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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你把我收了吧,我可以接受面对心爱的人与她人幸福,但我坚决忍受不了所爱之人是我亲哥哥这种事情。
我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狗血的事情会在我身上发生,我甚至在心里不停的默念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可是眼前这半块玉,的确就是我给庄南的那半块玉的另外半块。
这一点,我一点都不怀疑,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半块玉,在我身上戴了十几年,所以刚才那一眼,我才会那么直接的认为这半块就是那半块,这么一来,这两半块玉不就是一块吗?
我在心里一边哀叫一边用眼神向奶奶询问着详细信息,可她却故意吊我胃口似的,这一笑就笑去了半分钟,至于边上和对面的两个,自然是指望不上,于是这半分钟我也只能静静的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奶奶开口,可是却根本没有进入主题,于是让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再次推迟了到来。
奶奶说:“是不是觉得这半块玉很眼熟?”
我心说,我何止是眼熟,这不就是我身世之谜的关键所在吗?
这么想着,我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妈妈非要把那半块破旧的玉戴在我身上是有原因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让人吐血的结局。
只是心里想着,面上仍老老实实点点头,奶奶的笑便越发深了。
“呵……其实在看到小南身上戴的那半块玉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再来瞒不下去了,玉虽普通,可是我却一眼就认得出来。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情,你会在意了那么久。”奶奶说罢,若有所思的看了庄晨一眼,又继续缓声道:“说起来已经是接近半个世纪的事了,没想到,这两块玉会在分离了那么久后再次重聚,真是天意啊,天意。”奶奶感慨的声音直让我脑中嗡嗡作想,好像我越是想要急着搞清事情真相,她就越是要东拉西扯说着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着主题的话,真是吊足了我的胃口。
而她说的什么接近半个世纪的事……半个世纪?50年?
我眼前飞过一排黑色乌鸦,我才十几岁……就算身世再怎么狗血也不至于狗血到50年前去吧?50年前的事怎么就和我的身世有关了?
我一边忍耐着被吊起的胃口,一边疑惑的暗自啄磨着奶奶的话。
奶奶开始变得像是在讲述一段往昔而不是和我继续玩着问答游戏,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都只有奶奶那苍桑的声音,伴着偶尔的颤意。
“如果不是那个畸形的年代,又怎么会成今天这局面?那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拆散了多少人。”
“封建保守的时代,父母之命,爱情这种东西,永远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够选择的。”
“妥协就意味着要失去,失去就意味着结束,我们终究还是没能敌过那个畸形而可笑的时代。”
……
奶奶的脸上时而恍惚,时而清晰,时而像回忆,又时而像是真实。
也许她口中的那个时代正在她的脑中她的脸前像倒带的电影般,重新将那久远的画面一幅幅放映出来,并且仍然深深的影响着她的情绪与情感。
我看到她眼中盈盈的泪光,也看到她唇边幸福而甜蜜的微笑,回忆是美好的,却终于敌不过这一天天流逝的岁月,直到有一天,终于磨平了它本身的棱角,于是你便会接受了那曾经你反抗的一切,当你再回想起来,再谈及的时候,除了心平气和如暮年的回首那般,不会再有别的东西出现。
只是……讲了这么多,好像……还是没有我要的重点。
这两个半块玉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又和她说的这些,以及和庄晨的那些对话有什么联系?还有,它们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好吧,我只能说这两块半玉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庄晨已经知道,包括对面的宁承西和秦羽二人也已知情,庄晨想要做的是让奶奶说出来,但奶奶又似乎并不想这么做,虽然最后妥协的话和语气已很明显,不过很显然,如果不是庄晨那在我看来甚至有些威胁意味的话的话,或许奶奶会继续保持沉默。
这……是我听到现在,唯一弄清楚的一点情况,和仍被隐藏的整个事情的真相比起来,这完全就是冰山一角,等于啥用都没。
“夫人——”大概是看到奶奶的情绪略微些忽高忽低的波动,简妈突然凑上来轻唤了一声。
奶奶对此只是微微扬了扬手,便打断了简妈的话,继而又注视着我。
我因为心中胡乱想得太多,一时间完全如栽进云雾中般,被她这么一看,只好一闪躲将视线移开,否则天知道我再这么和她对视一眼,又会生出怎样的奇怪的念头,光是亲兄妹这个可怕的想法就已经足以让我崩溃了,何况还追溯了半个世纪那么久,简直就是六月惊雷啊。
看看对面和两人和身边的庄晨,除了秦羽的眉心微微蹙着,像是在想着什么外,另外两人云淡风轻的脸上和我的反应成了鲜明的对比,自然是更不会有我这般满腹的怪异和复杂的念头。
061 我们之间的……婚约?
“我们之间唯一的牵系就是这块玉,一块价值不过20块钱的玉,呵呵……或许根本都称不上玉,只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晶石罢了,也亏了做这东西的人,竟然能把一块石头做成这般模样。”
“他走的那天,亲手将这块晶石敲成了两半,一半给了我,一半留给了自己。”
“那天,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若将来我们各自的孩子,或孩子的孩子拿着这半块玉相聚的时候,若是一男一女,彼此未曾嫁娶,彼此有意,请让他们结为夫妻,若是二男或二女,也望他们能够结为兄弟姐妹’。”
“我流着泪答应了他,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
奶奶后面说的什么我几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而我唯一敏感的则是那“夫妻”二字。
夫妻……
他们各自的孩子……或……孩子的孩子……拿着这半块玉相聚的时候……若是一男一女,彼此未曾嫁娶,彼此有意……让他们结为夫妻……
我的反应向来迟钝,所以一时间没有领悟到这话的意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这么细细想来,那……岂不是说拥有这两块玉的人,如果是一男一女,且都是单身又相互喜欢的话,就要结成夫妻?
指婚?
当我懵懂的理解到这话的含义后,脑中幽幽的浮出这两个字。
这个指婚还真是……遥远啊,50年前,或者准确的说四十几年前就私自给订下了。
而且如果按照奶奶这么说来,真正被指婚的人一开始还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妈妈?那我的妈妈和庄晨的爸爸间……岂不是在理论上是有过婚约?只是后来两人没有如所说的那般相遇,但是我送给庄南的那半块玉确实是妈妈留给我的。
记忆里,那块玉从我能记事开始,就已经挂在脖子上了,只是妈妈从来没有跟我提过那半块玉究竟有什么用,一直以来我都只是认为那不过是一块和其它玉石一样,意为保平安罢了,真没想到它不仅不是真正的“玉”,还隐藏了这么一件让人震惊的……秘密。
妈妈和约定中的那个人不曾相遇,所以那个所谓的的婚约便如约传到了他们的下一代,也就是奶奶所说的“孩子的孩子”。
妈妈的下一代……
另一个人的下一代……
可是……奶奶也说是拥有这两块玉的人……
我把我的半块给了庄南,另外半块在奶奶手上,按照常理来说,给庄南的那半块还算是我的,那奶奶手上这半块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阵大寒,虽然这个“指婚”比起我之前胡乱猜想的“身世之谜”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听起来就是件好事,尽管狗血程度并不比“身世”这种事情好到哪里去,可是两件事权衡之下,我自然更能接受第一种。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奶奶慈祥的笑笑,继而解释着说:“这半块玉当初本是给小晨父亲的,我也一直记着那个约定,谁知时光流转,兜兜转转就是几十年,当年的约定终是未能履行。”
奶奶顿了顿又接着道:“小晨的父亲虽然在我和他说起这我年轻时为他私自订下的约定时不以为意,甚至认为那不过只是我一时的玩笑,毕竟,谁没有过年少冲动呢,只是他虽这么认为,却对这半块玉一直倍加珍藏,直到小晨要出生时才决定给他做见面礼,只是没想到,这一生,却是一对双生兄弟,所以后来,这块玉又回到了我的手上,于是我就在想,将来这两个半块玉若是真的相聚,则由另一个半块玉的主人来决定这半块玉的归属。”
奶奶说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我听完后则下意识的侧目看向庄晨,他的视线像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在接收到我的侧目后,他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温和,嘴角的笑意在我眼中分外明显。
到现在为止,我想我总算是完全明白了从头到尾他们在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只是我没想到,这个原本是该指给妈妈的婚约,最后会落到我头上,而庄晨的父亲则因为自己生了一对双生兄弟,为难之际则把决定权也丢给了我,虽然奶奶说过他认为那婚约不过只是个玩笑,可是现在这件事被重新提起来,且有订约的当事人奶奶,所以怎能不叫人在意?
对于奶奶说出来的这个事实,我真是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婚约?!
暂且不说这个近半个世纪前的一个仅以一块玉定下的口头婚约在今天是否有效,又会有多少人能够接受,光是庄晨和庄南两个人同样具有履行这个婚约的资格,我就无比的头大。
是啊,双生兄弟,庄晨的父母还真是会生,一下竟然就生了两个,还是双胞胎,且都是男孩。
我喜欢庄晨,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我没有想过,我们之间还会有这样的牵系,同时又意外的是,这原本只属于两个人的约定,却出现了第三者,而且这第三者不是别人,是庄晨的亲弟弟——庄南。
那个无论任何时候都带着温柔笑容和单纯气息的庄南,那个一直默默对我付出,站在我身边的庄南。
如果只有庄晨或者庄南一个,事情都会简单许多,也不会出现到最后要我来决定婚约对象这种事情。
我看看奶奶,再想想她说的话,不由在心中苦笑一声,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的是件好事吗?
我不知道我的脸上此时是怎样一种表情,我也没有回应奶奶的话。
茫然的望着奶奶,她的表情似乎轻松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在她心里压得太久,比起庄晨之前几乎是以威胁口吻要她说出事情真相时的那种凝重与矛盾,此时的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石般,笑得很轻,却很甜,很幸福。
虽然她没有说起那个和她亲下约定的人是谁,但只要稍微动下脑子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外公。
只可惜,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只听妈妈说过,外公弥留之际,手中一直握着留给妈妈的那半块玉,喃喃的叫着“小盈”这个名字,只是除了妈妈外,没有人知道,那个在外公离去时依旧念念不忘的“小盈”是谁。
现在看来,“小盈”不就是眼前的老人,庄晨的奶奶吗?
062 真相与计划
正在我胡乱回忆之际,奶奶的声音响了起来:“图清寻,是你什么人?”
我听后愣了一下,图清寻,这是外公的名字,看来她还不知道他是我外公,或者她以为是我爷爷,因为我从未说过,我是随了妈妈的姓,难怪她会这么问起。
“是我外公!”我轻声应道。
“外公……?”奶奶低低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脸上隐含着点点疑惑,我见状,便又开口解释说:“我是随了妈妈的姓,爸爸姓林,我的名字也是取了爸爸姓氏的谐音。”
“林景?”这是庄晨的声音,只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将目光移至他脸上,无表情,只有眉心处一个浅结。
见我拿眼看他,他也没说什么,只一把抓过我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轻柔的声音缓缓传进耳朵:“在墓园的时候……”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说这句话时,眼中更有一种疼惜溢出眼眶,渐渐包裹在我周围,我才蓦然想起,祭祖时,他曾经和我一起到过爸妈的墓前,墓碑上,刻有他们的名字。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记在了心里。
奶奶并没有在意我和庄晨的短短交汇,依然围着我的问题继续说着:“原来如此,当你刚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就冥冥中有种感觉,觉得你的姓氏或许隐藏着什么,‘图’姓并不多见,所以我才会对这个姓氏特别敏感,只是,真没想到,你竟然真是上天带来我身边的,这真的是阿寻的意思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的孩子也错过了这场约定,所以你要我们孩子的孩子遵守这约定吗?”说完,奶奶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对回忆的怀念,神色间的满足像是看到了许多美好的往昔,伴随着一声微微的叹息蔓延出来。
看到奶奶的神情,我也不禁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