。
他说:“我要是死了你开不开心。”
她别开脸,说:“你不是还没死吗。”
“我还没把你折磨够,怎么能死。”
她的视线投在窗外的黑夜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陈墨阳,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我一没有卷走你的财产,二没有在和你交往的时候去找别的男人!”
他说:“你也要有那本事。”不过他想起来了,她还真有那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她竟然找了个男人准备结婚。
“明明我们已经两清了,为什么在分手之后你不能让我好好的过!”
他道:“我不好过,凭什么让你好好的过!”
“你不好过你怎么不找她们的麻烦,离开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独独不肯让我安生!”
他差点笑了,道:“你现在是在和我讲理?你不知道什么理在我这里都是行不通的吗?徐依可我早就告诉过你,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都不是由你说了,是你在自作聪明……”
一句话说多了他有点喘,胸口剧烈的起伏。
他一直都没有放开她,手无意识的抚摸着她的手背,他眼里不经意的柔软和他蛮横的话形成鲜明的反差,闵正翰说,他不过就是嘴上耍狠而已!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翻滚着要冒出来。
她突然揪住了他刚才的那句话,道:“你为什么不好过,我结婚,你为什么不好过?”
我愣住了,一向灵活的头脑此时却好像打结了一样,找不出一句有力的话来反击。
他为什么不好过?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可是被她这么一问,他还是回答不出来。
她却不依不饶:“为什么?我结婚,你难受什么?”
他突然怒了,恼羞成怒!道:“我就是看你们不顺眼!行了,你回去吧!”
他躺下去,拉了被子背对着她。
她望着他明显绷紧的背部,若有所思,周落洁那晚在医院说的那番话还留在她有脑海里,他车祸后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问她!他一直等着她去看他!而且这段日子以来他气得再厉害,话说得再狠,其实也没有真正的对她动手过。她觉得某件混沌不清的事情快要破壳而出。她心里隐约的猜测就要呼之欲出了。只是她还不敢确定!
徐依可起身,觉得这件事自己可以慢慢研究,
他在她背后叫道:“明天过来吗?”
她回头看他。
他有点不太自然,道:“张阿姨每次带过来的饭菜都跟垃圾一样,你明天早上熬点粥过来。”
他见她没吭声,又开始横眉竖眼的,道:“听到没有!”
她说:“我会让线阿姨级你带过来。”
他气结,觉得她存心跟自己作对,她不来看他,他怄,她来,也只会惹他生气,他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好。
以前至少还有个温柔体贴小鸟依人的优点,现在除了每天半死不活的哭丧着一张脸外还有什么啊?自己到底还盼着她来干什么!
第二天她起早了,张阿姨每两天都会更新冰箱里的食物,里面有不少的新鲜素材,她拿出肉,剁成肉末,下锅,和着蔬菜和米细细的熬着。
张阿姨起来看见了惊讶的道:“你今天起这么早啊,粥都熬好了。”
徐依可道:“阿姨,你今天不用去医院了,我去吧。”
张阿姨似乎很惊讶,连忙道:“哎,好,这粥是要送医院里去是吗,我先给你盛起来。”
到医院的时候在住院楼下遇见闵正翰和江文韬以及江文韬的女伴。
江文韬现在视徐依可如祸水,见了面也不甩她,带着他的女伴从她面前走过。
闵正翰道:“这么早就过来了。”
她道:“你还不是,伤口好一点没有?”
闵正翰摸摸自己的额头,道:“没大碍了,我就说他那天怎么横不起来,长进了他,竟然连苦肉计都使上了。”
话虽这样说,闵正翰的语气里还是透着股担心,她想,毕竟是兄弟,再怎么闹,也不可能为了她一刀两断。
江文韬在前边吼道:“你不走,还跟她在那里扯什么呢?”
闵正翰没理,依旧和徐依可说着话。
江文韬不耐烦了,过来对闵正翰道:“明知道他那心思,你还在这里缠绵什么,让他知道又得咳出血来,你嫌他躺在上面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徐依可也知道江文韬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闵正翰道:“你撒什么疯。”
江文韬彻底火了,指着闵正翰,道:“我看是你们都疯了!不就这么一个女人吗,至于让你们打得躺到医院里吗,活生生一祸水!”
闵正翰道:“你没病吧你。”
“怎么,你也想把我揍趴下是不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竟然把他打到送重症病房?”江文韬推搡了把徐依可,其实他也不是要动手,只不过怒气上头,下手难免没有把握好力道,徐依可踉跄了两步,手里的粥掉下去,有一些洒在她的手上,杯子的保温效果好,那些粥都还是滚烫的,徐依可吃痛的啊了声。
闵正翰急的拉过她的手看了看,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上蹭,想把她手上的东西弄干净。
江文韬看不下去了冲着徐依可道:“就那么点温度还能烫着,在我两个兄弟之间蹦跶,耍着玩呢!”
闵正翰真动手了,揪着江文韬的前襟,道:“我让你不说人话!”
江文韬的女伴看着着急,上去劝架,道:“这是在医院,大家都看着呢,别打了。”
两个大男人不听,像麻花似的,扭着就要打起来了。
江文韬的女伴一不小心被撞得跌倒在地,江文韬这才松了手过去扶,道:“晓晓,没事吧……”又怒气冲冲的指着闵正翰:“王八蛋,你推她干什么!”
那个叫晓晓的女孩道:“没事,没事,走吧。”她又对徐依可抱歉的笑笑,道:“不好意思,他没恶意的。”
江文韬道:“跟她道歉干什么!多余!”
说着就搅着晓晓走了,一路上好像还低着头问她有没有摔到哪里。徐依可呆呆的看着,多久之前自己和陈墨阳也有这样甜蜜的一幕。真的是往事成烟。
闵正翰道:“他就是嘴贱,你不用理他,走,去洗洗,擦点药。”
还好洒在手上的粥并不多,涂一层药膏就可以。
她对闵正翰道:“你回去吧。”
闵正翰想了想,道:“依可,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道:“不知道,以前想过很多以后,可是最后还不是都变了,我也不敢想了。”
从再次回到陈墨的身边开始,她就觉得自己没有以后了,之后的人生再怎么变幻莫测,时间再怎么遗忘伤痛,她跟陈墨阳都不可能有以后,更不可能有未来。她才发现原来没有他的种种未来她竟然都不想去设想,更没有了期待。原来这也是件令她绝望的事情!
闵正翰道:“从现在开始你要想,必须想,依可,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对阳子还有没有感情,还想不想离开他。”
她道:“要是我离开了,我爸妈怎么办,他会放过我的家人吗?他说过了,我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到时候他一定不会……”
闵正翰扶着她的肩膀,和她对视,道:“依可,你在找借口,如果我保证你家人绝对会没事,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自主,你还会不会呆在他的身边。”
她张着嘴,却回答不出来,难道一直以来那些真的全都是她的借口吗?
闵正翰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他也不忍心让她去面对她心底的想法,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