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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这是很喜欢的诗歌,如果宝宝生下来,我也会给他唱这样的摇篮曲,让他安心入睡。“有爹娘疼爱的孩子,是很幸福的。”
他抓着我的手,没有放,有些发呆。不知道会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各人孩子各人养,我的孩子呀,娘亲会疼你养你
“随我去看郑姬
“可是 ──”我迟疑道。
“叫你去,你就去”他甩掉扶我的手,带头出了门,真是喜怒无常。
匆匆跟了出去,他猛然回头瞪我。天又怎么呢?
“面布都不戴,想给我丢人现眼吗?”
晕我无力呻吟。真是酷刑。只要不是二人单独相处,都得用面布蒙住脸,我又不是阿拉伯的女人,有必要吗?再说他自己要带着我这个带球走的寡妇到处走动的,我又没有求着跟他走。
跟在他身后,看着躺在榻上的美人。眉目如画,看上去娇贵无比。这样的女子是用来疼的呀。看上去很面善,有些熟,好似什么地方见过。思量再三,揉了揉脸,原来,原来,这位宠姬与我倒有六七分象。吃惊看向政,难道是因为与我象,才如此宠于她,可是,跟了他一月余,今天是第一次陪同他到后宫。
“看什么看,没看过吗?”
“不敢”慌忙低下头,退到一边。
“你也坐下吧”他冷冷吩咐,然后扶起榻上的美人,轻言询问病情。
榻上的美人似是受宠若惊,莞尔又欣喜,这样的情景真是让人羡慕呀。呆呆看着他们,这种恩爱的场面不适合我,我是不是应该退出于室呢?
提起脚,想随着送膳食的宫女出门。
“站住”抬头对上一对厉眼。
我畏缩一边,淡淡看着他,他从来都没想我好过。折磨我就这样开心吗?
“大王,这位是?”几边的美人“终于”不经意提及了我。其实从我一进门,她就瞟了好几眼,后宫虽大,但是还是消息灵通,特别是有关大王宠幸何人之事,这些嫔妃们谁人不知,所谓的不知,是假装乖巧罢了。
“我的美人儿,这是我寻到的一个女奴,刚刚她也有了身孕,与你身子差不多月份,我想……”他故意一顿,不说话,面带笑。
“想什么呢?大王”美人合作问道。
“我在想,等你生下王儿之时,我们把她肚子剖开看看,到底是我们王儿长得好看,还是她肚子里的孽种长得好看。”
美人一呆,有些畏缩,转眼又畏到他怀里笑而不言。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原来,他的用意如此。这与商纣的妲已有什么分别。
“你闹够了没有?”挺身上前,举手狠狠一巴掌。与其活着让他污辱,不如死了好。闭上眼,等待着他下令斩首,他一直都乐于见我不过好不是吗?我的死对于他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直直站着,闭眼等待他的命令。时间过了多久?不知道,只是认为闭上眼,时间的流逝特别缓慢。死也许没有什么不好。他要如此对待我的宝宝,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疼痛过后与混与孩子三人的团聚,有什么不好。至少那样会永远在一起。
四周静谧得可怕,好象世界停止了转动。我刚刚那一巴掌是不是真的打到了他脸上,我会不会是做梦?但是手为什么那样疼呢?张开眼,坦然于世,该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也许他等着我的张眼,要给我更残酷的刑法。
政脸上挂着五个手指印,面无表情坐在几前,四周都是跪地的宫女和宦人。郑姬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无畏盯着他。要杀就杀。
“美人刚刚她做了什么?”他似乎还没相信我打了他。
“大,大王,她──”她畏缩着不敢继续说下去。
“刚才我打了你一巴掌,是不是还不够?如果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巴掌”我冷冷提醒道。
“你可知道打寡人的下场?”
“知道”冷冷笑道,“知道我才打。”
“是嘛?”他起身,看着我笑,脸上红红的指痕清晰可见。但这笑,让人发毛。
“美人你可知道寡人为何让她蒙面?”他冷冷问道。
“臣妾不知”
“因为她长得与你七分象,所以她服侍于我,就如同你在我身边”
“是”
看着他冷言冷语,懒得理他,眼里满是不屑,要动手就快点,我并不想独活于世。
“你不是想杀我吗?快点”
“你叫我什么?”他上前掐住我脖子,冷声问道。
“神经病”
“神经病是什么意思?”看我表情也知这个神经病不是什么好词。
“说你头脑有病,疯子”我冷冷讥讽道。
“好好好”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
“你这些年不好过,难道我就好过吗?你口口声声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可是这是我爱的男人唯一留给我的亲人,你现在要剖开我的肚子把他拿出来,你没人性今天敢打你,就没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沉默
“你不怕我把巴府人全杀光吗?”
“我都不想活了,你爱杀谁杀谁,想用此来威胁我?你还嫩了点儿”
再沉默
“美人儿你说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好呢?”
“臣妾不知”
“要不,我就把她赏给你做宫女吧,你想怎么折磨她就怎么折磨她好了。只要不伤到你的身子”他笑道,松开手,不再看我。
“是”
真是从轻处理呀,打了他还免我死,这样我就应该感激吗?我依然挺直站立。我的孩子,娘亲真是对不起你。政这样把我赏于宠妃,我能有什么活路,摆明是想折磨我。
“过来尊酒吧”为了缓和气氛,郑姬体贴吩咐道。
“是”从一边宫女手上拿过酒,缓缓走过去,至少看上去,这个美人还不算太坏。她眼里波光一闪,也许想大事化小罢。
小心注意着酒尊,很重。脚底被什么一绊,人和尊向坐于几前的郑姬扑去。
“啊”郑姬大叫一声。她的腰撞到了几角上。可是,我的肚子好疼,下身有液体下流。无意识中,看到郑姬惨叫下一丝得意的眼神,原来如此。
“你──”好疼我已疼得无力指责。不愧是政的宠姬,事事都会顺他意。
“清”政神色大变,冲过来,抱着我。
“政”我一定要解释清楚,我无意于伤谁。虽然我知道这也许是政的默许。
我的孩子泪满面,这天下真的太小,容不下我们娘俩吗?
“快传医官”政对着众人大吼。抱着我的双臂微微颤抖。
“清,你会没事的”声音里有着重重的鼻音,双目赤红。感觉又回到很久之前,那个倔强的小破孩儿。想给他安抚的轻笑,可是疼痛早已让我面孔扭曲,我甚至努力保持清醒都有些困难。
“大王,臣妾肚子好疼”被宫女扶着的郑姬哭道。
政充耳不闻。
“大王──”
神情有些迷离。但是不管郑姬如何,她都怀着政的孩子,这种时刻最需要在身边的是她的夫呀。双手用力去推政,有些力不从心。
他焦急的眼里有着不解。
“政,最需要……你在身边的……是她,我,我没,没事……”
他不理,坚持抱着我。全身上下有着入骨的疼。身下液体慢涌,是血吗?想挣扎着往下看,可是政抱住我的头“别动,医官马上就到,你会没事的”
“医官呢?都给我去找,她有事,你们都给她陪葬”他大吼。室内的宦人宫女鸟兽散,剩下只有一个小宫女扶着地上的郑姬。
“别睡,一会就好”他拍打我的脸。间歇的剧痛之后,只感觉体力慢慢消失,我要死了吗?
“政心里不要那样多仇恨。当年,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可是我真的希望他能放下内心的仇恨,而不是借暴力来掩盖内心的孤单。在我心底,我一直希望他是那个永远十来岁的小破孩儿,而不是眼前的大暴君。
“清,好累,想睡……”没有说话的力气,也许长眠于世没什么不好,好累。
“别睡,医官来了,你敢睡,我杀掉巴家所有人,杀掉你孩子……”政的咆哮离我越来越远。他的威胁怎么这样无力了,他的性子怎么如同当年一样,象个小孩儿呢?
“夫人”身子如同被车碾过一样,疼耳边有老妇人焦急对着我喊叫。我没有死吗?
努力强睁眼,看到一老妇人在身边,焦急拍打我脸,鹅黄的帐顶是那样高。
“夫人,清醒点,一会老妇要夫人用力,夫人一定要用力,不要再晕过去了呀夫人……”另一人喊道。
宝宝要出生了吗?剧痛袭来,我无法思考。只是本能使劲去推。
疼痛中晕倒,疼痛中醒来。
“夫人,求你呢,用力啊”不知道是哪次中醒来。
“夫人,你再不用力,老妇也帮不了你呀,这样大人娃娃都危险”那声音都要哭了。
再不用力娃娃也危险吗?混至少应该把娃娃给你努力生下来。不顾疼痛,我用尽余力推。
“夫人,用力呀,头出来了……”
“夫人,用力……生啦”
“夫人……再用力……”
恍惚中听到婴儿的哭声。孩子应该平安生下来了。是男孩还是女孩?但实在没有力气去探究。只要宝宝平安就好。
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没有一个人,全身如同散了架一样。我是怎么呢?在哪儿?一时反映不过来。
孩子
我生下了孩子可是孩子在哪儿?双手摸身边,空的。
“有人吗?”我低声叫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样空,都没有一个人。
“清你醒呢?”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人。
“政吗?”
“醒了就好”一团黑影,扑到床前。借着灯着,看到满面憔悴的政。
“我睡了很久吗?”
“嗯”
“看来真的睡了很久,你脸上都冒出好多胡子了,我们的政也会有冒出胡子的时候,看来真的是大长了。”对着他轻笑,停顿片刻,小声问道“我的孩子……”
“他们很好”
“他们?”
“双生子,龙凤胎”他低声回道。
“是嘛?”原来上天真的对我足够好,混,是龙凤胎,有你喜欢的女儿,也有我希望的儿子。抓着政的手,独自沉静在喜悦中。
“清”
“嗯?”
“我立你为王后,好不好?等你身体好些,我就立你为后好不好?”目光坚定,握着的手更加用力。
“啊”
“我可以不介意你嫁过人,有过别人的孩子,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会叫扶苏,这是你喜欢的名字……”
“政你知道我们相差多少岁?”我要晕了,这个疯子。
“六岁,可是你看上去一点也没老,不怕”
“是七岁”
“可是我从没有把你当姐姐,我从来都没想让别的任何女人做我王后,将来我做了你说的始皇,你就是我的始皇后……”
不不努力向后退,面对着政那诱惑的笑容。看上去怎么那样邪恶。
吓惊坐起。
事情过去已十日,当日逼婚历历在目。怎么可以与政为后呢。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体弱要考虑为推辞,一月后再给政答复。虽然他极不高兴。但把我也无可奈何。每日来看我。只是我依然没有见到二个孩子。说是有奶娘照顾,我身体太弱,以后看也不迟。但内心恐慌,政不让我见到自己的孩子。想到赵姬与嫪毐所生的二子,竟然被他下令活活摔死,我的孩子,他真能容于他们?
服侍的宫女告诉我,郑姬生下一子,还没有取名,但大王并不高兴。她说时言辞闪烁,左顾他言。到底有何不对了?但具体又不明所以。
“清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栗子吗?”浓郁的香甜味扑鼻而来。
“你的鼻子真厉害,还没看到就知道了。”政大跨步入室,接过宦人手中的银瓮,拿到床前。“还是热的,你不是说热的才好吃吗?”
“嗯”欣喜接过银瓮,打开盖,真香。“我还以为这辈子吃不到这个东西了了。”
“你以后想吃什么,我就叫人做什么,让你吃到厌烦为止。”他身后的宦人从瓮中拿出几个栗子,掰开。正要去接那栗子,只见他自顾喂到口中,吃了起来。不解望政,这是怎么回事?
“试毒”政轻描淡写回道。
“那什么时候才能吃?”栗子的香味儿让人口馋。
“清,这样急,怎么如同个孩子一样,过会再吃我陪你说说话。”政坐到床前,拉拉被角儿。
“真的很香”我小声强调道,我的表现确实过于孩子气,但是是美食呀。
“看着你在我身边真好”他上前,扶起我,然后又接过宫女手中的靠枕,垫在身后。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吃?平时我吃的东西也没这样认真试过。”郁闷,这不是存心掉人味口,让人眼馋嘛。
“平时的食物,都经过很多道验毒的,这是从宫外拿回来了,为了保热气儿,所以,都没交给他们验。”他认真说道,摸了摸我的头。“近几天气色好多了”
“很多人想害你吗?”我小心问道。史上最有名的刺秦也在七八年后吧,他横扫六国,到底会有多少人恨之入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