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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火星子的味道,啪啦帕拉地从篝火堆里升上去,到了半空中便又成了灰烬,然后黯淡。
子夜的天狼星升起来了,东胡王的寿筵折腾了一整夜,他果真是一个热衷排场喜欢炫耀的君主。
轻尘的眼前一亮,终于到了!
根本来不及放慢脚步,小白鼠大人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吱吱地叫着,快速咬住了仍旧在跑动的孟轻尘的衣摆,龇牙咧嘴地悬空晃荡着,四肢并用才艰难地爬了上去。小白鼠大人准确无误地爬到了轻尘的肩膀上,然后以趴着的姿势紧紧抱住轻尘清瘦的肩膀,不让自己掉下去。
主座之上,东胡王已经酒过三巡,酒气正酣,有些醉意了,一挥手,豪放地下令道:“来呀,把我东胡的回礼抬上来!”
东胡王的话音刚落,宴席之上的各国贵族都忍不住纷纷探头伸脑,兴致勃勃地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东胡的使臣抬上来的那一个朱红色的箱子,窃窃私语地猜测着那箱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竟然重到需要四个人合力将它抬上来?
“尊贵的匈奴王,感谢你无私的馈赠,东胡是善好的民族,作为回礼,愿与贵国结好,这礼物,便代表着我东胡的诚意,年轻的匈奴王,我东胡王在此,向你伸出了友好的榄枝,望你在天狼星的见证下,握住榄枝的另一端。”
东胡王执着酒杯站了起来,慷慨激昂的一番话之后,率先一饮而尽。
“好!”周遭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来,尽管人人心里都知道,东胡哪里是个善好的民族,根本就是个好战的民族,不过匈奴与东胡两大游牧大国要是真的结为盟友了……
这种情况,对西域各国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两个实力强大的大国若是结盟了,那么它们之间就会达成一种共识,不可能肆意对周遭的小国进行兼并和扩张。不过结盟又是一种不可信赖的东西,很多年以前,匈奴不是也与月氏结盟了吗,结果没过多久两国便又交战了。况且人们对好战的东胡可不抱任何信心。
对那位中原使臣来说,东胡要是成功与匈奴结盟,那绝对是一大噩耗!
在座的各国使臣各自心怀鬼胎,但表面上竟然出奇一致地高声欢呼,举杯而饮。人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位一直坐在席位上一身黑色王袍,俊美微笑的匈奴王。
岩止轻轻牵起一抹笑,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里的酒杯,坐在他身后侧的贺达已经领命上前,从四个东胡侍从手里接过了那个朱红色的宝箱。
那个原本由四个人才能抬得动的宝箱的确是重,贺达刚刚接过手的时候也稍稍皱了皱眉,然后将它抬起,放到地上,这一举动,简直要吓坏了四个抬箱子上来的侍从,这个人的力气未免也太大了吧,明明看上去块头也不是那么大!
贺达根本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的目光,他将宝盒打开,然后往里面探了一眼,并无发现任何异常,才恭敬地退到一旁,向不远处坐在那的匈奴单于躬身示意。
岩止淡笑地饮尽了酒,高大的身躯在夜幕和月华的交织下站了起来,俊美的轮廓覆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彩:“东胡王的善意,岩止代表我匈奴万千子民表示感谢。”
……
明亮的篝火在夜色下燃烧着,明晃晃的火焰蹿得高高的,照得四周晃如白昼。
那跳跃的火光,映亮了轻尘微微有些苍白的脸。
岩止正朝那个宝箱走去,轻尘的手脚顷刻间变得冰凉起来,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来不及,她面色苍白,睁大了眼睛,不曾给自己半刻思考的时间,飞一般地朝岩止飞奔过去。
来不及,来不及,来不及阻止啊……
“岩止!”
岩止高大伟岸的身影距离那个宝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轻尘一急,开口时猛烈的风灌得她整个胸腔一凉,好像要爆炸开来。
那孩子的声音……
岩止已经到达宝箱前的脚步微微一滞,脸上一瞬间露出了意外之色,下一秒,一道香甜清瘦的白色身影就这样朝他飞奔过来了,像蔚蓝的天空上一团轻盈的白云朝自己的怀里扑过来,猛烈的撞击,带来了她发丝撩动的清香,娇小的身体霎时间扑进了他的怀里,连带着让他都猝不及防地让身体失去了重心。
孟轻尘焦急地一头栽进了岩止宽厚的胸膛里,两只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岩止的腰,强烈的冲撞力让她和岩止两个人的身体都往后倒去。
“吱吱——”小白鼠大人全身的毛发都膨胀立起来了,像一团球一样,惊恐地哀嚎了一声,迅速地躲进了轻尘的衣襟里,差一点就要被压扁了……
岩止惊讶地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扑了过来,他漆黑不见底的深眸像一汪平静的大海忽然刮起了狂风巨浪,带着满满的讶然,他迅速地一手揽住了轻尘的腰,按这个倒下去的趋势,两个人非都得掉到篝火堆里不可。
岩止高大的身躯忽然向另外一侧偏去,抱着这个冒冒失失朝自己冲撞过来的小女人反方向倒了下去,他将她揽在怀里,整个人将她覆盖在了下面。
轻尘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还没从刚才的焦急和惊险之中回过神来,岩止一只手按在地上,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低下头看着这个因为剧烈运动而脸色微微驼红的少女。
宛如漆黑的夜空忽然被无数的阳光穿透,融化了冬季的冰天雪地,带来了春天的温暖与花开,岩止没有起身,只是这么低头默默地看着轻尘好一会儿,他漂亮的嘴角才缓缓勾勒起了一抹浓厚的笑意,幽深的眼睛流光溢彩,璀璨而温柔。
轻尘喘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脑袋有些空白地直愣愣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岩止,红色的火光在后面跳蹿着,忽明忽暗,使得他的容颜变得亦真亦幻,缥忽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轻尘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跳得好快,这是,怎么回事……
凝聚在岩止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突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恍惚,完全不受自己思考地,他深深地凝视着这个缩在自己身下惊讶又茫然地与他对视的小女人,指尖轻轻一托,俊美的脸漠地俯了下来,带着浓郁酒香的薄唇终于覆压了下去,轻柔地纠缠着她已经惊吓得微微颤抖的柔唇,柔情万分。
耳边依稀有夜风在呼啸而过,呼呼地,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小声,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了一般,什么也听不见。
轻尘纠住自己心口的衣襟的手一紧,砰砰砰地,为什么她从未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了,好奇怪的感觉……
她的唇很冷,从未有过的冷,整张小脸都隐隐在冒汗了,可她的手和唇竟然都那么地凉,岩止轻柔地触探着,滑入齿间采撷,这个孩子青涩的吻,竟是意外地甘甜。
轻尘已经完全被那紊乱的心跳声招惹得茫然而又惊愕了,她清澈的黑瞳倏然间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正在颤动,脑袋里根本没有半点思考的能力,岩止的触碰,让轻尘不知所措,这样的呆滞,无形中形成了对岩止最美妙的回应。
这深深充满爱意的吻,来自于情不自禁的突如其来,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轻尘只能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岩止,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甚至忘了呼吸。
清冷的香气,令人着迷的柔软,让岩止的理智在深吻中早已经泯灭无踪了。
轻尘苍白的小脸上涨得通红,不知是过了多久,她才猛然间恢复了思考的能力,捂住心口的那只手急急忙忙地想要去推岩止。
“疼。”轻尘微微蹙眉,好半晌,终于才冒出了一个字。
她的额头上疼出了细微的汗珠,因为在倒下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另一只手被压在了身下,刚才根本没有半点知觉,现在突然回过神来,才觉得万分生疼。
这微带痛苦的声音,让岩止从那令人沉醉的深吻中恍然回神。
他重新低头看着这个脸色驼红的小女人,不禁哑然失笑,他真的要败给她了,这是什么场合,而一向理智的他,竟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心一意地被她给着迷住了,迷得神魂颠倒。
岩止忽然起身,将这个脸色越来越红的小家伙给打横抱了起来,手臂上的压力一轻,轻尘低声惊呼了一声,两只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岩止的脖子,缩着脑袋,当真有世界都崩溃了的感觉。
是谁带来了这惹人迷惑的风撩动了原本懵懂平静的湖面,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然后恶作剧地用满天的星辰将它点缀?
周遭一片寂静,因为谁也没有见到这样失态的匈奴王。
传闻中,这位年轻的匈奴王冷漠又残酷,可那样温柔的模样和将那个中原少女视若珍宝地护在怀里的样子,哪里能与冷漠与残酷这样的词语搭上边?
“抱歉,我的人闯了祸,希望不曾扰了大家的兴致,盛大的宴会还未结束,诸位继续。”岩止抱起轻尘,微微向东胡王点了点头,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先行离场了。
所有人都看傻了,可是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待他们在惊讶与振奋之中回过神来,那个年轻的匈奴王早已经抱着娇小的中原少女走出很远的距离了。
轻尘缩在岩止的怀里,离开时,还下意识地探了探脑袋往那已经打开了的宝箱看去,整个箱子之中,放满了纯天然的金矿,不曾经过雕砌,就那么纯粹又原始地放在宝箱之中。
这就是东胡王要赠送给岩止的回礼?
除了彰显他东胡的雄壮和丰饶,这个礼物实在是庸俗至极。
子夜的天狼星升起之时,作为回赠匈奴王慷慨的礼物达拉之弓,当朱红色的宝箱打开,里面将会涌现夺人性命的魔鬼,靠近它的匈奴王,将会永远化作神圣的太阳之子,永远地,待在身为人类不应该待的地方……
根本就是,捉弄她的谎言!
隐约中,她似乎看见了那个从黑暗中慢悠悠走出来的弓青王子,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便发展为了放肆的大笑,带着恶作剧的不怀好意,他这一笑,让本来就云里雾里的东胡王更加一脸困惑了。
……
专为岩止准备的豪华王帐内,柔软的毛皮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侍女掀开帘子,他抱着她大步走了进去,然后将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岩止?”轻尘红着脸,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又是那样的感觉,又来了,又来了,胸口,好难受……
岩止的目光深沉温柔,像一道神秘的漩涡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那漆黑的瞳眸里,奇异的淡绿色成了让人迷失心智的罪魁祸首。
她身上还残留着岩止温热怀抱的男性气息,好暖好暖,暖得她简直要冒汗了!
轻尘几乎要崩溃了,自己的心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扑通扑通地,几乎要跳出喉咙了。
见她露出如此难受的神色,岩止只当她是压坏了手,他淡淡勾起唇角,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温柔地捧起了她的手:“疼?”
“你……我……”轻尘踯躅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今夜受到的惊吓太深了,她的脑袋忽然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刚才那一副画面。
红色的火光在身后跳跃着,映红了天际,映红了她的视野,他的容颜就在她的眼前,在这火光中,性感而又俊美,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模样,然后是那个湿软的深吻.….…
她的脸颊又开始冒汗了,说不出话来。
岩止微微挑眉,动作是那样自然地伸出手要擦去她脸上的汗,可他的手一抚上她滚烫发红的细嫩脸颊之时,指尖仿佛触电了一般,岩止的瞳孔微微一缩,竟然挪不开自己的手了。
忽然间,他觉得天与地颠倒了,世界毁灭了,只剩他和她,这不可自拔的强烈谷望,想要将她牢牢地禁锢,寸步不离,永远地,即使会被天地所憎恨,也要永远地将她占为己有。
轻尘忽然有些瑟缩,岩止这样的神情,竟无端端地让她感到一丝畏惧。
像狂热的龙卷风一样,侵袭着整个世界!
“岩止?”
岩止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重新托住了她的脸,然后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轻柔的,仔细地,充满珍视地,然后慢慢变为了霸道和滚烫,辗转缠棉。
肌肤相触,炙热的感觉,几乎要燃烧尽一切。
轰!
接二连三的惊吓,轻尘要崩溃了,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唇齿间的绮丽与纠缠,像火光迸射,眼前一片迷朦,唯独他熟悉的炙热的男性气息在吞噬着她的理智和一切。
岩止的大手轻轻地覆上了她初长成的小馒头……
“吱吱——”小白鼠大人惊恐了,像被电击了一样蹿了出来,跳得老高,鼠脸上是丰富到位的惊恐表情,当真是又惊又恐啊!
这这这……
小白鼠大人吱吱吱吱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