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以下喷洒出来,再一次震慑人心!
“继续做你们的事!”岩止的脸色顿时阴沉莫测,犀利的鹰眸如刀锋一般,冷声喝道。
岩止这一喝,侍卫们顿时恢复了秩序,由利刃铸成的人墙,再一次封锁了这个被熊熊大火吞噬的石殿,没有一个人可以妄想往外冲。
岩止的俊脸仿佛已经彻底冻结了,他眸如寒刃,和那熊熊的烈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空气仿佛也被震裂开来,冰火两重天。
“王,莫立即将她带出来。”莫当然知道王有如何重视那个中原人的性命,里面太危险了,她就这么跑了进去,想要找到实在是太困难的,但无论如何,他必须成功把她给找到,带出来,还必须完好无损地把她带出来。
就连莫刚才也没看清个子娇小的中原人究竟是如何闯进去的,今夜太混乱了,事发突然,根本无法看清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留下。”岩止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冷硬高大的身影便已经朝那座已经燃烧得越发旺盛的火殿中走去,凡他靠近的地方,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在降温,侍卫们第一时间如畏惧神邸一般为他们的王让开了道,岩止一向前走进一步,他身后的人墙便又恢复了站队,严密闭合,就像不曾打开过一般。
孟轻尘,她瘦小的身躯简直是给她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他早就命令贡桑把她给喂胖一点了!
轻尘冲进了石殿之中,掉落的火星子顿时让她往后退了两步,整张小脸被这灼热的温度给熏得红扑扑的,她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眼睛被浓烈的黑烟呛得难受。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随时有人瞬间被烈火纠缠住,就在你眼前,顷刻间变成一个火人,她们疯狂奔跑着,想要摆脱熊熊火舌的纠缠,可是那只会使更多的人也和自己一样变成火人,她们痛苦地喊叫着,打着滚,直到彻底被烧焦断气了才会一动不动地变成一块黑炭,面目扭曲狰狞,可怖极了。
视线一片模糊,呼吸不颤,轻尘有些吃力地避开这里面慌不择路无头苍蝇一样的女人们的纠缠,喉咙发涩,止不住地咳了起来,眼睛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在一张张快速跑过狰狞的面孔之中寻找绿芜。
绿芜,绿芜在哪?
轻尘的脾气已经快要上来了,脸色越来越难看,身后火光滔天,面前满目疮痍,她根本没有看到绿芜的影子!
“将……小姐!”
就像一个饥渴迷途在沙漠的旅人望见了绿洲,就像久旱的枯林遇到了甘露,轻尘一愣,眼睛中霎时间绽放出光彩来,回过身去看,赫然就是绿芜!
绿芜没有被火神吞噬,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她躲在石殿深处的低地里,一块巨大的石头成为她的盾牌,可大火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肆意蔓延,假如她没有尽快发现她,即使是那块大石头也救不了她。
轻尘眸光一敛,连提了几下气保护自己,在火光肆虐中靠近了那个方向,来到绿芜身旁,一把拉起她的手:“绿芜,走,我带你出去。”
清淡悦耳的嗓音,平静而从容,没有一丝恐惧和焦躁,就像一汪清泉一样,她墨黑的眼睛里有着无限的笃定和自信,但丝毫不掩饰方才那一瞬间发现她绿芜时候的惊喜。
“小姐……”
她似乎相信了,眼前这位即使身处于这样随时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也吞噬进去的危险环境里,仍然镇定从容,不顾危险地拉住她的手要将她从这里带出去,不是将军是谁啊!
忽然一个火柱子砸了下来,轻尘一手拉住绿芜,另一只手竖成掌刃一样护在胸前,两个人快速地想要离开这里。
“求求您,带上我,我不想死在这里。”
“求您帮助我。”
“还有我,我想出去。”
“啊!”
似乎是看到了这个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女想要把那个奴隶给救出去,那些恐惧的女奴们发疯了一样乞求轻尘也将她们给救出去。
耳边一片混乱,伴随着惨叫声和尖叫声,轻尘什么也听不清楚,不知是谁忽然扯住了轻尘抓着绿芜的那只手,轻尘顿时皱起眉来……
“你真是了不起。”忽然一声冰冷的嗓音响起,分明是夸奖的话,却顿时让人从头寒到了脚趾,下一秒,轻尘便被岩止紧紧地带近了自己。
轻尘惊讶不已地抬起头来,只见岩止的脸简直是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温度,他的大手禁锢着自己,高大的身躯仿佛一点也不受这里可怖的大火的影响。
“岩止?”轻尘根本没想到岩止会亲自进来!
岩止冷哼了一声,眼底寒光大盛,面色异常凌厉,浑身沉浸在一股森寒的肃杀气息之中,他腰间的宝刀骤然出了鞘,眼也不眨地就是一劈,霎时间,离他们最近的女奴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他周围的罡风凛冽,直接就波及到胆敢靠近他们的奴隶,砰的一声,通通被震开来。
这个王者带着暴戾的杀气,没有人敢再靠近,若不是轻尘被他一只手扬起的披风盖住,那只大手强硬地攉住了她的腰间,恐怕轻尘也会被她的寒冽杀气给波及到。
与岩止一同进入这里的,是终究不放心王一人进来的莫,有莫在身侧,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机会活着靠近这位王者所在的地方。
“岩止,绿芜!”轻尘那双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岩止,闪着熠熠的光,她语气坚定,丝毫不愿意妥协,甚至不愿意松开拉着绿芜的手。
“放开手。”岩止低声厉喝。
轻尘蹙起眉头,不肯妥协:“绿芜是我的,我要把她带出去。”
岩止的脸色越发阴沉莫测了,他紧抿薄唇,突地一把抓住轻尘的手腕,打断她不肯放开的手,紧紧地握了回来,力道强悍。
“带走。”
这一句话,是对莫说的。
他妥协了……
直到此刻,轻尘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岩止开口了,那绿芜便不会有事了
轻尘被岩止刚劲有力的大手紧紧地禁锢在了身边,贴在他的身体之上,他俊美无铸的侧脸离她很近,可是那冰冷的轮廓线条却是紧绷着,深邃的幽眸也毫无温度。
她被岩止带了出来,离开了那灼热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寒风让轻尘忍不住打了个抖,岩止将她放了下来,紧接着莫便将绿芜也给带出来了,岩止将轻尘丢在了地上,显然怒意未消,连带着对莫说话时语气都是不善的。
“带下去,听候处置。”
“是。”得了岩止的命令,莫点了点头,将绿芜给押了下去,不管她的待遇会是如何,至少岩止允许莫将她从石殿里带出来了,那便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轻尘放下心来,对绿芜轻轻地点了点头,绿芜也是十分乖巧,任莫将她给带走了,一点也不恐惧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是如何。
有将军在,她所崇拜的将军在,即使是死,她也无所畏惧,有什么好怕的呢,至少她在有生之年,知道自己的将军没有死,她还找到了将军,那就足够了。
轻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忽然手臂上有阵火辣辣的疼痛侵袭着她,先前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到了此刻,反而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几道被抓伤的痕迹,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臂之上,红艳艳的抓痕有些触目惊心。
轻尘蹙了蹙眉,并不知道自己何时被抓伤的,被谁抓伤的,刚才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显然岩止也注意到了轻尘手臂上的伤痕,他的大手忽然握住了轻尘的手,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抓着她的袖子扯碎,哗啦一声,她整节纤细如藕的手臂便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之中。
纤细的皓臂,肌肤白皙粉嫩,没有一点伤痕,唯独那几道刚刚添上去的新伤,一看便知是被女人的指甲给抓伤的。
“岩止?”轻尘就站在岩止的面前,她娇小的身子在岩止面前简直就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她能明显地感受到岩止的呼吸正从她的头顶掠过,带着微凉的气息。
岩止的眸色陡然一暗,幽芒扫过她的腕臂,俊容顷刻间变得铁青起来,双手仿佛克制着什么般狠狠攥紧了她的手腕。
他抓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太过用力了,让轻尘感到丝丝生疼,他的目光像一束束寒箭一样落在她手臂上的抓伤之上,让轻尘不解。
她抬起头,撞进的却是岩止越发冷沉莫测的眼睛,隐隐有危险的寒光在跃动着。
“岩止,我是不是……”轻尘似乎也有所顿悟,岩止这样的反应……
这伤,很有可能是她在石殿之中时被那些混乱的女奴给抓伤了,那些人中,也很有可能就是蛊毒的携带者,莫非……
“没事,别担心。”岩止的语气忽然温柔了下来,可他的神色却越发冷峻,身后的火光仍在跳蹿着,让岩止半身置于通红的火光之中,半身却置于寒冬的冷夜之中,
他那么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轻尘,还是在安慰自己。
“王,里面应该已经没有活口了。”岩止的下属恭敬地向岩止禀报,他没有看到此刻自己的王正紧紧拽着那个中原女子的手臂,脸色不大好看。
“嗯。”岩止冷冷地应了一声,石殿里原本还刺耳的惨叫声和尖叫声越来越小了,到了现在已经开始隐隐有些消弭的态势了,石殿里面混乱的场面也消停下来了,火势也越来越小,看来,人应该死得差不多了。
“把尸体都处理掉。”岩止忽然松开了轻尘的手,一把抱起了她便朝自己所居住的西殿而去,只丢给自己的近臣一句话:“剩下的交给你们。”
“是。”那侍卫恭敬地低了低头,立即领命。
困扰着匈奴王城长达一个多月的蛊毒一案总算是了结了,幕后操纵之人也抓了出来,那可恶的意图伤害匈奴的苏白拉也即将会接受长老院的审判,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里佩服起他们的王无所不能的才能来,对岩止的崇拜也越发炙热。
西拉木伦河流域。
东胡位居匈奴以东,揽括各个名号不一的游牧族部落,形成了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这是个好战的民族,曾无数次与周边大小国家发生摩擦,多年前,由弓青王子统帅的黑旗军就曾与匈奴发生过军事摩擦,如今东胡国力越发昌盛,甚至隐隐有位居匈奴之上的趋势。
漫长的冬季侵袭着整个漠北西域,西拉木伦河流域的草场却仍然足以承载接下来数个月牲畜的生存问题,他们丝毫无需为这个漫长的冬季担心。
东胡王庭。
王子主帐之内,寒风不侵,一踏入帐中,便闻淡淡的幽香迎面扑来,是来自中原的瑞脑香,通体呈白色晶片状,十分珍贵,即使是中原皇家也未必会常年使用,因此在中原又有别名称之为龙脑。
帐中一名青色衣袍,雪白的狐裘绕肩而披,此刻正懒洋洋地往金兽炉中加瑞脑香的男子,正是东胡王子弓青。
踏入帐中的大汉名为柯刺,追随弓青多年,也是弓青麾下的黑旗军主将,这个大块头的西域男人一进入大帐,顿时就被这中原人才喜欢的香气给整得头昏脑胀,却碍于那位行事乖张荒唐却甚得东胡王宠爱的小王子对这种东西的情有独钟,不敢表示厌恶罢了,说起来这金兽和这瑞脑香的来历就让人哭笑不得,弓青王子竟然为了要把这东西弄到手,竟然出动了大军抢劫了一支来自中原的商队,浩浩荡荡的大军,只为了抢劫……
唉……
柯刺长叹了一口气,想起此事仍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进来了怎么就只顾叹气?”弓青慢悠悠地抬起了狭长得比女人还要美如皓月的眼睛,拍了拍手,把剩余的瑞脑香给放下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莫不是又发现了带着瑞脑香的商队了?”
这个生得像是中原翩翩俏公子模样的东胡王子顿时陷入了十分严肃认真的思考之中,经过实践证明,抢劫那些商队实在不需要派出两万大军,下次派两百人就足够了,那些中原人实在是不堪一击。
柯刺的嘴角隐隐抽搐了一番,几个大步向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王子,匈奴王城那有消息。”
“哦?”弓青笑眯眯地直起了身子,眼睛里却还是私有若无地闪过了一丝失望,原来不是关于瑞脑香的消息啊,上次抢的这些,就快用完了呢。
柯刺来到弓青的身边,压低了声音禀报道:“探子回禀,匈奴王岩止已经彻底解决了蛊毒一事,所有无论是否被染蛊毒的奴隶侍女已经通通处死,他将头曼的阏氏,乌孙长公主苏白拉以操纵蛊毒之罪收押,交由长老院审判。
“这样啊……”弓青眼里的失望之意更深。
只是让苏白拉顶上罪名就了解了此事?
柯刺有些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大家都说匈奴王头曼的长子岩止是个棘手的角色,看来也不过如此,并没有我等想象中那么聪明,实在是愚蠢,匈奴在他的统治下,难成大器。”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