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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水阡墨-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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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不会安慰人,不过谢谢你没安慰我,被年轻孩子同情更糟糕了。” “你若是想要的话,都会有的,师父才不需要同情。”
“是啊,我的人生只剩下这点假想的尊严是有意义的了。”
“我反而觉得这都是命运,要是师父没有坚持做记者,我就不会看到师父的报道而对这个行业感兴趣,说不定也不会做记者,不会有健全的世界观,变成很糟糕的人也说不定。”苗桐说,“所以,对我来说师父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命运就像是锯齿交错的齿轮,没有完全的对与错,人与人之间的生活相互交 错,推动着别人的命运,也被别人的命运牵引着往前走,这奇妙瑰丽的人生。
“难道是命中注定?”卓月问。
苗桐与她相视一笑:“这绝对是命中注定! ”
回到社里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唐律风风火火地往外刮,刚走出门看见苗桐从茶水间里出来,猛地停下来:“你回来了啊,正好,跟我去印刷厂一趟。”
“去印刷厂干吗?两个小时前我给郑姑娘打电话,她说已经在路上了。”
“……十点来的现场采访录音,我把头版换下来了。”唐律看了看表,拽着苗桐就走,“三点十分了,不堵车的话四点前到能赶得上制版,我已经通知那边等着了。”
这种突发事件并不是第一次了,苗桐马上点头:“好,你专心开车,我路上把校对做完。”
唐律把车当FI赛车来开,几次险些闯了红灯,到了印刷厂的制版车间,这周负责统筹跟进流程的小郑姑娘已经在门口急得跳脚了,迎头就骂:“唐律就你们部门每回耍不要脸,老娘今年才二十九连老年斑都愁出来了!老娘嫁不出去也搞得你鸡飞蛋打!”边骂边接过稿子进了车间将母夜叉的声音换成甜甜的调子,“来了来了,黄老师真对不起啊,又耽误您的工作了……是啊是啊,谢谢您的理解,像黄老师这么能体谅人又性格好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呢。”
站在制版车间两个人匪夷所思地对望一眼,同时笑了。
唐律松了松领带,神经松懈下来他才发现苗桐只穿了件及大腿的短风衣,黑色小鱼尾摆下露出光裸的小腿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还有三天立冬,穿着这个样子跟他一路狂奔却丝毫没抱怨任何,这就是苗桐在工作中令人敬佩的地方。
“对不起,这样就让你出来了,没事吧?”
苗桐心里叫苦不迭,这三十七码的超高跟鞋也是师父借给她的,她比师父的脚大半个码,其实穿起来也是合适的,可是一路狂奔下来就够呛了,忍痛皱眉,“穿小鞋跑步怕是脚趾头磨烂也没什么稀奇的。”靠着墙脱掉鞋子果然几只细嫩的脚趾
都染了血,分不清到底磨破了哪里,简直惨不忍睹。唐律吓了一跳,已不能说歉意那么简单了。
把苗桐送去医院消毒包扎再原封不动地送回家,护士的包扎技术稍差了些,幸亏是唐律这样身强力壮的男人可以抱起她,白惜言正拿着喷头浇花,满手都是水,
看见苗桐被人抱回来脸色简直难看到一个地步,也顾不上讲究了,手在衣服上一抹,疾步走到门口去把人接过来,盯着那缠得像粽子的脚,语气也恶劣起来:“几个小时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穿着小鞋跑步的后果,是我赶去印刷厂忘记换自己的鞋了。”苗桐的解释并不能让他的脸色变缓些,于是又列举了个好处,“唐主编批了我的病假,脚伤好之前不用去上班了。”
“哦,那还要多谢唐主编了,要不要进去坐坐?”那口气像是要给人的茶杯里下毒鼠强。
唐律心虚得要命忙赔了个笑脸:“不用了,我还要回社里一趟,先走一步了,苗桐好好休息吧,社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会吩咐其他人跟进的。”
不知这样算不算因祸得福,竟然能在周三的白天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苗桐的身体在白惜言的监管下补得不错,中成药的蜜丸还是在吃,张阿姨换着花样地每天煲不同的汤水,皮肤嫩滑得腻手越发的水灵。白惜言在储物室里推出他以前用的轮椅用抹布自己擦去浮灰,心情明朗的样子:“我带你去水库那边吃烤鱼。”
来温泉度假村休闲的人还有项娱乐就是去水库钓鱼,附近的山民在空旷的地方遮着棚子,给游客加工自己钓到的鱼,还有山里随地长的野菜可以吃。虽说是周三,水库钓鱼的人却是不少的,棚子里的桌子已经坐满了,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
白惜言推着苗桐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位置,只能在他熟悉的那家拉了张椅子等位。初冬的风已是非常的凉了,白惜言把出来时盖在苗桐腿上的大羊毛围巾将她裹紧了些,手指碰到苗桐的脸颊却是冰凉的。
苗桐握住他的手拉进围巾里,小声说:“太凉了,暖着。”
“我入冬后手脚一向冰凉的,并不是冷。”虽然这么说着,他却没将手抽出 来,而是小幅度地摩挲着她的光滑的手心,一下一下,无心的小动作总会特别的煽情。
“我知道你不冷,但是我想你暖和一点儿。”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白惜言在近处望着她的眼睛,总觉得她似乎更冷一些,笑着摇头:“我一向是这样的,好像你最近比较担心这些而已,为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苗桐看着他,“因为我爱你啊,对爱的人担心过度也是正常的吧。”
白惜言笑了,两个人的脸离得太近,那双直视他的眼睛和说出温暖话的嘴巴让他很心动,不自觉地就捧住她的脸,嘴唇落下去时,苗桐突然闪开了目光扭开脸。
他坐直身子收住了笑容,苗桐倒是突然笑了:“哥哥,在公共场合要注意影响啊。”
棚子里空出了位置,老板差遣女儿将炉火搬到桌下,片刻便驱走寒气。白惜言点了条烤鱼,炒了个野菜,一罐蒸汤,不远处的岸边有个年轻女孩因为钓上了大鱼
而高兴得手舞足蹈。身边越是热闹,白惜言就越沉默,本来是他提出想吃水库里的鱼,鱼端上来却兴趣缺缺的样子只恹恹地拨了拨鱼肚子上的肉。
苗桐说:“这烤鱼味道不错,多少吃一点儿啊。”
“我不怎么饿,好吃就多吃点。”
接着又无话了,苗桐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又烤了下火,就回去了。
有些事情苗桐以为可以交给时间去消化。
钱孟是条走到穷途末路的疯狗,恨不得扑上来咬死白惜言。他的目的就是让白惜言不好过,她根本就不会把他的话当回事,中圈套的只有白惜言。
他最近有些神经质的沉默,总是会故意忘记吃药这件事非要苗桐去提醒。不肯好好吃饭,接手公司一些根本不需要他去劳心劳力的工作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画图。
往往设计图是看不见的,倒是每天都有团得乱七八糟的废纸。
苗桐对于他的不正常全盘接受了,她爱他,她愿意守护他。
闪光灯让苗桐揉了揉眼睛:“林乐,我蓬头垢面的不要拍了。”
林乐调整着光圈说:“你睡你的,我拍我的。”
“唐律最近又把你当女超人用吗?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睡眠不足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是累。”只是压力不是来自领导。
“他这是要逆天啊他,怎么说你也是总编爱徒,小心让他小鞋磨穿!”林乐眼疾地看到酒店门口出现戴着大墨镜的女郎,兴奋地低叫,“出来了出来了,跟男人出来了……”
林乐被娱乐部借去当狗仔队,他本身就像所有宅男一样心目中的女神除了老干妈,还有童颜巨乳的女明星,所以不以为耻反而沾沾自喜。苗桐本来每天早早回去陪白惜言,可是这两天她有些累了,总是小心翼翼地应对他,每件事每句话都要斟酌,而他像个发现怀疑丈夫出轨的怨妇一样用各种办法试探她。
苗桐虽然心甘情愿,也会累的。
所以她下班后跟林乐出来做狗仔,也只为喘一口气。电话响起来,她以为是白惜言催她回家,一看号码是刘烟烟的,好像半辈子没联系的人,她直接问:“有时间吗?出来喝个咖啡吧。”
地点选在中央商场顶层的茶座,大落玻璃对面有个音乐喷泉,在夜和灯光的陪衬下非常有情调。以前刘烟烟是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的,用她的话来说,一张桌子
那么宽隔着那么远,这么金碧辉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割地赔款的。
她比从前清瘦了些,打扮得倒是很素净,坐下就开始点烟。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以前跟同学一起好玩儿就抽了,只是没瘾。”刘烟烟吐口烟,“现在总觉得手里嘴里闲着就难受得慌。我好歹也是个名牌大学法学硕士呢,现在每天在家蓬头垢面地看美剧。也怪不得谢翎几个月都难得见我一回。”
苗桐觉得自己应该说些宽慰的话,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笑笑:“轻松些也好,不用像有些人刚毕业要到处碰壁讨生活。”
刘烟烟笑了:“你现在名义上是白家的小姐实际上是惜言哥的情人,家世金钱和爱情你都有了,比我更有资格过得轻松。而且就连谢翎喜欢的都是你。啊,对了,你们主编那个叫唐律对你也很好,你还有个好朋友叫沈净的,长得真好啊……看吧,天下的男人都爱你。”
“这就夸张了。”苗桐喝了些水,有些困惑,“你好像听说了我不少事。”
“我当然关心你,你是我姐姐么。”
这种关心苗桐可消受不起,也懒得绕圈子:“烟烟,我还是劝你跟吴小芳不要走那么近。”
“因为她曾教唆那些惜言哥助养的男孩子猥亵你?”
苗桐愣住了,心里一时间乱得好似蜂窝,刘烟烟那近乎恶毒的笑容太过刺眼,她低着下头看着桌面不再说话了。
“看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她瞎说呢。”刘烟烟冷笑,抿了抿咖啡,“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个吴小芳的,她以为她干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是不知道现在谢翎有多不挑,连吴小芳那种贱人都行,简直是来者不拒。不过我现在也没多爱他了。”顿了顿又说,“我又不是没有人追,排队等着我挑。”
“我不想提这个人。”苗桐觉得头痛了,“反正有她在,总是没好事。”
刘烟烟露出可惜的神色:“以你现在的资本完全可以把那贱人弄到死。”
“她容不得人,手段又脏,不用我把她弄到死,自然也会有人来磨她。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做,也不愿惜言来做,况且……惜言也不会愿意去做这种事的。”
刘烟烟一下子嗤笑起来:“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惜言哥的手多干净?”
苗桐慢条斯理地说:“我当然知道他的手不会多干净,可有些事他并不是自愿去做的,这就足够了。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他,是他养大我的。”
“即使他害死了你的亲生父母?”
他才没有害死谁!
苗桐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要惹怒我的话你已经做到了!”
刘烟烟吓了一跳,随即却笑了:”只有牵扯到惜言哥你才会生气啊,以前我怎么对你,你都不会生气的。”
“我不会对你生气的。”
“我没资格让你生气?”
“不是。”如果是别人对刘烟烟不好的事情,她也会很生气。
刘烟烟掸掸烟灰,眉宇间有疲倦的神色:“你别说你不恨我,我才不信。”
“不恨,我也没指望你相信。”苗桐悲伤地将身体窝在沙发里,困惑地摇了摇头,“我又没求你,可是你来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虽然不会生气,但是我是人,有感觉有神经,我对你不好吗?我们有仇恨吗?为什么你会想要伤害我?”
为什么要伤害她?刘烟烟其实很清楚,她不是把苦痛悄悄咽下的那种人,只想找人陪她一起疼。而这个人必须是苗桐,因为这个人的疼痛神经太迟钝了,她想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她如何才能疼到哭,疼到发疯,疼到崩溃。
这已经不是什么仇恨的问题了,她和苗桐并没有仇恨,并且从心底,她只对苗桐感觉亲切。
可现在苗桐明显疼了,连眼神都带了些受了伤的天真,那样静静地流着血却不会呼救。她真正的受伤了,刘烟烟却没有想象的那么愉快。
“那天源生的酒会,吴小芳也在,所以,你该懂为什么我会听说这件事了。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只要坚持这么想就好,我们中国人都知道,生恩不如养恩……况且惜言哥身体也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刘烟烟说不下去了,说难听的话脸不红气不喘的,来通风报信做好事倒是脸红了,“而且,以吴小芳的性格大概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些的。”
“谢谢。”意料之外的答案,苗桐觉得受宠若惊。
刘烟烟抬高下巴,口气依旧刻薄:“不谢,我虽然讨厌你,可更不想那贱人好过。”
人越长大越难率真地说出真心话,是骄傲使然。
回到家白惜言果真没睡,在客厅里的钓鱼灯下看书。
“回来了?”
“嗯,你怎么还没睡?”
“等你。”白惜言把书放下,异常平静地看着她,“今天又很晚。”
苗桐拿过一个苹果慢悠悠地削,故作轻松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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