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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腐蚀人们纯洁的心灵,而不准在公众场合传唱。所以选来选去,我们最后确定了一首红歌作为舞蹈的配曲。
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
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
多么温暖多么慈祥
把翻身农奴的心儿照亮
我们迈步走在
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
哎巴扎嘿
music
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
毛泽东思想哺育我们成长
翻身农奴斗志昂扬
建设社会主义的新西藏
颂歌献给毛主席······
歌曲和人员都确定下来以后,时间也已狂飙过了五点半,吃饭的时间又到了,鲜燕当即决定,现在大家先去吃饭。吃完饭,表演的人员马上到教室来,开始编排舞蹈的动作。
晚饭过后,我们没事也跟着鲜燕她们后面起哄着来到了教室,坐在讲台下垒在一起的课桌上,脚垂在半空中肆意的甩着,看着她们认真的编排着舞蹈动作。也许是因为没有穿上藏族的拖地长袖舞裙的缘故,她们舞动的姿势怎么看起来不咋样?没一点藏族舞的精髓体现。我们这些外行有些放肆的扯着嗓子大声洗刷道。
“哎,鲜燕,不像,你那手怎么挥的?该这么挥!”何倩文从桌子上起来,挥着自己纤长的胳膊比划着。
“就是,游熙,你的动作太生硬!”强烈的集体荣誉感促使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份责任,铣工班的潘泓玫竟然也对游熙的动作指责起来。
“还有,王梅,你的身体也不够灵活。”既然提意见的人多,我也从桌上下来,走到她们中间批评起来。
大家的意见虽然尖锐,但同学们还是很乐意的接受了,毕竟,都是为了我们整个班级的荣誉。时间再次有些毫不留情,这个舞的动作都没编排完,就已经到了上晚自习的时间,她们不得不散开,先后拉过课桌,恢复成了原样。待作业做完以后,鲜燕又带着她们在课桌后面很小的一块空地上编排起舞蹈动作来。
晚自习以后回到宿舍,还有点时间,她也把铣工班的那几个女生叫到我们这边来,继续编排,眼见着就快编完了,宿舍突然黑了下来,原来关灯的时间到了。
“好了,今天就跳到这里,明天中午我们接着练!”黑暗中,鲜燕的声音小声窜起。
“嗯,好,我们回去了!”司蓝在黑暗中应了句,只看见几个黑漆漆的身影在我们眼前一晃,推门而去。“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去洗漱了!”一直在关注她们排练的兰芳终于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的床边,低头俯身从床脚拖出洗脸盆,站起身来,借着铣工班女生出去以后,过道射进来的微弱灯光,在窗前扯起的尼龙绳上拉下自己的洗脸帕丢在脸盆里,端着走了出去。
我们也如她般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跟在她身后不久出了宿舍。此时洗漱的人已经很少了,但还有些胆大的学姐因为天气炎热,自己拿着暖水瓶盛满热水,倒出一半,拧开洗槽上的水龙头混合着配成温水,在那里洗澡。她身上浇下的水溅了我们一身,可我们又不好制止她,只得以最快速度洗漱完毕,逃出了洗手间。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过于关注她们编排的舞蹈,神经有点紧张?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鲜燕她们都把上课时间以外的休息时间用来练舞,我们没事的时候也去关注,她们的进步也越来越大,临到表演的前晚,我们再去看的时候,她们整齐挥动着的双臂已经柔软了不少,身形的转换也灵活多了,排演途中还有人不时伸出大拇指鼓励着她们。
因为五一节是星期四,只放假一天,文艺汇演的时间就定在了星期三晚上。那天,我们早早的吃完晚饭,班主任老师穆成明就急匆匆的来到宿舍,他左手拿着一个红色的小圆盒,右手拿着一把细长的小眉刷和一只白色外表的口红递给了鲜燕。
“来!鲜燕,我把东西都带来了,你快点招呼她们化妆!”
“嗯。”鲜燕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微笑着点点头。
“那好!我就先走了!去招呼男生了!”穆成明边说边走到门口,推门而去。
“兰芳,你去把司蓝她们叫过来化妆!”她扭头,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兰芳大声吩咐道。尽管兰芳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的看了看我们,还是飞快的跑出了宿舍。不一会,司蓝她们就过来了,鲜燕给她们打了声招呼,就打开放在宿舍桌上的小圆盒,拿起里面的粉饼对着自己的脸一阵涂抹。
“快,我先涂胭脂,你们先涂其他的,总之动作要快点!”
当她们浓妆艳抹的打扮好,换上了借来的藏族舞衣,个个都如天仙般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好,我们现在可以走了!”等鲜燕一个个的检查完她们的装扮和衣服的穿戴以后,我们终于簇拥着她们出了宿舍。
从宿舍出来,沿途的楼梯间随处可见打扮艳丽,穿着“奇装异服”的学姐,要吗长裙扫地,要吗露胳膊露腿的,引得一二楼的男生一阵色迷迷的目光和尖叫的嘘声。
出了宿舍的大门,夜色已经垂暮,行进在苍翠的黄桷树下,被风荡起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又有点鬼哭狼嚎的味道。好在今天是文艺演出,路上走着的人很多,才让我不感觉到害怕。临近五月,轻拂在脸上的晚风也不再带着寒意,有些舒爽的眷顾着我们。
走进礼堂,一眼就看见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向我们招手,估计他站立的那几排,就是我们的座位。我们在座位上依次坐下,不久,演出就开始了。
还是老一套的,校长书记先讲话,祝福大家节日快乐!讲完,才是穿着艳丽的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走到舞台中央依顺序报节目。
接下来表演的节目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那些高年级的学姐学长因为知道学校文艺汇演的开放尺度,表演的都是些时下流行的霹雳舞之类的舞蹈,特别是那些身材高大帅气的学长,踩着轻若无骨的舞步在舞台中央随意穿行,真的把我们这些小女生的眼球都定格在那里,无法转动了。而那些学姐穿着露胳膊露腿的服装,在台上劲爆的舞动她们婀娜的身姿,又换来台下男生们的大力喝彩和阵阵口哨声。我们这些低年级的学妹多是中规中矩的表演着红色歌舞,既不出格,也不出彩,也就没获得多少的掌声了。
看完演出,大家的情绪依旧高涨。回到宿舍的时候,还有男生在宿舍里扯着破嗓子大声发情的吼叫。
“请你等等我等等我来让我忘掉痛楚,将心中的泪流干去忘掉不堪的错,请你等等我等等我来让我重觅结果,将种种恶梦还尽去回复那真的我,我以后每寸情每寸心每个梦每句话每支歌,让快乐全都归你独存让浓情将你锁······”刚才唱了一段小虎队演唱的这首歌,就招来其他寝室男生的高声调侃。
“哎,我说你是发情找不到地方了吗?在这里瞎唱!谁等你了?你就去找她呀!别在这里找不到北的肉麻我们,我们对男人不感兴趣!”
那个男生有些气结的高声回了句。“我唱我的,又没碍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你对男人没兴趣,我还对你没兴趣呢!臭男人!”末了,他还附带上一句尖细的娘娘腔,惹得偌大的宿舍各处的一阵哄堂大笑,我们也不例外的笑得前仰后倒的。
因为明天放假,整个宿舍熄灯以后,还无法沉寂下来,楼道里还不时传来学姐们在过道上小声的叽喳声,如小蚊子般听不清楚又嗡嗡个不停,惹人心烦。
“哎,今晚怎么这么闹?睡都睡不着!”何倩文娇弱的声音从蚊帐中飘出。
“就是呀!讨厌死了!”安晓也附合了一句。
“今天希望老师来查房!”冯雪竟然说出了这样恶毒的话。她话音刚落,楼道上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会吧!真有这么灵验!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不一会,值班老师穿着高跟鞋的清脆脚步声就在楼道上响起,接着就是打开一间间寝室的钥匙声。当她的脚步声终于在我们宿舍门口停留,掏出钥匙开了门,我们早就在蚊帐中躺下身子在屏住呼吸,她在宿舍里缓慢的踱着步,掏出手电筒从左照到右,又从右照到左,如此反复两遍,见没啥动静,终于走了出去。
折腾了近半个多小时的查房终于结束了,我们都长舒了一口气,待听着她的脚步声从三楼走到一楼,我们才开口声讨着冯雪。
“冯雪,今天都怪你!害得我们的神经高度紧张,不知道杀死了多少脑细胞,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们?”最先开口的竟然是平时很少掺和的秦媛。
“就是!冯雪,你可把我们吓死了!”
“哎,冯雪你怎么补偿?嗯,我提议,明天放假,我们可以睡懒觉了,就罚早晨冯雪帮我们买早饭,你们说如何?”“好!”“好!”“好!”异口同声的好字只为偷懒,虽然有点卑劣,谁叫她倒霉?说老师来老师就来!所以说群起攻之的事也怨不得我们了。
第二天一早,冯雪七点多钟就起床去买早饭了。由于宿舍里人数过多,她一连走了三次才买完。看着她脸上清晰可见的汗粒,我们心里虽觉有些不忍,可是脸上还是一派严肃表情。不给她点厉害,她下次说不定还会胡说八道,把值班老师那灾星再招来,抹杀我们不少的脑细胞。哈哈······心里的暗笑当然不能说出口,可是大家都从彼此神交的眼神中读懂了这层意思,心照不宣的点点头······五一这天没做什么,时间就很快飞逝了,等我们晚上在宿舍里会合的时候,都感觉疲惫不堪了,还没挨到熄灯,就有人先睡着了,扯起的呼噜声虽然不大,但绝对扰民,害得我们没睡的人不得不捂着被子数着星星强迫着自己入睡,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死过去的······
48。第一卷 初来乍到第四十八章我的“拿手绝活”
我们回家的日子正好是五四青年节,虽然学校没什么重大的活动,好像学生科有点动静,只是我们都已经回家并没有参与,所以也就不得而知了。
五一过后,天气也渐渐炎热起来,冬天厚重的被褥也换成了绵绵的薄被。趁着回家的时候,我把包裹着棉絮的上下两层包单拿回家,让我妈给我换成干净的。那时的被子不像现在这样用缝好的被套直接把棉絮装进去,而是上面用一层五颜六色的缎带布料,它上面绣着些景物,比如花鸟。而我的就是红色的地板下用金色的丝线绣上了龙凤嬉戏的图案,很有点像二三十年代的电视剧里大姑娘出嫁时,挑在箩筐里的那种被子的表面,富丽堂皇的耀眼。中间放上棉絮,下面则是一层纯棉的白布,穿针引线的把它们连接在一起,才能称之为被子。
因为从家里拿回来的干净布料要经过以上的加工程序,午饭过后,我就开始打道回府了。从家里出来,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就来到了车站上了车。这时的车厢还不算太拥挤,车上的人也多是些零散的乘客,像我这样大包小包学生装扮的人并不多。汽车的行驶速度也比晚上回来的时候要快些,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今天一刻钟就搞定了。
下了车,沿着一路陡峭的梯坎走下来,再经过河边摇摇晃晃的一米宽的木板桥,就来到停靠在河边的驳船上。今天运气还好,渡船正好过来,客下完以后,我拧着大包小包的抬脚跨了进去,在渡船周围一圈的座位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没一会,渡船就响起汽笛声开始起航了。
五月的时节已经进入涨水期,渡船行驶中,飞溅的浪花已经把我的衣服没湿,有些冰凉的服贴在细嫩的面颊上。刚才还清晰的那坡陡峭的梯坎,也慢慢消失在身后,直至最后成为远处的一个小黑点,人的思绪也在此时纷乱起来。
很多年以后,当我再次乘坐这渡船,再如今天这般凝望着飞溅的浪花和身后河岸边逐渐远去的那一切,心里不禁有些诧异:那时的我们,怎可以在这一米宽摇摇晃晃的木板桥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在历经岁月风尘以后,似乎才找到了一个答案。
那时的我们根本就无从选择,因为回学校的路只此一条,纵使它再难走,我们也要学着适应,或许这也成为了我们这代人特殊的人生经历。李家沱的车站才两点多就开始拥挤起来,依旧如常的拧着大包小包在几个车之间来回辗转了几分钟,终于安定的坐在了开往学校的一辆车上。又经历了二十多分钟的颠簸,学校“宏伟”的大门终于出现在我眼前了。
走进宿舍的大门,此时还有些静悄悄,毕竟时间还早,来的人并不多。拧着大包小包上了三楼,推开寝室的大门,只看见兰芳一个人在下铺的床边坐着,拿出一本庞中华钢笔字体,悠闲的书写着。见我进来,她抬头一笑。
“宋雅,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边收拾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