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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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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46 》依旧可以折磨苏叶尘封的记忆,虽然看不惯分分合合,看不懂60年代特有的压抑与激情。苏叶在离开时天已完全阴暗下来,远方的市中心早已华灯千盏,回过头看了一眼,再见了,“雕刻时光”。
苏叶开始感觉生活很奇怪,越是躲避就越发将人的本性暴露无遗,其实逃避并不是唯一出路,却是人们最常用的办法,他们甚至害怕在镜中直视自己的目光,空洞中透着凄凉。有时简单得只想用钱来交换一切,可钱在人们的感情世界里只是一具虚假的空壳。金钱或许会掩饰那些内心空虚的人极度膨胀的欲望,像蚕茧一样将人包裹得密不透风,里面的人在暗自庆幸时未尝发现自己被越缚越紧。苏叶期待着简单的爱情和完美的结束,因为他相信,是爱终有尽头。苏叶不清楚要怎样生活才更有意义,他决定在这一站下车,陌生的城市虽然缥缈,却像极了一个生命的重新开始……
孤独是对人的灵魂最具杀伤力的武器。Melody常安慰自己,一个人的旅行也许更有意思。可是她宁愿身边有人为伴,哪怕周围永远都是不变的画面,或许那才是最美的风景。想象中的爱情应是浪漫的开始和过程,没有结束,但当自己一次次为爱画上残缺的句号时,她才发现,童话故事无法在现实生活中实现。她开始绕道而行,试图躲避一切可能发生的爱情,因为她害怕点燃已成灰烬的信念,她明白,不能给绝望中的人最想得到的东西——希望,那将成为致命的鸩毒。
我们如海鸥与波涛相遇似的,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我们也分别了。
——泰戈尔
车速慢了下来,一路颠簸的火车像苏叶翻涌的思绪,他站起身。Melody看见不时有水柱从上面滑下来,在窗户上留下弯弯曲曲的痕迹。她也背上了旅行包,苏叶再次注意对面这个高挑瘦弱的女人,Melody又一次打量这个高大粗壮的男人,在目光接触的一刹,他们感觉似曾相识。她莞尔一笑,他礼貌地点点头。
缘,有时并不圆,但有缘的人终会再度碰面,或在繁忙的地铁,或在嘈杂的酒吧,或在漆黑的电影院,或在寂静的书店,或在某个城市某条街巷某棵树下的某个角落。即使他们再次擦肩而过,一个朝北,一个向南,尘埃落定,消逝无痕,他们心里都清楚,相遇本是偶然。
N年后,雨后阴凉的下午,一个叫“雕刻时光”的电影酒吧,座椅上只有两个人,互不说话,一个男人在猛灌啤酒,一个女人在品着咖啡,屏幕上正放映着过时的影片——《 相遇本是偶然 》。
曲终人散,一个朝北,一个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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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那年的美好(1)
◎刘梦怡
格子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越来越厚,知道又是冬天了。母亲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细声数落道:“又忘了喝牛奶。”格子的记忆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她总是忘记前一分钟所做的事,也忘了母亲嘱咐自己下一分钟要做的事,可是格子却能清晰地想起小时候玩过的游戏。
那是个冬天,邻家小哥哥拉着格子的手出去玩,她跟在后面,看着前方男孩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一部分的视线。格子歪着头,唤他“小左,小左”。她喜欢学着大人的样子故作老成地叫他的乳名。
小左拿来个塑料袋,里面装满雪。他说:“格子,我们把这雪埋起来吧。这样到了夏天还能玩雪。”格子听不明白,可她知道是小左在说话。他的声音很好听,软软的,像三月的风一阵阵吹在她的心上,格子整个人都酥了。她把头点得像拨浪鼓。格子说:“好好好,什么都听你的。”
两个孩子藕荷色的手指就这样交叠着,一下下如蚯蚓般翻腾着土壤。格子的笑声留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天,也留在了小左关于那年冬天的记忆里。
“呀,下雪了。”母亲惊呼了声。
然后她看到格子如弓上的箭一般奔了出去,还提着一只塑料袋。她的小女儿跑得太快,仅留下了一个匆忙的背影以及一串银铃般的欢呼声。女人皱了皱眉,看着手上那杯进来时就拿着的牛奶,还呼呼地冒着热气,上升的细小气流模糊了女人的视线。
她想,这是多少个冬天了。多少个冬天格子这样冲出去,如同一只莽撞的小鹿。女人曾偷偷地跟踪过她一次,她看到格子用双手扒着雪,把它们装进塑料袋里。她的手因为寒冷而显得僵硬,每次只能抓住点雪末。可格子似乎一点也不泄气,仍细细地挑一些干净的雪块。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快速跑到女儿身边,打落了她手里的塑料袋,说:“格子你到底在做什么?难道每年的冬天你往外跑就因为这个?”格子头也不抬地捡起塑料袋说:“妈妈,我在埋雪,等夏天的时候小左回来了,我就可以和他一起玩雪了。”
女人的心陡然凉了一截。她知道又是他,这个让女儿总是心心念念的名字。她慢慢把格子抱在怀里。女人一直这样宠爱她,她知道格子失去的已经很多了。她唯有给她爱,用爱去弥补生命和记忆里的缺口。
女人清楚地记得格子在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她不敢再去想象女儿究竟病得有多重,只知道一纸白底黑字的病历让她在医院昏暗的走廊里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开始软下来,软下来,就像见到了阳光的雪人。女人知道格子的这一辈子再也无法完整了,她可以像所有年龄相仿的姑娘一样成长,可她的智力却永远停留在了七岁。那个回不去的七岁,被命运调拨到了零度,把格子的脑细胞冰封起来,让它们再也不能健全地发育。
可是格子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她一直被母亲藏在家里,好好地保护着,除了每年冬天某个特殊的日子。可以说她是脱离现实地生活了许多年。时光的流逝对格子来说,唯一的改变就是她的裙子开始变长,母亲都给她做成相同的式样。彩虹色背带裙,下摆有两个口袋。当年格子就是穿着它,如一只花蝴蝶般出现在小左面前。小左拉起她的手说:“格子妹妹,你真好看。”也许这是小左这辈子对格子说的第一句情话,让她的脸羞成了蔷薇红。格子沉湎在过往的记忆里,事实上她也只拥有这些记忆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回不去的那年的美好(2)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会那么快,那么快便和小左相逢了。
格子提着塑料袋走在他们家到小花园的那条路上。那条路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每年冬天她都要重复这段旅程。旁边的槐树已经掉光了枝叶,剩下突兀的枝头孤零零地杵在那儿。而在格子眼里这才是槐树的样子,因为她没有看到过它夏天枝叶紧促的繁茂,就如同她没有看到过已经长大成人的小左。
而今天之所以显得特殊,是因为曾经牵着她的手走过这条路的人此刻正站在路口。
格子感觉到了,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小左的气息。这个时候格子显得相当聪明,她确信前面这个穿着黑色羽绒服、头发剃得短而精练的男人就是小左。格子像小鹿一样奔跑起来,朝那个身影高大得依然可以挡住她视线的人奔去。他是她的神,是她这些年来唯一的信仰。格子抱住了他。她想,抱紧了抱紧了再也不放手了呵。
小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左央,这才是他的真名——犹豫着推开了格子。左央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子。她长得不算美,可是很耐看,五官小小的,皮肤很白,鼻间有几颗小雀斑。而她的穿着却显得很滑稽,厚厚的棉袄外面竟套了条很多颜色的裙子。可这条裙子又似乎很熟悉,它像一面绚烂的旗帜插在了这个湛白的季节里。左央恍然大悟,他说:“你是格子呀。”
然后格子像小时候那般甜甜地笑了。她的一只手抓着裙角,一只手点着右脸,就那样歪着头。左央突然有了一种错觉,仿佛这十几年的岁月从来没有流走过,他看到的还是当年那个淳朴的女孩、稚气的女孩。可这时,格子却显得很局促,她低下头小声地说:“小左,我还没埋雪呢,你怎么就来了?”
左央知道格子的病情是在一星期后。那天他陪女朋友曼玲来做人流。曼玲苦着一张脸说:“我怕,我怕。”左央只得一个劲儿地亲吻她。他说:“宝贝,我在呢,别紧张。”好不容易安抚完曼玲,左央疲惫地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
这个时候格子的母亲正拿着几包中药走过。左央顿了顿,唤她道:“阿姨。”
女人转过身,先是疑惑不解,随着她看清左央的样子之后,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悲喜交集的神情。女人的嘴角动了很久,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她低低地呼了声:“小左。”
当左央抽完第十根烟的时候,女人终于把故事讲完。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并带着一丝哭腔。她说:“小左,你要知道格子有多么依赖你。”
左央没有说话,他吸完了最后一根烟,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火星微弱地跳了几下,最后归于寂灭,只剩下几缕烟灰,如同女人心里的希望,随着曼玲的到来被击得粉碎。
曼玲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左央的怀里,她恨恨地说道:“左央你这个浑蛋,让我这样痛苦。”女人望向曼玲走过来的地方,赫然看到了“人流室”这三个大字。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她的心。这下轮到女人沉默了,她静静地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左央看到她鬓角的几丝白发一晃而过,心里开始有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小时候他喜欢看女人笑,总是跟母亲说:“格子的妈妈长得真好看。”
一想到格子,左央的脸上便会出现柔和的光泽。他一直都知道物是人非的残忍。可是却很疑惑为什么无情的时间一点都没有在格子身上留下痕迹。她依旧是最初的她,是那个冷白色冬天里圣洁如雪的格子。
回不去的那年的美好(3)
左央在某个较为暖和的午后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格子家。他犹豫着去敲门,恰巧那天女人不在,里面传出了格子稚嫩的声音:“妈妈说了,不能给陌生人开门的。”左央低低地说了声:“是我。”
格子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惊喜的颤抖,她欢呼着飞奔过来:“小左小左,是你吗?”格子打开门,一下子扑到左央怀里。左央的手在半空中举了很久,终于慢慢搭上格子的长发,一遍遍地抚摸着。
那天的后来,女人哭泣着找了几条街,终于在天色慢慢暗下来的黄昏发现了蹲在园子里冻得发抖的格子和左央。女人的视线开始模糊,这一刻仿佛时光倒退,她看到曾经那两个年幼的孩子在一起玩雪的情景。女人忍不住喜极而泣,这时光的错位中,她再一次回首了属于格子的幸福。这幸福来得太迟,却是那么猝然间向所有人袭来,让女人和格子被巨大的快乐覆盖。
晚上左央在格子家吃晚饭,女人包了他最爱吃的饺子。格子坐在左央的对面看着他,絮絮不止地述说着那些被他们埋在地底下的雪。她的脸因为幸福而变成了潮红色。这一刻左央是恍惚的,格子的笑,格子稚气的声音,包括格子的病,是那么地让他心疼。
一连几天左央都陪着格子。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小镇繁华的集市上。在格子眼里,这是多么新奇的天地啊,有五颜六色的窗花、形状各异的面具,那些面具使格子的眼睛闪闪发亮,她看到了快乐的花仙子、忧伤的熊猫,还有贪婪的猪八戒。她一个个地试戴过去,乐此不疲。七岁的格子隐匿在她二十岁成人的身体里欢呼雀跃着。卖面具的老人疑惑地看着她,正想打断她,告诉眼前的这个姑娘这些都是小孩子的玩具时,左央朝他微微地摆了摆手。他喜欢看到沉溺在童真世界里的格子,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左央给格子买来糖葫芦,替她剥开外面土黄色的包装纸,露出那剔透的果实来。格子一手拿了一根,吃得嘴巴上全是亮晶晶的糖粒。那些糖粒在阳光下像极了一滴滴的小水珠,投射出格子樱桃般的嘴。
左央慢慢地俯下身,俯下身。他的阴影盖住了格子的视线。双唇接触的那一刻,格子手里的糖葫芦掉落在地上。她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十分贪恋左央的嘴唇,柔软的唇,那么地让人沉醉。
然后左央的眼睛突然看到了站在前方的曼玲。曼玲的脸上是不可相信的神情。她径直走过来,一巴掌打在左央的脸上。
“那天在医院那个女人跟你说的我都听到了,可没想到你真会跟这个女孩……”
“不是你想的这样,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亲眼看见了,你居然会喜欢一个傻子!”
“曼玲你说什么,给我住口!”左央的眼神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曼玲显然是被吓到了。她幽怨地看了他很久很久,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她想到自己在医院里忍受那么巨大的痛苦,却是为了眼前这个负心的男人,和那个看似纯真实则恶毒的女孩。曼玲恨恨地转向了格子,她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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