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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莹心更是气得小脸微微发白,嗓音微微一提:“太后,火儿绝不是这种人,我也不知道这个奴才,为何颠倒黑白,如此指证!”
兰莹心虽然不是很聪慧,可是也察觉得到,杏儿昨天将贺兰火请出去,一定是不怀好意,趁机算计火儿。
“你这个丫鬟,究竟是谁派你来,在此胡言乱语?”
杏儿似乎吓坏了,身子轻轻的抖动,仿佛是兰莹心在恐吓欺辱她一样。
“兰小姐,奴婢怎敢污蔑郡主?奴婢只是,只是求你饶命!”
太后心中冷笑,却沉沉怒道:“休得喧哗,来人,将那边鬼祟之辈给我押上来!”
只见太后身边几名侍卫掠出,将一边躲藏的一名侍卫给押上来。
看着押上来的侍卫,太后明知故问,厉声说道:“我仿佛记得你是老七身边的侍卫,为何如此鬼祟,跟着这个丫鬟?”
兰莹心眼见七皇子昙凤宁身边的侍卫都已经出现,隐约觉得一个关于火儿的巨大阴谋已经展开,她想要帮火儿,偏生是无能为力。
那侍卫最初似也不愿意招认什么,只是在太后的逼问之下,却也似不情不愿吞吞吐吐的招认:“昨个儿七皇子喝醉,属下扶着他回房,想不到房中早有一名女子等待。属下该死,居然不知劝阻。今天清晨这丫鬟来院子里摘花,似乎看到了什么。属下也是为了七皇子的声誉,故此来追这个丫头。”
伴随侍卫这几句话,本来小声的窃窃私语一下子却大声了。
“想不到贺兰火居然如此的不知羞耻。”
“她好歹亦是镇南侯府的嫡出之女,怎可如此罔顾脸面,做出此等事情?”
“也许是想要嫁给七皇子,不是听说她在海陵王面前已经失宠,如今海陵王根本不在意她。”
“从前她死皮赖脸去追四皇子,可见她本来就罔顾礼数。”
兰莹心蓦然向前走了一步,声音清亮而大声:“够了,你们少在这里诋毁火儿,火儿更不是这样子的人。”
眼见兰莹心站出来,成为了诸位贵女面前的“出头鸟”,众女正准备讽刺一番,却看到昙敏彰不顾避嫌走到了兰莹心面前,温声说道:“莹心小姐放心,清者自清,相信一定会还贺兰郡主一个清白。”
这些贵女,也是让昙敏彰厌烦之极。
比起这些吱吱喳喳的女人,兰莹心的单纯和干净,倒让昙敏彰觉得心头清爽了不少,暗暗觉得自己选择了兰莹心,似乎是选对了。
“岂有此理!”太后在一边冷冷一哼,一双眸子之中透出了锐利的光芒:“你在前带路,让哀家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
诸位贵女虽然是不敢多言,可是对兰莹心也是极不服气的。
她们又没有说错,那名侍卫已经亲口点名,是贺兰火趁着昙凤宁喝醉之际,主动勾引。如此无耻,如此水性杨花,但凡有教养的女子,都会鄙视贺兰火的。
只见那名侍卫唯唯诺诺,在前领路。
到了那院落之中,太后随即命两名太监将门打开,让房中情境暴露在众人面前。她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看到贺兰火被抓奸在床的样子!
果然,房中的情境是极不堪的,只见床下散落一地衣衫,轻纱床帏之中,有着两道衣衫不整的男女身影。
昙御凡心中浮起了恶毒的快意,他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看到贺兰火这种不堪的样子,要贺兰火经受加诸在他身上的屈辱千倍万倍的回报给贺兰火。
兰莹心也是感觉自己身子阵阵发软,如果她没有看错,这地上散落的,似乎正是火儿的衣衫,难道火儿真的躺在里面?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好在这个时候,一片温暖的手掌扣住了兰莹心的手掌,让兰莹心的心尖儿微微一颤。
只见昙敏彰眼中有些怜悯,也有些安抚。
兰莹心心中浮起了阵阵的酸涩,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愤怒,今天这些人这样对火儿,她兰莹心也是绝不可能就这样便罢休!
若是可以,来日她一定会将今日火儿所受的屈辱一一回报。
只见兰莹心站起了身子,缓缓的从昙敏彰手中抽出了手掌。昙敏彰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少女脸上多了一丝淡淡的坚毅,让她脸上也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彩。昙敏彰第一次发现,自己所以为的兰莹心似乎也不是全部。
就在这里时候,一道悦耳的女子嗓音传入了兰莹心的耳中:“莹心,究竟发生何事了?”
这嗓音传入了兰莹心的耳中,却是让兰莹心觉得这声音宛如天籁一般,顿时让兰莹心的精神为之一振。
只见兰莹心又惊又喜,不可置信的转身过去,正好看到了贺兰火一脸好奇的走过来。
这让兰莹心心中一块大石缓缓落地,虽然兰莹心并不知晓这是如何一回事情,只是贺兰火既然从外面进入,这房中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是贺兰火。
但见贺兰火一张面容莹莹而有光彩,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明艳动人,就如那朵海日珠,芳华自生。
兰莹心悄悄的松了口气,旋即捉着贺兰火的手掌问道:“火儿你到哪里去了?”
“昨日我被山风冷着,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早上起得迟了,误了太后的早膳,故此现在方才赶过来。”
贺兰火一脸歉然,还走过去盈盈向着太后行礼:“太后,今日是贺兰火失了礼数,辜负了太后的好意。”
太后眼神仿佛要将贺兰火吞噬,冷狠之极。贺兰火容光焕发,又哪里有半点病容?而贺兰火脸上的恭顺,似乎是在嘲讽她一样,令太后心中满是怒意。
昙御凡更是冷怒的看着贺兰火,心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昨天晚上,自己和房中的女人颠龙倒凤,一番云雨,那个女人居然不是贺兰火?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火的眸子似有意似无意的和昙御凡对视在一起,让昙御凡身子顿时轻轻一颤抖。
那美丽的眸子如最上等的黑曜石,冷漠之中却是蕴含了点点的讽刺,除此之外,贺兰火这双眼中亦是蕴含了浓浓的鄙夷。
看着贺兰火绝色的容貌,芙蓉般的身子,昙御凡只恨不得将她当众掠来,只是他也不得不勉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昨天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贺兰火。
可是既然不是贺兰火,那又会是谁?
床上一对男女亦是被惊醒,蓦然,那床上的女子发出了一声骇然的尖叫,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可置信的可怕之事,令听到的人亦是觉得心寒。
太后虽不知这女子是谁,但是她心中满腔的怒火亦是极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再者她大张旗鼓风风火火的前来抓奸,亦绝不能空手而归。
“来人,快去看看!”太后嗓音亦是在轻轻颤抖:“究竟是哪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胆敢狐媚凤宁!”
两名太监进入,将床帏拉开,那女子容貌映入了眼尖的人眼中,亦是让人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不是思情小姐?”
“为何思情小姐居然会在这里?”
“想不到她品行居然是这样的不端。”
“昨天还跟那个高远不清不楚,今天就爬上了七皇子的床,真是不知检点。”
“说不定昨天那个高远也没冤枉她。”
众女议论纷纷,亦是让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她若知道这床上躺着的居然是容思情,也绝不会如此让容思情丢脸。容思情自个儿丢脸也还在其次,最主要则是昨日还是太后一力保证容思情是冰清玉洁的。
如今来上演这么一出,岂不是当众来打太后的脸。
昙凤宁只觉得周围吵得厉害,自己似也觉得头痛,如今更是震怒:“死奴才,还不快些给我滚出去。”
两名太监连忙放下了床帘,却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可是太后叫进来的,就这样退出去,却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妥。
太后心中亦是有些不悦,昙凤宁此举也是太过于无礼。
只是既然没有达到教训贺兰火的目的,太后亦是不欲纠缠,只让两名太监退下,顺便将门合上。
贺兰火似乎也听到了容思情细细的哭泣的声音,就在昨天,容思情还仿佛是高高在云端的仙子,神采飞扬的说她身为女子的抱负。
昨天的容思情,还那么的骄傲,那么的斗志昂然。可是现在容思情也再也和她所设想的一切无缘。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而容思情纯孝守礼的名声顷刻之间也会化为乌有,她的名声就如烂透了的果子,从今以后只恐怕是臭不可闻。
大胤的民风虽然尚算开放,只是容思情先与高远纠缠,再勾引七皇子,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自然亦是惹人鄙夷不屑。
就如前世的自己,亦是在太后卑劣的算计之下,失掉了所有的名声,沦为昙御凡手中的傀儡。
她当然明白现在容思情内心之中的苦,想必现在的容思情一定是绝望之极。
从高高的云端跌在了地上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容思情处境既然如此悲惨了,贺兰火则不介意再在容思情的背后,再狠狠的推上一把。
“想不到容思情居然在佛门之地,做出这等事情,贺兰火也想不到我们大胤贵女之中,居然有这样的败类。”贺兰火轻轻的扬起脑袋,眼中掠动了晦暗不明的光彩,嗓音却是极为激昂。
此言一出,众女亦是纷纷附和。
容思情此举也是太过于无耻了,就算想要攀附皇子,亦是万万不该在这佛门清净之地行事,实在是下作。
此事若是传开,只恐怕整个大胤的贵女圈子都不免被人品头论足,认为她们这些贵女亦是这般不知检点的人。
“再者,刚才我亦听到有人议论,那叫杏儿的丫鬟居然说我贺兰火与七皇子私通,容思情地上散落的衣衫亦是我穿戴过的样子。太后,容思情其心可诛,打扮成我的样子与人私会,诋毁我贺兰火的名誉,还请太后为我主持公道!”
贺兰火巧舌如簧,将一件精心设计偷龙转凤的精心设计,说成容思情的故意陷害,脸上神色更是隐隐有些悲愤。众人亦是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见贺兰火屈身下跪,委屈无限。
太后则暗自生恨,咬牙切齿,勉力维持自己语调的平和说道:“此事,我自然会查清楚。”
贺兰火知道太后还转着念头怎么将污水泼在自己身上,心中顿时冷笑,她不会给太后这个机会,更顺势准备将太后一军:“火儿在此多谢太后,不过我看这个叫杏儿的丫鬟如此构陷一定知道内情,不若当众拷问杏儿,看她怎么说。”
太后脸色一变,看着站在一边犹自瑟瑟发抖的杏儿,知道这丫鬟知晓不少,若是当众抖出来,岂不是让人生出疑惑。
事到如今,容思情的清白也是已经不重要了,太后更不愿意为一枚没价值的棋子牺牲什么。
只见太后脸色亦是微微一沉,冷声说道:“还审什么,哀家如何不信火儿你是冰清玉洁之人。这丫鬟既然敢构朝廷亲封的郡主,给我拖下去杖毙!”
太后的嗓音之中亦是多了森森的杀意。
那杏儿在一边哭得端是梨花带雨,如今更是惊骇莫名。未及让她喊出冤屈,杏儿的嘴顿时被封住,然后被两名侍卫给拖下去。
贺兰火对于太后的狠辣毫不吃惊,虽然无法从杏儿口中听到真相并且趁机扳倒太后,可是处置杏儿之事亦是证明了太后亲口认定是容思情失贞,贺兰火跟此事毫无关系。
这又看容思情如何翻身。
一边杏儿的惨叫声传来,贺兰火却是眉毛也不皱一下。
既然这个杏儿这样会演戏,准备靠着构陷自己来获取荣华富贵,那么也要承受计划失败之后当弃子被牺牲的命运。
“太后,太后,求你饶过姐姐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弱不禁风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眼前的少女身子单薄,眉宇之间带着难以描绘的秀色,脸色虽然苍白了些,五官却是极美。众人自然认得这位标致的美人儿,赫然正是容家和容思情相提并论的容家女容思秀。
当初容思秀在品情会上,以一手出色的画技赢得了满堂喝彩,只是因为她的身子不是很好,向来也是极少出现在人前了。
贺兰火不得不承认,容思秀来的时机是正好的。
关于对容思情的落井下石,容思秀可是比自己更急切很愤恨的。像容思秀这样的女子,若是作为对手,贺兰火绝对会忌惮万分。可是若是同盟,又让人觉得极为庆幸。
如今看她纤弱可怜的风姿,看着她秀丽无比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子,仿若荷叶之上的露珠,晶莹而动人,实在是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不忍对她大声呵斥。
就连太后也是觉得似乎对这名孱弱少女呵斥有失气度,故此亦只是淡淡说道:“容思情既然已犯下此等大错,容家更应该好好自省。”
容思秀将脑袋垂下了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