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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王殿下?天啊……这实在是不得了,原来站在自己面前之人竟然就是那声名远播的宁王妃,不,应该说是前宁王妃才对。
不过之前不是传说消息说宁王妃很得宁王的宠爱吗?宁王为了讨好她不惜一掷千金吗?对了,听说昨日慕容大将军府送了一位四小姐过去做侧妃,这转眼之间王妃就被和离,其中的意味实在让人耐人寻味。
苏悉淡淡扫了他一眼,“怎么?有问题?”
“咳咳……王妃娘娘,此事太过重大,实在不是小的能够做主的,您这先请上座,小的立刻去请舒大人过来。”小李将那张烫手山芋塞回去苏悉手里,一溜烟跑的飞快,就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苏悉望着那张重回她手中的和离书,眼底眉梢一阵苦笑。
卫凌风就那么放心将这张还没上档子的和离书交给她吗?如若此刻她将这张纸撕掉,那她就还是宁王妃,横亘在他和慕容馨之间的阻碍。可是,她怎么会撕呢?她要好好地保管,时时刻刻记住卫凌风是怎样将她的爱意抹杀,是怎样将她的尊严践踏。
苏悉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眼底一阵平静祥和。
舒大人没人,等来的人是聂清然。
他淡淡地走到她面前,在她对面坐下,淡淡地望着她,与她四目相对。
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苏悉,你认真的?此事……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如若她知道事实的真相,想必就不会如此冲动了。
苏悉转眼斜了他一眼,直觉告诉她,聂清然知道卫凌风转变的原因。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苏悉眸瞳半敛,平静地望着聂清然。
聂清然藏在衣袖中的手掌捏紧松开,又捏紧,最后他平和的面容上,缓缓地浮现一抹苦笑,望着苏悉定定点头,“我想,我是知道的。”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卫凌风知道,慕容馨知道,连聂清然都知道,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被人当傻子耍。
“所以,你现在是预备要我告诉我真相了?”苏悉冷着眸,瞳孔微缩。虽然面色一阵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的紧张忐忑。这个害她失去原本生活的真相,这个能让卫凌风彻底改变的真相,她好奇的不止一点两点。
聂清然缓缓叹了口气,“你确定要知道吗?卫凌风宁愿放弃你都不想要告诉你的真相,你真的要知道吗?”
“对于卫凌风来说,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充其量不过小小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苏悉冷哼一声,眼波浮现一抹自嘲的意味。
聂清然不由苦笑。如若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又岂会为了苏悉连性命都不顾?他又岂会为了保护她而放开她?
“既然如此,我便告诉你真相吧。”聂清然观察了周围没有外人后,一瞬不瞬地望着苏悉,缓缓地,一字一顿道,“其实,你是他妹妹。”
“噗——”正在喝茶的苏悉被聂清然的这句话,硬生生地笑喷了。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聂清然,就像在看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他妹妹?我是他卫凌风的妹妹?这笑话太冷了,一点都不好笑。”苏悉一边笑一边摇头。
但是,聂清然却一直一直都盯着她,眸中的凝重冷肃都显示着他对这个话题的重视,他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你听说过小风华的事情吧?”聂清然忽然神来一笔。
“小风华?自然是听过的,还去她坟墓前拜祭过呢。”当初六皇子告诉过她关于小风华的事,卫凌风又亲自将她带到西山那个小坟地,亲口将自己介绍给小风华认识。
“其实,你就是小风华。”聂清然定定地,一瞬不瞬地望着苏悉。
“咳咳咳——”苏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右手食指指着聂清然,双眸圆瞪,面色是匪夷所思的表情。她是小风华?靠!这是谁在乱开玩笑?她怎么可能会是小风华?小风华都死那么多年了,她可是被狼群撕碎了被生吞活剥的!
“你不相信吗?”聂清然斜了苏悉一眼,淡淡地端起一旁的香茗,从容地饮了一口,然后略略皱眉道,“衙门里果然没什么好茶,略微苦涩了些。”
下一瞬,苏悉已经移到聂清然面前,双手扯起他衣领,就只差将他提离当场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不信我是那该死的倒霉的什么小风华!绝对不是!”如果她是小风华,那她和卫凌风的关系岂不就是乱lun?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你也觉得不是?”聂清然轻飘飘的视线落到苏悉坚定的双眸上。
“绝对不是!”苏悉斩钉截铁的肯定。她有一种预感,她绝对不是那已经作古的小风华,这分明就是有人开的玩笑,而不明真相的卫凌风被耍的团团转。
“其实,我也觉得不是。”聂清然笑望着她,双眸晶亮,眼底有抹一闪而过的复杂,“你有可能是我聂清然的妹妹,却绝对不是卫凌风的妹妹。”
这,就是他思虑了许久之后宁愿将真相说出的原因,他希望苏悉能够幸福,只要她幸福,他会做一切努力去成全。虽然有时候难免会纠结,或许会自私,但是最终却还是以她的幸福为终点。
苏悉忽略到聂清然后半句,只抓住前半句,皱眉道,“连你都认为我不是,但是卫凌风为何却认定我就是呢?这是为何?”
“或许,他看了三分之一的玉佩,或许他看了你身后的胎记,所以就认定了吧,谁知道呢?”聂清然耸肩。
“什么三分之一的玉佩?”苏悉眸瞳紧缩。
“据说慧妃娘娘当初将一枚上好的暖玉分为三份,分给她的三个子女。现在,小风华身上消失的那小半枚玉佩现世了。”聂清然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苏悉回忆起当初卫凌风在小风华坟前对她的那番话,拿来与聂清然的话一对比,却找不出丝毫错处。
“你确定小风华身上消失的那小半枚玉佩现世了?”
“这个……我可以确定。”
苏悉忽觉心头浮现出一抹不太好的预感,她紧接着就问:“那胎记呢?小风华的胎记……”
聂清然定定地望着她,缓缓吐出一句,“据我所知,小风华身上的胎记在臀部,那里有一朵爱心型的叶子,叫做恋之蔓的花。”
苏悉脸色倏然变的惨白……
她终于知道为何卫凌风如此笃定了,因为她的臀部,真的有一种一朵恋之蔓的花!
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她和小风华同年同月同日生,身上还带有同样的胎记,这是天意还是人为?
苏悉似乎觉察到黑暗中有一股强而有力的人在操纵着这一切,而她只是巨网中小小的一枚棋子,一枚任由人随便设计操纵丢弃的棋子!
“聂清然,告诉我,为何你会知道这些?”苏悉冷眸望着聂清然,眼底犹如千年寒冰般,不含一丝感情。
聂清然显然已经预料到苏悉会问这句话,他缓缓一笑,将茶杯搁在案上,站起来与苏悉平视,他说:“你是东云国和北夷国之间的事,你不必知道的那么详细。”
简而言之,他只能告诉她这些消息,却不会将消息的来源全盘告知。
苏悉眼底寒冰一点一点消退,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聂清然,我明白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他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暴露幕后的实力了,她若再逼问,倒显得得寸进尺了。
不过她有些怀疑,聂清然真的只是北夷国的皇子这一种身份吗?他的实力真的只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吗?
他从来都是泰然自若的笑,遇见再大的事都能维持淡定从容的表情,一举一动之间优雅到极致,不经意间又犹如远在云端的佛,俯瞰着芸芸众生,似乎所有人在他眼底都是蝼蚁,那是一种淡漠疏离毫不不在意的眼神。
但是他对自己……一再的包容和关心,稳如磐石地站在自己身后。
聂清然任由她打量,等苏悉打量完了,他才缓缓笑道:“现在知道了这一切,你还预备将那和离书上档子吗?”他不会阻止她做任何事,但是会将真相告知她让她自己去选择。
苏悉嘴角扯起一抹讥诮的笑,“为何不?”
就算她有可能是小风华,但是卫凌风至少应该将这件事告诉她,和她一起商量一起承担一起努力将事情解决,但是他呢?却一再的疏离逃避最后还践踏她的尊严。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将慕容馨娶进了门,他还当面将和离书写好给她,这一切的一切都罪无可恕,她绝对不会原谅。
聂清然神色有些复杂,“你确定吗?上了档子后,你们往后再一起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苏悉冷冷一哼,“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那日在最后的决赛上,卫凌风他居然想在她剑下求死,她怎么可以原谅?在他做了这么多事之后,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虽然,一开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为卫凌风有过一丝心疼,但是想起他的那些所作所为,这抹心疼就被怨恨所替代。他们本不该走到这一步,他们本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因为她相信,她根本就不是小风华,她和卫凌风根本就不是兄妹关系。
等了许久,那舒大人终是来了,他想拖延时间等宁王府的人过来,不过在苏悉威逼之下,他犹犹豫豫地盖了章办好了手续。
看着那枚鲜红的章盖上,苏悉咬着下唇,终是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缓缓偏过头去。
“聂清然,陪我去放孔明灯吧。”走出衙门,苏悉望着天空,此刻暮色渐沉,月亮悄然而出。
“放孔明灯?你要祝福什么?”孔明灯一般都用作祈福,这可是苏悉当初告诉他的,为何在这当口她要放孔明灯?聂清然不经有些疑惑。
苏悉眸光望着天空,面容平静如水,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道:“我要祝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题外话------
最近意料之外的事实在太多,我都要抓狂了~
特工狂妃帝都篇第095章两男相争
第095章两男相争
聂清然满头黑线:“……”
不过到了晚间,聂清然还是陪着苏悉到三十里外的山上放孔明灯了。
却说那舒大人之前就派了人往宁王府而去,只不过因为被苏悉逼着这才没有将时间拖延下来,他一直为此时感到不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担忧起来。
还没等来他派去的衙役,宁王的贴身侍卫卫严倒是先来了。
他幽灵一样飘进府衙,对着舒大人冷冷一声,“宁王殿下吩咐,如若宁王妃过来将和离书上档子,你绝对不予以理会,糊弄过去即刻。”
说完,卫严再也没有旁的话,冷着一张冰雕似的脸,转身就欲离去。
舒大人闻言,整张脸顿时变得惨白,双眼更是呈现惊恐后的畏惧,“这……这恐怕……”
卫严脸色冷如冰窖:“怎么了?”
舒大人哭丧着脸道:“这恐怕有些难,因为宁王妃早在一刻钟之前便已经来上过档子了呀,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卫严一把将舒大人的衣领提起,双目森冷如尖刀,“宁王妃已经来上过档子了?你确定?!”
“非常确定。而且陪着她一起的还是北夷国的聂皇子,本官看的清清楚楚。”
卫严一把将舒大人丢开,转瞬间人影已经落到院外,匆匆忙忙朝宁王府冲去。
之前王妃来过又很快离开,宁王之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差点将宁王府给毁了。后来他冷静下来交代自己此时,那凝重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可是这事……却办砸了。
其实,自从苏悉离开后,卫凌风发了一通脾气,吩咐了卫严那件事后,便一直静静地站在窗前。身体斜倚在墙与窗的连接处,散发着热与冷交织的气息,黄昏的余晖在挺直的鼻和薄唇投射成阴影,微垂着眼的侧脸线条流畅却带着冷漠阴鸷。
望着庭院里被他毁的一片狼藉的摆设,卫凌风怔怔发呆,眼中流转着没有温度的眸光,他慢慢闭上眼。
他的脸色很苍白,眼睑一圈的黑,眸瞳黯淡无光,唇角干裂无血色,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反复远古以来就伫立在那不动。
她转身离开,脸上的那份凄然,那种隐忍着宣泄不出的苦涩,他当然看得见。那种面无表情,整个人却透着灰凉的凄然,让他的心紧紧纠成一团。
这种感觉撞击到他心中某一处,让他心口突然像被一块大石压住般沉闷。他的脑中有一片空白,胸口却苦涩无比。
自从写下和离书,踏出门口的那一刻起,一股后悔的念头就紧紧地揪住他的心,无边无际的疼痛生根发芽,滋长蔓延。他想跑过去将那张撕裂他们关系的纸狠狠撕掉,但是不可以……至少现在时机还未到。黑暗中那双窥探一切的眸,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求而不得的缘分,撕心裂肺的痛楚,这一切全拜那人所赐!他一定要狠狠地将那人的一切撕碎,让他也尝一下什么叫做痛苦!
卫凌风紧紧捏住身侧的手,手背青筋暴突,一抽抽地跳动,积压已久的伤痛和愤怒爆发出来,一拳砸向墙壁。四周顿时粉屑飞扬,墙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形状的黑洞,伸出来的手背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他依旧紧紧地捏住拳头,下一瞬人影一闪,已经跨上一匹白马,朝城外奔驰而